第三百六十八章 滴杳死了
他放在盒里里,像寶貝一樣收藏好。之后,才命手下上前,解開綁在他身上的鐵鏈,扒下他的衣服。
他早已無靈力,又深受重傷,任他怎么掙扎,都無濟于事。
饑屠肆意地在他身上摸著,看到幾個傷痕,除去手腕腳踝上被蝕骨玄鐵打造的鐵鏈刺穿的傷愈合不了,基本上都是之前五馬分尸時拉扯傷的,便涂上藥膏。
很快,他的肌膚就恢復了往日的白皙。
日月神殿里。
“饑屠就是個小人,怎么能把滴杳送給他?”
“有何不可?反正也想不出其他法子懲罰他。饑屠想要,就給他好了?!?p> “可是,剝皮,這也太......”
“你看他那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有一點悔過的意思嗎?”說起滴杳,帝神就十分氣憤,“就是仗著我一直寵著他,才敢如此胡作非為。其他刑罰,他可不放在心上。他在意什么,我就毀了什么。他討厭什么,我就怎么懲罰他?!?p> “他并不是不放在心上,其實他從小就很怕疼,只是一直裝作不怕的樣子?!蹦珟Z喃喃道,知子莫若父,他又怎么會不了解他呢?
帝神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不要太難過,他命中注定有此一劫,我早就提醒過他,他就是不聽。我不罰他,又怎能讓他長記性?你啊,就隨他去吧!”
回到無極囚獄,墨嶼看到滴杳早就被扒光了衣服,按趴在地上。為了保證皮囊的質(zhì)量,饑屠在地上鋪了一層軟軟的皮草,準備開始活剝。
墨嶼早就聽過饑屠剝皮的殘忍,可親眼見到,還是覺得過于......
許多小神在不同位置,死死地按住他,有專門按著他的手的,也有按著身體的,也有按著雙腿的,還有按著頭的。他們的手上都包著一層軟皮,估計是怕按的時候傷到皮囊。
饑屠拿起刀具,小心翼翼的,先割下他那一頭黑長的頭發(fā)?!斑B長發(fā)都這么好看,先給我收著?!?p> 他把頭發(fā)遞給手下,從刀具里選了一把薄短的短刀,從后背開始動手。
滴杳忍不住掙扎,依舊被死死按住。
“哎呦,我的寶貝啊,你不要緊張,一緊張,皮囊容易收縮,就不美了,要放松,放松?!别囃酪贿呇杆賱拥?,一邊喊著?!安荒軇硬荒軇?,你一動,我的刀容易劃破?!?p> 可是,被活活剝皮,滴杳疼痛難忍,依舊在不住地掙扎?!鞍パ剑裆?,你要不要過來勸勸他?”
真是個混蛋,你都要給人家剝皮了,還不許人家掙扎,不許人家緊張,不許人家動。墨嶼心里想著,卻什么都做不了。
“饑屠,你給我聽著,今日帝神有令,我阻止不了你,有朝一日,我定讓你付出代價。”墨嶼放出狠話,若非他主動去找帝神,帝神也不會想到這招。敢動他的兒子,他不會放過他。
饑屠愣了一愣,一直聽聞戰(zhàn)神墨嶼和天帝滴杳不和,可是這怎么和傳聞中的有些不一樣啊?
可是,他手中的刀沒有停歇。“神上,這可不怪小神,這是帝神賞下的?!?p> 這么好的皮囊,他可不會因為墨嶼一句威脅就罷手。
滴杳依舊在不斷掙扎,卻被這些小神用了很大的力按住。看著他后背的肌膚已經(jīng)被剝下,血肉模糊,墨嶼再也看不下去了,轉身離去。
走出囚獄,墨嶼忍不住噴出了一口血。
回清色天待了一會兒,幸好夫人和水姬都以帝神的名義,被派遣去煙池照顧輕妍了,幸好輕妍被滴杳灌了迷藥,還未醒來。
若她們知道真相,又怎么受得了?
夜已深,墨嶼帶了些傷藥,來到無極囚獄的冰室里。
連皮都被剝走了,他再也沒有什么威脅了,就被隨意地丟棄在那里,無人理會。
看著他渾身血肉模糊的樣子,墨嶼不禁地落下淚來。腦子里不由地想起他小的時候,有一次練劍摔破的膝蓋,就一直叫疼。他可是最怕疼的。
“我給你上點藥,你忍著點。”墨嶼一邊說著,一邊往他身上灑著藥粉。
可以明顯地看到,他的身體因為疼痛在抽搐。沒有皮,就這么隨意地丟著也不是個事,墨嶼拿出紗布,一點點給他包扎著。每碰觸一下他的肌膚,他都能感受到他的疼痛。
他其實很在意自己的容貌,若他看到自己如今這副模樣,定是比死都難受。曾經(jīng),他是多么痛恨饑屠剝了罪仙的皮囊,如今,他自己也被活生生剝了皮。
幸好,連眼珠子都被挖了,他看不到了。
給他周身都包扎好,他把他抱在懷里,“對不起,我沒能救你?!?p> 他動了動。
“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可是,沒了舌頭,他也說不了話了。他吃力地伸出手,在他掌心寫著。
“你想死?可是,你死不了,連帝神都殺不死你,之前五馬分尸也沒成功,只會讓你更受折磨?!?p> 滴杳又繼續(xù)寫著。
“碧蝶簪?”墨嶼動了動,“你放在草葉一色了?你等著,我這就去取?!?p> 很快,墨嶼便取來了碧蝶簪。
他沒有再去碰他,怕他會疼。
“你真的想好了嗎?或許,活著還有希望?!?p> 滴杳沒有反應,墨嶼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
“你還有其他想說的嗎?”
滴杳想了一會兒,又伸出手來。墨嶼立馬伸出手讓他寫。
“好?!?p> 他低聲應著,淚水卻早已落了下來?!罢娴氖菓四窃{咒,不得好死。如果你還有來世,你還愿意做我的兒子嗎?”
他沒有回答。
墨嶼拿起碧蝶簪,刺在了他的心口,先是頓了頓,是讓他知道,自己要動手了。
他依舊是沒反應,想來是做好了準備。
墨嶼這才猛地刺了下去。
一時間,他的嘴角溢出一絲血。很快,便斷了氣。
“孜須......滴杳......”墨嶼哭喊著他的名字。
九天宮里,輕妍突然心頭疼痛,驚醒了過來。
“你醒了?”玥離疑惑地圍上前來,心中奇怪,不是說要十天才會醒的嗎?這才過了五天。
“滴杳呢?”醒來第一件事情,輕妍便到處找他。剛剛,她做了一個夢,夢見滴杳死了,她便心痛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