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接著?!?p> 宋允兒剖開異獸的腦部,又發(fā)現(xiàn)了一枚晶核,氣息似乎比之前的幾顆晶核要強(qiáng)上不少。
“允兒姐,這是一階晶核!”花小雨小心翼翼地把晶核擦拭好,收進(jìn)了貼身的小包裹。
經(jīng)過了這么一天瘋狂的撿晶核行為,花小雨對蘇秦的那種惡劣態(tài)度再也不說什么閑話了。沒辦法,強(qiáng)者在哪里都是受尊重的,尤其還是愛管閑事的強(qiáng)者。
一階異獸的晶核爆率遠(yuǎn)遠(yuǎn)高于不入品階的,大概有百分之二十左右。蘇秦東奔西走,挑翻了將近二十幾頭一階異獸,收獲了他實踐課任務(wù)的三枚晶核,其余時間,就著手幫他們幾個完成任務(wù)。
等到夜幕降臨,花小雨發(fā)現(xiàn)自己貼身的小包裹已經(jīng)放不下晶核,加上原來的四枚,現(xiàn)在有整整八枚。
天哪,一天時間就抵得上他們一個多星期,這要是再來一天,他們不就直接完成任務(wù)了嗎?
花小雨盤算著,看著蘇秦,越看越順眼。
林慕秋端著宋允兒剛做好的晚飯,也往蘇秦這里過來了,他想的比花小雨要多一些。
“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盡快回學(xué)院?”林慕秋把晚飯放下,又讓花小雨去給宋允兒搭把手。
看著林慕秋支開了花小雨,蘇秦知道,這位同學(xué)是有點切實的消息了。
是的,近期所有的有異獸生存的地方,都不是很太平。
帝國三大軍校,安城、皇家、午陽,三家軍校的試煉地幾乎在同一時間出現(xiàn)了問題。除此之外,散修比較活躍的一些場地,比如后地球時代的武當(dāng)、峨眉,更是有大規(guī)模暴亂。
這一次的異獸暴亂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但總的來說,異獸暴亂是非常正常的情況,頂多是多派幾個高手隨行。
院長一行人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所以把二組的試煉場所放在一個比較安全的范圍內(nèi),把空出來的人手安排給一組。只是,他們?nèi)f萬沒想到,這一次的異獸暴亂并沒有那么簡單。
據(jù)估計,除了普通一階二階的異獸比尋常時期多出來三分之一,各大異獸聚居地,幾乎都有高階異獸失常。
尤其是地球,因為生態(tài)更完整,高階異獸是最多的。地球元力殿分殿不止一次地向火星總殿求援,地球的軍方總部王牌機(jī)師更是傾巢而出,情勢實在不容樂觀。
二組所在的浮光島畢竟是個小地方,除了一開始的一階異獸異動,實際上也的確沒有出大問題。
林慕秋這個人敢拼,不要命,不然他也不會不顧反對執(zhí)意要深入核心區(qū)查看。但他也不是一個莽夫,沒有背景的他永遠(yuǎn)只有一條命,他對時事的變化有著不錯的把握。
蘇秦是什么人?自從他的元力等級曝光以后,林慕秋便沒有把他當(dāng)一個組的人了。就好像一個人不會在意一只螞蟻的死活,蘇秦也沒有立場幫他們完成實踐課的任務(wù)。
那究竟是為什么呢?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們現(xiàn)在就走?!碧K秦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林慕秋,他應(yīng)該知道自己指地什么。
林慕秋確實也知道,他選擇裝傻。
“明天完成任務(wù),我們一刻不留?!?p> 蘇秦已經(jīng)給出了確切地的答案,林慕秋要做的,只是好好配合。
夜晚,總是比白天有意思。
核心區(qū)大坑。
羽云祁不緊不慢地從隨身的儲物戒里頭取出一身新衣裳,他在坑邊席地而坐,望著這個大坑若有所思。
奇怪,真奇怪。他記得自己一頭栽進(jìn)了大坑里,熾烈火焰頃刻間就把他的衣服燒成了灰燼,他自己也是體驗了一把被火焚燒殆盡的酸爽,如果不出意外,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閻王爺那邊報道了。
那為何他安然無恙地從坑里爬了上來,出來的時候還一絲不掛?
羽云祁再試著靠近那個大坑,火舌撲在他的身上只是溫?zé)岬?,但是他的衣服還是不出意外地又成了飛灰。
儲物戒里面還有簡易的火源,羽云祁點著了一個火折子,而后把手伸了上去。
不燙,很暖和!
這是……羽云祁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是他三年來想都不敢想的可能。
他翻開自己的手掌,把默默運行起元力,一絲絲的元力在元脈中流淌,速度不知道比原來快了多少。
如果說之前是涓涓細(xì)流,那么現(xiàn)在就是滔滔江河!元力在元脈中運轉(zhuǎn)了一個周期,慢慢匯集到他的掌心,羽云祁睜大了眼睛,終于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淡淡的火紅色,這是火屬性元力,元力分化了!
元脈的暗傷也修復(fù)了,甚至比原來的更堅韌!
羽云祁在大坑邊坐著,回想以前的種種,心中那口堵著的氣終于舒緩了出來。
“我聽到你的腳步聲了?!?p> “恭喜恭喜,組長要請吃飯?!?p> 蘇秦大大方方地露面,從陰影里走了出來,他很清楚,羽云祁不會過問太多。
兩個人之間依舊是沉默占著大多數(shù),你明明知道,對方也清楚你知道,彼此都不愿意說而已。
摸索著回去的路,羽云祁只能靠火折子照明,他的腕式光腦光榮地犧牲了,在大坑里被燒地渣渣都不剩,儲物空間里頭那些零零碎碎的物件,也再也找不回了。
但是羽云祁依舊是高度興奮,相比較而言,他能順利突破到十級,所有的損失都可以忽略不計。
這個社會,元修站在金字塔的最頂端,哪怕大部分的元修并不樂意涉足世俗。
羽家位列帝國四大戰(zhàn)神家族之一,身在這樣的家族,羽云祁是很不幸的。
如今再一次走出陰霾,羽云祁有一種重獲新生感覺。路上走著,眼看著就要到營地,他突然不走了。
轉(zhuǎn)身,面對著蘇秦,從儲物戒里取出個什么東西,硬是塞進(jìn)了他手里。
“你我萍水相交,最好還是互不相欠?!?p> 羽云祁滅了火折子,把蘇秦一個人留在原地,自顧自地回了營地。
營地的氛圍也很好,大家很久沒這么開心過了。一方面,有蘇秦這種掛在,他們一天就收獲了四顆晶核;另一方面,組長消失了一天一夜,終于回來了。
羽云祁的消失就跟蘇秦一樣,悄無聲息地走,悄無聲息地來。
“蘇秦,你說說,是不是你把組長帶壞了?!被ㄐ∮暌桓碑?dāng)家主母的樣子,竟然也審問起蘇秦來。
“是,”蘇秦倒是回答地干凈利落,他也沒心思跟他們說太多,“我認(rèn)罰,我值夜崗。”
花小雨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蘇秦當(dāng)真的,不過蘇秦愿意值夜崗,他們當(dāng)然是求之不得的。
一個三十幾級的人值夜崗,今晚可以放肆睡了。
……
這些天,袁一杰和連江風(fēng)頭很盛,最近的一次挑戰(zhàn),居然都能跟秦焱打個平手,不經(jīng)意間,就給秦焱施加了十足的壓力。
秦焱已經(jīng)好幾天沒睡過覺了,他把冥想的時間大幅度地提升,一點不愿意浪費修行的時間。
修行如逆水行舟,不進(jìn)則退。道理簡單樸實,羽云祁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秦焱不可能等到火燒眉毛了再來處理,他喜歡防患于未然,把事情的結(jié)局牢牢地掌控在自己手里。
冥想了好一會兒,秦焱的光腦來了通訊,他的通訊錄白名單只有那么幾個,蘇秦正在此列。
“嗯?這是……”
秦焱盯著畫面里的那塊令牌,正是羽云祁硬塞給蘇秦的東西。
“如果我沒記錯,這是羽家嫡系的令牌,羽家有個傳統(tǒng),嫡系身份是可以轉(zhuǎn)讓的,此后就認(rèn)令牌不認(rèn)人了。”
羽家是一個很奇特的家族,他們更像是一個組織,而非普通的家族。八百多面前,羽家的始祖是當(dāng)時赫赫有名的大將軍,但是他本身無兒無女,年輕的時候妻子早逝,便一生都沒有再娶。
于是,他把優(yōu)秀的部下集結(jié),一起組建了羽家。羽家內(nèi)部的血脈很雜,但凡優(yōu)秀的子弟,都可以成為嫡系。
一句話概括一下,誰的能力強(qiáng),誰就是嫡系。
嫡系的后代不一定是嫡系,旁系的后代也可能是嫡系。羽云祁當(dāng)年天資驚人,自然是享受著嫡系待遇,而今雖然不復(fù)當(dāng)年,但是他好歹是個元修,元修在哪里都是受人尊敬的。
羽云祁把令牌當(dāng)做謝禮給了蘇秦,相當(dāng)于把他的嫡系身份轉(zhuǎn)讓給了蘇秦。
現(xiàn)在,蘇秦也可以稱作羽家的嫡系,而且還是頗為少見的外姓嫡系。
“這算哪檔子事?難道我要改姓羽?”蘇秦還看不出令牌的價值,秦焱當(dāng)真是無語。
“哪檔子事?你要是不想要,可以轉(zhuǎn)給我,我出這個數(shù),你看行不行?”
秦焱伸出他的手,露出五根手指。
“五塊?”
“五千?”
“五萬?”
秦焱還是搖頭。
“五十萬,這么多?”
秦焱嘆了口氣,他對蘇秦的生活常識徹底死心了。
“我也不讓你吃虧,五千萬你看差不多了吧?!?p> 此話一出,蘇秦反而把那令牌又收好了。
不能賣,絕對不能賣。沒想到區(qū)區(qū)一塊令牌價值如此之高,五千萬,多少人一輩子都沒敢想過。
對于羽云祁來說,蘇秦幫了他一把,讓他能再次修行,五千萬又算得了什么。
“我是不是欺壓同學(xué)了,不然他怎么會把這么重要的東西送給你?
沒了羽家的嫡系令牌,失去的不僅僅是身份和地位,還是實打?qū)嵉男扌匈Y源?!?p> 被秦焱這么一提,蘇秦也意識到了問題。
還回去?也不好,大概,也只能在平日里多照顧一二了。
既然是嫡系令牌,對蘇秦還是有點用的,正好有些事情,他很想去求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