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錦衣公子撩開車簾,空無一人,轉(zhuǎn)頭見薔兒站著邊上。
“稟告世子,洛姑娘身體不適,在那邊樹下休息?!彼N兒乖巧答道。
“西涼的姑娘也這么弱不禁風(fēng),呵?!卞\衣公子笑著朝洛溪走去,洛溪這時并不想搭理任何人,只抱著腿坐著。
“等你見到我朋友,你應(yīng)該會好受點?!奔僭?,就是假話,去了北齊能有什么好日子過?離家越來越遠(yuǎn),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能有個身份回去把灣灣帶出來,洛溪懶得給予回應(yīng)。
錦衣公子在洛溪周圍逡巡,“看你還有幾分姿色,他該放心了?!?p> 錦衣公子把洛溪領(lǐng)進(jìn)了一個逼仄的小屋里,剛進(jìn)去外面就有人門關(guān)了。
屋里昏昏暗暗的,只有一小根蠟燭的光芒照亮著。
有個瘦削背影的公子面對著墻,背對著他們,輕聲說,“還不夠?!?p> “如何?”
“帶她去軍營。”錦衣公子聽到這話,頗為同情地看了洛溪一眼。
“你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
可洛溪并未懂錦衣公子眼里的意思,她迅速的答道,“我去!”洛溪必須盡快讓自己成為他們需要的人,這樣她才會好過,異國他鄉(xiāng),她又能依靠誰呢?
當(dāng)天晚上,洛溪做了和灣灣一樣的噩夢。更甚的是,她無力再發(fā)出任何一點聲音,只能任由眼淚弄濕兩鬢的發(fā)。她已經(jīng)數(shù)不清有多少只螞蟻在啃咬了。
換來的又是一句不夠,一天又一天。終于,她忍受不了了,她看著朝她行進(jìn)的螞蟻,拿出老嬤嬤在西涼贈予她的簪子。
她在每只充滿情欲的螞蟻身上小心翼翼劃了一道口子,連自己也沒有放過。她知道木簪子不一般,也從軍中大夫口中知道了箭毒木,她不想知道那老嬤嬤是什么人,只希望毒快點發(fā)作,好讓自己減輕痛苦。
于是那天幾百將士離奇死亡。
錦衣公子大怒,“那些可都是暗地里支持你的大將啊!”
“他們,不要也罷,她,不去可惜。”瘦削的人依然沒有回頭。
洛溪以為他們是放過自己了,每天好吃好喝地招待自己,也不用再去軍營,她想著找個時間提一提回洛河村。
薔兒走過來,笑著說,“恭喜姑娘,明天咱們就進(jìn)宮啦!”
“進(jìn)宮?進(jìn)宮做什么?”洛溪聞到危險的氣息,瞳孔震動。
“進(jìn)宮做娘娘啊!”洛溪雖心里有千百萬個不愿意,但是她有什么辦法?她只是想憑自己的聰慧進(jìn)宮應(yīng)該能好好活著,再不濟(jì)也能憑身份回洛河村。
入了宮洛溪才知道,他們?yōu)槭裁醋屗ボ姞I,因為,年逾半百的北齊皇帝是個禽獸。
自己的身體竟然習(xí)慣了這種感覺,十分配合的給出各種令人舒適的反應(yīng),這讓洛溪感到不堪。可這不堪卻成為了北齊皇帝的心頭好,她一下子成了寵妃,封號“洛”。
每天總會被噩夢驚醒,她睡不著,拖著疲憊的身體打開窗戶,看著銀盆似的月亮,想起了那天,梁子越喊她,“阿溪!給你看個好東西!”
她無奈地走過去,卻見梁子越手里拿的東西發(fā)著綠光,一時好奇,“這是什么?。俊?p> 梁子越提起手中的罐子搖了搖,小聲卻帶著驕傲的說,“三百只螢火蟲!你把它打開,它們一起飛出來特別好看!”
洛溪真不知說什么好,為什么要浪費那么多時間抓這種蟲子?好好讀書考功名不好嗎?非要弄這些什么都沒用的東西。
“螢火之光怎么能與皓月爭輝?我喜歡月亮,不喜歡螢火蟲。”洛溪頭也不回地走了,“子越哥哥,你還是踏踏實實考個功名吧?!?p> 留下梁子越看著手里的罐子不知所措,意識到洛溪已經(jīng)走遠(yuǎn),他朝著洛溪喊道,“我會考上的!”
就是這個時候,桃樹下的女孩不見了。
丟了一只黑狗
唉真掃興,洛溪咋就不早點開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