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覺得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可以瞞著我?”
“我……她是你姐姐。”姜斯越想靠近灣灣,可他一動,灣灣卻離得更遠。
“姐姐?呵呵~你只知道她是我姐姐,她是怎么對我的你知不知道!”灣灣崩潰大叫,“你們什么都不知道就要來保護我?那是保護嗎?那是監(jiān)視!”
“我自以為的我喜歡的人、我知心的人原來都是在騙我?哈哈哈…”
“灣灣,我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姜斯越走近,雙手想像往常一樣抱著她。
“滾開!”灣灣毫不留情地把他推開,“別碰我!”
“灣灣,都是我讓他們來的,你要怪就怪我吧……”洛溪低著頭,實際上她沒勇氣抬頭,沒勇氣面對她唯一的妹妹,最不想傷害的人已經一次次的被傷害得體無完膚。她想,灣灣永遠都不會原諒她的。
“要是你現在死在我面前……”
“灣灣!”姜斯越忍不住打斷她,洛溪卻示意她說下去。
“姐姐,你死了我也不會原諒你的?!甭逑抗獾痛梗瑸碁澈莺莸囟⒅逑?,“你知道嗎?你來我的家,最初我是開心的,我居然有個姐姐了,姐姐對我很好。可是明明我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可他們總是對你好!越哥哥也是這樣,明明是我的越哥哥,為什么你一來,他的目光總被你吸引走?那些螞蚱、蜻蜓本來都是我的!冰糖葫蘆也是我的!可是他把那些東西都給了你!你不在,他也照顧過我,可等你回來的時候,他才買了兩串糖葫蘆,一串先給你了,另一串才給了我?!?p> 姜斯越一直沒說話,洛溪泣不成聲,真的是她錯了,從來都是她以為。她以為灣灣接受她是姐姐了,她以為梁子越已經喜歡上妹妹了,她以為在她身邊安排保護她的人是為她好。
“對不起,灣灣……對不起……”
“現在說對不起有用嗎?我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自從你帶我來北齊,你活生生地毀了我,我一心只有除掉你。能釣著北齊那個老皇帝,你也很有經驗。”灣灣說到這里的時候洛溪微微顫抖。
“你這張臉還是別留著了,我?guī)湍銊潬€它吧,省得越哥哥再喜歡你?!睘碁承χ舆^暗衛(wèi)遞來的刀,眨眼間就劃向了洛溪的臉。
“啊”隨著一聲驚呼,那血色的劃痕很長,延伸到下巴,在洛溪的臉上沁出血,逐漸匯聚成一大滴,從臉頰流向下巴。
那聲驚呼是南鳶發(fā)出來的,灣灣笑了,“南鳶姐姐,你的臉上不是也有疤嗎?怎么嚇成這樣?真沒意思啊?!甭逑樕l(fā)白,還是沒吭聲。
“看來你去死對我來說不是個解脫,不然你把頭發(fā)剃光吧,聲音和眼睛也不要了,最好也聽不見,好好地活著,活在這個世上。你覺得怎么樣?哈哈哈哈…”說出這些話時灣灣還是笑著的。
“好,我答應你,這樣你就不會恨我了吧?!甭逑K于抬眼,直視灣灣的眼睛,灣灣卻躲閃著轉頭。
“爽快!來人,給我端上來!”
暗衛(wèi)端來一碗黑乎乎的湯藥,誰也不知道喝下去會怎么樣。
“姐姐,聽說煉蠱的人百毒不侵,這可不是毒啊,這只是封閉視聽和聲音的藥。喝了它,你就看不見聽不到也說不出話了,是不是很好啊,這樣你就不知道這個世界有多骯臟了。你說我對你好不好???”
南鳶用眼神示意洛溪,洛溪沒說話,她沉默著喝下了藥,一瞬間她發(fā)現四周變得黑暗而且靜悄悄的。
隨后,有暗衛(wèi)把洛溪的黑色長發(fā)剃了個干凈。
沒有說話聲了,灣灣覺得無趣,她揮揮手示意南鳶帶著洛溪出去,看見洛溪走一步都需要南鳶攙扶時,她終于露出了笑容。
當洛溪離開后,姜斯越忍不住問了出來,“你說的越哥哥是誰?”
“是誰?我說了那么多,你還沒聽明白么?我的越哥哥從來都不是你,你只是一個替代品!你走吧?!?p> “那我算什么?”姜斯越上前抓住她的肩膀,“我阿姐不在了,我只有你了,我求求你別不要我……”
“放開我!我已有暗衛(wèi),無需你保護,滾!”灣灣冷漠地推開姜斯越,暗衛(wèi)立即把他制住?!鞍阉映鋈?!”
暗衛(wèi)自然聽命于灣灣,無論姜斯越怎么掙扎、喊叫,灣灣也未曾回頭。
從晚上到早上,狂風呼嘯,大雨傾盆,太后宮殿門口依舊跪著一個人。有人覺得不對勁也只是在小聲說話,沒有人不怕死地上前給他撐傘。
南鳶找了一個破廟安置洛溪,洛溪說不出話,南鳶不知道接下來要去哪里,暫時只能這樣了。不幸的是,破廟里忽然出現三個人。
一個俊秀少年推著自己的輪椅,一個更小的孩子跟在他后面,他的身邊是陸星羨!
南鳶睜大眼睛,難以察覺的一絲驚恐在她眼里出現,她用力拍拍洛溪的手臂,“公主!陸星羨來了!我們快走!”
洛溪不明所以地跟著她站起來,可惜陸星羨先發(fā)現了他們,閃身擋住了南鳶。夏硯立刻拉住南鳶,陸星羨上前查看洛溪的情況。
“阿溪!阿溪!你這是怎么了?”梁子越率先抱住洛溪,洛溪感到一絲熟悉,沒來得及推開他,“發(fā)生什么事了????”
陸星羨露出微不可查的笑意,“她好像聽不見也看不見我們,還不能說話?!?p> 洛溪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在梁子越的懷里發(fā)抖,卻又覺得有些安心,“阿溪,你別著急,你拿手給我。”梁子越稍稍松開她,拿起她的手,在她的手心寫下“阿溪”兩個字。
洛溪失去神采的雙眼微微轉向他,她激動地抬起雙手撫摸梁子越的臉,終于有了一絲笑容。
你去哪了,你這是怎么回事?梁子越繼續(xù)寫。
別擔心,我這是自找的,你沒事就好。洛溪也拿起梁子越的手,在他的手心里寫字。
洛溪雖然看不見,此時和梁子越雙手交握卻好像在與他默默對視。當然他們沒看見和聽見陸星羨是怎么再次把南鳶無聲殺害的,夏硯接著拿藥水倒向尸體,這個人的一切也隨之消失。
陸星羨轉過頭來看向他們含情脈脈的樣子,忽然覺得兩人重逢的場面有些礙眼。偏偏梁子越還要湊過來,“恩人,她叫洛溪,是我的朋友。可不可以……”
“當然可以!”陸星羨答應得爽快,夏硯歪了歪頭看了他一眼。
丟了一只黑狗
洛灣灣是白的還是黑的還是白切黑呢? 我不會告訴你們之后會越來越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