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天真當(dāng)場就要哭出來了,淚水已經(jīng)在眼睛里開始打轉(zhuǎn),但還是強(qiáng)忍住沒哭,“我……我這就去請咱們經(jīng)理,先生您請稍等一下。”
一轉(zhuǎn)身,豆大的淚珠從馬天真的眼睛里滑落在了臉頰,這是他一直以來還從未受到過的委屈。
吧臺在二樓,此時的樓面經(jīng)理張德順閑的沒事干,在那里坐著正和兩個吧臺小妹打趣開著玩笑的話。
當(dāng)張德順看到馬天真流著眼淚一副既委屈又可憐的樣子時,他就知道這孩子肯定是吃了客人的虧,同時心里也想到了,只怕所發(fā)生的事情根本沒那么簡單,因為張德順可是第一次看見馬天真哭。
“怎么啦?被欺負(fù)成這樣啦?真沒骨氣?!睆埖马樢桓钡ǖ膯柕溃芮宄?,自己身為整個K歌城里的樓面經(jīng)理,當(dāng)然不能表現(xiàn)得一副怕事的樣子,否則很難贏得手低下這般服務(wù)員們的信任和尊重。
這一刻,馬天真大哭不止起來。
大約過了兩分鐘以后,他的情緒才稍微穩(wěn)定了點。
隨即將所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張德順。
張德順在聽完馬天真的講解后,心里便登時有了底,看來這是遇見了上門來找茬的人了。
因為張德順很清楚,本店里的所有酒水都是老板陳達(dá)中親自去進(jìn)貨的,用句很公道的話來說,皇城K歌城里的酒水絕對不會有假。
很快,張德順就朝著五樓上去了。
既然已經(jīng)有了這檔子事,那么只能先上去看看情況再做決定了,張德順如是想到。
走廊比較長,隔得老遠(yuǎn)張德順就看見了金碧輝煌包廂的走廊外邊所站著的蔡陽。
“先生您好,我是這兒的負(fù)責(zé)人,是這里的經(jīng)理,呃……請問有什么事情需要幫忙的嗎?”張德順兩手互握,一臉恭順的笑著問道。
“你就是經(jīng)理?”蔡陽皺著眉頭反問道。
“正是鄙人?!?p> “他姥姥的,你自己先嘗嘗,這什么酒水,肯定慘了假?!辈剃枌⑹掷锏纳铣巳祟^馬白蘭地酒水遞了過來。
“呵呵,先生,鄙人冒昧的問一句,您怕是喝多了吧,本店自十年前開張以來,還從未賣過假酒,所以還請先生您再好好確認(rèn)一下?!睆埖马樢桓焙茏孕诺臉幼哟蛑F薄?p> “用不著再確認(rèn),老子說是假酒就是假酒!”
“可是先生,您為什么愣是一口斷定本店的酒水就是假酒呢?”
“因為這酒里是摻了水的!跟我以往喝的大不相同,實話告訴你,老子喝過的酒比你走的路還多!”
“先生,如果您一口咬定本店的酒水有假,那就請您拿出點證據(jù)來,您看這樣行不行,現(xiàn)在您可以將本店的酒水拿給相關(guān)部門去驗證?!睆埖马樛耆珱]有發(fā)覺自己的行為越來越理直氣壯,說話的口吻也越來越強(qiáng)硬。
“臥槽,你拿這種口氣跟我講話是什么意思?”蔡陽被張德順說的有些惱火,眼里露出一股子兇光。
“先生,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就事論事,還請您稍安勿躁?!睆埖马樖冀K相信本店酒水是不可能摻假的,一心只想著把事情給講清楚,可沒想到蔡陽根本就沒聽進(jìn)去一個字。
“就事論事?論你娘個蛋!”蔡陽破口大罵起來。
“那個……先生,您怎么還罵起人來了?!?p> “老子不僅罵你,老子還罵你全家呢!槽!”
“先生,如果沒什么重要事情的話,那我就先告辭了?!睆埖马樢荒槼泽@的神色,想不到竟遇見了這么一個不講理的無賴客人。
“呵!事情還沒解決這就想走?今天這事兒,你要不給個公道,我讓你在這待不下去你信不信?!辈剃柆F(xiàn)在的樣子,完全就是一副醉酒鬧事的姿態(tài)。
“先生,您喝多了,還是先進(jìn)去好好歇息一會兒吧,我待會兒讓人給您所在的包廂送點水果進(jìn)來,您看怎么樣?”張德順始終還保持著一絲冷靜和淡定,想著還是把事情給平息下來。
“啪”的一聲,蔡陽狠狠一巴掌扇在了張德順的臉上,喘著酒氣吼道:“喝多?老子酒量還好的很!再給老子送一打好酒過來?!?p> 張德順被這一耳光完全給扇懵了,全然忘記了疼痛,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竟不知該說些什么,自十年前,從他第一次來這里做服務(wù)員的時候,還從未遭受過現(xiàn)在的這般屈辱。
這一刻,他終于體會到了馬天真剛才的心情是怎樣的一種滋味兒。
張德順轉(zhuǎn)身想走,不想再糾纏下去。
蔡陽根本不給他機(jī)會,飛奔上來就是一腳,直接將張德順給踹趴倒在地。
簡直就是奇恥大辱,是可忍孰不可忍,張德順惱怒的正想站起來和蔡陽好好打一架。
此時,通道的另一頭,馬天真正帶了幾名內(nèi)保朝這里趕了過來。
兩名內(nèi)保看見躺地上的張德順,連忙將他給扶了起來。
原來馬天真看到張德順被扇耳光,急忙就去叫了內(nèi)保。
此時的高大全早已醒轉(zhuǎn)了過來,正專注的看著監(jiān)控視頻里的畫面,畫面中剛好看到自己的兩名手下將張德順給扶起。
可接下來,讓人想不到的事情還有呢,監(jiān)控畫面顯示,兩名內(nèi)保竟也被蔡陽給各踹了幾腳。而且二人都沒有還手。
“混蛋,兩個簡直就是廢物,還做什么內(nèi)保,人家已經(jīng)欺負(fù)到我們頭上來啦!”高大全拍著桌子,氣氛的說了一句。
他實在是不想再繼續(xù)往下看,迅速走出房門,朝位于金碧輝煌包廂那邊的走廊走去。
“你們幾個這是自找的,我都說了,再拿瓶好酒來!否則!我讓你們?nèi)吭谶@兒失業(yè)滾蛋,回鄉(xiāng)下挑大糞去!”
“簡直是豈有此理,你,你太過分了!”張德順怕將事情給鬧大,所以不敢和客人動手,捂著臉無可奈何的道。
不多時,高大全終于來了。
“媽了個巴子的,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什么來頭,想要在這里面鬧事,立馬給我從這里滾出去!”高大全根本不給蔡陽一點點面子。
“呦呵!又來一個?別以為老子怕了你。”蔡陽冷笑一聲,兩手叉著腰,“怎么,想要教訓(xùn)我是吧?你來啊,打一個我看看。”說著,蔡陽把臉往高大全面前貼。
“我再說一次,別給臉不要臉,立馬從我眼前消失,這事兒就算過去了?!?p> 高大全始終保持著平靜的心情,對于眼前的蔡陽來講,不過是跳梁小丑罷了,高大全倒是很希望再看看,這孫子究竟還想在這兒跳多久。
老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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