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殺手自從進了這屋后,就覺得這屋里仿佛有什么東西在盯著他們,但是此時這里太昏暗了,完全看不清是什么。
“喂,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周圍好像有人在盯著我們???”
“我也發(fā)現(xiàn)了,咱們不要輕舉妄動,敵人在暗,我們在明。現(xiàn)在的情形對我們十分的不利,盡快找到他們兩個?!闭仡^看看他的同伙,但卻發(fā)現(xiàn)有只慘敗纖長的手,正撫摸著他同伙的肩膀。那只手慘白的沒有任何血絲,長長的指甲上擦著赤紅的指甲油,還伸出食指,對著他做勾引姿勢。那位殺手側(cè)過頭向同伴的背后看了看,猛然發(fā)現(xiàn),背后什么人的沒有,肩膀上就只有一只手。
“手,一只手……”原本想大喊出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發(fā)不出聲音來,只是張大嘴巴,一臉驚恐地看著那只手。
而此時他的同伴,也是同樣的表情。瞪大了雙眼,嘴巴越張越大,兩邊的嘴角不停地向耳后靠攏,嘴巴承受不了,都已經(jīng)破皮,慢慢地流出鮮血來。與另一殺人不同的是,他看到的不是一只手,而是五個人。那五個人滿臉鮮血,五官猙獰的扭曲在一起。雖然面目不全非,但他還是想起了他們是誰。這五個人原本是一家人,一位老太太,還有一對兒女雙全的恩愛夫妻。
“他們…..他們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殺手揉揉眼睛,仔細(xì)看了一下,確實是那五個人,前不久被自己殺死了,可為什么還……
“不要,不要過來……”
他看到一邊的嬰兒,正向自己爬來。條件反射般的想拿出劍,再次刺死那個嬰兒,但是卻發(fā)現(xiàn)自己既不能發(fā)聲,也不能動,只能任由小嬰兒不停地爬向自己。小嬰兒越爬越近,此時床尾處的一盞續(xù)命燈突然亮了起來,燭光照在小嬰兒的臉上,原本粉嘟嘟的小臉,卻布滿了早已干涸的血跡,而她的眼睛上也有一處深深地疤痕,好似劍傷,從左眼一直延伸到了右眼后方的太陽穴上,嘴巴張開著,不時發(fā)出“咯咯咯”的笑聲,恐怖極了。殺手被嚇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喉嚨處仿佛卡著什么東西,讓他無法下咽。
小嬰兒還是爬到了殺手的腳邊,坐在他的腳上,半撐起身子,伸出上手,想要殺手抱抱自己?!氨В?,抱?!?p> 殺手的身體好像被控制住了,竟然伸手要去抱那個小嬰兒,就在他們正要接觸的一瞬間。眼前的幻想突然又都消失了,兩名殺人頓時松了一口氣,一起癱軟在地上。
“我們趕緊走吧,這個地方有鬼?!眱扇藙偦厣瘢土ⅠR爬起來,向屋外逃出。可惜門被關(guān)上,無論兩個人怎么推,都推不開。
“怎么回事?門怎么打不開了?”
“你讓開,我劈開他?!逼渲幸幻麣⑹?,拿出劍,準(zhǔn)備將門破開后再逃走。可以就算大門被砍得都死洞,沒一會兒就又恢復(fù)了。
“宓香,他兩是要逃跑了嗎?”李璘看著他們一系列怪異的舉動,以及這房間的怪異現(xiàn)象。
“放心,這間房,除了我,沒有人能從正門進來后,又從正門出去。他們兩是逃不出去的。所以你千萬要堅持住,不然你也出不去了?!卞迪闶謸?dān)心李璘的狀況,一旦他也產(chǎn)生幻覺后,除了師父,沒有人能帶他離開,自己也沒有這個本事。
?????兩名殺手,開始輪番坎門,但無論怎么砍,都不能出去。而此時,續(xù)命燈又開始慢慢地暗淡下來,一股陰風(fēng)吹了過來,兩人同時摸了摸自己的后頸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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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璘,我們走?!卞迪隳米吡舜差^的一盞續(xù)命燈,輕吹了一下燈芯,那燈芯突然變亮了很多。于是將他放在李璘的手里,叮囑道:“你拿著,不能讓它滅了,知道嗎?”
??????宓香掀開窗簾的那一刻,他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人??粗采铣了娜耍蝗煌涘迪阍诮凶约骸K睦锇蛋迪胫骸斑@應(yīng)該就是宓香的師傅吧?!?p> ?????“李璘,李璘……”
“啪”
宓香以為李璘已經(jīng)被幻象所困,便一巴掌打在了李璘的臉上。李璘轉(zhuǎn)過頭,驚訝地看著宓香。“你…你….為什么要打我?。靠瓤瓤龋沂莻肌!?p> “不是,我喊你,你沒回我,我已經(jīng)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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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香扶起李璘,艱難地朝反方向走去。因為李璘身受重傷,而且流血過多,沒走多久,李璘的體力就支撐不住了。因為這間屋子的原因,他的精神開始渙散,眼睛也越來越模糊。突然,頭往后一仰,直接倒在了地上。而宓香力氣小,支撐不住李璘的身子,也隨之一起倒在了地上。
看著李璘漸漸閉上雙眼,宓香立即將手臂從李璘身后抽出,不停地拍打他的臉?!袄瞽U,醒醒,你醒醒,不要睡啊。”可惜,無論怎么打,怎么喊,李璘都不吱聲,而他手里的續(xù)命燈也變得不再明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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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有一股熟悉的清香撲鼻而來,李璘聞見后睜開了眼睛?!斑@是什么香氣,怎么跟宓香身上的氣味如此相同。”
“是你嗎?宓香?!崩瞽U發(fā)現(xiàn)此時自己正躺在一處涼亭里,而并不是那間昏暗的屋子。而宓香也不在自己的身邊,他便坐了起來??吹酵ぷ又虚g的石桌上還擺放著一套茶具,茶杯里還冒著熱氣。李璘走過去,拿起杯子湊在鼻尖聞了一聞,太香,讓李璘一口便飲盡了。這茶有著濃濃的花香,好似蓮花香,但回味的時候,又能品出雨露的滋潤和綠草的鮮嫩。
“好茶啊。”
坐在涼亭里,李璘喝著茶水,欣賞著四周的風(fēng)景。涼亭的前面,是處不大不小的荷塘,荷塘內(nèi)種的都是荷花,偶爾會有幾只蜻蜓停留在花瓣上,可能是花太香、太美,就算有風(fēng)吹過,蜻蜓也不愿離去。池塘里還幾條金魚,在漫無目的的游著。李璘對這樣的美景很是著迷,不禁想留在此處?!耙橇粝聛?,也不錯,遠(yuǎn)離世俗,避開朝內(nèi)的暗潮洶涌?!?p> 李璘轉(zhuǎn)過身,想看看身后還有什么樣的美色。卻不曾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也有一處小池塘,池塘的上方還有一座石橋。不過那個池塘卻沒有眼前的美,那么大的池塘里,卻只種了一株并蒂蓮。
那石橋上仿佛站著一個人,好像是名女子。李璘原以為是宓香,便小跑著過去了??呻x石橋越近,越發(fā)現(xiàn)站在橋上的女子并不是宓香。那女子讓李璘覺得十分的熟悉,雖然只看到背影,但好像記憶中有這個人的存在。
李璘走到石橋上,那女子突然轉(zhuǎn)過身,李璘激動地跑上前,抱住了她?!澳负?,您怎么在這里?孩兒好像你啊。”原本那女子施李璘的生母,郭順儀。
那女子也不說話,只是看著李璘笑。
“您可知道,自從您走了以后,父皇便把我交給了三哥撫養(yǎng)……”李璘絮絮叨叨的說著之前的事情,突然又停了下來。猛地甩了自己一巴掌?!安煌矗瓉硎菈舭?,不過也好,只要能見著母后,我也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p> 原本一直在旁靜靜笑著,不說話的郭順儀突然說話了。“璘兒,留下,陪著母后?!崩瞽U聽著猶豫了,沒有回答她。
“留下,陪母后?!?p> “留下,陪母后?!?p> “留下,陪母后?!?p> 一陣大風(fēng)吹過,宓香為李璘止血的桌布,突然飄了起來,遮住了他的眼睛。李璘拿下臉上的布,卻發(fā)現(xiàn)郭順儀的臉變得十分猙獰。她伸出手,緊緊地握著李璘的肩膀,長長的指甲扎進了李璘肉里。
“母后,母后。您怎么了?”李璘被這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嚇得不知如何是好。而此時郭順儀突然張開了嘴巴,正要咬向李璘。緊要關(guān)頭,一道白光射進了郭順儀的身體里,郭順儀就此消失了,只留下了目瞪口呆的李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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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想留下這里嗎?那小香呢?她還在外面等你?!币晃话滓履凶诱驹谑瘶蛏?,看著李璘。
“你是?你是宓香的師傅?”眼前的白衣男子看著很像那間屋子躺著的人,李璘無法完全確定,只能試探的問了問。
“小香和你可是有著幾世的情緣的,你要是留在這里的話,她跟誰去共敘情緣???”白衣男子沒有正面回答李璘的問題,而是笑著反問他。
.“我和宓香嗎?可是她已經(jīng)拒絕我多次了,我……”李璘聽見這話,心里還是十分高興的。
“是啊,表面上的東西,不一定代表內(nèi)心的想法?!卑滓履凶右呀?jīng)在暗示李璘,不知他是否聽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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