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三日,云腈幾次三番的相出茶莊,也不知男人使了什么陰謀詭計,每次前功盡棄,再回首時,他一臉笑意的看著她。
這次過來,熾血棘沒拿到,卻誤入狼窩,現(xiàn)下脫身不得。
“主子,為何不讓她走?”袁桓問道。
男人看著再一次出逃失敗的女子,臉上滿滿的憤懣,回房間時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知為何,他突然覺得逗弄她是件十分有趣的事,至少為無聊的生活增加了一分樂趣不是嗎?
“你覺得,她是個怎樣的女子?”
能帶他從戰(zhàn)龍衛(wèi)中逃脫,手段狠厲,果決非常,他突然對她渡了一絲好奇。
“屬下不知。”
他與月青不過一面之緣,也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見著,并未過多的接觸。
男人望著女子的背影一笑,“袁桓,你覺得讓她變成我們的人如何?”
這樣的女子,必能讓他傾覆南晉的路更加順暢。
“主子是說用熾血棘作為籌碼?”
“單單是熾血棘哪攏得住她的心。”
夜晚。
云腈換下寢衣,準(zhǔn)備安寢,卻見男子推門而入,手上端著一只精致小匣。
對于這位不請自來,且極為不懂禮數(shù)的男人,她自是沒有好臉色。
“你要的東西?!?p> 楚政一笑,將小匣放在桌上,打開,里面是一團(tuán)赤紅色的荊棘。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女子后,不在多說,轉(zhuǎn)身欲走。
云腈一愣,忙的叫住他,卻不知要說些什么,這三日,她什么狠話沒對這個男人放過,只是每次見著他那不痛不癢的模樣,她便氣不打一處來,如今見著他態(tài)度轉(zhuǎn)變,她倒一時間有些不適應(yīng)。
“慢著……”
他轉(zhuǎn)過身,看她,“姑娘有什么事?”
“為什么突然就給我了?”
“如果在下說這幾日戲弄姑娘,只是為了留住姑娘,希望那日我說的姑娘能考慮考慮,你可信?”
那日說的話,不就是她留下來給他做壓寨夫人?
云腈默了默,道,“公子,我已經(jīng)嫁人了?!?p> 男人顯然沒料到她的回答,不由得有一瞬的怔然,隨后兩人都沉默不語。
只是,云腈沒注意到此刻一記的反應(yīng)一瞬不差的落入了男人的眸中,他篤定的笑道,“你不愛他?!?p> 沒有被人拆穿拆穿的窘困,云腈反而一笑,“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你提到你成婚時,臉上并沒過多的表情,這不像妻子的正常反應(yīng)?!?p> 是了,她與楚政之間最多不過利用關(guān)系,就算曾經(jīng)對那個俊絕無雙,霸氣果決的男人有過意想,但是,她很快認(rèn)清了不是嗎?
“你說的對。”她還能說什么?說她是自己丈夫的一顆棋子?那樣會顯得更悲哀不是嗎?
“既是你不情我不愿的婚姻,早些斷了不好嗎?”
“公子,你送我熾血棘我很感激,但你不覺得你今晚說的話超過你的義務(wù)范圍了嗎?”她的聲音冷了冷。
她從來不相信沒來由的愛情,不管他心中是怎樣打算的,或利用,或興味……但至少這個人不曾傷害過她,所以,她又怎會人心看著一個無辜的人卷入她的旋渦?
楚政會放過他?南晉不會查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