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容桑都會來鳳棲宮用晚膳,他或許是為了彌補這個女人吧!兩個人依舊是不要語,各吃各的,安靜的很。月秀這短日子安靜了不少,性子也變得淡了,若不是當初執(zhí)意要嫁給他,可能父王是不會同意她嫁給他的。
用過晚膳后,月秀以為容桑不會留下,出奇的容桑說道:“今天我在這歇著。你準備一下,我睡榻上!”月秀簡直是欣喜若狂,能和她共居一室她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
夜里,月亮掛在樹梢,今晚的夜顯得格外安靜,月秀的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她知道,大婚夜那晚,容桑并不在房間里,因為她醒來后房間里沒人,她繼續(xù)裝睡,過了很久,容桑才回來,她還看見有個黑影在和他交談些什么,月秀就裝什么都不知道,她也并非無腦,父王也是從小就教導她些權謀方面的東西。性子是囂張了些,現(xiàn)在她性格大變,也消瘦了許多。房間里,除了微弱的燈光外,到處都顯得格外安靜。
月秀大著膽子問道:“睡了嘛?!?p> 容桑回她道:“還沒怎么了?!?p> “就是想和你說說話?!?p> “時間不早了,趕緊睡吧!”其實月秀很像問他是不是不喜歡她,和她成親有什么目的,還有你是不是喜歡釋迦恩,她很想問,想問的都快瘋了,可是今夜注定開不了口,她很珍惜今夜,因為她知道即使問了也不會有什么結果,只是讓自己下不來臺罷了。所以她不問,等到哪一天她想離開了,想放手了,她可能就會說出來了吧!現(xiàn)在的她還是很沒骨氣的喜歡他,離不開他,愛他愛到已經(jīng)低到塵埃里了,只要見他就心生歡喜,她認為自己無藥可救了。
兩個人就這樣安靜的過了一晚,等到第二天一大早月秀就發(fā)現(xiàn)容桑已經(jīng)走了。月秀一個人便坐在床上沉思,愛一個人真的好累啊,直到她的貼身龍女從外面進來伺候她更衣才回過神來,剛才的心思不知飄到哪去了。
月秀問龍女道:“小魚,你說我為了和容桑成親,還差點和父王鬧翻臉,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p> 小魚想了想說道:“公主,不是小魚說你,容桑殿下各方面都很好,可是你終究還是看不透他不是嗎?而且他不適合你,公主應該找個心思單純的男子,容桑殿下心思太多了些,畢竟已經(jīng)被封為天族的太子了,這其中的權謀利益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得清的,而且這天宮的情況更是比龍宮復雜的多。”
“小魚啊,我想我后悔了,這才短短數(shù)月,我就已經(jīng)累了。成親后更是如此,我曾經(jīng)美好的想象化作云煙一去不復返。”
“公主,到時候你若實在不愿待下去了,解除婚姻關系便是?!?p> “哎,這要真這么簡單該多好。”小魚不懂,因為在不合適,月秀喜歡他就是她的命脈,怎么掙脫也掙脫不開,所以她注定要敗在容桑手里。
梵音谷
釋迦澈想著讓他們把天宮的事情處理了,到時候就在梵音谷安家,不然這件事一直不處理,對我們自己也是一種負擔,不如處理了,和天界做一個了斷。
自從上次從魔族回來之后,容桑便將容箋他們找到了證據(jù)寫信告訴了容桑,現(xiàn)在能證明殺死容炳的兇手是嗣明,到時候只需要讓嗣明說是天帝指使的就可以,這樣即使不成功也能在人的心中埋下疑惑的種子,畢竟無風不起浪,容桑在收到赤帝的信后笑了,心想這赤帝本事還真是大,連梵音谷都有他安插的眼線,果然還是不容小覷。容桑將信拿給嗣明看道:“你先看看這信,看過之后再說說你的看法?!彼妹骺戳丝葱诺溃骸斑@赤帝還真是有手段,一石二鳥,既救了我還能栽贓天帝,果然聰明若是……”
“若是什么?”
“能夠在梵音谷安插眼線,不免厲害了些,不免可疑?!?p> “無事只是事到如今,還有別的辦法嗎?”
“沒有?!?p> “那就照做?!比萆S址愿浪f道:“過幾日,容箋他們便回來了,到時候你收斂一些,還有到時候審判你的時候你就一口咬定是天帝做的,天地定會響置你于死地,但是天后就不會,肯定會問清楚你在滅口,你就一直不松口,她可能會帶你去夜審,到時候你就跟他說是因為容炳殿下的身份,她定會放了你………”交代好后嗣明嗣明道:“容炳殿下的身份?”容桑在知道這件事后,對他的打擊不?。骸盎剡^頭來看,也就是你待我始終如一日,父不慈,母不忠,本來殺他我還心懷愧疚,但現(xiàn)在想想我的父親定不會容忍他長大吧!呵呵?”嗣明見容桑笑的凄慘,心中也是感慨萬分,然后容桑就讓嗣明留下陪他一起喝酒,嗣明看容桑喝剩下的數(shù)不清酒壇,終于把自己灌醉了,容桑本來也就無人傾訴,一口氣全部講給了他聽,容桑醉后,嗣明把他送到了鳳棲宮交給了月秀,他告訴嗣明的內容,他也得消化消化,這無疑來說像是一個深水炸彈一般,一時還沒有把他炸醒,炸懵了。
嗣明知道容桑喜歡迦恩,沒想到愛的這么深,可是注定不會在一起的,又是何必呢?最壞的人往往也是最深情的人吧?
他心心念念的人要回來了。雖然只是談判,但他能看見她了,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若是時間可以倒流,他定會愿意和她做朋友,也不會像今日場面一樣,是針鋒相對的。
四個人又重新回到了那個不美麗的地方,終究是要面對的,迦恩在容箋身邊,教會了她寬容,她的心智更成熟了,曾經(jīng)年少她或許疾惡如仇,現(xiàn)在她也知道了容忍,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沖動來解決的,往往可憐的人并不一定是真正的可憐人,壞人之所以壞也有什么理由吧!有因就有果。但是像天帝這樣的,她實在找不出什么理由來,或許當時對容桑沒有那么相對,或許也就沒有今日的局面,今后的她會更加優(yōu)秀的,她相信,因為有容箋,曾經(jīng)年少不在,現(xiàn)在的她們將會更加成熟,攜手共進。
容桑在大殿上果然看見了,他身邊的月秀隨著他的目光最終落在了迦恩什么身上,果然是她,這就不足為怪了,這樣的女孩子誰不喜歡呢?一行人井然有序的排在兩側,嗣明則跪在中間,接受審判。嗣明是主動認罪的,因為不會有人將它和容桑聯(lián)系到一起的。因為從明面上看來,他倆走得并不近。
迦恩她們之所以可以從兄字上猜測容桑,是因為兄更有可能是容桑,嗣明雖然是義兄,他并沒有這樣稱呼過,所以答案不了了之了。真正的故事才正式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