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麗羅果然來到了天牢,嗣明一睜眼便看到了麗羅,對著她說到:“天后娘娘大可不必如此,殺了我封口對你沒有任何好處?!?p> 麗羅冷哼一聲:“我自然知道?!?p> 嗣明氣定神閑的說到:“那娘娘是想清楚了?!?p> “你別給臉不要臉,答應(yīng)了就要做到,我放你走,別再回來,替死鬼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倘若我要是知道你有任何異動,我們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p> 嗣明笑了笑道:“娘娘嚴(yán)重了,答應(yīng)你的事我就會做到的。”
“那我就當(dāng)你說話算數(shù)。”
藥王殿
庭院里,一群人聚在一起。
容箋率先開口道:“差不多了,麗羅應(yīng)該已經(jīng)安排好了,接下來就要看我們的了?!?p> 迦恩沉思了一下說到:“我感覺天帝也不會放過嗣明的?!?p> 白洛君道:“沒關(guān)系我們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派人去接應(yīng)他了,容桑不會讓他死的。畢竟……”
迦恩見白洛君話說到一半又不說了,問道;“畢竟什么?”
容箋接過道:“畢竟嗣明是真的對他好。雖然他那個樣子對我,也都是為了容桑吧!”
迦恩最近變得有點多愁善感道:“經(jīng)過這些事情我發(fā)現(xiàn)每個人都不完全是壞的,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完全的壞人和好人??偸巧聿挥杉旱娜プ鲆恍┎幌胱龅氖虑?,為了想要保護的人可以不顧一切。我一直以為一個人壞可以壞到極致,但是現(xiàn)在想來不是這樣的。哪里有真正的壞人?又有所謂的真正好人呢?無愧于心就足以了?”
白洛君道:“怎么現(xiàn)在變得這么多愁善感了?有句話叫做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如今的一切都是他們自己造成的。我們說不得什么?”
迦恩;“是啊,我們又能說得了什么呢?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在旁人眼中,都不算什么的?”
容箋摟過她的肩膀道:“恩兒,不用多想。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造化,我們左右不了,天下的苦難事很多,不公平也很多,我們只能盡自己的力量去營造一個相對公平的世界。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公平。我不想讓你這么多愁善感,想讓你每天開開心心的,什么事情都由我來扛。”
迦恩抬頭看向他道:“容箋,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我現(xiàn)在想自己一個人冷靜一下,不知怎么的?突然一夜之間就長大了,我發(fā)現(xiàn)一個人一輩子不可能永遠(yuǎn)都是開開心心的,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變得這么的多愁善感。有很多事情我不能當(dāng)做沒有沒有發(fā)生?就算他壞到極致,我卻不能忽略到他們之間的感情。就算他負(fù)了天下人,卻始終沒有復(fù)他的朋友?!?p> 容箋也沒有阻止她,就看著她遠(yuǎn)遠(yuǎn)的離開。她知道她需要靜一靜。畢竟這世界不知她想象中的這個樣子,她需要成長。慢慢的就好了。
白洛君對容箋道:“你就這樣放任她自己一個人不擔(dān)心嗎?”
“不會的,她需要自己一個人想一想?!?p> 白洛君忍不住搖了搖頭道:“她確實需要一個人好好的想一想,想通了就好了?!?p> 迦恩,一個人坐在屋頂望著天上的月亮。今晚的月亮也是格外的大,格外的圓。微風(fēng)吹過,誰也不知道他她的心里在想什么?就這樣一個人默默的望著天空發(fā)呆。
容箋,就在遠(yuǎn)處遠(yuǎn)遠(yuǎn)的望著她。她知道,他在。
她在想,對于好壞的定義是什么?誰又能說得上好?誰又能說的上壞呢?自己曾經(jīng)不分青紅皂白,就隨便說他是壞人?從來不會理解別人?誰放著好人不做?想做一個壞人的?自己為什么從來就沒有這樣想過呢?是自己一個人太順風(fēng)順?biāo)?,倘若沒有了家族的庇佑,自己又能在哪呢?
天后從天牢里出來之后,馬上安排他離開了,一個替死鬼儼然被送進來,嗣明走的半路就和容桑匯合了。容桑他只在一個秘密的小屋里,交代好一切事情后,就讓她在這里先呆上一段時間,等這一段時間過去他再出來。
麗羅的寢殿內(nèi),她質(zhì)問天帝道:“你派人去殺他了?!?p> 桓修說:“沒有。”
“胡說,炳兒是你殺的?”明顯是個肯定句。
桓修說道:“我承認(rèn)我派人去殺嗣明了但是我沒有殺容炳?!?p> “你既然沒有殺炳兒,你為什么要去殺嗣明?你怎么做不是多此一舉嗎?”
“看不出來他是明顯的栽贓陷害我嗎?”
“我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人有殺炳兒的嫌疑?!?p> “好,你愛信不信?我走了?!?p> “滾,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兩個人就這樣不歡而散,話不投機半句多。
心里若有了疑心,說什么也不會相信的,更何況桓修本來就不值得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