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回:冰、樹、雪、花
聽到楊何宇的話,鵬空走了過去,彎腰站火山口朝下張望,只見里面黑漆漆的非常深,遠遠的只能看到一個紅紅的亮點,直起腰,點頭道:“應(yīng)該就是這個吧!雪真,那我倆下去看看,如果是封印,我倆就試著把它解了,如果不是,再說!”
雪真點頭:“好,這里靈氣過于稀薄,我先回山腳了,祝你倆好運!”說完,轉(zhuǎn)身飛下了山頂。
楊何宇依然像只青蛙般的趴在火山口朝下張望,身后的鵬空突然一把將其拎起來,同時朝火山口跳了下去,嚇得小卷毛立刻尖叫,手腳并用的瘋狂往鳥爺身上纏。
鵬空皺眉扯了扯過緊的衣領(lǐng),古怪道:“不是吧,都跳多少回了,還嚇成這樣?”
楊何宇略帶顫音的說道:“不……不一樣!跳火山口是……第一次!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
鵬空:“又不會在你跳的過程中有熔巖噴上來,你怕什么?”
楊何宇瞪大了圓眼:“還有熔巖噴上來?你不要這么恐怖好不好?”
鵬空:“呵呵呵呵……逗你,真是其樂無窮!呵呵呵……”拽拽小爪子,嘀咕:“哎呀,掉不下去的!我衣服都被你抓壞了……”
煙囪形的火山內(nèi)部空氣干燥,但是沒煙。不知是不是有神火加身的原因,楊何宇并沒有燒灼感,只是覺得越接近底部越熱而已,但也沒赤炎的山洞熱。
在底部著陸后,兩人開始觀察火山的內(nèi)部空間:煙囪形黑漆漆的巖壁,比較禿……二人落腳的地方是塊連接巖壁,冷卻的火山石,接近三四平米的樣子,剩下的就是溶心湖了。近距離觀看,湖面直徑將近十米左右,金紅色,靜靜的,散著干燥的熱量,不太像熔巖,更像水或是糖漿。
楊何宇伸著脖子看半天,抬頭問道:“你說,這是封印么?”
鵬空面無表情,靜靜的看了一會兒,點頭說:“應(yīng)該是,可為何感覺不明顯呢……這樣,你將燈籠拿出來!”
“哦!”翻手拿出鐵骨燈籠,沒承想燈籠一出現(xiàn),立刻要朝湖內(nèi)飛去,嚇得楊何宇連忙將其拽住,但是吸力很大,拽著很吃力。
鵬空拽著岸邊幾乎抻長一尺的卷毛說道:“松手!”
楊何宇皺眉:“不敢!這萬一掉湖里了,我撈不回來怎么辦???赤炎前輩沒說還有備用的??!我賠不起??!”
鵬空:“沒關(guān)系!松手!”
楊何宇回頭糾結(jié)的看向鵬空,認真道:“我真松手了!要是燈籠沒了,赤炎前輩要把我烤了的時候,你可要替我求情??!你可不能一臉:烤成什么樣我都愛吃的表情啊!咱說好了?。 ?p> 鵬空都氣笑了,怒道:“你哪那么多廢話!叫你松手就松手!你再不松手,我松手了!”
楊何宇連忙阻止道:“別別別!大哥您可千萬別松手,我要是掉這湖里可就真的撈不回來了!”說完,兩手一松,鐵骨燈籠直直的朝湖中心飛去…………
看著燈籠撲通一聲掉進溶心湖,楊何宇的心也快掉湖里了,開始糾結(jié)要是撈不回來怎么去解釋……
湖面靜了幾秒鐘,隨后,地面突然開始震動起來,楊何宇這時想起,緊張的回頭說道:“大哥,不會是咱朝熔巖里扔東西,引起火山噴發(fā)了吧!這……地震…………呃……你在……做什么?”
楊何宇面色漆黑的看著鵬空此時正坐在地上,呃……脫鞋…………
“大哥!你要下去撈燈籠嗎?這都要噴了,還來得及嗎?”
鵬空收起鞋子,一邊白了呆卷毛一眼,一邊站起來,將人拉到自己身邊,夾在胳膊下,目光緊緊的盯著湖面,同時拎起衣擺,彎腰弓背。
地震越來越嚴重,整個山體開始抖動。原本平靜的金紅色湖面出現(xiàn)無數(shù)大小不一的波紋,波紋漸漸變成劇烈的波動,隨后,整個湖成為了沸水狀態(tài),顏色由金紅色漸漸變?yōu)榱良t色,溫度也隨之升高。
就在近似熔巖的亮紅色湖水即將噴起的同時,鵬空帶著楊何宇一腳蹬向巖壁,在形似煙囪凹凸不平的火山巖壁上,快速的踏著之字,朝山頂跳去。身后緊緊跟隨著噴起的散發(fā)高熱的湖水。
火山口底部的溶心湖像井噴一樣直直的朝山頂沖去,而最底部新冒的水卻開始迅速冷卻結(jié)冰。
鵬空帶人跳向火山頂?shù)耐瑫r,楊何宇還不忘回頭擔心他的燈籠,看著噴上來的湖水,除了溫度似乎不斷在降低外,顏色也逐漸變淡,只剩最高點的一團紅光,發(fā)出陣陣波動。
二人剛剛沖出火山口,湖水便緊跟著噴出,同時瞬間凍成不規(guī)則的一堆冰刺。地面震動緩和很多,漸漸平息了。
楊何宇看著最高的冰刺中那亮亮的一團紅光,滿臉糾結(jié)的說:“好在不用撈了啊!凍冰里了,這下怎么辦?用鏟子挖么?”
鵬空抬手點了一下懷中人的腦門,笑道:“你傻啊?這鐵燈籠是那么普通的東西嗎?你試試伸手叫它回來,看它會不會回來!”
楊何宇揉著額頭眨眼道:“真的?我叫它,就能回來?這么高級?”
鵬空:“嗯!”
楊何宇立刻笑著朝燈籠伸手,只見那鐵骨燈籠閃了幾道強光,隨即震碎冰刺,直直的朝楊何宇飛來。本以為燈籠會飛到手上,結(jié)果卻直接朝胸口撞過來,嚇得小卷毛還沒來得及躲閃,燈籠碰到人一瞬間,直接消失不見了。
楊何宇呆呆的愣了幾秒,僵硬的回頭滿臉驚恐的看著鵬空,小心的指著自己的胸口,顫抖的說:“燈,燈籠飛進去了,怎么辦?”
鵬空無奈的笑了起來,將人拉過來,揉了揉腦袋,溫柔的說:“看你平時挺聰明的?。≡趺唇裉煲恢痹诿吧禋??”
楊何宇依然一臉呆:“啊?”
鵬空嘆了口氣:“你以為這燈籠平時在哪啊?”
楊何宇搖頭,鵬空在其心口輕輕戳了兩下:“這里!”
楊何宇眼珠一瞪,連忙摸著自己的心口,驚悚道:“那我心在哪?”
“哈哈哈哈…………”鵬空將頭搭在對方肩膀一頓大笑,楊何宇依然捂著胸口,一臉:你別笑了,先解釋明白再笑??!我現(xiàn)在好糾結(jié)??!
此時此刻,冰花城內(nèi)。
之前冰花仙主回到城主府邸后,立刻叫來婷婆婆,集合所有凌花侍衛(wèi),一部分分散到內(nèi)城各處,一部分到外城,還有一部分到城外附近,做好應(yīng)對突發(fā)狀況的準備。
街里剩余的游客和城主府招待的游客,都暫時將其冰封或是施加昏睡幻術(shù),避免出現(xiàn)意外。對于外城的百姓,也要囑咐好,暫時不要離開房屋。
全都吩咐好之后,仙主站在冰塔頂層的露臺上,抱著冰玉琴,不知在想什么……
身旁的婷婆婆看了看,走到仙主身邊問道:“仙主,是要發(fā)生什么大事嗎?”
仙主搖了搖頭:“不知道,但好像確實會有事發(fā)生……
忽然,腳下一陣陣劇烈的震動傳來,仙主嘀咕道:“開始了嗎?”
短暫的地震過后,遮擋冰花城大半個天空的雪傘上開始有零散的雪花夾雜著冰雹掉落,雪花和冰雹漸漸變多,大量不規(guī)則的冰雹從雪傘落下,還時不時傳來隱隱的冰雪碎裂的聲音……
山峰頂端,燈籠收起來之后,火山口凍結(jié)的冰刺再次開始震動,隨后便瘋狂的向天空生長,漸漸長成了一棵巨大的冰樹,樹枝向四周的天空延伸著,形成了沒有樹葉的樹冠。震動停止后,楊何宇和鵬空腳下,原本有少量白雪的地面也開始結(jié)冰,厚厚的冰層一直從山頂向山腳鋪去。似乎是要將整座山封入冰中,成為真正的冰山。
冰層鋪過鵬空腳下時,鳥爺立刻帶人飛到了空中,免得凍在地上。楊何宇一直驚奇的看著眼前晶瑩剔透的大冰樹,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芒,晃得人眼冒星星。
是錯覺嗎?冰里好像有東西在動?楊何宇揉了揉眼睛,仔細看去,真的有東西,應(yīng)該說好像是個人形?
巨大的冰樹樹干此時漸漸浮出一個人形,相貌精致秀美,與仙主有五分相似,神情溫柔和善,一身柔軟的羽衣長裙,無法遮擋曼妙的好身材。待冰雕般的精致人形完全離開冰樹之后,漸漸的顯出顏色:一頭近似透明的過腰長發(fā),雪白的膚色同樣近似透明,淡藍色的長裙上布滿白色的冰裂花紋,在陽光下忽隱忽現(xiàn)。
楊何宇眨了眨眼,嘀咕道:“不會吧?難道是冰靈?凊凌仙子!”
“凌兒?”一個顫抖的聲音從鵬空二人身后傳來,回頭望去,雪真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山頂邊緣,此時已經(jīng)抑制不住滿心激動,喊了一聲后,直接沖了過來。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凊凌仙子緩緩的睜開雙眼,是一雙如鉆石般漂亮的透明眼眸,陽光下隱約閃著一絲天藍色。神情茫然的看向周圍的景色,最終將視線落在了沖過來的雪真身上。
凊凌仙子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剛剛將雙手抬起,便已經(jīng)被雪真抱入懷中。
浮在半空中的鵬空扭頭朝遠處望了一眼,微微皺眉,楊何宇抬頭見了,小聲問道:“怎么了?”
鵬空:“雪傘要塌……”
楊何宇:“?。⊙﹤??雪傘塌了,冰花城不是就被埋了?仙主他們怎么辦?”
看著依然靜靜抱緊的二人,楊何宇忍著尷尬,小聲的說道:“二位,等會兒再接著抱?。繊u上的雪傘似乎要塌了,您二位看看,怎么辦?。俊?p> 雪真沒有理會,凊凌拍了拍對方的后背,聲音非常柔軟,溫柔的說:“雪哥哥,等下再抱好不好?”
雪真一臉不情愿的點頭,將人松開,凊凌笑笑,拉著雪真走到山邊,張口唱出了一個清長的音節(jié)。頓時,以整座冰山為樹干,從雪傘與冰山相連的位置開始,每相隔二三十米的高度就會有一層冰樹枝呈網(wǎng)狀向外伸展,一層一層,并且越接近地面的方向,冰樹枝越粗越密,伸展的越遠。
冰花城在短暫的地震過后,正在下著大量的雪和冰雹,已經(jīng)到處白白一片,可見范圍不超過一米了,一些房子的屋頂被大冰雹打破了,一些屋外堆放的東西也被冰雪蓋了個嚴嚴實實。
冰花城外周邊的林地,此時也遭遇著同樣的景象,只是雪和冰雹量略少些。
隨著一聲聲冰雪斷裂的聲音,冰塔頂層露臺的仙主驚恐的抬頭望向城池上空的雪傘,隨著隆隆巨響不斷,已經(jīng)開始有很大塊的冰雪掉落。
眼看著雪傘下方起支撐作用的冰柱也開始斷裂,并開始掉落冰塊,站在一旁的婷婆婆拉著仙主擔心道:“仙主,站在這兒危險??!進屋去吧!”
仙主呆呆的望著即將塌落的雪傘,小聲嘀咕著:“姐姐……”
突然,仙主似乎聽到了什么,眨著眼睛,回頭對婷婆婆說:“婆婆,你聽到什么聲音沒?”
婷婆婆:“?沒有??!”
仙主露出了一個開心的笑容,抬頭望著雪傘,小聲說道:“姐姐!我聽到你的聲音了!你在哪里……”
冰山生長出厚重的網(wǎng)狀枝杈,托著即將崩落的雪傘朝冰花城外推去,上邊的積雪和碎冰在推的過程中不斷粉碎散落,漸漸消失了。冰城上空留下一片片晶瑩的冰枝網(wǎng),陽光透過來,灑在整個冰花城上,反射著點點光輝。
雪和冰雹停了,不知被雪傘遮擋了多少年月的冰花城,此時里外到處都灑滿彩色陽光。城里和城外的凌花侍衛(wèi)都停下保護百姓和建筑物的工作,驚訝的看著眼前美麗的景象。
冰山山頂,凊凌閉眼歇了一小會兒,雪真在一旁關(guān)心的問道:“還好嗎?”
凊凌微笑著拍拍對方的手背,然后開口唱出另一個悠長的音節(jié)。
從山腳開始,一棵棵粗壯的冰樹拔地而起,挺拔的伸向高空,支撐著冰山樹延伸出去的網(wǎng)狀樹枝。冰樹林越往外,冰樹越細小,但整個林子的范圍加大了,一直到冰花城外附近,依然有零散的冰樹從地里長出,幾乎與外圍的雪松林接壤。
冰山巨樹的每層樹枝之間也長出很多冰柱支撐,防止塌掉。
做完這一切,凊凌仙子微笑著看向雪真,溫柔的說:“該你了,雪哥哥!”
雪真微笑著在凊凌臉上吻了一下,然后變回獨角靈獸,搖了搖頭上的彎角,甩甩長尾,四只蹄子有節(jié)奏的敲擊著地面,像是跳舞一般。隨著雪真跳起舞蹈,長長的鬃毛隨風飄揚,整個天空快速的凝結(jié)出大片大片的雪花,整座冰極島再次下起了潔凈的白雪。
白雪紛飛,快速的將冰枝蓋住,形成了新的冰樹樹冠。島上最大的冰樹,就數(shù)這棵以冰山為樹干的巨樹了,白雪不斷的落在一層寬過一層的樹枝上,遠遠的望去,形狀就像一棵由冰雪組成的圣誕樹。
待白雪將所有的冰樹枝蓋滿,雪真停下舞步,走到凊凌身邊,溫柔的用頭在其臉上蹭著。鵬空此時也帶著楊何宇落回山頂。
凊凌看到這一黑一白,溫柔的笑道:“謝謝你們,幫忙解除這島上的封陣,我是凊凌,請問二位怎么稱呼?”
楊何宇也微笑行禮:“您好!凊凌姐姐!我叫白梟,我哥叫玄梟。”
凊凌似乎還想說些什么,可忽然皺緊眉頭,一旁的雪真連忙關(guān)心道:“怎么了?”
凊凌:“島上似乎有很多破碎的魂魄?嚴重腐蝕著島上的靈氣,必須盡快凈化……”
“破碎的魂魄?”楊何宇嘀咕了一句,然后回頭對鵬空說:“是那些雪飄?”
凊凌聽了,好奇的望過來,雪真問道:“雪飄?什么東西?”
楊何宇皺了皺眉,說:“不太好解釋,總之要快點找仙主來,她應(yīng)該知道怎么對付雪飄!”
凊凌點頭,一抬手,在掌中結(jié)出一朵小小的冰花,隨即對冰花說道:“冰兒,聽到后,到我這來!”
冰花城,冰塔頂層的露臺上,聽到凊凌仙子呼喚的冰花仙主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高興的原地直跳,隨即抱起冰玉琴,一邊朝屋內(nèi)跑去,一邊對婷婆婆說:“姐姐叫我,我去去就回。”然后就一頭扎進了冰花內(nèi)。
冰山山頂,凊凌聯(lián)絡(luò)仙主后沒過一分鐘,不遠的空地就迅速長出一朵高大的冰花,抱著玉琴的仙主從冰花中跑了出來,看到凊凌仙子,立刻沖到跟前,一邊笑一邊哭。
凊凌摸了摸仙主的腦袋,溫柔的說:“這些年,辛苦你了!”
仙主沒有說話,只是搖頭,凊凌接著說:“敘舊的事,一會兒再說,這島上似乎魂魄很多啊!還是破碎的,怎么回事?”
仙主:“啊?唉……是我……擔心島上靈氣枯竭,困了一些人族留在島上釋放靈氣,可能是靈氣耗盡致死的原因,那些人族死后,魂魄都是破碎的,不見其形,只有用雪蓋住時才能看見。也許是因為魂魄中粘著靈氣的原因,碎魂無法離島,只能待其慢慢凈化后,自動離去。所以我每晚都要用琴聲鎮(zhèn)壓那些碎魂的?!?p> 凊凌皺了皺眉,說道:“那你有辦法將島上所有的碎魂都聚集到一起嗎?將其封住,然后慢慢凈化啊!”
仙主:“這……”想了想,回頭看向楊何宇:“白梟公子,我其實有個辦法,想請你幫忙!”
楊何宇:“仙主姐姐請說!要我做什么?”
仙主:“我以前試過的,如果我的冰花里封上鮮花,能快速的將碎魂凈化,但你也知道,這島上的鮮花不夠多……所以想請白梟公子你幫忙變鮮花!”
楊何宇想了想,點頭道:“行??!要變多少?”
仙主擠出了一個笑臉,說道:“很多!不過你放心,要是你的手指因為這事斷掉的話,我們會負責給你凍個新的,保證一年不化!”
楊何宇聽的滿臉黑線,翻著白眼說道:“你拉倒吧!還凍個新的,一年不壞?我還是喜歡我這原裝的??!”
仙主猶豫的問:“那你的意思……”
楊何宇笑了笑,說:“放心!看在二位姐姐都這么漂亮的份上,這忙我?guī)?!不過手指就不勞您老操心啦!我有辦法!”說完,將三角鐵拿了出來。仙主看了看,一臉:什么東西?
楊何宇掛好三角鐵,說道:“走吧!從哪開始?”
仙主連忙回神,朝雪真說道:“能否拜托姐夫帶小妹在島上走一圈呢?”
雪真點了點頭,仙主笑著抱玉琴,坐到了靈獸背上,將琴放好后,說:“到了地面后,可以請姐夫讓雪花飄起嗎?那樣雪魂就會顯現(xiàn)了。”
雪真點頭,回頭對凊凌說道:“等我!”后者溫柔的點頭,雪真扭頭朝鵬空說道:“走吧!”
四人迅速貼冰山飛下,到達地面后,雪真鳴叫一聲,冰林中的冰鹿立刻聚集過來,一聲令下,冰鹿并排朝前跑去,雪真馱著仙主隔著一段距離跟在后邊,鹿群激起地上的白雪,雪花飄起后,隱隱約約的形成了一個個模糊的人形。
仙主看了,立刻朝楊何宇點頭,后者便開始有節(jié)奏的敲起了花鈴。一聲聲清脆的顫音響起,仙主心中暗道:那晚果然是你。
隨著聲音散開,以抱著楊何宇的鵬空為中心,地面立刻出現(xiàn)了一圈圈的鮮花,向外鋪散開,楊何宇認真的用力敲擊著,聲音越大,鮮花持續(xù)時間越久,附近漸漸形成一小片花田。
雪真看得一臉驚奇,背上的仙主沒有發(fā)呆,立刻開始撫琴,彈奏著悠揚的曲調(diào)。
隨著夾雜鈴音的琴聲響起,花田一棵棵的鮮花外迅速結(jié)出一層冰,冰凌不斷增長,形成大小不一的冰花,雪真一行周圍便覆蓋起了一片以鮮花為心的冰花。
冰鹿依然在前方開路,鵬空帶著人朝前慢慢飛去,花田范圍隨著鵬空移動而鋪向新的地方,雪真也帶著撫琴的仙主緊跟在后邊。
前方冰鹿群飄雪,讓雪魂顯形,后邊的鮮花不斷結(jié)成冰花。有了鮮花為芯的冰花,剛剛隱約成形的雪飄全都呆呆的圍在冰花附近,靜靜的站立不動,冰花遍地,既像雪飄圍著冰花,又像冰花圍著雪飄。
仙主掃視一眼,點頭說:“這樣,每天雪魂黏上新的雪,第二天再散掉,重復幾次,很快就能徹底凈化!到時候,這些碎魂應(yīng)該就能順利升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