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回:柱臺傀儡
寶墓塔八層通往九層的入口修在等比模型,小傀儡城的城主府地下。
此時城主府主屋的房門大開,大廳中央地面是一扇正常尺寸的地窖石門,已經(jīng)打開,整齊的石階通向漆黑的下層,也是寶墓塔的最后一層。
為了方便安全,楊何宇再次拿布帶把自己捆成樹袋熊。捆著捆著,突然想起什么,小聲問道:“這么說……當初骨頭山塌的時候,砸傷你的骨頭是……”
鵬空:“妖皇的妖骨,當初陣眼附近除了冰魄妖皇,其余很多妖骨也都是妖皇級別,不然你以為一般的妖骨能傷到我?”
楊何宇:“是啊!哥你的皮硬的像鐵板,我掐上去直打滑!”
鵬空:“你這什么形容……行了,去下層找封印,然后出去找地方好好吃一頓,這里到處機關(guān)陣法的,悶死了!”
準備就緒,二人朝最后一層前進。
漆黑的石階隧道過后,眼前一片明亮。
寶墓塔第九層空間深邃看不見底,頂部設(shè)置了幾個大型的明光陣,下方漆黑視線模糊,有無數(shù)大小不一高低不同的石柱自黑暗中伸出,每個石柱頂設(shè)置了平臺,部分平臺周圍隱約有陣紋閃爍。每個石臺下都掛著一圈圈石雕囚籠,囚籠內(nèi)有的空置,有的鎖著修士,被困的修士此時都眉頭緊鎖,似乎是中了什么幻術(shù)。
鵬空帶著楊何宇落到距離入口最近的一個石臺上。這個石臺高于所有石臺,石臺中央立一真人大小的傀儡,侍者打扮,滿臉笑容,雙手托一卷打開的石雕竹簡,上邊刻著闖關(guān)規(guī)則:
墓陣宗弟子等級考核,石臺傀儡挑戰(zhàn),失敗者將被關(guān)入幻石籠,破解幻術(shù)可重新挑戰(zhàn)石臺或退出。挑戰(zhàn)石臺傀儡成功者,可向下繼續(xù)挑戰(zhàn)或退出,每場考核規(guī)則相同。若有疑問請付一塊下品靈石。
原來這里早先是宗門弟子考試的地方,楊何宇和鵬空走到石臺邊緣,看著周圍高低不同的石臺,越往深處,石臺的光線越差。
鵬空看了一圈,小聲道:“看來這層的修士不是在籠子里抗幻術(shù),就是在石臺打傀儡了。毛球,有咱找的東西嗎?”
楊何宇自從到了這層,就在仔細的勾勒地形結(jié)構(gòu),此時正在感知塔底,聽到問話,小聲說道:“塔底……有一條像河的結(jié)構(gòu),中心最低的石臺上有一個雙面人形傀儡,胸前掛著八角鑰匙牌,那石臺內(nèi)部似乎……有個圓肚瓶子狀的東西,我感知不到里邊是否有咱要找的?!?p> 鵬空冷笑道:“真夠嚴實的啊!下邊的河……沒有水吧?”
楊何宇:“沒有,但是有種比水稠的液體在流動……好像叫……寒玉河?”
鵬空:“那就對了,之前看獸皮上所寫的極寒之物里,有這個寒玉河。這種礦物很怪,冷的地方呈液體,越熱的地方反而越堅固,凝固后呈現(xiàn)玉質(zhì)。你看到的那個瓶子,是不是同樣材質(zhì)做的?”
楊何宇:“……是!是一樣的?!?p> 鵬空:“嗯!里邊裝的應該就是咱要找的東西?!?p> 楊何宇:“可是……咱能一下子跳到最底層嗎?”
鵬空眨眨眼,道:“這里看著好像到處都是陣紋,咱還是問問那個侍者吧!”說完,走到傀儡侍者跟前,往對方的肥袖子里塞了塊靈石。
傀儡侍者周身陣紋閃過,一個機械的聲音響起:“請問您有何疑問?!?p> 鵬空:“可以直接挑戰(zhàn)最底層那個雙面傀儡嗎?”
傀儡侍者:“不可,挑戰(zhàn)宗王前至少需要成功挑戰(zhàn)五個鎮(zhèn)墓將軍?!?p> 鵬空:“鎮(zhèn)墓將軍一共幾個?”
傀儡侍者:“八個?!?p> 鵬空:“宗王傀儡胸前那個八角石牌有什么用?”
傀儡侍者:“本宗鎮(zhèn)墓寶塔主控鑰匙?!?p> 鵬空:“原來爭奪寶墓塔其實就是爭奪那個鑰匙,九把鑰匙的最后一個原來在這……如果我不挑戰(zhàn)宗王傀儡,是否可以直接拿到傀儡下方那個冰壺?”
傀儡侍者沉默幾秒,回答:“冰壺乃寶墓塔鎮(zhèn)壓之物,任何人不得觸碰。邪物消散,冰壺自溶。”
鵬空微微皺眉:“麻煩。哪個是鎮(zhèn)墓將軍的位子?”
傀儡侍者:“請?zhí)魬?zhàn)者隨意挑選一處高臺,若挑戰(zhàn)成功,根據(jù)挑戰(zhàn)時長將有可選石柱亮起,石柱越低,傀儡級別越高。成功挑戰(zhàn)任何一個鎮(zhèn)墓將軍后,所亮石柱則都是鎮(zhèn)墓將軍,直至宗王石柱亮起,即可挑戰(zhàn)?!?p> 鵬空:“最后一個問題,挑戰(zhàn)時,可以破壞傀儡嗎?”
傀儡侍者:“可以?!?p> 鵬空彎了彎嘴角,解了布帶,將楊何宇臉朝外新捆好,小聲道:“毛球,體現(xiàn)咱倆默契的時刻到了!一會兒見到傀儡,我將其抓住,你趁機將其震碎,怎么樣?”
楊何宇:“行!我試試?!闭f著,戴上系統(tǒng)出售的手套。
鵬空摸摸卷毛:“走吧!”說完,朝最近的一個沒有屏蔽陣紋閃爍的空置石臺飛去。
臨近石臺,石臺上空陣紋抖動過后,鵬空帶著楊何宇落到一處直徑看似三百多米的圓形石臺上。石臺中央依舊是個真人大小的侍者傀儡,面帶笑容的捧著一個小罐子,罐子上刻著:挑戰(zhàn)費,一塊上品靈石。
楊何宇本來還想感嘆一下這石臺里邊比外邊看著大很多,是不是弄了什么空間陣法,可看到侍者那個花錢挑戰(zhàn)的文字時,頓時啥心思都沒了。
鵬空沒有表示,直接一塊靈石遠遠的丟了進去。只聽一聲清脆的聲音,靈石碰撞石罐底之后,過了幾秒,侍者腳下幾圈陣紋閃動,傀儡侍者傳送走了,接著,整個石臺條條陣紋閃爍,一個個真人模樣的傀儡傳送過來。一共二十個,材質(zhì)不明,每個傀儡手執(zhí)各式武器,搖晃幾下后,齊齊朝黑白二人攻來。
這一下子是不是有點多啊???楊何宇頓時嚇得咧嘴,鵬空十分冷靜,剛想飛起,腳下陣紋一閃,離地只有五六米就落回來了。鳥爺皺眉嘀咕:“不讓飛?哼!”
不悅的哼了一聲,鵬空迅速朝最近的一個傀儡抓去。這些傀儡很是靈活,配合也默契,這邊剛一伸手,旁邊立刻有傀儡執(zhí)刀劈來,鵬空反手一甩,直接將一個傀儡的手臂抽成古怪的形狀。楊何宇暗嘆:好結(jié)實的傀儡??!鳥爺這一爪子可是能直接抽飛腦袋的……
傀儡手臂扭曲,但是沒斷,只是不好用了。這個傀儡立刻張口噴出毒氣,同時,其他傀儡也朝不同位置攻來。
突然一個持槍傀儡朝鵬空胸口刺來,楊何宇眼珠瞪大一圈,沒別的,無論鵬空會不會被扎壞,擋在前邊的自己一定會被扎個透??!這這這……
鵬空順勢轉(zhuǎn)身,握住槍柄一甩,持槍傀儡立刻飛起,朝旁邊的傀儡撞去,順便撞倒了噴毒煙的傀儡。鵬空另一只手也不閑著,躲閃刀子時,身子一矮,隨意抓了一個傀儡的腳腕,拎起來就朝旁邊的傀儡砸去。
小卷毛眼前一片暈眩,鳥爺隨意出手速度也是很快的,自己根本沒有插手的余地,只能縮著爪子蜷著腿,避免刮碰。
傀儡很頑強,就算手腳斷了,也能釋放暗器毒氣什么的,很難纏。漸漸的,鵬空從亂摔亂砸到專業(yè)拆卸,進步神速。當然,這其中少不了小卷毛的功勞,雖說自己反應慢,插不上手,但可以靠識物技能說出傀儡的薄弱關(guān)節(jié),鵬空只要將其破壞,再丟遠些,基本就算搞定了。
幾分鐘后,鵬空將最后一個傀儡零件隨手一丟,收工。楊何宇也暗暗擦汗,不知是看傀儡沖過來緊張還是被鵬空帶著甩來甩去頭暈,總之,第一波驚險過去了。
挑戰(zhàn)過關(guān),石臺陣紋閃爍,破損傀儡被傳送走了,中央重新?lián)Q回侍者傀儡。鵬空走到石臺邊,朝下望去,很快看到了幾個亮起的空石臺,挑了一個最矮的,飛身跳下。
所有石臺配置相同,只是越低挑戰(zhàn)費越貴,鳥爺投了靈石,付費挑戰(zhàn)。
陣紋閃爍過后,鵬空和楊何宇頓時臉色難看。原因簡單,眼前這個傀儡好熟悉:大頭圓眼,大嘴彎角,背上一對小翅膀,最熟悉的就是胸前刻的那個‘天’字。這不就是找鑰匙時遇到那個堅固扛摔的鎮(zhèn)墓石獸嗎?雖然這個獸形傀儡較當初遇到那個略小些,但材質(zhì)似乎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同于鎮(zhèn)守石獸,這個獸形將軍傀儡靈活很多,發(fā)現(xiàn)攻擊目標后,立刻撲了過來。
鵬空冷著臉,見傀儡沖過來直接伸出雙手抓住對方撲來的兩只爪子,同時道:“小白!”
楊何宇立刻伸手朝傀儡拍去,然后崩潰道:“哥,我手短夠不到啊!”
鵬空眉頭一皺:“廢!”同時,雙手一絞,獸形傀儡立刻失去平衡,鳥爺順手一掄,將其甩出很遠。
不愧為‘天’字傀儡,金屬性特殊混合材質(zhì)制作,那叫一個結(jié)實。鵬空也沒指望將其摔壞,見那傀儡正要晃晃的站起來,直接沖過去將其撲倒,重重踩按在地上。
七八米長的傀儡鵬空只能壓住對方的大腦袋,前爪也勉強踩住一只,傀儡一邊掙扎,一邊豎起周身鋒利如刀的鱗片。因為這次鵬空是四腳壓著傀儡,所以沒等提醒,楊何宇就伸出兩只小爪子,直接在傀儡上一頓亂敲。
一陣陣強烈的震動在傀儡內(nèi)部炸開,無數(shù)內(nèi)置陣紋碎裂,失效。鵬空感受到傀儡停止運轉(zhuǎn),翻身跳下,順手摸了摸身前松了口氣的毛球腦袋。
挑戰(zhàn)成功,陣紋閃過后,鵬空走到石臺邊,下方新的石臺亮起,這次只亮了兩個,兩個石臺高度相同,都是鎮(zhèn)墓將軍。
反正也不知道哪個石臺有哪個屬性的將軍傀儡,鵬空隨意朝一個石臺跳下。
陣紋閃爍過后,鵬空看著傳送過來的將軍傀儡挑挑眉,眼前這個金甲力士造型,身高七米,胸前刻著‘山’字的傀儡,當初尋找鑰匙時,同款鎮(zhèn)墓石雕碎了,所以不知道有什么本事。
力士傀儡身形如山,寬大的掌心手臂都刻著一圈圈符文。楊何宇見了,小聲道:“哥,要不要來張無效貼紙?”
鵬空:“不用!你那貼紙對付幻術(shù)類效果最好,別的攻擊我來應付,正好我也想活動活動筋骨了!”
楊何宇點頭:“那就還是老方法唄?”
鵬空:“嗯!”
二人短暫的說話期間,那個力士傀儡已經(jīng)行動了。只見身形高大沉重的傀儡大掌一翻,掌心陣紋閃爍,立刻出現(xiàn)一塊大石,隨手丟過來,然后另一只手也同樣操作。
楊何宇頓時臉刷黑線,高呼:“這也太簡單粗暴了吧?”
鵬空滿臉不屑,冷哼一聲,伸手接過飛來的直徑近一米的大石頭,揮手往回丟。
楊何宇頂著掉落的滿頭泥土石渣,崩潰道:“哥你別玩了好不好!”
一鳥一傀儡互相丟了一頓石頭,弄得滿石臺到處灰塵彌漫,大小碎石無數(shù)。楊何宇捂嘴咳嗽,早糊成了出土文物。
鵬空滿臉嫌棄的大袖一甩,清風吹過,將塵土帶走,淡淡的說道:“這個傀儡招數(shù)太臟了。”
楊何宇揉著滿是沙子的眼睛,心中狂吼:嫌臟您老還跟人家玩這么久??
山字力士傀儡動作比天字傀儡緩慢很多,但攻擊毫不摻水。丟過石頭,傀儡立刻彎腰拍向滿是碎石的地面,同時手臂符文閃爍,傀儡抬起雙手聚攏無數(shù)碎石,小山一般,揮手朝鵬空壓來。
鵬空嘴角一撇:“拿山壓我?我是鳥哎!”說著,閃身跳起,沒出五米,落回地面。
楊何宇苦著臉:“大哥,這不讓飛……”
鵬空面色陰沉,望著壓來的碎石山,嘀咕道:“不讓飛,爺不玩了!”說著,身形一閃,瞬間移至傀儡身后,飛身跳起,伸出長長的手腳,直接將力士傀儡大力按倒在地。楊何宇顧不得眼花,只是覺得眼前出現(xiàn)目標,就伸手一頓亂拍。
二人挑戰(zhàn)過關(guān),跳向下一個石臺。
看到第三個將軍傀儡,楊何宇頓時瞪大眼睛,眼前這個人面獸身的丑傀儡,正是襲擊海鳥群島的那個怪物,只是個頭小些。跟當初那個活石雕不同,這個傀儡也是復合材質(zhì)制作,胸前刻著一個‘風’字。
鵬空嘴角一揚:“終于知道你弄壞那個鑰匙寫的什么字了!”
楊何宇苦著臉:“風?什么意思?不會這傀儡能刮風?”話音剛落,只見傀儡闊口之中符文一閃,隨即一陣鋒利如無數(shù)刀片的龍卷風沖出,直奔二人吹來。
烏鴉嘴啊!楊何宇連忙捂嘴,鵬空一臉淡定,雙手一抬,一道風墻瞬間豎起,使吹來的龍卷風改了方向。趁著風墻還在,鵬空翻手夾住一張風符,瞬間掐了幾個指訣,順勢將符朝風墻一按,整個風墻頓時化為巨大風團,朝傀儡壓去。
沒等那傀儡反應,鵬空迅速拿出一張火符,卷了個紙卷,翻手拿出一個裝滿油脂的小瓶子,火符塞了瓶口,朝風團一丟……
轟的一聲,整個風團頓時化為巨大火球?qū)⒖芡虥],楊何宇驚得一臉死相。
鵬空拍拍手,自信道:“咱也是會玩風的,呵呵!”
楊何宇聲音細?。骸案纭阃娴暮孟袷腔稹?p> “……”面對吐槽,鳥爺沒說話,只是狠揉了兩下卷毛腦袋。
風字傀儡本為木屬,爆裂風團外加烈火,雖沒小卷毛的血火炙熱猛烈,但也漸漸支撐不住,倒地歇工??吹侥繕瞬辉賱訌?,鵬空揮袖甩出一陣強風,將附著傀儡的烈火吹散,等待下一關(guān)。
陣紋閃爍,鵬空站在石臺邊朝下方張望,隨即挑挑眉,小聲道:“看不出來,現(xiàn)在的修士里還能找出幾個有本事的?!?p> 楊何宇沒聽懂,努力仰頭,鵬空見了笑笑,摸摸卷毛道:“應該不用挨個挑戰(zhàn)了。”說完,飛身朝一個石臺跳去。
臨近塔底,這里四周光線昏暗,石臺上有小明光陣,所以還好些。鵬空落到一個寬闊的石臺,石臺上零散的聚集了十幾個元嬰修士,大多在打坐休息。金丹修為的只有兩人,一人是藥師,忙前忙后的給幾個傷重些的調(diào)理,另一個是陣符師,正拿著幾塊刻盤不知研究著什么。
這群修士中沒有魔修,見到這個‘帶寵魔修’落到石臺,略帶警惕,但也沒過多表示。鵬空也擺出一副孤僻性格,待在與眾人較遠的石臺角落,解了小卷毛身上的布帶,坐地休息。
楊何宇默不作聲,依靠定位查看塔底情況,傳音說道:“哥,塔底那個雙頭傀儡周圍的四個等高石臺各有一個修士坐在地上刻畫符文,他們這是要干嘛?”
鵬空摸著卷毛,一副擼貓的樣子,傳音回答:“估計是在布置破關(guān)陣法,那邊的修士大多帶傷,可能是覺得單獨挑戰(zhàn)不容易,想布個陣法,圈踢塔底那個大的唄!”
楊何宇:“咱們怎么辦?”
鵬空:“等?!?p> 楊何宇:“好,那我可以吃東西嗎?”
鵬空略古怪:“……你不怕引起眾怒?”
楊何宇:“為什么?他們都元嬰了!都辟谷了!難道還要嫉妒我這個需要吃飯的小動物嗎?”
鵬空:“……應該不是嫉妒……呃,算了,你想吃什么就吃好了,估計他們也不會跟你搶食,頂多瞪你幾眼。”
楊何宇靠在鵬空懷里,翻出一包魚干墊肚子。雖說之前挑戰(zhàn)傀儡自己沒出多少力氣,但精神緊張更容易餓??!拿起一塊剛要吃,想了想,抬手塞鵬空嘴里,自己重新拿一塊,慢慢吃。
咬了兩口,小卷毛就覺得無數(shù)視線朝自己扎過來,立刻擺出護食動物的眼神,悄悄望去,果然如鳥爺所言,那些打坐的修士見到鵬空這個魔修已經(jīng)面露警惕了,又見到對方帶的這個沒靈氣的不明生物吃東西??個個眼神古怪,若不是一會兒需要對付下邊那個大個傀儡,搶奪寶墓塔所有權(quán),估計現(xiàn)在就有人過來找麻煩了。
眼下石臺上五個陣符師正在聯(lián)手研究陣法,用來破解傀儡單獨挑戰(zhàn)的規(guī)則,但上古的陣符復雜技術(shù)高超,所以破解需要一定時間。
鵬空氣息收斂,抱著自家小卷毛閉目養(yǎng)神。楊何宇則是頂著各種目光吃了些魚干后,伸伸懶腰,在鵬空腿彎窩成個球準備睡覺,廢話,咱可是凡到渣的金貴生物,哪能跟那些不吃不睡的修士比?
眾人見這魔修低調(diào)老實,也都不去理會,專心調(diào)氣養(yǎng)傷,但也留了些注意力在鵬空這邊,畢竟在靈修心里,魔修什么事都干得出來,能接受魔修的靈修可是很少的。
三個小時后,就在鵬空閉目養(yǎng)神多少養(yǎng)的有些不耐煩時,修士那邊傳來一陣騷動,聽議論,應該是陣符師終于研究出合適的破陣對策,正在布置新陣,新陣成,大家就可以去圍毆那個雙頭傀儡了。
又過了一陣子,陣法終于布置完畢,修士們互相對視點頭,朝塔底跳去。石臺上只留下三個修士,一個看守陣法的陣符師、一個藥師,還有一個盯著鵬空這個魔修的元嬰修士。
陣符師和藥師離這邊遠些,安靜打坐。元嬰修士面朝鵬空,做閉目養(yǎng)神狀。
鵬空一邊緩緩摸著懷中安睡的毛球,一邊冷眼望去。元嬰修士察覺,閉目說道:“我勸你最好安靜等待,免得自找麻煩。”
鵬空冷笑道:“你們十幾個元嬰還怕我一個魔丹不成?真是看得起我們魔修啊!”
那元嬰修士:“魔修多詭異,心思狡詐,不得不防?。 ?p> 鵬空:“哼!隨你的便好了!”說完,繼續(xù)養(yǎng)神,只是一邊警惕著面前的修士,一邊關(guān)注著塔底的動靜。
塔底一陣陣打斗聲傳來,過了一段時間安靜下來。隨后,塔底傳來陣陣驚呼,接著是一陣爭搶聲……后來,塔底某人發(fā)出一聲驚嘆,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稀有的寶物,隨后又是一陣嘈雜……
石臺上鵬空一直閉目養(yǎng)神,對塔底傳來的聲音表現(xiàn)的漠不關(guān)心。負責盯人的修士則分出一半注意力去好奇塔底發(fā)生什么事。
突然間,漆黑塔底亮起一片紅光,同時傳來陣陣慘叫。
石臺上三個修士同時睜眼,面露驚疑。鵬空微微抬頭,冷眼望向面前這三個修士。
“火!”還在熟睡的小卷毛突然嘀咕一句,隨后睜眼,光暗閃爍中,反射著明亮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