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回：做實驗
五天前，鬼界，鬼皇洞府。
鬼皇一邊看著碎魂修補院的鬼員工過來將罐子搬走，一邊對三目道：“那白毛小子雖說沒幾句實話，但心地善良，辦事認真可靠，像這完全沒有鬼氣的地方，咱鬼兵去了十分危險甚至去不了，有那白小子幫忙，挺好的。只是可惜……”
三目：“可惜？”
鬼皇胡子一撅，道：“那小子被妖皇洗腦了！”
三目瞪大眼睛：“妖皇？”
鬼皇：“當(dāng)然，要不是妖皇提前洗腦那小子，你以為老夫看上的人能那么輕易放走？”
三目：“……”
鬼皇皺眉嘀咕：“真不知道那妖皇給白毛小子灌了什么迷魂湯，讓那小子那么忠心……”
三目一旁無奈的搖搖頭，然后問道：“老爺子，那這些碎魂修復(fù)后的住處……”
鬼皇笑道：“想擴充自己的地盤?。俊?p> 三目笑著拱手：“屬下全聽老爺子安排?！?p> 鬼皇：“你放心，老夫執(zhí)掌鬼界一域，也是希望有機會就擴充地盤的?！?p> 三目：“一域？這么說，鬼界還有其他地域？”
鬼皇：“當(dāng)然！一個鬼界連接多個凡界，每個凡界都在鬼界對應(yīng)一個區(qū)域，并設(shè)有鬼界之門，區(qū)域間被高濃鬼氣相隔，每個區(qū)域都要有一位鬼皇坐鎮(zhèn)，其實跟鬼王圈地盤一樣的。”
三目：“所以說……這些不知何處死去的碎魂若真有那白毛小子所說的數(shù)目，都送到咱們這……”
鬼皇點頭：“對?。∧窃蹅冞@快地域面積就可以增加了。而且，碎魂修復(fù)雖然辛苦，但修復(fù)好的碎魂工作年限可是比一般鬼魂長；被修復(fù)的鬼魂逐漸投入各地，也不會引起其他地域鬼皇的注意，這事對咱們好處很多啊！”
三目：“老爺子說的是！”
鬼皇：“所以，那白毛小子愿意幫咱們干活就好，他提什么要求，咱盡量滿足，拿出誠意。而且老夫聽聞那白小子似乎有招霉體質(zhì)？這樣的活人對咱鬼來說可是幸運星！要交好的！”
三目：“是，屬下知道怎么做。”
………………
拿到養(yǎng)魂罐后，楊何宇和大黑在細糧鎮(zhèn)附近又住了幾天，待晾曬的咸魚臘肉干菜等可以初步存起來時，二人收拾東西離開了。
回到仙界，依舊先跑去找清風(fēng)仙。因為赤炎新洞府位置還沒定，另外清風(fēng)仙住的近。
一進洞府，洞內(nèi)除了清風(fēng)仙，還有一只仙獸，赤炎沒在。
成仙的靈獸大多喜歡獸形示人，但若體形過大，在洞窟內(nèi)的時候，還是要化個人形的，若是體形小就隨意了。
眼前這只仙獸雖已化人形，也只是體型跟人類相似，外表還是帶著很多仙獸特征：過肩長發(fā)烏黑、羽紋長袍雪白、頭戴紅冠，足蹬黑靴，坐姿挺拔，細鼻梁，小嘴，一對不大的丹鳳眼半閉半睜，神情十分高傲。
怎么看都是一仙鶴。
小卷毛跟在鳥爺身后偷偷觀察，順便跟妖鶴族比較，都是鶴，但仙獸靈鶴明顯比妖族顯得氣質(zhì)純凈，不帶一絲妖艷。
回到仙界，鵬空特意調(diào)整自己身上的靈氣，收斂、純凈。所以那傲氣滿滿的白鶴仙見到這黑妖神只是挑挑眉，沒露出反感的表情。
清風(fēng)仙已經(jīng)熟悉一些了，見這黑妖神帶著‘小寵物’奔波回來，拱手道：“玄羽仙友奔波辛苦，坐下喝杯茶吧！赤炎兄去找銀蜥仙了，估計很快就能回來?！?p> 簡單介紹后，鵬空坐在茶桌邊，拿出四只巴掌寬的琉璃罐：兩壺冰酒、兩罐蜂蜜。這都是提前分裝好的，方便送禮。
靈神仙獸每位一份，鵬空笑道：“這是青燈大陸的土產(chǎn)，我個人認為味道不錯，二位仙友不妨嘗嘗？”
清風(fēng)仙拿起蜂蜜聞聞，然后舀了很小一勺倒進水壺，搖勻后倒入杯中，品嘗一口，隨即笑道：“氣味清香，清甜不膩，好蜜！”說著，沖泡茶水，每人斟了滿杯。拿起酒壺，也是聞聞，然后笑著收起來，拱手道謝。
白鶴仙成仙年頭較近，第一次收到妖神送的土產(chǎn)，還是之前沒見過的妖神。由于剛才第一面印象不錯，此時也拿起酒壺，聞了聞，小小的抿了一口，又拿起蜂蜜，小指沾一點嘗了嘗，然后滿意的將其收起，拱手道：“多謝玄羽仙友，冰酒清新，蜂蜜清甜，我很喜歡?！?p> 鵬空一旁客套：“仙友喜歡就好，凡界大陸也沒什么拿得出手的土產(chǎn)，這冰酒乃是青燈大陸靈氣純凈之地的冰靈雪獸合力釀造，靈力充足；而這蜂蜜則是蜂妖族釀制，純度極高?！?p> 白鶴仙和清風(fēng)仙點頭，繼續(xù)閑聊。楊何宇在鵬空身側(cè)偏后的位置安靜的觀察，他發(fā)現(xiàn)，仙界的精靈和靈獸似乎喜歡清淡優(yōu)雅，喝酒每次只抿一點點，蜂蜜要兌了水再喝，不知道他們看大黑那吃相是否會嚇暈？
閑聊中，白鶴仙說到自己最近剛從一凡界大陸回來，在那里住了五十多年，游歷各處，對大陸內(nèi)的情況比較了解，回來后聽聞清風(fēng)仙和赤炎仙正在私下找對不同凡界有了解的靈神仙獸，所以過來湊湊熱鬧，若需要自己，隨時可以出力。
喝了口蜂蜜茶，白鶴仙道：“這么說，玄羽仙友和赤炎仙友想出弄走那風(fēng)墻內(nèi)凡人的方法了？”
鵬空認真點頭：“是的，幾萬年下來，風(fēng)墻內(nèi)人族繁殖過多，全送回青燈大陸不現(xiàn)實，再說青燈大陸如今環(huán)境平衡，過多的人族沒地方塞，不如分開送往他處?！?p> 白鶴仙：“既如此，這是為仙界好的事，為何要瞞仙人？據(jù)我所知，仙人下凡界的次數(shù)更多，居住時間更長，了解應(yīng)該更全面啊！”
鵬空：“不是瞞仙人，而是相比與凡人同源的仙人，我更愿意相信靈神和仙獸能公正對待這件事?！?p> 白鶴仙想了想，點頭道：“也對，畢竟往凡界送凡人會影響當(dāng)?shù)氐娜俗迤胶?，若是哪個仙人有私心就麻煩了?！鳖D了頓，繼續(xù)說道：“這件事，我愿幫忙，若需要考察別的凡界環(huán)境，隨時可以叫上我。”
鵬空拱手：“有勞白鶴仙友了。”
白鶴仙：“哪里哪里，為仙界環(huán)境出力嘛！說實話，我還挺喜歡這個仙靈界的?！?p> 這時，赤炎帶著一位身穿閃銀蛇鱗窄袖衫的小瘦子回來了。這瘦小的仙獸一頭銀色短發(fā)，高鼻梁，小圓眼，大嘴，一眼望去眼神凌厲，但看久了似乎目光有些空洞……明顯是爬行動物瞅人的狀態(tài)。
簡單介紹過后，銀蜥仙坐在一旁‘發(fā)呆’。赤炎笑道：“大家不要介意，別看銀蜥仙友這個樣子，他可是既擅長觀察環(huán)境，又會打仗的仙獸呢！”
鵬空看到這銀色人形蜥蜴正‘直勾勾’的盯自家毛球，擺出客套的笑臉，送出冰酒蜂蜜，順便把自家毛球挪到另一邊，擋在自己身后。
一看有禮物，赤炎連忙伸手道：“我的份呢？”
鵬空恍然大悟，面色遺憾：“哎呀！”
赤炎眼珠一瞪：“你敢說忘了？”
鵬空立刻翻成笑臉：“怎么會！”說著，拿出一只儲物戒指扔了過去。
赤炎接過一看，堆成山的高熱炭，滿意的點點頭，隨后皺眉：“為什么我沒有那兩個罐子??？”
鵬空撇嘴：“那兩罐一個是冰酒，一個是蜂蜜，你喝嗎？”
赤炎：“……好吧！算你有心?！碧а鄢虺?，古怪道：“不過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臉翻的這么快？”
鵬空抬抬眉毛，道：“最近跟我家小白學(xué)的翻臉術(shù)，我才剛?cè)腴T。”
赤炎滿臉古怪：“我說你沒事練這個有什么用??？”
鵬空：“陶冶情操?！?p> 赤炎：“沒聽說過?！?p> 旁邊清風(fēng)仙和白鶴仙互相瞅瞅，作為常年保持優(yōu)雅的精靈和靈獸，表情幾乎僵化，二人對視幾秒，同時擠了個僵硬的怪臉，然后同時崩潰的扭頭捂臉，隨后偷偷發(fā)笑，覺得沒事活躍一下五官也挺好玩的。
那個銀蜥仙依舊坐在角落盯著冰酒和蜂蜜發(fā)呆。
還了界門寶鏡，鵬空又拿出一只儲物戒給赤炎，戒指里放的全是分裝好的冰酒和蜂蜜。接下來二人還要回風(fēng)墻內(nèi)，所以送土產(chǎn)的事就交給赤炎了。
清風(fēng)仙重新畫了通行印，鵬空和楊何宇再次鉆進風(fēng)墻，這次跑到了南域城區(qū)。
跟北域城區(qū)大半修士想著成仙不同，南域城區(qū)大半修士滿腦子都是打破風(fēng)墻，探索外邊的世界。
想打破風(fēng)墻，首先需要攻擊力，所以南邊地區(qū)鎮(zhèn)子以上規(guī)模的居住地都修建比武臺，城鎮(zhèn)越大，比武臺越大、越多，走哪都能看到有人在打架，呃不是，人家叫切磋。不過大家都遵守比武臺動手的規(guī)矩，可能是野外打死沒人收尸。
簡單摸索一番，鵬空依舊扮成修士，楊何宇無奈的只能扮仆寵。
南邊地域內(nèi)的城鎮(zhèn)雖然也都歸附近的宗門所有，但進出城明顯松散很多，城門沒有檢查登記，城內(nèi)不禁飛。相對的，城里打架，呃不是，切磋隨處可見，什么事都可以拿來搓一搓。
這不，剛進城還沒走到飯館呢，找茬的人就湊過來了。
三個穿著錦袍，面色得意的青年將鳥爺和小卷毛當(dāng)街圍住，其中一人挑挑眉，道：“沒見過你??！第一天來我們物法城??？”瞅瞅面露膽怯的瘦小白毛，道：“咱這物法城有規(guī)矩，大宗大派方可帶隨從出門，而你帶的這人寵，那得大派親傳弟子才有資格，說，你小子哪門哪派，師父是哪位高人??？”
大黑面無表情的掏掏耳朵，似乎對面前這人的話完全沒在聽，見其說完，淡淡道：“我?guī)煾感杖馓栴^大，你們?nèi)羰遣环?，咱就比劃比劃！?p> 拳頭大？三人五官一扭，為首那人陰陽怪氣道：“行啊小子，不知道爺?shù)谋臼率前?？走！比劃比劃！?p> 旁邊一人道：“輸了就把你這小人寵給我們哥幾個玩玩！”
“好??！走吧！”大黑擺著一臉囂張氣焰，跟著三人徑直走向一個比武臺。弱卷毛拽著衣角緊緊跟在鳥爺身旁，心里卻在翻找自己會的技能，無奈的想：系統(tǒng)為何沒有打架技能啊……連防御技能都少，不愧是廢柴系統(tǒng)。
比武臺也沒裁判，反正打不過認輸，認輸無效就等死唄！只是一般也沒誰往死里掐，畢竟都是門派相熟的，公開場合的面子還是要有的。
今天這不守規(guī)矩的黑大個，不說門派師父還囂張無比，三個物法教弟子自認為要教教這個初出茅廬的鄉(xiāng)巴佬怎么行走江湖。
鳥爺習(xí)慣氣息收斂，外加看著年紀輕，三個元嬰修士完全沒覺得這位會比自己強，所以先上臺一個準(zhǔn)備單挑。另外兩個站在小卷毛身后，不知是防止逃跑還是想趁機動手動腳？
楊何宇沒理會，抓著比武臺邊緣的彩繩，擺出一張擔(dān)心的臉，實則完全在為這三個家伙祈禱。鳥爺說過不會輕易殺人，所以這仨有罪受了。
只見大黑沒表情沒動作，就那么戳在臺上，在周圍看熱鬧修士的呼喊聲中，穿錦袍的青年將濃厚靈氣裹于拳上，揮臂打來。待人靠近，大黑輕輕一閃，瞬間出手一抓，那青年頓時慘嚎，手臂斷了，捏骨折了。
見此，臺下一片寂靜，同行的一人立刻飛身上臺，揮拳攻擊。大黑一手抓著慘嚎那人，另一手抓向后來這人，看似普通的一抓不知為何就是沒法躲，隨著另一聲慘嚎，后上來這位手臂也骨折了。
大黑面無表情一手拎一個骨折人，不顧二人的慘嚎，隨意的將斷臂扭在了一起，其實是想打結(jié)，可惜不夠長。
臺下剩的那人自覺打不過，突然靈氣裹拳朝這黑大個的人寵打去。
腦中瞬間炸響的危險警報早在楊何宇預(yù)料之中，開啟浮空降低沖擊同時，心中估算自己哪扛揍，是否可以換姿勢抵擋一下？瞬間想了一圈，無奈的心中大吼：自己沒有扛揍的部位啊??！
無論腦子轉(zhuǎn)多快，小卷毛行動速度還是慢的不行，在元嬰修士面前，只能靜止的等著拳頭到來。
物法教的元嬰弟子攻擊方式似乎都是靈氣裹拳直接捶。比武臺上的大黑發(fā)覺這邊情況同時，離小卷毛不足三米遠的修士已經(jīng)將一米長的靈氣大手橫掃過來了。
大黑眼珠一瞪，要怒；楊何宇下意識倆眼一閉，等飛；攻擊人的修士嘴角一掀，等著聽骨頭碎裂的聲音。
瞬間，比樹葉還輕的小卷毛被靈氣大手拍中飛上高空，伴隨著一聲不知怎么降落的無奈慘叫，消失在視線范圍。大黑同時蹬地而起，急速御空追去，也消失在眾人眼中。
周圍觀眾短暫安靜幾秒，終于被比武臺中央那倆斷臂扭在一起，不停慘叫的倒霉蛋拉回注意力。
很快，幾個物法教專門負責(zé)收撿傷員的弟子沖過來搭救，可瞅了半天，這倆骨折手臂扭得太高難，還是找專業(yè)醫(yī)師拆吧！弄來一只寬擔(dān)架，幾個弟子合力將斷手分不開的二人抬走。
路過比武臺邊上時，另一個弟子招呼專門帶擔(dān)架的弟子道：“師兄，這位昏倒了，也需要擔(dān)架?！?p> 附近觀眾這才發(fā)現(xiàn)，一掌拍飛那瘦小人寵的修士此時面色慘白，氣息微弱，仿佛靈氣消耗過度？？
半空中，大黑追上被打飛的小卷毛，將其拉入懷中，低聲道：“對不起……”
長出一口氣，楊何宇笑道：“沒事，我輕，他那巴掌只能把我打飛，沒傷的，不過哥你不來，我真不知道會飛哪去……”
大黑在頭頂吻了一口，道：“我思慮不周，害你被打，一會兒回去幫你出氣！”
楊何宇：“出氣？把他手腳扭在一起？”
大黑：“嗯！然后掛房梁上！”
轉(zhuǎn)個方向，大黑帶人飛回物法城。再次回到那個比武臺，三個傷號早被送到醫(yī)館灌藥湯去了。楊何宇和大黑對視一眼，有些疑惑：怎么仨人都送了醫(yī)館？
物法教直屬的物法城，城內(nèi)所有醫(yī)館里都是物法教供養(yǎng)的高級醫(yī)師，除了接待本教弟子，外教修士受傷也都會送來，所以每個醫(yī)館都建成三層木樓，一樓救急，二樓三樓住院。
雖說修士受傷好的快，但有些傷也要躺一兩天的。例如剛剛送來這仨，骨折的兩個還好，手臂骨折，上藥捆板子就可以走了，而那昏迷的則要躺一整天。靈力消耗過度的人不老實躺著睡，容易傷靈脈的。至于為何要睡醫(yī)院的病床，呵呵，方便定時灌湯藥??！要么說還是丹藥快呢！扯遠了。
切磋不斷的城鎮(zhèn)醫(yī)館傷號從不斷線。黑白兩個站門口猶豫進不進的幾秒鐘，已經(jīng)被人抱怨好幾次了，都是不要擋路、不要堵門一類。反正不知道之前找茬人的姓名，醫(yī)館傷號又多，大黑直接帶人轉(zhuǎn)到樓后，趴窗戶。
長這么大第一次趴醫(yī)院窗戶，還是趴二樓窗戶，小卷毛不知什么心情，只是祈禱別被人發(fā)現(xiàn)。
鳥爺眼神好，挨個窗戶掃了一圈，挑挑眉，然后帶人飛走了。
一路無聲，大黑面無表情帶小卷毛徑直走進一家飯館，點餐、坐等上菜。楊何宇一路注目禮，直到伙計跑去傳菜，終于忍不住小聲問：“哥，你看到什么了？怎么不說話？”
大黑面色陰沉，沉默幾秒，看著對面白毛，擺出一臉沉痛：“那個打你一掌的人……”
楊何宇：“怎么了？”
大黑：“他……”
楊何宇：“他？”
大黑：“他他他他……”
楊何宇：“哥你卡住了？”
大黑捂臉悲痛道：“他還活著！”
楊何宇：“我以為你要說他死了！”
大黑恢復(fù)淡定臉：“怎么可能，他打的是你，若打的是我，估計會被崩死。”
楊何宇一臉?biāo)老唷?p> 大黑：“不過說正事??！那家伙躺在病床昏睡，臉色慘白，身上靈力幾乎空了?！?p> 楊何宇大著眼睛：“不是吧？多大仇?。看蛭乙徽破幢M全力？恨我不死嗎？”
大黑：“不可能，元嬰修士拼盡全力的攻擊不可能只是一個靈氣巴掌的，他靈氣空了應(yīng)該是別的原因?！?p> 楊何宇：“什么原因？”
大黑突然笑道：“小白，剛才我滿臉悲痛演的像不像？”
楊何宇：“哈？”
大黑：“演的逼真不？”
楊何宇：“假！表情浮夸，臺詞不自然，很假！”
大黑撇嘴。
楊何宇：“……不過……你第一句話之前那陰沉的臉還是很真的，我真以為出了什么大事……”
大黑瞬間放晴，伸頭看向柜臺方向，嘀咕：“咋還不上菜呢！”
楊何宇：“所以說，哥，那家伙到底什么原因靈力清空?。俊?p> 大黑：“我不知道，你問他！……對了小白，醫(yī)館人多，想把那家伙吊房梁，咱晚上去吧！”
楊何宇：“算了吧！他都昏了，就先放過他好了，我現(xiàn)在好奇他怎么丟的靈氣！”不知是否跟自己有關(guān)。
大黑：“……呃，他說，晚上做幾個實驗，看能不能解釋?！?p> 楊何宇：“行！給準(zhǔn)話就行。”
晚上，某間客棧的客房中。
楊何宇從進屋起就直直的盯著鵬空，等解釋。
鵬空沒表情不吭聲，坐在桌邊拿靈符、靈石、刀子？挨個放桌上。然后指著面前的凳子道：“過來，外衣脫掉?！?p> “哦……”楊何宇一邊脫上衣，一邊小心的問：“哥啊……你要干嘛？”
鵬空：“做實驗?！?p> 楊何宇：“什么……實驗？”
鵬空：“為了給你解釋的實驗?！?p> 楊何宇數(shù)著桌子上的東西，有點虛：“……其實……不解釋也行……”
鵬空：“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不要解釋可以，但實驗還是要做！”
我就是不想做實驗嘛！楊何宇無奈的嘆了口氣，穿著肚兜短褲，視死如歸的坐在凳子上，閉眼伸脖道：“來吧！愛干嘛干嘛！反正我豁出去了！”說完，偷偷一眼睜個縫，看到鵬空一臉解剖醫(yī)師的表情，淡定的摸向桌上的刀子，立刻抓住對方另一只手，蹲地哭道：“大哥我錯了！有事您說事，別玩我好不好？我好怕??！”
鵬空古怪的笑道：“你干嘛？我又不是要殺你，你怎么這表情，哎？我一直都很好奇，你這鼻涕眼淚怎么來這么快？”
楊何宇繼續(xù)哭：“你不殺我準(zhǔn)備刀子做什么？”鼻涕眼淚是偷偷用口水抹的。
鵬空：“我殺你也不用刀啊！”
楊何宇略無奈：“……好吧，那……你準(zhǔn)備刀子是干嘛的？”
鵬空嘴角一彎：“你猜？”
楊何宇直接倒地不起，心肝脆弱，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