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蜚極見人族不敢對自己動手,越發(fā)的囂張起來。甚至直接揮手把沿途上的各種石柱、植物等裝飾物推倒。發(fā)出了乒乒乓乓的聲音。
口中也是吐出各種污言穢語。
而人族的高層大多也是一臉憤怒的模樣,只見伏山驚面露怒容,身上的長袍無風(fēng)自動,一股巨大的氣勢裹挾著著碎石灰塵襲向蜚極。
被迎面而來的氣勢直接籠罩,蜚極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樣。原本想要說出口的話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蜚極的眼神中出現(xiàn)了一絲驚慌,額頭上逐漸的滲出一顆顆豆大的冷汗。雖然知道這個人不會殺了自己,但是被這種充滿了殺意的氣勢死死的包圍著實在是太恐怖了。
“怎么?你難道真的敢動我嗎?”蜚極的強(qiáng)自鎮(zhèn)定,但是語氣卻顯得十分的虛。
伏山驚正想要開口說些什么,突然有發(fā)現(xiàn)一行人的氣息出現(xiàn)在自己的感知中,伏山驚微微皺眉。
“人族雜碎!你干什么?我蜚蠊一族的少族長豈是你想動就動的?”只見一個和蜚極長得又七八分相似的中年人快步走向蜚極的身邊。
而此時由于伏山驚的氣勢消散,蜚極的整個身體都顯得有些虛浮,仿佛隨時都會倒下去的感覺一樣。
蜚倉看著自己的兒子這副模樣,氣的是七竅生煙。但是他卻沒有想過究竟是誰又錯在先,反而是倒打一耙。
雙方的氣勢愈演愈烈,就在這時,伏山驚開口了。
“今日我人族殿,有貴客臨門,不想再生事端?!鳖D了頓,又說道,“如果你們執(zhí)意想要開戰(zhàn),那我人族也奉陪到底!”
而這話在蜚倉的心里卻解讀成了人族退讓的表現(xiàn),認(rèn)為人族的這些話只是暫時的緩兵之計而已。
于是蜚倉更加的得寸進(jìn)尺了。
“哈哈哈,想讓我們退?也可以,但是!你們得吧萬族交易市場里面的人族駐地交出來?!彬銈}一副吃定了人族的表情。
而大部分人族聽到這話之后都顯得義憤填膺,就連那些見多識廣的族老們都露出了一絲怒意。
“哦哦,對了,你們?nèi)俗逵匈F客在里面是吧?”蜚倉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里面望去。
“不知道是怎樣的貴客,讓你們?nèi)俗遄鞒鋈绱舜蟮淖尣桨??!彬銈}自顧自地說道。
“不如請出來讓我們見識一下啊?!彬銈}一副得勢不饒人的嘴臉。
“只怕你見到太初尊者的時候就不是這副惡心的模樣了?”一旁的伏山墨忍不住出言嘲諷道。
而蜚倉在聽到了這句好之后,先是瞳孔一縮,顯得有些畏懼的模樣,顯然是想到了之前萬族議事的時候的事了。接著又好像聽到了什么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更是直接彎下了腰,顯得極度的夸張浮夸。
不知道是真的在笑,還是在掩飾自己的害怕。
“太初尊者?就算是他真的在你人族殿里,也保不了你們!”只是這句話卻顯得有些色厲內(nèi)荏。
在說完這句話之后,蜚倉有點心虛。同時有點懊悔自己說的這句話。
但是又想到太初根本就沒有可能會在人族殿這種地方,也就放下心來了。
而人族的這邊卻是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而其中最憤怒的還要數(shù)伏山澤這個最崇拜江初的人了。
從小時候江初來到伏山氏拯救了整個部落的那一刻起,江初就已經(jīng)在他的心底留下了無比深刻的印象。
在那之前,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強(qiáng)大的一個人,如此信手捏來的斬殺了可以把他們逼上絕境的兇獸。
雖然之后江初就銷聲匿跡了,而那之后,伏山氏部落也變得越來越強(qiáng)大,伏山墨的見識也越來越廣了。但是在伏山澤的心中,江初還是有著無可替代的作用。
而現(xiàn)在竟然有人自己的面前詆毀自己心中的信仰。
伏山澤掙脫了身邊的人的束縛,直接運(yùn)轉(zhuǎn)起當(dāng)時悟道所獲的神通,沖向蜚倉。
心中怒吼,“伏山”。
只見伏山澤身上的氣勢開始變得厚重,一種如直面山岳的感覺在眾人的心中升起。即使是伏山澤的實力不夠強(qiáng)大,但是這門神通所蘊(yùn)含的那種厚重、磅礴的意境卻讓在場的眾人感到驚駭!
蜚倉的感受是最深刻的,仿佛迎面而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亙古而來的神山。帶著睥睨的氣勢,恐怖的意境讓蜚倉的呼吸都變得困難。
但是伏山澤到底還是太過于年輕了,在巨大的實力鴻溝上,蜚倉還是在伏山澤出手的瞬間清醒過來。
看著向自己破空而來的青年,蜚倉的眼睛閃過一絲殺意,他想要把伏山澤扼殺在此。沒錯,伏山澤表現(xiàn)的潛力讓蜚倉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
在伏山澤撲過來的瞬間,蜚倉的心里閃過許多念頭,在心中權(quán)衡好一切之后,最終還是決定在此時動手解決這個后患。
只見蜚倉瞬間暴起,朝著伏山澤的方向沖了過去??諝獍l(fā)出一陣爆鳴聲,只是一個閃爍,蜚倉就來到了伏山澤的身邊。
而伏山澤顯然沒有料到蜚倉的突然發(fā)難,只憑借著一腔怒火的沖動讓伏山澤陷入了個幾乎必死的局面。
伏山澤甚至能夠感受到蜚倉的手襲向自己所帶來的腥風(fēng),他從來沒有感受到死亡里自己如此之近。
在場的人族內(nèi)心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一定不能這棵小芽夭折,假以時日,他一定可以成為一棵可以庇護(hù)人族的蒼天大樹之一。
但是蜚倉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在眾人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接近到了伏山澤的身邊。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伏山澤即將在蜚倉的手中隕落的時候,蜚倉的手突然停在了半空之中。在幾乎快要觸碰到伏山澤的時候停了下來。
看著蜚倉那幾乎快要扭曲臉和額頭上暴起的青筋。他們知道這不是蜚倉手下留情,而這里可以做到這一點的就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江初!
江初是什么時候出手的,眾人沒有絲毫的察覺,甚至就連現(xiàn)在他們都沒有絲毫的感受到江初的氣息。
但是直覺告訴他們就是江初出手了。而蜚蠊一族的人看到先是族長的突然暴起發(fā)難,再到后面的突然靜止,他們也是驚的不敢說一句話。
“嘭”伏山澤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額頭上布滿了細(xì)密的冷汗。顯然剛剛從死亡邊緣做過的感覺讓他心有余悸。
氣氛詭異的靜止了下來,仿佛所有的人都被定住了一樣,只有伏山澤一個人喘息的聲音發(fā)出。
“呼,似乎到的時候剛剛好?!?p> 江初的聲音從一個方向傳來,眾人連忙把視線移了過去。
只見江初一個人施施然的從人族殿里面信步走來。
幾個呼吸間就到了蜚倉的身邊,江初直視蜚倉。
“你剛才是不是說了我的壞話?”江初問道。
“······”蜚倉的眼中露出掙扎的神色,但是身軀卻是一動不動。
“既然不說話,那就是默認(rèn)了?!苯踝灶欁缘恼f道。
聽到這句話,蜚倉的眼中掙扎的神色更加明顯了,甚至連身體都開始有一點點顫抖。
江初身上的氣勢猛地一開,蜚蠊一族一行人就像是遭遇到了世間最大的恐懼一樣,身體僵在那里,眼神中帶著絕望。
人族殿仿佛被一個巨大的陰影覆蓋了一樣,全部的人都感覺空氣都變得沉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