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幾天,穆輕寒仍是時常外出,帶一身傷回歸元殿,只是不再使用障眼法欺瞞洛望濘。因為沈慕阮在煉丹方面沒什么天賦,在她練功的空隙,洛望濘偶爾也會去顧墨汧那里學習一些煉丹術,把練好的療傷的丹藥或藥散帶回來放在穆輕寒房間的門口。
洛望濘仍舊到顧墨汧的丹房幫他煉丹。
“煉制聚靈散的方法你練得怎么樣了?”顧墨汧一邊用一桿小巧的金秤砣稱取靈草,一邊問道。
“現(xiàn)在的話,”洛望濘看著手里的聚靈草,仔細想了想,“煉制成功的幾率大概有六成?!?p> “不錯了?!鳖櫮珱F點頭,“你不是火屬性,對火屬性把控可能沒那么精準,能有這樣的成功率已經(jīng)很優(yōu)秀了?!鳖櫮珱F將手里稱好的靈草小心地倒進用來研磨的容器,“我放在桌子上的玉瓶,里面裝著給花萼的丹藥,你還是照例送去仙居殿吧?!?p> “好?!甭逋麧酎c了點頭,將手里的聚靈草扔進了面前的鼎爐,看著鼎爐里的火苗瞬間將聚靈草吞噬,仔細地把控火候。
“你之前煉制療傷藥的那個方子,我看了一下,改動了幾個地方,效力能更好些?!鳖櫮珱F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說道。
洛望濘源源不斷地向鼎爐里輸送靈力的手抖了一下,那火苗險些冒出鼎爐,洛望濘愣愣地看著鼎爐,半響才回神點了點頭,道謝,“謝謝?!?p> 洛望濘將鼎爐里煉制成功的聚靈散倒進一個小藥瓶,放到架子上,和其他一樣的藥瓶放在一起。將自己煉制的療傷藥收進乾坤袋,又將桌子上的藥瓶拿起來,走出了丹房。一路御劍到了云隱峰的仙居殿外,洛望濘正要走進殿門,便聽見云遙君的聲音,“南宣國被東陵國滅國,長公主南宮若和小皇帝都被殺了,北昭謝家的南柯筆也被攬月樓奪走了。”
洛望濘一愣,手里的裝著丹藥的玉瓶忽然掉了下去。
“誒呀?!眲倧膫魉蜕衿骼锍鰜淼男煸抟粋€閃身,出現(xiàn)在洛望濘身旁,險險地接住了下落的瓶子,“這不是給花萼裝丹藥的那種瓶子嗎?望濘……”徐元洲抬頭正要抱怨幾句,便看見洛望濘臉上的淚痕,忽然慌了手腳,“誒呀,我不是要說你,你下次注意就好了,我,你別哭呀。”
“若若……”
“你是誰?不會又是這個家伙的小妾吧?!?p> “在下是西洛使臣洛望濘,受謝大人相邀來此暫住。”
“你就是西洛的昌平郡主?久仰大名。我叫若若?!?p> “你也是謝家人?”
“算是吧。剛才是我唐突了,給你陪個不是?!?p> “望濘,你嘗嘗這個?!?p> “這是何物?”
“這叫冰糖葫蘆?!?p> “若若有兄弟姐妹嗎?”
“若若你繡的是兩只鴨子嗎,好漂亮的顏色?!?p> “是鴛鴦……”
“你們再往里面走,小心迷路?!?p> “謝庭芝,我們姑娘家祈福,你一個老男人闖進來做什么。”
“飛起來了,望濘,風箏飛起來了!”
“若若,我要走了,你要是能去西洛,我請你吃定臨最好吃的留香齋的栗子糕?!?p> “你就只記得吃。你好好保重,等我去找你?!?p> “望濘,我,對不起。我,我真的名字其實叫南宮若,是南宣的公主?!?p> “我猜到了,你叫若若,又有南宣口音,第一次見面你知道我是郡主,卻只是沖我點頭的時候我就懷疑了?!?p> “對不起,我不該瞞你的。”
“沒關系,我們是朋友嘛,我知道你也是有苦衷的?!?p> 若若,若若死了。那個在她孤單無助的時候像一束光照進她生活的若若,不在了。
徐元洲手忙腳亂地想要替她擦掉眼淚,殿門忽然開了,穆輕寒站在洛望濘面前,看著她滿臉淚痕的小臉。
“若若死了?!甭逋麧粜÷晢?,杏眸里滿是委屈,仿佛丟了糖的孩子,大顆的淚珠不斷地從眼眶溢出,順著臉頰滑落。
“嗯,我知道?!蹦螺p寒輕聲應道。
紅豆蛋黃蘇
時間線并不是同時進行的,主線現(xiàn)在才剛剛到人界南宣國國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