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可曾見過沙華?
“見過。”
“先生既然見過沙華,那先生眼中的沙華是什么樣子呢?”
“孑然一身,孤苦伶仃,無根蓬草罷了。”
“望濘,望濘,你想什么呢,這樣入神?!绷滞痼薜穆曇粼诙呿懫穑逋麧衾懔艘幌拢厣?,搖了搖頭,“沒什么,你剛才,說什么?”
“我說,澤明君來了,不過,小梨子他們好像遇上了什么麻煩,澤明君就先過去了?!绷滞痼蘼柫寺柤?,“不過還真是沒想到,那個聽起來兇狠的吞云豹,居然并不吃人,化作人形還是個小孩子。”
“這次也多虧了云先生,如果只有我自己,恐怕不行?!甭逋麧魮u搖頭。
“你說的那位云先生,到底是什么樣子啊?!绷滞痼撄c點頭,好奇地問。
“我也只見過他兩面,每次都是白衣飄飄,仙風道骨的感覺。他,長得很是好看。”洛望濘想了想說。
“那與澤明君相比呢?”林宛筠睜大了眼睛。
“為什么你總要拿人與輕寒師兄比較?!毕蛄貚购苁菬o語。
“誰叫澤明君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仙。”林宛筠理直氣壯地說。
“跟師父相比……”洛望濘在腦海里仔細比較,“各有千秋吧?!?p> “居然能跟澤明君平分秋色,不分伯仲,想來也是人間絕色。”林宛筠拍了一下手,拍板道。
“不過,在我心里,還是師父好看一點?!甭逋麧舄q豫了一下還是說道。
“什么好看?”一道清冽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帶著些許疑問的語氣。
“師父?”洛望濘猛地回頭,便看見一道白色的身影,他手里提著的是昏迷不醒的嚴烈,旁邊站著的沈慕阮,黎思遠還有陸離也有些狼狽。
“嗯?!蹦螺p寒應了一聲,凝出一股靈力在洛望濘身上試探一番,見她并無大礙,暗中松了一口氣,剛才他順著元洲留下的信號趕來,見她呆呆地本想拉她檢查一下,卻忽然感覺有人捏碎了傳送信號的玉佩,知道可能是黎思遠等人遇到了危險,沒有辦法,就先行離開去找他們,讓徐元洲等人在原地等候。
“嚴烈?guī)熜诌€好吧?”洛望濘看了一眼嚴烈,想了想,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個小小的丹盒,打開丹盒里面是一顆小小的散發(fā)著幽香的墨綠色丸藥,洛望濘捏了丹藥送進嚴烈嘴里,“嚴烈?guī)熜诌@是被反噬了嗎?”
穆輕寒認出她拿出的是龍涎固元丹,便沒有阻攔,不過,這樣的好東西,在蒼玄府都少見,也只有經常跟著顧墨汧煉丹藥的洛望濘才能這樣隨意地拿出手吧,讓師叔看到又該眼紅了,這丹藥,對花萼也是極有益處的。
“我們遇到的是一只蒼空炎火獅,結果嚴烈居然在打斗中晉升了,我們一邊護著他一邊與那炎火獅打斗,漸漸落于下風,無法只好捏碎了玉佩,好在澤明君及時趕到。”陸離平日雖然都一副大人的樣子,可是每次提到穆輕寒的時候總是忍不住透出一股崇拜地感覺,現(xiàn)在雖然衣服頭發(fā)邊緣都有些燒焦,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狼狽,這是依然掩不住眸中的光芒。
“咳?!毙煸捱@才想起來陸離還是他的徒弟,也笨手笨腳地凝出一道靈力,想要探進陸離的仙脈。
“我沒事。”陸離搖了搖頭,對這個慢半拍的師父很是無奈。
“澤明君,如果那個狐妖說的都是真的,這些事情很可能都是千機鏡妖力失控導致周圍妖獸修為大漲導致的,可是現(xiàn)在千機鏡被攬月樓帶走了,我們懷疑,他們下一個目標會是斷念劍?!崩杷歼h看了看沈慕阮,對穆輕寒說。
“我知道了,我即刻動身去一趟逸劍閣?!蹦螺p寒點頭。
“如果是去逸劍閣,不如讓沈少,沈慕阮同行?!崩杷歼h又建議道。
沈慕阮感受到穆輕寒的視線,垂眸,“好?!?p> “那你們,就先回蒼玄府?!蹦螺p寒又看向洛望濘。
洛望濘點點頭,她身上還帶著玄鎮(zhèn)尺,自然是回到蒼玄府比較安全,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云先生的事情,那琴極有可能會是神器伏羲琴,這件事,該不該和師父說,洛望濘咬唇。
穆輕寒看她非常猶豫,卻不出她在糾結什么,嘆了口氣,“你們回去的路上小心些,若是有事,捏碎墨玉。”
洛望濘低頭看了看別在腰間的墨玉,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