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和望濘一間,元洲和小梨子,還有這個小家伙一間行嗎?”林宛筠指了指洛鴻哲問道。
“我想和漂亮姐姐一起?!甭屮櫿茑狡鹱熨u萌道,那兩個男人還不知道晚上會不會打呼嚕,還是和漂亮姐姐一起安全一些。
“你是男孩子,怎么能和……”林宛筠蹲下來與他平視,正要告訴他男女有別,便被洛望濘拉住,“算了,一起吧,他還是個小孩子?!?p> 洛鴻哲聽了馬上點頭,見林宛筠妥協(xié)了,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對了,兩位姐姐,你們叫什么名字啊?!?p> “我叫林宛筠,你可以叫我宛筠姐姐,她叫洛望濘?!绷滞痼拚f道并沒有注意到洛鴻哲臉上一閃而過的錯愕。
“她姓洛?”洛鴻哲一愣,“望濘姐姐也是西洛國人嗎?”那她不就是他的宗親嗎?洛望濘,這個名字好耳熟,可是總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
“嗯。”洛望濘知道洛姓是西洛國的國姓,但是既然已經說出來了,也不便對著一個孩子隱瞞。
“好了,我們早些休息吧,明天還要送洪哲回去呢?!绷滞痼薮叽俚馈?p> 五人分別進了房間。
林宛筠看著洛鴻哲躺在床的最里面閉上了眼睛,便拿出一卷地圖鋪在桌面上,低聲和洛望濘商討,“等我們明天送洪哲回去,就直接趕往定臨?!?p> 所在床鋪最里面的洛鴻哲動了動耳朵,隱約聽到了她們的談話,沒多久就沉沉睡去。
洛望濘一行將洛鴻哲送到駐軍所在的地方附近,洛望濘看著不遠處正在包扎傷口的傷兵,眉頭輕蹙。
“看來他們剛剛交戰(zhàn)了?!毙煸尢搅颂筋^,說道。
“應該是小范圍的試探性進攻。”洛望濘點頭。
“姐姐懂兵法?”洛鴻哲見到駐軍就在不遠處,心中放松了許多,歪頭好奇地問道。
“不懂,只是曾經聽別人說過。”洛望濘搖搖頭,小時候爹爹總在書房教哥哥兵法,她只是偶爾去找哥哥玩的時候聽到過。
“聽說這次是洛城璉小將軍帶兵迎擊,真是虎父無犬子?!钡缺娙俗呓耍懵牭揭粋€正在給傷兵包扎的軍醫(yī)和士兵說話。
“是啊?!眰晦D移了注意力,點了點頭,軍醫(yī)趁機在他傷口上撒了一把藥,不顧傷兵痛得面容猙獰,熟練地將傷口包裹起來。
哥哥也來了嗎?洛望濘垂眸。
“漂亮姐姐,你怎么了?”洛鴻哲看出她的不對勁,搖了搖她的手。
“我在想,要是沒有戰(zhàn)爭該多好?!甭逋麧魶_他笑了笑。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戰(zhàn)爭是不可能避免的,我們能做的,只有用手段盡量減少傷亡而已?!甭屮櫿芤槐菊浀卣f。
“這是你叔叔教給你的?”洛望濘挑眉。
“不是。是我另一個堂叔叔跟我說的。”洛鴻哲搖了搖頭,“我們不能懼怕戰(zhàn)爭,等天下歸一,便能還人界一個太平盛世了。”
“你小小年紀,懂得倒是不少。”林宛筠聽了,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
“宛筠姐姐不要摸我的頭,會長不高的?!甭屮櫿艿闪怂谎郏砹艘幌骂~前還沒長長的碎發(fā)。
“你這是區(qū)別對待,之前望濘摸你頭你就老老實實地被她摸?!绷滞痼蘅粗槐菊浀貥幼?,忍不住逗他。
洛鴻哲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洛望濘,望濘姐姐又不一樣,她是他的宗親,而且,他總覺得望濘姐姐身上有種讓他覺得很親切的感覺。
“皇……”一個潛藏在士兵里的暗線發(fā)現(xiàn)了洛鴻哲,走了上來,剛要行禮,就看見洛鴻哲身邊的其他人,洛鴻哲也認出了他,對他使了個眼神示意他不必行禮。
“這就是你叔叔?”洛望濘看向洛鴻哲。
“嗯?!甭屮櫿鼙緛硐虢忉?,但見洛望濘已經把這個暗線當成了自己的叔叔,現(xiàn)在情況還不清楚,還是謹慎為好,便將錯就錯地點了點頭,反正他昨天聽到望濘姐姐他們要去定臨,如果望濘姐姐是宗親,那么應該會再見的,到時候再給望濘姐姐道歉好了。
“那你和叔叔回去吧?!甭逋麧酎c了點頭,沖暗線笑了笑,又看了看那軍帳,哥哥如今在軍中,現(xiàn)在也沒辦法進去,只好等入夜看看能不能潛進去了。
等洛望濘等人走遠了,暗線才朝洛鴻哲行了一禮,“皇上,攝政王知道您被劫走,四處派出暗線尋找,總算找到您了?!?p> “朕知道了,帶朕去見皇叔吧。”洛鴻哲收起臉上的笑容,沖暗線點了點頭。
暗線一路帶著洛鴻哲進了洛城翊的軍帳,“皇叔?!?p> 洛城翊看見洛鴻哲,松了一口氣,便要跪倒在地,“皇上,皇上沒有什么事吧?微臣護駕不嚴……”
洛鴻哲趕緊上前扶起他,“皇叔說的什么話,皇叔一心為國,朕心里清楚,此次都是東陵國陰險狡詐假扮山賊,才被他們得手。”
“那些山賊呢?”洛城翊抓到了重點。
“都服毒自盡了。”洛鴻哲搖了搖頭,又讓暗線退下,又補充道,“是一個漂亮姐姐救了我?!?p> “那些山賊是從幾年前就在這附近游蕩了,并非近日才出現(xiàn),我們的人才疏忽了,也不知道是東陵墨在為質的時候布下的局還是蕭文遠留下的……”洛城翊搖了搖頭說道。
“皇叔,”洛城翊點了點頭,忽然問道,“皇叔認識一個叫洛望濘的姐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