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個個女人爬至餿臭的飯菜前開始所謂的進食,沈歡只覺得胃里一陣陣的翻江倒海,一股股的胃酸直往嗓子眼兒那沖,只是胃里早已經(jīng)沒有東西了,只剩下干嘔。
不只是女人如此,牢籠里的孩童也是如此,那是人類的本能,這些人,大概也就只剩下了這種進食的本能。
孩子的心是稚嫩的,他們或許不太明白自己將要面臨的是怎樣殘酷的命運,有這孩子尚且年幼,看上去也只有三四歲左右,而稍大一些的看上去也緊緊六七歲而已,或許大一點的孩子已經(jīng)隱約意識到了什么,就連在吃東西的時候也都保持著警惕,就像是……一只孤僻的小狼!
這里的孩子有男有女,年齡不一,但不管男女,落到這群亡命之徒手里,相信都不會好過。
沒有人理會沈歡,沈歡也沒有主動和這里的人搭訕,因為她知道,就算主動去交流,也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現(xiàn)在能做的只有保護好自己。
看著這些像狼一樣的孩子,沈歡突然很想家,很想很想,因為家里有她唯一的親人——她的兒子小振宣,也不知道自己沒有回去,孩子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這一天晚上,倒是在沒有發(fā)生什么,也沒有人再來過,直到夜深了,沈歡提著的心才算是放下來,知道今天算是安全了。
沈歡除了一個能種菜的空間,并沒有其他的,她不是多么多才多藝的人,所會兒也都是些生活上的技能,要讓她徒手放倒一個大漢,她是萬萬沒有那個能力的。
現(xiàn)如今她能想到的也就是如果有人對她不利,拼著暴露的危險她也得先鉆進空間里去,雖說萬不得已她是不想暴露的,但是也好過丟了性命。
高度的神經(jīng)緊張,讓她越發(fā)疲累,直到這個時候警報解除,卻越發(fā)感覺饑餓難耐,眼皮在打架,索性閉上眼睛,可是胃部的一陣陣痙攣讓她難以入睡,伴隨著夜深,這種饑餓感就好像被放大了無數(shù)倍,雖然她已經(jīng)盡量忽視了。
迷迷糊糊中一陣細瑣的聲音的聲音,伴隨著騷亂傳來,沈歡本就沒有睡熟,只是淺眠,可也確實解了困意。
索性睜開眼睛,四處都是黑的,只朦朦朧朧能借著細微的月光看的見人影。
傳來響動的地方,正是早上被拖回來的那個女人的牢房,沒有人說話,只有人來回挪動的聲音,看又看不真切,也就不再去留意了?
直至天明,沈歡才知道昨天夜里發(fā)生了什么。
被拖回來的那個女人本就傷勢慘重,又沒有人照顧,拖著殘破的身體直到半夜,人就去了。
可是同牢房的其他人并沒有太去理會,都只是盡量的讓自己離那具冰冷而又恥辱的尸體遠一些,再遠一些,僅此而已!
是的,恥辱!
對于這個世界來說,這樣一個女人,這樣一個死法,那就是恥辱!
別說是平頭百姓,就算身處官宦之家,這樣的死法依舊是恥辱的,就算沒有死,最后被救出去了,那么她將來的生活就算不死,也就對比死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