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在二樓,師詩起床之后下樓,只見樓下的飯桌上已經(jīng)擺上了早飯。
“還真是夠周到的?!毕肓艘幌逻€是給花花發(fā)了一條微信:安排的這么周到,可以啊花花。
消息剛發(fā)出去,對話框的眉頭處,就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
師詩把手機放在一邊,嘗了一口粥,還是熱乎的。
花花回了師詩的消息:那是,我可是把你的事當成自己的事來辦的,感動吧。
花花名叫花庭禮,師詩總是喜歡叫他的姓,花庭禮對師詩早就喜歡,只是每次一提到感情的事,師詩就很抗拒,不想談,兩個人是在一次任務(wù)執(zhí)行中相識,接觸之后發(fā)現(xiàn)彼此性格極其相像,便經(jīng)常玩到一塊。
經(jīng)過這么多年,即使后來師詩不怎么跟部隊打交道,兩個人也會經(jīng)常聯(lián)系。
花庭禮知道師詩對廣島恨得透徹,對廣島沒能判死刑這件事一直耿耿于懷,因為這件事離開了部隊,廣島被關(guān)到重犯監(jiān)獄也在兩個人的意料之中,只是沒想到在這里她都有辦法逃出去。
于是花庭禮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師詩,安排了師詩歸隊負責這件事,其實光是這些師詩就已經(jīng)很感激了,再加上路上的一路護送還有住處的安排,師詩真的是不知道說什么好。
想了一下,師詩回到:感動感動,謝我花哥罩我。
花庭禮:這么感動啊,以身相許報答吧。
師詩回到:死心吧你。
花庭禮無奈道:這些年你就沒動過心嗎?
師詩:沒有!
花庭禮:我就知道!鐵石心腸的女人!跟你開玩笑的,我媽給我介紹了一個,休假的時候我跟她見過一次,明年可能會結(jié)婚,到時候一定要來!
師詩看到花花這樣說心里也有些如釋重負的感覺,花庭禮總是跟自己開玩笑,問她要不要以身相許,師詩每次都會很尷尬,不知道怎么回答。
花庭禮要結(jié)婚了,師詩覺得自己應(yīng)該為他高興吧,可是這么多年了,雖然沒有過那種喜歡,突然聽到這個消息,心里還是有點不是滋味兒,有種要嫁姑娘的感覺,師詩猶豫了一會兒,回到:一定會去!
花庭禮放下手機,苦笑,哪有什么介紹的姑娘,只不過是想讓她沒有負擔的接受自己的好罷了,也不知道是真的放不下還是習慣使然。
C市,一家蘭州拉面館內(nèi)。
葉臨清正坐在桌子前埋頭吃自己碗里的牛肉面,這時一個老婦人來到自己的桌子前,臨清抬頭看了一眼,老婦人蓬頭垢面,胸前掛了一個牌子,上面寫著自己是聾啞人,沒有用人單位愿意要,沒有兒女,希望好心人幫幫忙,最后一句話寫著,好人一生平安,老婦人指了指牌子上的字,手里拿著二維碼。
臨清嘴里還嚼著面,見過不少這種人,知道這樣的人不少都是騙人的,但還是愿意相信世界還是美好的多一些,掃了碼,轉(zhuǎn)了十塊,就算是騙子,權(quán)當積德了。
面館吃面的還有另外幾桌,多數(shù)是置之不理,臨清雖然沒看,但是耳朵一直在聽,掃了碼的除了他還有一對母女,那桌的兩個人只點了一碗面,年紀大一些的在吃,女兒看著她吃,時不時遞過去紙巾給母親擦嘴。
女兒穿著跟面館的氛圍格格不入,過膝長靴,短褲,上身機車服,年紀大一些的身上披了件厚外套,里面穿的很單薄。
臨清暗嗔:現(xiàn)在這樣的兒女真的不多了。
臨清正好快吃完了,見碗里的面湯還熱乎著,端起碗喝了一大口,正拿著紙巾擦嘴,里面起了爭執(zhí),店里所有人都朝最里邊那桌看了過去。
是兩個男人,喝了一些酒,老婦人走到那桌的時候,兩個人耍起了無賴,一看就是地痞無賴。
其中一個滿臉通紅,撈起她的胳膊不放,老婦人力氣不夠,掙脫不了,只能頭往一邊躲閃。
“今天賺了多少錢了?”
老婦人說不出話,一直搖頭。
“哎你躲什么,怎么著我是能吃了你嗎?”男人說起話來酒氣沖天,面館的服務(wù)員也當沒看見一樣,不聞不問,周圍的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臨清把擦嘴的紙扔在桌子上,故意很大聲轉(zhuǎn)移注意力:“服務(wù)員,結(jié)賬。”
女服務(wù)員過來了:“微信還是支付寶?”
“微信?!鞭D(zhuǎn)完了錢臨清帶好東西要走。
抓著老婦人胳膊的那個男人將她一推,摔在了過道中間,臨清不想多管閑事,但是有些看不下去,過去扶老婦人。
忘了老婦人聽不到自己說話:“沒事吧?!?p> 老婦人渴求的看著臨清,臨清扶著她送出門外。
喝酒的兩個人一看不樂意了,覺得好生沒面子,再加上喝了酒難以控制自己的行為,推老婦人的男人晃晃悠悠走過來搡了臨清一把,臨清見他過來有了防備,微微一側(cè),男人只推到了臨清的肩膀,自己差點摔到前面去。
男人更加氣憤,沖臨清喊:“你知道我是誰嗎?今天爺爺不教訓教訓你,我看你是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旁邊看母親吃面的女孩沒忍住噗的一下笑了出來,但是沒表現(xiàn)的特別明顯:“媽媽,你慢些吃?!?p> 許是看臨清長得比較帥,小服務(wù)員也出來打哈哈圓場:“小虎哥,你消消氣,人家不是故意的?!?p> “我說怎么沒人出來管呢,合著你們都是穿一條褲子的。”臨卿諷刺。
“小兄弟說話可別太難聽,我可是幫你解圍。”服務(wù)員一聽不樂意了,我這幫你說話呢,你倒反過來說我,也不再多管閑事。
“我倒想見識見識這什么小虎小貓還是小狗的?!?p> “好哇,今天我就教訓教訓你,讓你嘗嘗虎爺爺?shù)膮柡?。?p> 女孩強忍笑意,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還有這種人。
男人擼起袖子,操起旁邊沒人坐的凳子,向臨清砸了過來,臨清側(cè)身躲過,男人經(jīng)過自己身前時,臨清抓住他的胳膊,朝剛剛自己站的位置一帶,男人本身就搖搖晃晃重心不穩(wěn),再加上臨清助力,直接跌了過去。
頭磕在了桌角上,趴在地上仍然嚷嚷著要弄死臨清,一聽這話,臨清頭腦也有些失去理智,動作好像不受控制一樣,臨清想控制自己,卻怎么也不聽使喚,男人四足撐地剛要起來,臨清的腳又狠狠地招呼在男人的后背上,男人又被踹趴在地上。
臨清腳踩在男人的后背上,沒有絲毫抬起來的意思,男人已經(jīng)起不來了。
這時跟這個叫小虎的人同桌吃飯的另一個男人拎起酒瓶子朝臨清砸了過來,臨清胳膊一檔,啤酒瓶子應(yīng)聲而碎,噼里啪啦地落在地上,男人手里還握著破碎的啤酒瓶嘴,向后退了幾步。
臨清轉(zhuǎn)頭看著他,這個男人也是發(fā)了狠,看了眼手里的啤酒瓶嘴,雙手握著向臨清刺過來,臨清轉(zhuǎn)身,抬起原本踩在叫小虎的男人身上的腳,直接踢飛了男人手里的碎玻璃,眼看這啤酒瓶嘴砸向吃面的那個母親,臨清跑過去想接住,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個人避免不了挨砸的命運時,那個母親看了眼飛向自己的碎片,毫不驚慌地繼續(xù)吃面,她的女兒迅速起身,一把將其抓住,周圍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看著這一切,女兒的手停在母親的耳側(cè),玻璃一個角深陷入手上的肉里。
女兒皺著眉頭將它拔了出來,血立刻流了出來。
吃面的那個母親只問了句:“沒事吧?!弊鳛殛P(gu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