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
在黎云舒的身后七階妖獸鬼倪窮追不舍,黎云舒腳踏流星追月步使出渾身解數(shù),可每次跑出一定距離鬼倪就會突然出現(xiàn)在黎云舒的面前。
奇怪的是,鬼倪并沒有發(fā)起任何攻擊,只是這樣追逐著。
“得想辦法甩開這個大家伙?!?p> 腳尖點(diǎn)地,身形一躍,黎云舒那輕盈的身軀就落在了粗壯的樹枝上。
站在樹枝上放眼望去,方圓十米的事物都被迷霧所掩蓋看不清虛實,黎云舒突然的消失讓鬼倪短暫的呆滯了一下。
緊接著鬼倪發(fā)瘋似的用鋒利的爪子攻擊大樹,大樹轟然倒塌卻不見黎云舒的身影。
鬼倪仰天長嘯,恐怖的氣浪翻涌竟將迷霧都驅(qū)散了些許。
正在極速奔跑的黎云舒只覺胸口一悶如遭雷擊,強(qiáng)忍著這股威壓從元戒中取出了一包粉末在身上撒下,這粉末唯一的用處就是掩蓋自身的氣味,對于想要逃避妖獸的追殺的人來說無異于神器。
借著迷霧,黎云舒順著來時一路上留下的痕跡往回走,一道邪惡的氣息撲面而來,黎云舒大驚以為是又有什么強(qiáng)大的妖獸靠近正要往回跑。
“蘇子塵?”待看清楚來人黎云舒停下了腳步,有些意外也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這個世界很神奇,誰知道會不會有什么妖獸能幻化成人來欺騙自己然后給予致命一擊。
“你沒事?”蘇子塵也有些意外,他還在想黎云舒現(xiàn)在的處境會有多危險,可現(xiàn)在看來一切都比想象的要好。
“怎么,你希望我有事?”黎云舒聞言眼神頓時變的兇狠起來,可她不知道的是,她現(xiàn)在的樣子一點(diǎn)也不兇,相反十分可愛。
“不是,我沒那個意思”蘇子塵連忙解釋,他怎么可能希望這么可愛的黎云舒出什么事呢。
子緣還在的話,一定和她一樣可愛的吧……
“對了,你身上那股邪惡的氣息是不是和噬血珠有關(guān)系?”
“是,噬血珠乃是邪物,而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噬血珠合為一體,身上自然也就帶著這股氣息?!币贿呎f著蘇子塵也在一邊觀察黎云舒臉上的表情,他害怕黎云舒會因此而厭惡甚至要斬殺他。
說起來也是諷刺,蘇家取天下大義封印噬血珠,噬血珠卻與蘇家最后的傳人融為一體。
“好了,我們快離開,不然等到深夜怕是再難出去了?!闭f完黎云舒也不再停留,時間拖的越長越不利鬼知道剛剛那玩意會不會追到這里來。
“嗯……”蘇子塵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跟上了黎云舒的步伐。
眼前的迷霧越來越淡,終于兩人成功的逃出無盡森林,看著滿天繁星蘇子塵只覺心中的枷鎖松動了幾分。
“小塵子啊,大哥我跟你說哈,人的正邪與力量無關(guān)?!崩柙剖嫣稍谌彳浀牟莸厣侠蠚鈾M秋的說道。
聞言蘇子塵心中一動,自動忽略了“大哥”這個詞匯,只是靜靜的聆聽。
“有人道貌岸然卻心狠手辣親手殺死自己的至親,有人罪孽深重卻救萬千百姓于水火之中?!?p> “世間沒有絕對的善與惡,這都取決于你想干什么……”
黎云舒的聲音十分好聽,宛如一縷清泉流入人心,融化所有煩惱悲傷。
聽完黎云舒那一句句仿佛蘊(yùn)含至理的話蘇子塵茅塞頓開,緊皺的眉頭也隨之舒展眼神中綻放出自信的神彩。
走進(jìn)凌風(fēng)城,交了十枚銅幣入城費(fèi),兩人來到了一條熱鬧的街道上,街道上人來人往各種叫賣聲絡(luò)繹不絕。
“小塵子,你以前有沒有來過這里啊?”黎云舒左顧右看,她對這些古代的稀奇古怪的玩意還是很感興趣的,就比如沒有電沒有發(fā)條還能自己動的機(jī)關(guān)鳥。
“當(dāng)然,我們蘇家在這里還有幾處秘密的產(chǎn)業(yè)呢,還是父親眼光長遠(yuǎn)啊?!甭牭嚼柙剖孢@么問蘇子塵也想起父親曾經(jīng)在這里的部署,不由的情緒有些低落。
“小塵子,那是什么產(chǎn)業(yè)???有酒樓嗎?”黎云舒也發(fā)現(xiàn)了蘇子塵的情緒波動,不過她也沒辦法只能轉(zhuǎn)移話題。
“酒樓沒有,有一家藥館和一家雜貨鋪及兩家米行?!碧K子塵回想了一下有些遺憾的說道。
“哦哦,沒關(guān)系,至少有住的地方不是,對了他們認(rèn)得你嘛!”黎云舒本還想去酒樓蹭吃蹭喝,現(xiàn)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了,不過最重要的還是這些人認(rèn)不認(rèn)蘇子塵這個少爺。
“有這個令牌他們必須得認(rèn)?!?p> 蘇子塵從元戒中取出一枚黑金令牌,在令牌的正反面都寫著一個金色滾燙的“蘇”字。
“那就得了,那咱們先去吃一頓怎么樣?小爺我請客!”看了看蘇子塵手中的令牌黎云舒有種想搶過來的沖動,那可是好幾家店鋪哇!生錢的東西唉!
“真的?”蘇子塵也發(fā)現(xiàn)了黎云舒那不懷好意的目光,連忙把令牌收了起來。
“真的,不過說好了,別太貴……”黎云舒瞧了一眼元戒中堆成一座小山的金幣,有些肉疼的說道,那模樣就好像初經(jīng)人事的小媳婦。
“哈哈哈,好的,一定不會很貴。”見到黎云舒如此模樣蘇子塵哈哈大笑帶著黎云舒走向一家酒樓。
“梨花居?這是酒樓?”瞄了一眼酒樓的牌匾,黎云舒投來懷疑的目光。
“相傳,梨花居是一名奇女子所開,這其中可是有段曲折蜿蜒的故事,樓上有酒姑娘可否賞個臉?”蘇子塵故作深沉,一副我是個有故事的男人模樣。
“……”黎云舒滿臉黑線,懷疑自己是不是就不應(yīng)該對這家伙太好,不過這里人太多她也不好意思大庭廣眾之下給蘇子塵來兩拳。
似乎也看出黎云舒有些不高興蘇子塵連忙弓著腰一副請的姿態(tài),黎云舒這才勉為其難的走進(jìn)梨花居。
環(huán)視一周,梨花居確實是一家酒樓,其主題為清雅,不少來吃飯喝酒的都是書香子弟又或者是達(dá)官貴人。
“喲~客官幾位?”見黎云舒兩人進(jìn)入酒樓,熱情的店小二急忙走到面前問道。
“兩位,三樓。”黎云舒想了想從元戒中取了二十個銅幣遞給店小二說道。
“好嘞!兩位客官里邊請!”店小二接過銅幣,頓時笑容滿面帶著兩人走向三樓。
要知道他辛苦一天的工錢也就八個銅幣,這一下就二十個銅幣小費(fèi)顯然是個大客戶,加上提成他今天的工錢怕是平常的好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