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琳兒睜開眼,眼前站著兩個人一大一小,小的那個女孩從未見過,大的給她一種熟悉感,還有親切感。
“你們是?”
郭文修卻是激動萬分,一把抱住女兒“琳兒,你終于醒了!”
郭文修的胸膛很溫暖,郭琳兒嗅著他身上的氣息,腦海中一段段記憶碎片閃過。
“父親大人?”
“琳兒,是我呀,不記得了嗎?”
……
三年長眠,明明在眼前卻不能相見,父女倆有太多的話要說。
黎云舒轉(zhuǎn)身離開,沒有告訴郭文修,人已醒,就讓他們父女倆好好敘敘舊吧。
蓮心堂,正堂。
“你們蓮心堂什么意思?這么大的一個藥堂連抱樹蓮都沒有?”
“客官您誤會了,抱樹蓮早上還有許多,但方才許多人前來,早已賣光了。”
“我不管!沒有抱樹蓮,今天就不走了!”
遠(yuǎn)在門外黎云舒就聽到了客人與伙計的對話。
黎云舒秀眉微蹙,發(fā)什么了?為什么有那么多人要抱樹蓮?
想了想黎云舒并沒有回去,而是選擇到凌風(fēng)城的街道上逛兩圈,打探情況。
一路走來,黎云舒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凌風(fēng)城中的街道上居然見不到幾個小孩!
“賣糖人咯!兩文錢一個咯!”
一陣叫賣聲傳入耳中,黎云舒有些煩悶,轉(zhuǎn)過身想看個究竟,可但看到擺攤的人時,她愣住了。
擺攤賣糖人的居然是她在秋雨鎮(zhèn)看到的那個四十多歲的大叔。
黎云舒有些奇怪,這大叔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走到攤位前,以往熱鬧的場面消失不見,此時只有三兩個小孩看著大叔熟練的做著糖人。
“老板,給我也來一個?!笨吹教侨死柙剖嬗行涯?,她想到了弟弟黎雨澤。
“好嘞,姑娘請稍等?!贝笫搴┖褚恍ΓS即雙手嫻熟的動了起來。
不一會糖人便做好了,大叔將做好的糖人遞給黎云舒。
黎云舒接過糖人,眼角的余光卻看到大叔的臉上似有驚訝的神情閃過。
這個大叔有問題?
黎云舒不由想到,想了想,她小心的咬了一小口糖人。
枸杞、紅棗、山楂……
和上次一樣的味道,這似乎沒什么問題啊。
難道是我看錯了?
等等,這比例不對,山楂枸杞放太多了!就好像在掩飾什么。
嗯?大桂!
黎云舒臉色大變,大桂是一種慢性毒藥,無色無味,不易察覺,雖不能立即致命,卻能麻痹神經(jīng),使人上癮直至死亡。
聯(lián)想到凌風(fēng)城的奇怪想象,黎云舒似乎想到了什么,再次看向賣糖人的大叔,黎云舒仿佛看到了一只幕后黑手在謀劃著一場陰謀。
只是讓黎云舒想不通的是就算不少小孩都吃了這樣的糖人,但短時間內(nèi)并不會有什么影響,可凌風(fēng)城那么多人要抱樹蓮,這又是為什么呢。
黎云舒佯裝離開,趁糖人大叔不注意一個閃身跳到樹上,擁有筑元二重的修為彈跳力還是很強的,一躍上百米不在話下。
看著糖人大叔賣出一個個糖人,相比于以往他的顧客少了很多,但依舊備受歡迎。
坐在樹上的黎云舒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會不會根本沒什么陰謀,糖人大叔只是一個為了讓顧客長久來買他的糖人,而使用大桂的黑心商人而已。
不過無論怎么樣,既然已經(jīng)選擇一探究竟,那就弄個明白。
天色漸晚,糖人大叔也開始收攤,黎云舒跟上其步伐七轉(zhuǎn)八拐最終來到了一家藥堂。
借著月光黎云舒看清了牌匾,卻見牌匾上書“濟世堂”三個大字。
糖人大叔左右查看了一番,見沒有人放心的打開門走了進去。黎云舒望了望屋檐,腳尖點地,身輕如燕,輕易就跳了上去。
濟世堂與蓮心堂的布局差不多就是規(guī)模有小上一些,黎云舒尾隨糖人大叔來到側(cè)堂。
濟世堂,側(cè)堂中。
顧常德正算著賬,見糖人大叔走了進來說道:“彥東啊,明天就不要去賣糖人了?!?p> 陳彥東面色陰沉,隨意找了張椅子坐下開口道:“為什么這么早行動?”
顧常德嘆了一口氣將賬本推到一邊說道:“我也不想啊,可不知怎么的那蓮心堂來了一個厲害的小丫頭,打破藥堂只賣藥不治病的規(guī)矩導(dǎo)致不少客人都想找那姑娘看病?,F(xiàn)在無論是我們藥堂,醫(yī)館的生意都淡了不少?!?p> 陳彥東沉思片刻,說出了自己的顧慮:“不管如何,我們這樣做有傷天和,要是城主他們知道了,恐怕……”
顧常德臉露瘋狂之色說道:“我命由我不由天,只要我們做隱秘些又有誰知道?”
屋檐上,黎云舒將這些談話聽著耳中一臉意外,沒想到這其中還真的有著陰謀。
“既然如此,望你好自為之,我走了?!标悘〇|站了起,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唰!”
銀光閃過一柄長劍刺入陳彥東的胸膛,陳彥東不可置信的看著顧常德。
“你……為什么?”
顧常德抽出長劍,將劍上的鮮血用陳彥東的衣服擦干凈。
陳彥東只感覺生命在快速流逝,眼前逐漸變的漆黑,耳邊傳來顧常德的聲音。
“哼,想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竹簽上放了解藥,導(dǎo)致我的計劃一拖再拖。”
竹簽上?解藥?
屋檐上黎云舒一驚,有些搞不懂。
難道是那糖水是用來禍害人的東西,而竹簽涂上有陳彥東的解藥,所以吃了糖人的人都沒有事。
可為什么凌風(fēng)城還是那么多小孩不見蹤影,這顧常德又到底想干嘛?
還沒弄明白怎么一回黎云舒輕輕弄開一片瓦磚,想要看清楚里面的情況。
卻見陳彥東倒在血泊中,而顧常德拿起筆繼續(xù)算起賬來。
黎云舒蹙眉,這發(fā)生了什么?
靈識感知了一下顧常德的修為,不過筑元五重而已,黎云舒撫摸著光滑的下巴思慮著要不要下去逼問顧常德。
可仔細(xì)一想也不對,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一般人殺了另一個人就會快速處理對方的尸體,而這個顧常德卻不緊不慢還有閑心算賬。
如此一來,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她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而顧常德兩人正在演戲要引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