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十米的高度掉下去,這些野蠻人會不會被砸成肉餅?!睂㈩^探出山崖,看著順著藤蔓,距離崖頂已經(jīng)不到五米的野蠻人,陳魁把軍鏟放在藤蔓上,自言自語道。
這些野蠻人的智商比陳魁所想像的要低太多,和他們交手,陳魁很有成就感,有一種智商碾壓的快感。
指南中有說,野蠻人的腦容量比較小,大致就相當(dāng)于BJ猿人的程度,但是陳魁真沒想到,他們的智商會低到這種程度。
陳魁在藤蔓上只是干掉了兩個,射偏了很多支箭,為的就是讓這些野蠻人以為只要他們爬上藤蔓,陳魁就很難射到他們了。
沒想到這群家伙還真就信了,爬得很賣力。
陳魁揮動軍鏟,砍在藤蔓上,經(jīng)過陳魁的處理,這里能上來的藤蔓只有兩束,現(xiàn)在陳魁要下手的這一束,就是此前他上來所用的那一束,是從更后面的樹林中垂下去的。
這是陳魁故意安排的,也是目前陳魁所要斬斷的,在這根藤蔓上面,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三個野蠻人,距離地面最近的也有六米左右。
為了方便劈砍,陳魁上來之后,特地在藤蔓的下墊了一塊石頭,相當(dāng)于是砧板,同時還用軍鏟的鋸齒邊在藤蔓上鋸了一個小口子。
“哐哐哐……”
陳魁也顧不得保護(hù)軍鏟會不會因為敲擊到石頭上而損壞了,他全力揮動手中的軍鏟,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將藤蔓斬斷。
藤蔓的柔韌性陳魁是早有體會,必須使勁,否則很難奏效,可能是因為上面掛著三個人的重量,藤蔓被拉伸到極致了,所以陳魁只是卯足了勁連續(xù)劈砍四下,就成功將藤蔓斬斷,此前陳魁試驗的時候,需要七下到十下才能斬斷。
“啊啊啊……”
“哼哼,原來你們墜落時候的叫聲和正常人沒有什么區(qū)別嘛!”陳魁探出頭笑道。
只聽“砰”的一聲,慘叫聲戛然而止,兩個倒霉的孩子頭著地,剛一落地土地就被染成紅色,幸運(yùn)的是中間的那個野蠻人,他的運(yùn)氣比較好,下面有個肉墊,上面那個人掉得比較遠(yuǎn),沒有砸到他,似乎還能喘氣。
“不礙事不礙事,我給你補(bǔ)上一刀就好了?!标惪斐鍪郑稚夏弥桓L矛,剛才野蠻人拋上來的,將矛頭朝下,對準(zhǔn)了野蠻人所在的位置,松手。
搞定。
“哇,你們的速度很快??!”轉(zhuǎn)頭看向另外一束藤蔓,陳魁故作驚慌地喊一聲,因為速度快的那個野蠻人已經(jīng)快要登頂了。
“那我就大發(fā)慈悲,送你下去吧!”陳魁很淡定地拿起另外一根長矛,走過去。
他并不擔(dān)心,因為想要用這一束藤蔓登頂,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一束藤蔓和被陳魁所斬斷的那一束情況完全不同,這一束藤蔓其實是樹根,是樹根破開山體之后,自然生長到底部。
想要通過這束藤蔓上到崖頂,還需要用手去抓住山崖的邊緣,然后利用雙臂的力量才能上來,而這就是陳魁的機(jī)會。
現(xiàn)在還活著的,就剩下三個了,一個還在懸崖下面,肩膀受了陳魁的一箭無法攀登,表情看起來很痛苦,因為箭上涂的是刺鰩的毒,另外兩個就在這一束藤蔓上掛著。
陳魁拿著另外一根長矛,站在懸崖邊,嚴(yán)陣以待。
“來了?!币暰€中,一雙大手伸上來,牢牢地抓住山崖邊緣,從手指上都能夠看出下面的人在用力。
一個人頭從山崖下慢慢地探出來,出現(xiàn)在陳魁眼中。
“哈嘍,你好!”陳魁對著他,露出了很友善的笑容,矛頭對著他。
“嗷……”不過對方并不領(lǐng)情,竟然在這個時候?qū)﹃惪l(fā)出一聲怒吼,臉上的表情很猙獰,手臂用力,試圖爬上來。
“下去吧你!”陳魁臉色一變,眼中閃過殺氣,手中的長矛毫不猶豫地刺出去。
陳魁保證,自己絕對不是故意的,這是巧合。
矛頭直接刺入他張開的嘴巴,陳魁擔(dān)心他會雙手抓住長矛將自己拉下去,所以在第一時間就松手了,野蠻人就這樣直直地落下去,陳魁沒有探出頭,就聽到“嘭”的一聲響。
“啊嗚……”陳魁的身后,傳來了野蠻人的聲音,終于,一開始就繞道包抄的六個野蠻人來了,聽聲音,距離陳魁,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數(shù)量也沒有六個。
“還有一個,送你上西天吧?!标惪半U,探出頭,手中的神臂弓對準(zhǔn)下方,準(zhǔn)備用神臂弓來結(jié)束這個野蠻人的性命。
“……”
野蠻人通紅的雙眼和陳魁的雙目正好對視,兩雙眼睛的距離,大致也就是兩米左右,陳魁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野蠻人瞳孔中自己的影子。
如果能加上特效的話,此刻野蠻人眼中一定是冒火的,這個野蠻人也是剛才在下面競爭首領(lǐng)的四個人之一,不知為何,他這次落在了最后,但是他很憤怒,這是肯定的,因為部落的人,死傷殆盡了,這些本來應(yīng)該是他的部下的。
“嗷!”野蠻人發(fā)出一聲怒吼,在這一瞬間,他的腰就像龍蝦一樣彎起,手臂用力在藤蔓在一扯,松開手,整個人騰空而起,而后雙臂伸直,要去抱住陳魁,此時的他,身形是如此的完美,如此漂亮。
也不知道是要拉著陳魁一起下地獄,還是要靠著陳魁攀上來。
面對突然爆發(fā)的野蠻人,陳魁竟然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臉上更是沒有任何表情,就像在看一塊和自己毫無關(guān)系的石頭一樣。
眼見著野蠻人的雙臂就要抓住陳魁了,只聽“嘣”的一聲,陳魁很淡定地扣動了弓弩的扳機(jī)。
看著自然落下的野蠻人,陳魁突然冒出冷汗,倒不是因為驚險,而是,好陌生。
剛才的自己,好陌生。
面對那種情況,依照陳魁自己的設(shè)想,他一定會驚慌失措。
但是,沒有。
扣動扳機(jī)時候的陳魁,似乎根本就不是陳魁,是另外一個陌生人上身了。
他怎么會那么冷靜?
“嗷哈……”身后,野蠻人的叫聲,喚醒了陳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