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失憶這種事情,是家族遺傳,到溫阮與溫杰這一代已經(jīng)不是特別嚴(yán)重,只會遺忘一些片段,而溫阮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了。
沐雨橙風(fēng)從外面走進(jìn)來的時候,看到溫阮在溫大旁邊很‘文靜’的吃早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低著頭走過去,小著聲音:“溫阮姐,昨天的事,對不起?!?p> 溫阮抬頭,驚訝的張大嘴巴,口中的包子都差點掉下去。
隨后為了維持形象,快速的咬了一口包子,然后又迅速的咽下去,仰頭,挑眉看向沐雨橙風(fēng):“說說?!?p> 語氣微冷,唇角的表情有點饒有意味的勾起,似乎是知道昨天的那件事,但似乎又有點怪怪的。
訓(xùn)練室內(nèi)其余人也都看向沐雨橙風(fēng),一副吃瓜群眾等著看八卦,甚至都不明白,沐雨橙風(fēng)跟溫阮怎么會有過節(jié),難不成沐雨橙風(fēng)也喜歡唐煜,然后戀愛八卦?
沐雨橙風(fēng)沒去看旁邊的人,只是可憐巴巴的看著溫阮,攪著手指:“昨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事出緊急,我是真的沒辦法才~~”
溫阮快速的調(diào)出昨天自己和沐雨橙風(fēng)聊天的內(nèi)容,看到唐煜受傷的‘字眼’,眉頭微蹙。
還想再說什么,腦袋就被人重重的一個爆栗。
溫大抬眸看眼沐雨橙風(fēng),眼神帶著威脅,但面上卻還是極力扯出一個很溫和的笑:“不過是點小事情,不用太過客氣,而且那種情況下,任誰都不可能一下子就把事情交代清楚的。
先坐下訓(xùn)練吧,回頭我請你們一起吃個飯,有什么話也就都說清楚了。”
溫阮揉著腦袋,回頭看向溫杰,眉頭緊皺,一雙眼睛瞪得圓鼓鼓的,然后下手在桌子底下其大腿上用力一掐。
沐雨橙風(fēng)看到溫大的警告,再加上訓(xùn)練室內(nèi)還有其他人,便識趣的應(yīng)下,走回自己的位置,剛坐下就收到了來自溫大的消息:“昨天的事情,不要再提起,就當(dāng)什么也沒發(fā)生過。”
溫阮拿出手機,想問問沐雨橙風(fēng)昨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可手機驀地被哥哥抽走。
溫大:“沒什么,不過是一點小事,你腦子本身就不好,就別想太多了,回頭讓南潯送你回國?!?p> 溫阮:“好?!?p> 然后訓(xùn)練室內(nèi),一眾吃瓜群眾,一眾都有種被驚到大牙的感覺,哥哥說妹妹腦子不好,妹妹還很乖巧的低頭應(yīng)下說好?
陳隊很關(guān)切的看過去,給溫阮使了一個眼神,就是如果你哥哥威迫你的話,盡管說出來,我會給你撐腰的。
溫阮抿唇,對陳隊笑了一下,然后低頭給其發(fā)私聊:“我們家族有遺傳病,會健忘一些東西,但是不嚴(yán)重,隊長,你要相信我,不會影響比賽的?!?p> 陳隊皺了一下眉,看向溫阮,然后手指遲鈍下才回過去:“你就這樣告訴我,不怕我亂說出去?”
溫阮:“相信你的人品?!?p> 溫阮:“而且,畢竟我現(xiàn)在是你們戰(zhàn)隊的人,以后我不敢保證這樣的事情還會不會發(fā)生,先說出來,也省得日后給戰(zhàn)隊帶來麻煩?!?p> 陳隊:“嗯,那就聽你哥的話,先回國。其余的事情,我來料理。”
然后嘴角是一抹自信,甚至還很開心的微笑,似乎突然就明白了,為何溫阮跟蘇亓青梅竹馬那么久,竟然被唐煜鉆了空子,而且蘇亓卻一點也不在乎。
眸子微斂,然后專心致志的訓(xùn)練。
中午,溫阮收拾好東西跟大家告別。
南潯幫其拎著行李箱,高大帥氣的外表,兩個人走在一起就像是一對情侶。
唐煜接到沐雨橙風(fēng)的消息之后,直接去了機場,一身黑色的衣衫,帶著墨鏡,坐在輪椅上。
身后,是一位帶著白色口罩,肩上掛著一個藥箱的便裝醫(yī)生。
唐煜一眼掃到機場那邊,溫阮跟昨天那個男人有說有笑的走在一起,立刻便閉上眸子,身子往后仰,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表情冷冷。
兩年前,他一直都知道,她在背后偷看他玩游戲,但是聽人說,她們家族有一個遺傳,二十歲之前不可能喜歡上異性,因為一旦喜歡,便會忘記。
他當(dāng)時不信,后來在一次打完游戲后,突然離開,然后繞到她的后面在她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她當(dāng)時嚇的就跑,那時候還是長發(fā),扎著長馬尾或者直接披散著,穿著粉嫩嫩的連衣裙,特別的可愛。
后來從游戲里開始互加好友,然后越來越熟,甚至已經(jīng)約定好要一起去讀艾利斯頓,但是之后,她似乎突然就忘記了,就好像那件事情從來就沒發(fā)生過,他沖她打招呼,她也會視而不見,偶爾也只是禮貌性的笑一笑,但表情,更有點拽拽的,不像是一個女孩子,穿衣風(fēng)格也有很大的改變。
沒辦法,他只能用自己朋友妹妹的帳號在游戲里試圖接近她,想知道這中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結(jié)果,帳號沒加上,她倒是用蘇亓的一個小號加了自己朋友妹妹的帳號,似乎是想撮合自己朋友的妹妹跟蘇亓,然后在游戲里特別的撩撥他,但那時候,介于‘傳聞’,他已經(jīng)不敢太早表露心意了,最后也只是以朋友妹妹的身份問她想去什么學(xué)校。
她的回答仍舊是艾利斯頓,但后來,因為一些事情沒能過去。而他那時因為忤逆家里的安排,只能被迫完成學(xué)業(yè)才能回國。因此就耽擱了一年半的時間,但這一年半里在游戲里以各種身份與其接觸,也將其性格摸了個七七八八。
本來只是有好感,如今則是強烈的占有欲。
溫阮跟南潯就在快走近的時候,隔著老遠(yuǎn),南潯猛然間瞥到輪椅上的人,覺得奇怪,定定看了兩秒之后,又猛然間握住溫阮的手就朝另一個方向走。
溫阮:“怎么了?”
南?。骸皼]什么,就是突然想到有一個妹子大概也在這個點搭乘飛機,帶你去見見?!?p> 溫阮:“女朋友?”
南?。骸扒芭?。”說謊話面不改色,又默不作聲的繞到另一邊,擋住溫阮的視線。
南?。骸胺质趾芫昧?,只是她對我仍不死心,能幫我一個忙嗎?”
溫阮看著其仍握著自己的手,眉角微揚,很溫和的笑笑:“不想?!比缓筝p輕抽出自己的手,抬腳便朝之前的方向走過去。
就算她腦子再不好使,但該有的警惕心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