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過最炎熱的假期,開學就在眼前,開學眾所周知便要進行兩周的軍訓生活。
九月一號。
清樂與秋涼早早回到了學校,很湊巧,張京也一下將所有的學生召集齊全,然后統(tǒng)一安排在多功能教室開會,開完會所有的家長對著自己的孩子一陣叮囑而后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學校。
而家長離開之后,那些原本表現(xiàn)的猶如腌菜的學生像是剛剛從獸欄翻出來的野獸,個個生龍活虎,個個大放異彩,與先前判若兩人。
“你好,我叫杜林!我喜歡打球,玩游戲你呢?”
“你好!我叫潘奕,我們的喜好差不多,交個朋友吧!”
“......”
接下來的場面就像是一場聯(lián)誼會,所有的人都充分發(fā)揮自己的各項技能,想要認識幾個知己,唯有清樂一人躲在寂靜的角落,冷眼看著這些人,那種嬉笑下透露出的其他的情緒令他很反感。
他不喜歡這種場面,清樂想自己以前應該不是這樣子的,以前他也喜歡身邊總有些朋友陪著自己玩。
他記不得什么時候開始自己變得寡言少語,變得想要離開周圍人群的喧囂,想要躲在角落默默的撫摸自己的傷疤。
他起身準備離開教室,抬頭見到窗外熟悉的身影,那身影是新任的班主任,身后帶著一個衣著顯眼華麗的女孩子,看在眼中像是一朵嬌艷的鮮花一般賞心悅目。
若在人群中,那么她就像是自帶閃光的少女,若要將她說成是一朵花那么必定是萬千荷葉中冒頭的唯一一朵荷花那般顯眼。
轉身進會議室,清樂與張京正好四目相對,是時清樂已經(jīng)長到1.65米,清樂與張京人同樣的身高。
“你先坐會,我向你們介紹個新同學。”
張京揮手示意清樂回到座位,清樂退回座位,講臺上站著兩人,清樂打量下那個少女。
頭發(fā)烏光閃亮,柔軟的垂在身后,堅挺鼻梁下一張小嘴抿著,兩只大眼珠咕嚕嚕的轉,環(huán)顧四周,肩頭挎著一個小包,看起來挺名貴的樣子。
A字炫白長裙,雙腿潔白筆直,一雙微微高的水晶涼鞋,給人的很有氣質的感覺。
“切!又是些名流家的千金。”
清樂回身看看坐在身旁一臉嫌棄的人,那聲音恰好讓他聽見了,那人看起來有些厭煩,帶著一副眼鏡,眼眶有點深陷,應該是高度近視造成的,鼻梁高高的,只見他雙手抱在胸前,回頭睥睨了一眼清樂。
“我不喜歡這種人?!?p> 他好像感覺到清樂的眼神投來,也不怕清樂繼續(xù)發(fā)表些什么,又重申了一下自己的觀點。
清樂微微一笑,并沒有回答他的話,依舊看著講臺兩人。
“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海棠同學,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大家要好好相處,那么請海棠同學做一下自我介紹吧!”
“海棠?”
清樂腦中轟然炸開,那些童年的經(jīng)歷就像是風暴一般陡然炸開,各種混亂的畫面霎時間在腦中翻飛,他吃驚到極致,渾身顫抖,雙眼大睜,忽而拳頭死死的捏住,一種沖動在推動著他,他很想起身上前。
他渾身顫抖,身旁那個剛剛說話的人看到清樂這幅表情,當即扭頭看來,同樣是一副吃驚的眼神投來。
不知為何,清樂嗖的捏著拳頭便站起身,寂靜的周圍忽然投來幾十雙異樣的眼神。
“清樂同學你有什么事情嗎?”
“我....我....”
張京投來眼神,清樂有些慌了,他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有些緊張,恰好此時剛剛身旁的同學及時起身。
“老師,我讓他跟你說我胃有點不舒服,想去一趟廁所?!?p> 清樂轉頭看看身旁的那個同學,他此刻裝著極度不舒服的樣子,表演的像極了。
“那好,你先去,清樂也陪他去醫(yī)務室也看看吧!”
就這樣清樂攙扶著那個比自己高一截的眼鏡哥走出教室。
出門的那一刻,清樂感覺到幾十雙眼神中有一雙眼神比較獨特,他感受到那種冷眼投來的眼神像是一把刀扎在心頭。
“你剛剛是怎么了,怎么聽到她的名字變得那么激動,難道是你的初戀?”
那人訕笑一下,忽而一臉戲謔的看來,勾起嘴角微微笑,清樂沒有搭理他,將頭扭向一旁。
看到清樂不悅,那人也識趣的閉上了嘴,坐在花壇邊上。
“我叫秦宇,你呢,可以交個朋友嗎?”
秦宇伸出修長的手在清樂的眼前,清樂看看他,那深度近視的眼中透露著真誠,與先前看到那些一個個握手要露出手臂上的手表,站著要伸出腳顯示腳上的名牌鞋服的人全然不一樣。
“我叫清樂?!?p> 清樂伸手,兩人握手。
“好,我們現(xiàn)在起就算是朋友了,剛剛我可是幫里你一個忙,也就是你欠我一個人情。”
說罷秦宇爽朗的笑了起來,清樂也笑笑。
“走吧!”
兩人爬上高一樓,回到自己的教室里面,走廊上充滿同學間打鬧嬉笑的聲音,不時一群人圍著一人聽他說著各種趣聞軼事,只見那被人群簇擁的人總是一副得意的神色胡亂的說著,也不知道他說的話中有幾分真的。
秦宇看看清樂,兩人顯然對此都習以為常,不去觀望,默默穿過人群,走進自己所在的教室。
所有人都在整理教室內(nèi)的衛(wèi)生,每一個人臉上都洋溢著興奮之色,秦宇與清樂也加入清掃大軍之中,清樂長得算是高的,便承擔窗戶的清潔工作。
跳上書桌,扯了一節(jié)布便擦拭著玻璃,蒙塵的窗戶露出炫白的一角,透著窗戶看去,走廊上一抹炫白的A字裙少女挎著那應該比較名貴的包包,蓮步款款的從他的眼前走過。
臉上掛著不屑與嫌棄的表情,他應該很討厭勞動,可能是害怕這一群人弄臟了他的衣裳。
“他還真是個特別的人,孤傲,自以為是!”
秦宇站在清樂的身邊,他輕聲的說道。
清樂抿嘴笑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但對于人,每個人都會有不同的看法,不可能因為只言片語就能夠改變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看法。
“也許吧~!”
許久清樂方才回答了秦宇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