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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皇之錄

第七十二章 一朝滅門

成皇之錄 夏春秋啊 2905 2019-12-22 21:48:51

  書接上回。

  司徒紫妍道:“吾今被拓跋鈞所辱,心實恨其,聞卿多謀,請為我籌畫之,當重封謝。”

  東陵宣哲知拓跋鈞無智易謀,乃獻計道:“臣觀滿朝之人,皆太傅心腹,俱不可與之謀議者,若一輕泄,則臣等死無葬身之地,即娘娘亦有不好之處。惟是希明王歐陽國熙為圣上至親王弟,娘娘可遣一精細之人,持書一封,使其將兵赴京來朝。希明王年少輕浮,必然應赴。待臣親往迎接,告說其事。若是希明王從允,即將密詔付與行移。”

  司徒紫妍道:“但他素未用兵,畏拓跋權(quán)重勢大,不敢承當,那時如何?”

  東陵道:“自有牢籠之計,管取入吾計中,莫須多慮。”

  司徒紫妍大喜,假書帝詔一封付與,就令東陵宣哲作書,差東方濛前去宣請希明王。希明王見書,即日帶領(lǐng)將校將兵七千,一同東方濛入京。將近京都,東陵宣哲把意親迎于途。希明王駐蹕,東陵參見。

  希明王道:“將軍前者誅戮東陽元康,建不世大功,名震關(guān)中,可賀可羨。今孤承召入京,荷賜遠臨,感愛深深。但孤年幼至此,不諳世務,得會將軍,三生有幸,凡事望前輩指教,勿吝高才,自當厚報。”

  東陵宣哲命退左右而言道:“大王入朝,當立威名以匡社稷,斯不愧于先帝。”

  希明王道:“今朝政皆拓跋太傅所秉,多少文武,皆不能展其經(jīng)綸萬一,武荊王受帝遺命,被逐還鎮(zhèn),孤初至此,焉能立事?”

  東陵宣哲道:“欲建大勛,當立超人之事。今太傅拓跋鈞私置護衛(wèi),廣樹親黨,欺凌蜀室,將欲謀危社稷,故圣上與娘娘思憶,朝中文武多太傅黨羽,無可謀者,惟殿下為王室至親,以是迎駕至京,共相保固,特命小臣先來接見,告白其情,為拯救社稷,以永宗祀,庶不為外戚所謀?!?p>  希明王道:“孤亦甚疑其人獨持朝柄,擯棄勛舊,多用新進,必懷不良之意。孤今到此,明日上朝,先奏明帝上,然后再議?!?p>  東陵宣哲道:“不可。若此明為,則有變化而多亂。前武荊王若不是遁去,險遭其害。今殿下若有滅賊之心,將兵馬且屯城下,勿使漏泄。待吾入朝,與小惠安王整頓內(nèi)兵,籌畫停當,迎請殿下入內(nèi),出其不意,方可除之?!蹦擞趹阎腥〕雒茉t付之,希明王受允。

  東陵宣哲同東方濛即辭入內(nèi),回見司徒紫妍,言希明王將兵馬已在城下,請娘娘速行,免致遲誤漏泄。

  司徒紫妍道:“此事皆仗卿家籌畫,成功之日,另行厚報?!?p>  東陵宣哲道:“娘娘可將此事情奏帝委臣身上,帝必問臣,臣自有計?!?p>  司徒紫妍大喜,伺帝入宮,即跪奏其事,言拓跋太傅陰謀不軌,欲逐陛下出宮,別立新君,置吾重獄,還望念結(jié)發(fā)情分,早全妾命。

  靖樂帝一聞后語,即便驚問道:“若是有此,怎生如何?”

  后道:“何不先除去拓跋鈞,還怕朝中有官無人做嗎?”

  帝道:“文武大政皆其所管,怎么得除?”

  后道:“果然滿朝文武皆是其黨,惟有禁衛(wèi)將軍東陵宣哲赤心皇室,不阿權(quán)幸,其人可托大事,急宜寫詔付與行移。今希明王入覲,是弟至親,還有小惠安王歐陽國思忠心宗社,但令彼協(xié)心共收拓跋鈞,鞫問其情,削去官職,即可安身?!?p>  靖樂帝信之,即宣東陵宣哲入宮,問道:“皇后言拓跋太傅思欲謀反,欲逐寡人,另立他王,確有其事嗎?”

  東陵宣哲道:“太傅權(quán)傾內(nèi)外,以陛下乃先帝托孤與他,難逞所為,故言陛下昏懦,不堪大位,難治萬民,將欲廢立已久,眾皆悉知,懼太傅威重黨盛,無敢奏鳴。又慮臣與惠安王在內(nèi),兼掌禁衛(wèi)羽林軍馬,未及即發(fā)。陛下亦宜早自為計,不然彼謀一發(fā),追悔莫及?!?p>  帝見東陵所言確確,信以為真,慌對東陵宣哲道:“朕之事體,須賴眾文武為之輔翼,卿有何計可除此患,以安社稷,當即言之?!?p>  東陵道:“陛下欲除一臣子,有何所難?但命寫一詔書付臣帶出,召人收之,隨輕重定罪,便除其患?!?p>  東陵宣哲把臨時所寫之詔書,藏于懷中而出,令人出城會合希明王。希明王得命,即帶人馬入屯?;莅餐躅I(lǐng)羽林軍三千,伏于宮門之外。東陵亦將本衛(wèi)禁兵分把內(nèi)門。一切完備,令東方濛矯帝詔命,宣太傅入內(nèi)計議希明王入朝去留之事。

  時拓跋鈞在府中與其弟敘話,言昨夜一夢甚是不明,今日尚然心驚肉跳,未知有何兇吉。未及講詳,見東方濛持帝詔來宣入宮議事,拓跋鈞拜命即行。

  拓跋耀止之道:“前日兄長面叱司徒紫妍,今日東方濛來此,恐非帝意,其中有詐,且未可入宮。倘內(nèi)有一時之變,外救不及,非但兄遭其難,且累及宗族?!?p>  拓跋鈞道:“君命召,不可待。今陛下急召議事,不去即是逆詔?!?p>  拓跋耀又道:“昨日兄言希明王無故帶兵入京,必有所事,莫非司徒紫妍與之構(gòu)謀,亦未可知。況東陵宣哲管領(lǐng)禁衛(wèi),亦常怨兄,今數(shù)出入宮掖,亦必有異。兄今一入宮內(nèi),定遭其算?!?p>  拓跋鈞猶豫不能決,乃召北冥紹、西門楚等議道:“我忠心為國,并無差訛。今陛下宣我入宮議事,我弟以為司徒紫妍有詐,非出圣意。君等必有高見,為我籌之?!?p>  北冥紹道:“我見希明王帶兵入京,東陵宣哲迎于途中,今早與惠安王入內(nèi),俱不曾出來。此必宮閹同謀,明顯不利于太傅?!?p>  鈞道:“有何計處之?”

  西門楚道:“必欲入宮,可召出惠安王與東陵宣哲禁衛(wèi)之士,我等先去守住要道追隆門,那時方可入宮?!?p>  北冥紹道:“不可,此亦非保全之策。依我愚見,即便點兵屯于追隆門外,再引東宮護衛(wèi),擁皇太子入宮,放火燒斷宮門,脅索宮人,迫問造奸諸人之首,宮內(nèi)震恐,必斬奸首送出,然后言司徒紫妍構(gòu)通奸黨,謀殺大臣,共危社稷,一并除之,此則可以免禍振威,永保無患?!?p>  拓跋鈞道:“此門是先帝所造,決功不細,何可擅燒?況司徒紫妍謀我,未見形跡,若其所為,則是造反?!?p>  南宮復再勸道:“事怕有變,請與武騎俱入追隆門,觀察動靜?!扁x又不聽。

  南宮復對群僚道:“宮中不可去,吾當即返?!彼扉L揖而出。

  拓跋太后在西宮亦知事變,令人修書射出宮外,又被東陵宣哲部兵拾得。

  東陵見之,恐事不測,急告司徒紫妍道:“事有反復。既以至此,宜請速行,先發(fā)者制人,莫為人所制?!?p>  司徒紫妍又發(fā)手詔催東陵宣哲與白石昭等火速帶兵收剿,以問違詔之罪。

  靖樂帝道:“事宜三思,不可輕造?!?p>  正值拓跋鈞差西門楚入內(nèi),未及回命,見事急,忙向前奏道:“拓跋鈞乃皇親國戚,受先帝顧命,竭心輔政,不徇私意,其弟尚且坐家居閑,愿陛下慎審之?!?p>  靖樂帝未及應答,司徒紫妍喝令先將西門楚收下。東陵宣哲等提兵把拓跋鈞之府圍住,拓跋鈞懼不敢出。

  東陵命放火燒之,拓跋鈞走馬廄中,府門燒壞,被兵士擒獲。令人去收拓跋耀,拓跋耀聞知,乃道:“吾每諫兄,兄不聽信,因此告退不仕,猶可問內(nèi)外大臣,便知吾之忠心,焉敢造反?!避娛坎宦?,竟收之。

  朝中士夫皆為其求情,司徒紫妍恐遺禍根,不容,再使人去收拓跋耀。

  此前拓跋耀初見兄所為,屢諫不聽,乃求詣穆林翼、南宮惠處,南宮勸拓跋鈞請武荊王共同輔政,以求退保門戶。穆林、南宮再四勸拓跋鈞,宜收時望,舉賢任事,鈞皆不從。

  拓跋耀平生仗義好施,人皆樂用,久點兵馬,雖不在朝,所從有壯士四百余人,皆秦中精銳。聞知朝廷欲收押拓跋耀,盡來府中,愿舍身救逃出外。拓跋耀問計于東方謝,其以為宜當入辨,耀從之。未及行,兵士至,東方謝與之同去被捉,并拓跋耀皆遇害。聞者莫不嗟嘆。其余黨與北冥紹、西門楚等十余家,悉遭族滅。

  拓跋太后乃詣后宮罵道:“昔先帝不肯陛下娶你,是本宮一力抬舉,方才允納。今日得志,反又害我宗族,天理何在?”

  司徒紫妍道:“蜀家天下,半由吾父,汝是何等之家,乃敢專執(zhí)朝權(quán),私樹黨與,以亂朝廷,思謀不軌?”

  兩家爭鬧無已,眾妃嬪勸開,送太后歸西宮而去。

夏春秋啊

懶是一個很好的托辭,說得好像勤快就真能干出什么大事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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