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司徒府,明也向皇帝匯報了這趟上山的所有情況。皇帝點了點頭,掏出一塊腰牌,交給明駿,讓明駿以將軍的身份前去縣衙一查究竟。明也跟鶴一則在暗中進(jìn)行調(diào)查,掌握縣令的犯罪證據(jù),將他繩之以法。
縣令劉乾似乎聽到了風(fēng)聲,立馬吩咐手下去辦另外一件事。
明駿來到縣衙,開門見山,命人直接開始搜索證據(jù)。劉乾知道明駿是武將出身,是不會講究什么情面的,但為了拖延時間,故意制造了一些麻煩給前來搜證的官兵們。
在人群中,劉乾看到了司徒天麒,劉乾悄悄來到司徒天麒身邊,給司徒天麒看了一樣?xùn)|西,司徒天麒頓時火冒三丈,掐住了劉乾的脖子。
“天麒兄弟,你現(xiàn)在要是殺了我,我可不敢保證手底下的人會對令妹做些什么?”劉乾根本不但心司徒天麒會真的動手。
“你究竟想干什么?”司徒天麒低聲吼道。
“現(xiàn)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你要帶我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只要我安全了,令妹也就安全了。”劉乾一臉的得意。
司徒天麒雖然很生氣,但是為了司徒嫣然的安全,沒辦法必須按照劉乾所說的去做。趁著明駿他們搜證的空隙,司徒天麒扔下煙霧彈,帶著劉乾迅速離開。
司徒天麒帶著劉乾來到司徒府,把他藏在了司徒府里的密室當(dāng)中。
面對劉乾的逃離,雖然提前有了心理準(zhǔn)備,但還是猝不及防。明駿回到司徒府,向皇帝匯報了縣衙的情況。
“九爺,看來,有人暗中幫助劉乾?!泵饕舱f到。
“沒錯,明駿哥前去搜查,他劉乾不慌不慢的態(tài)度,就足以證明,他肯定有后招?!柄Q一也隨聲附和。
“明駿,你這邊還有沒有什么特別的發(fā)現(xiàn)?”皇帝問道。
“九爺,根據(jù)我的推測,幫助劉乾逃離的人就在我們身邊?!泵黩E回答道。
“此話怎講?”皇帝繼續(xù)問道。
“我們此次的行動并沒有大張旗鼓的去宣揚,而劉乾卻對我們的行動了如指掌,肯定有人提前通風(fēng)報信,并且還幫他安排好了退路?!泵黩E解釋道。
眾人點點頭,贊同明駿的推論。正當(dāng)大伙開始猜測是誰在背后幫助劉乾的時候,一只插著信飛鏢飛進(jìn)來插到了柱子上,明也拔下飛鏢,取下信封,信封里面放了一只耳環(huán)。
“這只耳環(huán),我好像在哪里見過?”明駿努力回想著,“我想起來了,這是嫣然小姐的耳環(huán),難道···”
“應(yīng)該是劉乾派人干的,這就是他的所謂的退路?!泵饕餐普摰?。
明駿一臉著急,“可是我們現(xiàn)在也不知道劉乾躲在什么地方,也沒辦法跟他們交換人質(zhì)啊!”
“這樣,我們兵分兩路,明駿、鶴一、何從,你們?nèi)巳ふ宜就叫〗悖热灰蠼粨Q人質(zhì),想必他們離我們也不會太遠(yuǎn),說不定就在附近。我跟明也則前去縣衙,看看有什么是我們遺漏了的證據(jù)。何去,你留下來保護(hù)諾兒,記住,千萬不要出門?!被实鄯愿老氯ァ?p> “是!”眾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此刻的司徒府,安靜得出奇。諾兒仔細(xì)回想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不自覺的來到了司徒天麒的書房門口。
“我記得,那天我來到這里之后,就失去了知覺?!敝Z兒蹲下身,撿起地上的一顆小石子,“你看,這是我打彈弓用的石頭。這種石子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只有我的手上有,其他人都不可能有的?!?p> 何去接過石子,仔細(xì)看了看,的確出自諾兒的手?!翱ぶ鳎@司徒府肯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說不定和這次的事件有關(guān)?!?p> “那還等什么,一起進(jìn)去看看?!敝Z兒伸手打算推開書房的門。
何去攔住諾兒,“郡主,這太危險了,我們還是等九爺他們回來了再說吧!”
“膽小鬼,等他們回來,天都黑了,還怎么查線索?。科痖_。”諾兒白了一眼何去。
何去還是不肯讓步,擋在門口,“郡主,您就別為難我了,我這也是聽命行事?!?p> “好好好,就當(dāng)你是聽命行事,那我九哥是怎么對你說的?”諾兒反問道。
“九爺吩咐,我留下來保護(hù)郡主的安全,千萬不能出門?!焙稳ヒ槐菊?jīng)的回答。
“那我現(xiàn)在出門了嗎?”諾兒繼續(xù)問道。
何去搖了搖頭,“沒有?!?p> “那不就是了嘛!”諾兒推開何去,用腳直接踹開了書房的門。
何去也只能無奈的跟在諾兒身后。
書房里面,一切的擺放都很整齊,而且都是對稱擺放。唯一讓人覺得在意的是書桌上油燈的底座,一個很漂亮像新的一樣,另一個則感覺像是被摸過很多次的樣子。諾兒輕輕的轉(zhuǎn)動油燈底座,掛著畫的墻面開始轉(zhuǎn)動,密室的門被打開了。諾兒跟何去一起走了進(jìn)去,穿過走廊,看到前方隱約有亮光,諾兒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與何去輕手輕腳的慢慢靠近,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黑球,朝有亮光的地方扔了過去,一瞬間那地方就被煙霧籠罩。待煙霧散去,諾兒跟何去走了過來,只見一個人躺在地上,看上去有點狼狽。何從拿來繩子,將人綁了起來。
諾兒嫌密室太暗,讓何去把人綁到花園的柱子上,還搬了把凳子,坐在了柱子的對面,一邊吃水果,一邊用自制的水槍噴水在被綁著的人身上。
劉乾蘇醒過來,“你是誰?為何要綁著我?”
諾兒看了看劉乾,反問道,“你先告訴我你是誰?我再告訴你我是誰?”
“臭丫頭,你快放開我,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劉乾沖諾兒大聲說道。
“被綁著都還在說大話?!敝Z兒掏出彈弓,開始瞄準(zhǔn),“你說,我打哪兒好呢?”
被諾兒羞辱了一番之后,劉乾忍無可忍,“就憑這兩根破繩子,也想綁住我?”
劉乾用力撐開了繩子,伸手沖過來想要掐諾兒的脖子。諾兒順勢躲開,捧著仙人球放在眼前。劉乾的手直接抓到了仙人球,臉?biāo)⒌囊幌戮图t了,緩慢的縮回了手,不停的對著顫抖地手吹氣,看著都覺得疼。
看著諾兒一臉得意,劉乾反手對著諾兒就是一掌,還好何去反應(yīng)快,直接帶著諾兒飛上了屋頂。
“郡主,接下來就交給我吧!”何去飛身下去,拔出手里的劍。
何去跟劉乾一陣打斗,諾兒坐在屋頂也沒閑著。掏出彈弓,對著劉乾的手腕、腳腕、手肘和膝蓋的地方彈去。不一會兒,劉乾就敗下陣來。
“臭丫頭,你太陰險了,專挑練武之人的弱點打。”
“陰險嗎?我可是光明正大的玩彈弓,我還沒使出全力呢,沒廢了你的武功已經(jīng)是網(wǎng)開一面了?!?p> “你······”
“你什么你啊,乖乖配合我,還能少受點苦?!?p> 諾兒讓何去點了劉乾的穴道,劉乾動彈不得。諾兒托起劉乾的手掌,一根一根的拔掉劉乾手上仙人球的刺,疼得劉乾是直冒冷汗。
諾兒還拿來擦傷藥,幫劉乾被彈傷的地方上藥。
“你這丫頭,到底是何方神圣?”劉乾一臉納悶兒的看著諾兒。
“就算我說了,你也不知道,再說了也許以后我們就沒有機(jī)會再見了。君子愛財呢,要取之有道,這是長輩們從小就教給我們的道理,您都一大把年紀(jì)了,還不懂事,這下好了吧!”
諾兒猜出了劉乾的身份,希望他能主動承認(rèn)錯誤,爭取寬大處理。
劉乾很好奇諾兒的身份,看到何去身上的腰牌,也明白了他們是皇室的人,也就沒有再多問。
明駿一行人在周圍仔細(xì)勘察了一番,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明駿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
皇帝跟明也在縣衙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有價值的線索。在返回的途中,皇帝帶著明也來到一家藥鋪,皇帝給掌柜的看了一樣物品,掌柜的二話不說,帶著皇帝和明也來到藥鋪里最隱秘的房間。皇帝和明也進(jìn)入房間之后,掌柜的就返回了。
“臣在這里已經(jīng)恭候陛下多時了?!迸hF花單膝跪在地上。
“愛卿快快請起。”皇帝上前扶起牛鐵花。
“晚輩見過程大人!”明也主動打招呼。
牛鐵花笑了笑,“已經(jīng)有很多年沒有聽到有人叫我的真名了。陛下,想必這位就是明將軍家的二公子吧!”
“正是。程大人,這么多年隱姓埋名在這里監(jiān)督父母官的所作所為,辛苦了!”皇帝緊緊的握著牛鐵花的手。
“陛下,這是老臣應(yīng)該做的。對了,這個賬本就是劉乾貪贓枉法的證據(jù)。”牛鐵花掏出賬本交給皇帝。
“太好了,有了這個,就不怕他劉乾不認(rèn)罪了?!被实郯奄~本交給了明也。
“陛下,老臣還有一個問題,想請陛下幫忙解答一下?!迸hF花問道。
“程大人,請講?!被实劢o了肯定眼神。
“就是上回跟我一起吃臭豆腐的那個小丫頭,到底是誰???總感覺眼熟,可是老臣這么多年又沒有離開過這里,這丫頭看著年紀(jì)也不大,老臣實在是猜不透??!”牛鐵花一臉的疑惑。
“哈哈哈哈,原來是為了諾兒呀,她是逍遙王的女兒?!被实坌α?。
“那就怪不得了,想當(dāng)年還是王爺提拔的我,原來如此??!”牛鐵花的思緒仿佛回到了從前。
牛鐵花,原名程益,一直跟隨逍遙王,在逍遙王離開金陵之前,一直是其麾下的得力干將。在逍遙王的影響下,對權(quán)力也沒有什么興趣,于是就向皇帝申請潛伏在城市周邊,監(jiān)督當(dāng)?shù)氐母改腹俚乃魉鶠椋S護(hù)一方百姓安寧。
簡單的聊過之后,皇帝和明也就起身離開了藥鋪,返回司徒府。
所有人回到司徒府,只是眼前的一幕,讓所有人都感到吃驚。只見劉乾坐在椅子上動彈不得,手上還纏著紗布,臉上還有些擦痕。一旁的諾兒則在搗鼓一些瓶瓶罐罐,鶴一不禁開始有點兒同情劉乾。
“劉大人,你受苦了?!柄Q一一臉同情的看著劉乾,伸出手握住了劉乾的手。
本來被仙人球刺到了就已經(jīng)夠疼的了,再被鶴一這樣用力一握,就更疼了,劉乾的額頭已經(jīng)開始冒汗珠了,劉乾憤怒的瞪了鶴一一眼。
看到大家都到齊了,何去解開了劉乾的穴道。劉乾起身走了兩步,直接跪在皇帝面前。
“罪臣劉乾,拜見陛下!”劉乾認(rèn)出了皇帝,也大致清楚了周圍人的身份。
“劉大人,你可知罪?”皇帝問道。
“臣知罪?!眲⑶鲃咏淮俗约核赶碌倪^錯。
劉乾交待玩一切,明駿上前追問,“司徒小姐在什么地方?”
“明將軍,罪臣真的不清楚手底下的人把司徒小姐帶去了什么地方?”劉乾很誠懇的解釋道。
明駿并不太相信劉乾的話,但也無可奈何。
皇帝吩咐何從先把劉乾關(guān)押起來,“看來,我們只能見招拆招了?!?p> 鶴一看著明駿一臉焦急的模樣,拍了一下明駿的肩膀,“我倒是有個想法,就是稍微有一點點兒冒險?!?p> “快點說!”明駿急切的問道。
“我們明天呢,就按照綁匪說的,帶著劉乾去郊外樹林交換人質(zhì)?!柄Q一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明駿打斷鶴一,“這怎么可能,劉乾已經(jīng)投案自首了,還要把他交出去不成?”
“可是你不交換的話,怎么能救出嫣然小姐呢?”鶴一反問道。
“那要不就交換吧,反正劉乾是自己主動投案的?!泵黩E此刻心里沒了主意。
皇帝和明也白了明駿一眼,鶴一繼續(xù)說,“那萬一這個劉乾跑了,怎么辦?我們再想抓可不一定能抓得到哦!”
明駿放棄了抵抗,“那你說怎么辦?又要交換人質(zhì),又不能讓劉乾跑了?!?p> 鶴一笑了笑,“別急嘛,我話還沒說完呢!我又沒說一定要拿劉乾去交換,我們可以找個跟劉乾身材差不多的人假扮成他的樣子,然后再······”
鶴一話還沒說完,但眾人已經(jīng)明白接下來要怎么做了。
諾兒抱著仙人球來到鶴一身邊,一邊拔刺,一邊說,“你確定這次不帶我玩兒?”
鶴一嚇得一激靈,“好妹妹,哥當(dāng)然得帶著你一起玩兒呀!”鶴一指了指諾兒捧著手里的仙人球盆,“這個可以收回去了嗎?”
諾兒回了一個甜甜的微笑給鶴一,然后把手里的仙人球盆丟給了何去。何去接過仙人球盆,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窗臺上。
第二天,眾人來到約定地點。劉標(biāo)帶著一幫小弟,押著被綁著雙手的司徒嫣然緩緩走來。
“你們,先放了,我大哥,我,再放了,這丫頭。”看到明駿一行人氣勢洶洶的走來,劉標(biāo)說話有點打結(jié)。
鶴一走了出來,手指擺了擺,“那可不行!”眼神凌厲的看著劉標(biāo)。
劉標(biāo)后退了幾步,“那那那,我們一起放人?!?p> 鶴一點點頭,“這還差不多。準(zhǔn)備放手吧!”
雙方同時放人,明駿一把拉過司徒嫣然,解開綁在她身上的繩子,張開手臂把司徒嫣然護(hù)在身后。
假扮成劉乾的何從,剛走到劉標(biāo)身邊,還沒來的及脫下黑色斗篷,就被突然沖出來的黑衣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明駿一行人也是嚇了一跳,這好像跟他們安排的不一樣。
黑衣人來勢兇猛,看起來目的是想殺了劉乾和他的手下??墒蔷湍壳暗那闆r看來,他們想殺的劉乾并不是真的劉乾,而是何從假扮的。鶴一也顧不上那么多,沖上去幫何從。
明也和何去則護(hù)在皇帝和諾兒身邊。這幫黑衣人,武功都不弱,鶴一、何從也漸漸的有些吃力,何去也加入了戰(zhàn)斗。
看到有人從背后偷襲鶴一,諾兒怒吼道,“不許欺負(fù)我哥!”對著黑衣人就是一掌。黑衣人被諾兒的掌力振飛。雙眼再次變紅的諾兒,抽出明也腰間的劍,對著為首的黑衣人猛刺過去。
面對著了魔一樣的諾兒,為首的黑衣人有些害怕,用全身的力量勉強(qiáng)的擋住了諾兒的攻擊。
諾兒冷笑道,“哼,就憑你!自不量力?!?p> 諾兒用力握住劍柄,一團(tuán)火焰瞬間纏繞在劍上,諾兒揮舞過的地方瞬間然繞起來,黑衣人也都受了傷,眼看不是諾兒的對手,為首的黑衣人帶領(lǐng)其他人迅速撤退,而劉標(biāo)一行人也已經(jīng)躺在地上了。
鶴一掏出短笛,吹奏起來。聽見笛聲的諾兒,漸漸的平靜下來,再次陷入昏睡狀態(tài)。明也心疼的抱著昏睡的諾兒,坐上馬車,一行人,快馬加鞭的趕回司徒府。
回到司徒府,司徒嫣然已經(jīng)被剛才的情形嚇得不知所措,一直緊緊的抱著明駿的胳膊,更可怕的是,她可以確定黑衣人正是她的哥哥司徒天麒,她不知道該如何告訴明駿他們,也擔(dān)心一旦他們知道了真相,后果是她不敢想象的。
看著再次昏睡的諾兒,明也擔(dān)心不已。
“鶴兒?!遍T口傳來呼叫聲。
鶴一回頭一看,是初云師父,鶴一興奮的跑去迎接。
“師父,鶴兒好想你??!”鶴一撒嬌道。
“是不是又闖禍啦?”初云問道。
“哪有,我們很乖的,都是他們找上門的。”鶴一解釋道。
“好吧,信你一回。”初云無奈的笑了笑。
鶴一拉著初云來到諾兒房間,“師父,快來看看妹妹,她的手臂上出現(xiàn)了奇怪的印記,以前都沒有的?!?p> “為師就是為此事而來的,你們都別太擔(dān)心,諾兒會醒過來的。”初云安慰道。
鶴一為眾人介紹了初云師父,也告訴大家,只要初云師父在,諾兒一定會沒事的。
不遠(yuǎn)處的司徒天麒,悄悄的注視著房間里的一舉一動。
啊喲哈
期待春暖花開的日子。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