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去可以,但是我這客棧怎么辦?”秦安憶問著陳識。
“我兩個徒弟幫你看著,你意下如何?”陳識問著秦安憶。
“也不是不行啊,正好樓上那三個還在睡覺,哦對了,這個離魂對身體沒有害處的么?”秦安憶問著陳識。
“沒有害處,就是睡得時間要長一些。”陳識說著。
“行吧,讓你倆徒弟看著,我們兩個去一探究竟吧?!鼻匕矐浾f著。
隨后二人便來到了天福樓門口。
“喲,客官,您又來了???”店小二看著陳識,面容一僵。
隨后店小二又看到了秦安憶。
“客官您瞧著眼熟,是俞杭本地人吧?”小二和秦安憶搭著話。
“算是?!鼻匕矐泴嵲拰嵳f。
他的肉身是俞杭人,但是他的靈魂不是。
“那客官您里邊請,俞杭本地人吃飯能打八折?!钡晷《泻糁匕矐洝?p> 這就好像某些地方的本地人持有本地身份證就可以在本地的風景區(qū)得到部分優(yōu)惠一樣。
秦安憶看著周圍,這里生意爆火,座無虛席。
兩個人反而沒有位置可以坐。
“哎呦,客官,不巧,沒位子了,要不然您兩位坐著等一會兒?”店小二問著二人。
“你怎么看?”秦安憶問著陳識。
“等一會就等一會吧?!标愖R點了點頭。
店小二連忙賠不是,之后才跑去伺候別人。
陳識好像想到了什么,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
“你在看什么?”秦安憶問著陳識。
“看天花板?!标愖R說著。
秦安憶也抬起頭看了天花板。
“這天花板有點紅黑紅黑的感覺啊?!鼻匕矐浾f著,“但是就那一塊有。”
“那是干了的血跡。”陳識低聲說道,“房梁上也有?!?p> “?血能噴這么高?”秦安憶驚了。
“一個人被砍頭的話,血能噴出一丈高,單純坐在這里肯定達不到那么高,可是如果人是在跳起來的時候被砍頭的呢?”陳識低聲問著秦安憶。
“人能跳這么高?”秦安憶大概估算了一下,天福樓大概有七八米高。
“輕功啊。”陳識理所當然的說著。
“哦對,忘了。”秦安憶忘了這個世界還有武功了。
“很有可能是輕功跳起來的時候,被斬了頭,血液噴到了房梁還有頂上?!标愖R壓低聲音說著。
“兩位客官,你們在談什么呢?”店小二問著。
“你臉上怎么有這么多汗?”陳識問著店小二。
“忙的,忙的。”店小二連忙擦汗道。
“是說謊的味道?!鼻匕矐浛粗晷《?p> 店小二身形一僵,
“老爺!有人來了!”
隨后,他的身體突然好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干癟了下去。
衣服和人皮都落在了地上,
一只大老鼠突然從那堆衣服里跳了出來。
直奔秦安憶的嘴部而去。
陳識眼疾手快,真氣涌動,一掌將大老鼠拍飛了出去。
四周的食客們?nèi)纪A讼聛?,看著二人?p> “我就說為什么奇怪,你們重復(fù)的是上一次我來時候的情形。”陳識說著,真氣將身體包裹住,而后他的身上如同被鍍上了一層琥珀一般。
秦安憶手上黑火翻騰,體內(nèi)內(nèi)力流動,玉手泛紅。
一個食客竄了出來,被秦安憶一掌拍掉了腦袋。
并沒有血肉橫飛,只是如同煙塵一般散落。
而后身體也散落了開來。
“這些是什么東西?”秦安憶感覺有些驚駭?shù)膯栔愖R。
“我也不清楚,但是想來應(yīng)該是類似于倀鬼一樣的東西?!标愖R一腳踹飛了一個食客說道。
“但是我覺得它們戰(zhàn)斗力好低啊。”秦安憶倒是覺得很輕松,
一掌一個弟弟。
大成罡掌,霸道剛猛,其內(nèi)力自生也是陽屬性內(nèi)力。
對上這些低級的傀儡們毫無壓力。
只不過,正主,現(xiàn)在才慢悠悠的出現(xiàn)。
“真是一群廢物?!鄙n老的老者穿著黑色壽衣,從頂樓走了出來。
居高臨下的望著陳識和秦安憶。
他鼻翼抽動,強猛的吸力從鼻腔中攝出,食客們紛紛化作灰塵被他吸入到了鼻腔內(nèi)。
他的身體像是燒熟的蝦子一樣拱起,只不過,是向后拱起。
他的肚子像是打了氣的氣球一樣膨脹。
煙塵所化作的食客們都被吸入到了鼻腔當中。
舒服的瞇起了眼睛,壽衣老頭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強猛的風力吹出,秦安憶和陳識二人不由得退后。
兩人本想接著這個機會逃出天福樓。
可是天福樓卻關(guān)上了大門。
氤氳的氣流中滿是抽象的人面,封住了大門。
“本不想殺了本地人的,因為那樣排查起來我們很容易就被發(fā)現(xiàn),但是沒想到還是被找到了啊……嘖,這個門,你們是出不去了?!崩险咝χ樕系鸟拮佣蚜似饋?。
一點都不慈祥,可憎得很。
秦安憶看著大門上的氤氳氣流,持滅手拍了上去。
刺耳的尖叫從大門上傳出,氤氳的人臉頃刻間被燒為灰燼。
連同大門一起,全都化作了灰燼,隨后被吹散。
壽衣老者滿臉震驚的神色,
“不好意思了,這個門我們不賠?!鼻匕矐浾驹陂T檻上說著,
看起來有點嘚瑟。
“你還廢話什么?跑?。 标愖R一把夾起了秦安憶,飛掠而出。
“阿里阿里阿里阿里外帶了為期!”,秦安憶揮了揮手,怕壽衣佬不懂,秦安憶還翻譯了一把。
“再再再再寧馬了個見!”
可是秦安憶卻被一陣吸力給吸了回去。
大門口被堵上了一層黑色的棺材板。
“呵呵呵。”壽衣老者扶著一口黑色棺材對著秦安憶笑了起來,“又見面了,小朋友。”
“翹哦。”秦安憶尷尬的笑著,罡掌混合持滅手一掌拍下。
先下手為強!
只是那口黑色棺材里卻又再度發(fā)出了一陣強猛的吸力,持滅手還未拍下,便被牽扯到了棺材前。
“棺老爺,棺老爺,一口黑棺封龍于野,有請棺老爺,封!”
秦安憶被黑棺吸了進去,隨后棺材蓋也被吸了回去,直接蓋上了。
秦安憶被黑棺封在了其中。
“嘿嘿,這手是個好東西,拿來煉尸的話會不會很不錯呢?”壽衣老者拍了拍棺材,站在了棺材蓋前。
他雙手攏在了衣袖當中,駝背的他,看了看門外神色凝重的陳識。
“你這樣做,不怕朝廷鎮(zhèn)邪司的將軍們來么?”陳識問著壽衣老者。
“怕?”好像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壽衣老者笑了起來,
隨后他詭笑著。
“我敢在城內(nèi)作祟,你覺得我會怕么?”
很囂張,囂張的讓人想給他一拳。
“給你媽一拳!”
一個純黑色如同黑夜一般的拳頭打穿了棺材蓋,一拳印在了壽衣老頭的后腦上。
壽衣老者身上的壽衣頃刻間被燒毀,露出了其中的灰色毛皮。
好像妖怪化形沒有成功一樣。
“不可能,你是怎么出來的!”老頭倒在地上驚恐的問著秦安憶。
“托你的福,我覺醒了?!鼻匕矐浶α似饋?,露出了一口白牙。
讓人看不出來到底是想親近,還是想滅口。
后者的可能性大一些。
感受著新傳來的力量,秦安憶的心中明悟了自己的這份覺醒是什么。
這是秦安憶的靈魂本源天賦……替身【劃掉】,
不是,是……武相!
這是遵從了秦安憶心底的渴望而誕生的武相。
他想要力量,而這個世界上的力量,最直觀的體現(xiàn)就是【武】,
所以,這是承載了秦安憶【武】的武相。
一個和秦安憶面容一般無二,可是身體卻如同純黑色的水晶一般的人形生物正漂浮在秦安憶的身前。
約有兩米高,身上的肌肉虬結(jié),虎背熊腰,其后背肌肉繃緊的如同一張猙獰的惡鬼之臉。
而和秦安憶一樣,這個純黑色的人形生物也笑了起來,只是露出了口中鋒銳的尖牙,純白色的亂發(fā)與尖銳白牙交相輝映。
嘴角一直咧到了耳根,毫無夸張的成分,那是真正的猙獰如同兇猛惡鬼一樣的面容。
“它本沒有名字,但是現(xiàn)在他有了,去吧!迪普♂達克♂范特西!”
被冠以深暗幻想之名的武相以超過了陳識的速度繞到了這只人形老鼠的身后。
如同機關(guān)槍一般射速的連打如同疾風暴雨一般的被武相捶在了面前的這只妖祟身上。
只不過,不是拳,而是掌!
這只妖祟的身上,血液飛濺,骨節(jié)崩裂,折斷。
脆響好似芹菜折斷的聲音一樣密密麻麻的從妖祟身上爆出。
可是卻被另外的戰(zhàn)吼所遮掩住了。
“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沒用……!”
武相手上如同黑色玄玉一般,還泛起了陣陣紅光。
秦安憶知道,那是罡掌。
連同著罡掌的套路一起,一掌又一掌接二連三的印在了妖祟的身上。
罡掌出掌一掌剛猛過下一掌,總共一百零八掌,想要全部打出來還需要足夠的旺盛體力,
強行打出只會力竭而死,返璞歸真的罡掌修為也映射在了武相的手上。
而武相,體力是無窮無盡的,其速度也是極強極快,其力量也是極浩大極剛猛,
剛猛上在加剛猛,暗合罡之意。
罡掌在武相的手中發(fā)揮出來的威力遠比秦安憶要強。
一百零八掌拍完,妖祟倒在了地上,那怕是生命力比人類要強的他,也陷入了瀕死的邊緣。
“迪普達克范特西?這到底是什么東西?”陳識看著秦安憶身前那只笑起來像是魔一般的武相,有些發(fā)怵。
“開玩笑的,他不叫這個名字,他叫做武魔。”秦安憶臉色蒼白的回答著,
隨后他又接了一句。
“他剛剛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