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爺,衣服已經(jīng)準備好該出門了,不然趕不上祭祀的吉時!”
管家一大早就來叫人,陳大相在床上嘆口氣爬起來應了聲:“更衣吧!”
門口管家?guī)е唆~貫而入,今日除夕夜,7月15過后就是正式的春節(jié),今天早上辰時祭祀,晚上還有晚宴,反正這一天就別想松快。
早知道過年這么麻煩,陳大相才不期待過年,只以為是好吃好喝好玩兒就行了。
哎……
“老爺您好像精神不太好,要不給您端一碗?yún)^來?!惫芗铱搓惔笙嗯d趣缺缺模樣問了一句。
陳大相點頭,管家這才下去了。
這幾日確實是沒睡好,都怪那個石澤勇,他娘的說話說一半兒,害得這三天里陳大相一睡覺就想那一茬。
好歹是個州主,自己又不能對他干什么,可他那話自己又實在想不明白是什么事兒?
琢磨琢磨著就睡不著了……
一碗?yún)露?,這才感覺自己稍微松快點兒,讓人收拾收拾緊趕著出發(fā)了,畢竟萬一誤了時辰那可是大事兒。
路上到處都是張燈結(jié)彩,好不熱鬧,饒是現(xiàn)在時辰尚早,街道也已經(jīng)稀拉拉開始上生意。
進入宮中,更加感覺節(jié)日氣氛濃厚,周圍全是紙燈籠,反正紅火火模樣。
也是,一年到頭,就這日子宮里面所有人能一起慶祝慶祝。
“你到了,看我這身衣服如何,今年才讓人新做的!”剛進去祭司府,就聽到大祭司在窗口喊他。
陳大相探個頭進去,瞧著大祭司很想吐槽,他娘的從來都是一身紫色,今兒這個紫色和平常的又有什么區(qū)別?
“挺好的?!标惔笙嚯S口道。
雖然自己說的違心,不過大祭司卻挺高興,轉(zhuǎn)頭戴上紫色的帽子,這一下就真變成跳大神的了。
“你衣服怎么全是紫色呢?”看大祭司出門,陳大相好奇問了一句。
大祭司轉(zhuǎn)頭不可置否:“你難道不覺得我穿紫色很帥嗎?”
“……”面上突現(xiàn)佛系笑容,陳大相無比確定一件事情,自己就不該問,嗯,不該問。
所幸大祭司一臉不在意,直接轉(zhuǎn)身就走,吉時快到,再不走來不及了……
——
偌大一個骷髏頭,這會兒已經(jīng)洗的白白凈凈,端坐在皇家宗祠中央,甚至位置比太上皇,太上太皇還高。
真,祖先。
雖然覺得詭異萬分,不過奈何皇上喜歡也就算了。
各種跪拜,各種通明,各種技術(shù)含量超高的向老祖宗宣告,你們要好好保佑我們大疆王朝。
整整折騰了半天,才算把所有事情弄收拾,因為久跪陳大相感覺這不是人干的活兒。
臨近中午說是吃飯,陳大相直接溜到了大祭司小廚房里面,搞了一份禿黃油炒飯,心滿意足褪去所有疲憊。
下午睡了個午覺,臨近五點左右,這才爬起來,晃悠悠過去宴會場地。
今晚上所有王公貴族,官員家眷全都會盛裝出席,不過女眷是在另外一邊吃飯,由皇后娘娘和宮中嬪妃接待。
剩下的人自然是喝酒吃肉,反正怎么高興怎么來,皇上可沒那么多規(guī)矩。
尤其之前聽了陳大相的意見覺得自助餐超級好玩兒,這次的宴會場地直接就定在了御花園中。
除了男女分開兩邊,活像是一個大型相親見面會。
陳大相倒是因為從還沒過年就被皇上折騰的不輕,現(xiàn)在只想化悲憤為食量,找了個角落抱著鹽焗雞,味道確實不錯。
“丞相大人,您怎么一個人在這兒呢?”正吃得高興,忽然聽到后面有人出聲,不用轉(zhuǎn)頭就知道是誰,因為那聲音這三天都在腦子里轉(zhuǎn)悠。
喉頭滾了滾,吞下去一口雞肉,稍微擦了擦嘴,這才笑將著轉(zhuǎn)頭:“呵呵,州主沒和大家一起敘敘舊嗎?”
“呵呵……”
石澤勇笑笑,徑直坐過去對面,手中酒壺給陳大相倒了一杯:“聽說著青梅酒是丞相大人親手做的,沒想到比去年的葡萄酒更讓人驚喜呢?”
“是嗎?好喝你就多喝點兒吧!”陳大相面有笑意,扯了個雞腿自顧自吃著。
臥底第一條,少說話,少做事,能站著不動,就盡量當個死人。
寧愿表現(xiàn)的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也不要處處顯露自己的情緒。
看多了臥底電視劇,這是陳大相自己總結(jié)出來的道理。
用在這兒,還是挺適用的。
但見對面石澤勇有點兒莫不清楚陳大相脾氣,杯子一放就瞧向遠處:
“你說這皇上什么時候才說這給公主選駙馬的事兒呢?今年公主也有十五,本以為此次過年能有消息,我還特意把犬子帶來了……只是看皇上模樣,好像根本沒往這方面提的意思。”
“哎……丞相大人,你有什么好辦法嗎?”
后一句說完,石澤勇眼神看向陳大相不動,陳大相心中隱隱約約在笑——
古人誠不欺我,以不變應萬變,方為上乘。
順手拿起剛才石澤勇給自己倒的酒,一飲而盡,清冽爽口,淡淡青梅香氣,確實是上乘的佳品。
放下酒杯,這才嘆口氣:“皇上或許根本沒注意那方面,此事需要從長計議,怕是急不得?!?p> “公主已經(jīng)十五,若按時間,估摸著也就是今年,這方面還請丞相大人多費心,如事情成了,定有重謝?!?p> 石澤勇一言說的清楚,估計是話說開了也就沒必要藏著掖著,反正此處又沒有外……
“兩位好興致,在這里獨酌嗎?”石澤勇心里還沒嘀咕完,就被身后突然出聲給嚇一跳。
忙著轉(zhuǎn)身一瞧,得見是國丈,這才松口氣,至少兩人沒有什么利益沖突,他又沒兒子要做駙馬。
神色定了定面有高興,轉(zhuǎn)身一拱手:“國丈請坐,我們正在閑聊,若國丈有興趣也可以加入……”
“呵呵!”杜安邦隨意笑笑,轉(zhuǎn)而看向陳大相,聲音意有所指:“怕是我想留下,但丞相大人不太希望我留下吧……”
陳大相面上皮笑肉不笑,抓著自己剩下的鹽焗雞起身朝向兩人:“對不住,我先走了,剛才吃的有點兒多需要消消食兒……”
“哎……”
石澤勇正想開口叫住,卻被杜安邦給擋了,瞧一眼陳大相背影,目光轉(zhuǎn)回來附耳低聲:
“州主稍安勿躁,有些關(guān)于丞相大人的事情,我想與你談?wù)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