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還得繼續(xù),亦如我悲催的工作生涯,我上輩子是欠了王競兩口子的嗎?兩個人聯(lián)合起來整我,對沒錯,剛?cè)肼殨r那個幫我說我了幾句話,長的丑很兇殘的姐姐現(xiàn)在也開始針對我了。
她的名字叫辛瓊,我們叫她瓊姐,如果我叫這個名字,我一定會堅持讓別人叫我辛姐,瓊姐,窮姐,不會越叫越窮嗎?
“那個誰?開水燒了沒有?不知道每天早上起來先燒開水的嗎?”這兩口子,特別嬌氣,大家都喝飲水機(jī)里的水,就他們不,硬是從人力那兒要來一個電熱水壺?zé)麄兠刻煸缟线^來泡茶都希望有現(xiàn)成的熱水,就需要一個人來的比他們早提前燒好,這個人如今就是我了。
“會議室定了沒有?”
“沒有,要定會議室嗎?”我問。
“廢話,開會不用會議室,難道去走廊講?。 ?p> “可你也沒跟我說?。俊边@個真的不怪我。
“這還用說嗎,你用腦子想想,昨天就通知了開會,今天你就應(yīng)該自覺地把會議室定好,眼里要有活懂不懂?”
好吧,我忍!先去燒水,拿著水壺去接水,路上遇到另一個組的女孩蓓蓓。
“早??!”我打招呼。
“早!我剛剛都看到了,你被瓊姐罵了。”
就這么幸災(zāi)樂禍?
“你知道瓊姐為什么針對你嗎?”
為什么?我搖搖頭。
“因為你跟雙姐關(guān)系好唄!”蓓蓓一臉八卦,“聽說雙姐剛進(jìn)公司那會王競追過她,不過沒追到,后來不知怎么跟瓊姐好上了,瓊姐就把雙姐當(dāng)情敵看,要我說,她完全就想多了,就王競那樣那樣誰看的上他啊!”
原來還有這層故事!捧著水壺回去,我看看左右沒人,頭頂沒監(jiān)控,好想吐口口水進(jìn)去??!到底要不要吐呢!好糾結(jié)!我到底是個慫包,最終還是沒有吐。
晚上加完班回去,就看到雙姐坐在餐桌前對著一個包裹發(fā)呆。
“雙姐?”我走近,順便倒杯水喝,“這是什么?”
雙姐笑了笑,把手上的包裹給我。
“全英文??!看起來好復(fù)雜,不會是海外寄來的吧!”我開玩笑。
“對呀!是我男朋友從美國寄給我的?!?p> “噗!”一口水噴出來,“你有男朋友!”
“你有男朋友!”跟我異口同聲的是剛從房里出來的小美。
“有那么驚訝嗎?我看起來不像有男朋友啊?”雙姐假裝嗔怪。
“不是不是,主要沒聽你說過,也從來沒見過。”我解釋。
“快說說,快說說!”小美的八卦之火燃起。
“他是我大學(xué)的學(xué)長,我大一的時候我們就談了,現(xiàn)在算算有十年多了,五年前他去美國讀博士,我們就保持異國戀,直到現(xiàn)在。”雙姐的語氣有些傷感。
“那一定很苦吧!”
“一開始覺得難熬,也想過放棄,不過都挺過來了,如今也習(xí)慣了?!?p> “他給你寄了什么?快打開看看!”
包裹打開了,掉出一張紙,上面寫著遒勁有力地大字:“媳婦,快到你生日了,我思來想去,去年送的凈水器可能不大合適,今年我有進(jìn)步了,聽說你們女生都喜歡大牌奢侈品,我就給你整了一套,你一定喜歡!提前祝你生日快樂!”
“這是一整套彩妝?你平時也不化妝?。≡趺此瓦@個?”小美漫不經(jīng)心地拿起一支口紅看了看,“哇靠!死亡芭比粉!大哥真會買東西!哈哈哈哈哈!”
“真的真的,讓我看看,我還沒見過活的死亡芭比粉呢!”
哈哈哈哈哈~
“雙姐,要不你試試,給我們看看。”小美邪惡地說。
“我不要,聽說這個顏色很奇怪。”
“試試嘛試試嘛,就是奇怪才叫你試??!”我在一旁添柴。
“好吧!”
過了一會……
“也還好啊,不是很奇怪嘛?!眰餮怨挥姓`,雙姐涂上不僅不奇葩,反而看著還有些減齡。
“大概口紅也挑人吧,以后你每天可以化個妝出門了?!?p> “女為悅己者容,男朋友不在,打扮給誰看?”雙姐將東西收起來,“他送的東西就沒一樣實用的,我都習(xí)慣了。你們,知道往年他送的都是什么嗎?”
“是什么?”
“第一年送了一件很厚的大衣,歐美那邊流行的吧,可惜老外的號都挺大,就算他買的是最小號我也穿不了。第二年托朋友給我從寧夏那邊弄來一只羊?!?p> “羊?”
“嗯,宰殺好,切塊分裝。我花了一個月的時間連吃帶送才把它解決掉?!?p> “哈哈,挺實用的嘛。”
“去年更夸張,給我買了一個凈水器,我租的房子怎么裝啊,就直接送家里去了?!?p> 真是鋼鐵直男!
人一旦忍受的多了就一定會爆發(fā),我沒想到自己與瓊姐的戰(zhàn)斗會出現(xiàn)的那么早!
早上上班,上個帶薪大號,蹲到腿快麻了,就聽到瓊姐囂張的聲音:“一直說什么有個在國外讀博士的男朋友,切,從來都沒人見到過,說不定就是被哪個丑男玩爛丟了,硬編出的謊話,要真有帶出來給大家看看啊,每天一副清高的樣子,說不定骨子里怎么騷呢,滿公司的勾搭男人!”
“不會吧,看她的樣子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不像??!”另一個女人的聲音。
“這叫綠茶妹,聽說過嗎?誰知道她跟什么不三不四的男人同居呢!”
“???真看不出來啊,沒人知道她住哪兒嗎?”
“我知道!”我從里面走出來,“她跟我住一起,沒有跟不三不四的男人同居。”
“那就不知道你們在做什么勾當(dāng)了?”瓊姐上下打量著我,“說不定是一丘之貉呢!”
我的耐心到了極致:“瓊姐,我尊敬你,所以不想跟你吵架,但是我們在幼兒園的時候老師就教過在背后誹謗別人說三道四是八婆的行為?!?p> “你!”
“還有!”我沒給她機(jī)會,“如果我是你,我還有心思管別人嗎?先操心自己的婚姻大事吧,組長跟你交往也幾年了,你們也同居了,他到現(xiàn)在都不打算娶你嗎?”
說完我就走出了廁所,無視后面氣急敗壞追著我喊打喊殺卻被同伴死死拖住的蠢女人。她如果真的出來打我怎么辦?就怕她不動手呢,動手最好,辦公區(qū)域有監(jiān)控,誰先動手一目了然,公司還會包庇她不成,至于以后繼續(xù)刁難我,那又怎么樣,我不惹她難道她就少折磨我了嗎?爽!我覺得自己剛才帥斃了,啦啦啦正想扭幾下時,謝安居然也從隔壁的男廁走出來,他嘴邊噙著一抹笑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大步流星地走了。
不會被他看到了吧,好丟人,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