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車?我沒有?!?p> “你撒謊,我看見了。當(dāng)時我去喝水,場記正在布置片場,他本來要把我之前練習(xí)時用的那輛車推過來,但被你攔住了,你給他指了旁邊另一輛。說,為什么你要換我的車?為什么要害我?為什么要弄壞車剎?誰讓你這么做的?”
“我沒有,你憑什么說是我?再說了,那里一共放了十來輛車,都是同一個廠家贊助的,又是同一個牌子的,誰分得清那輛是你的?”
“我認(rèn)得你的頭發(fā),整個片場只有你染這個顏色。”
“你……你誣陷我,你有什么證據(jù)?”
“你賴不掉的。你是第一次出來拍戲吧?你難道不知道片場里全都是攝影機,你做的事早就被拍下來了,你要是不承認(rèn),我也可以報警,讓警察來好好查查。謀殺未遂,夠你吃幾年牢飯的了?!?p> “不……真不關(guān)我的事,是有人告訴我,說那輛車是最好的,你用著正合適,讓我過去和場記說一聲,我……我真不知道那車剎是壞的?!?p> “那個人是誰?”
“我不認(rèn)識她,她當(dāng)時戴著個灰色口罩。這……這件事和桔子沒關(guān)系?!?p> “哦,桔子?我猜得果然沒錯,你真是安桔的粉絲?!?p> 麥醉揚著手中的手機,摁掉了錄音。
然后黑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面前的三個人,臉上一絲表情也無。
帳篷內(nèi)瞬間的安靜,角落里幾臺風(fēng)扇在“呼呼”地轉(zhuǎn)動,夏甲仁坐在椅子上,皺著眉,沒有開口。
安桔起初一直故作鎮(zhèn)定地假裝在翻劇本,聽到錄音里的最后一句話時,她一下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暴怒地跳起來。
“麥醉,你這個賤女人,你竟然敢陷害我!”她邊罵邊撲過來搶麥醉的手機。
麥醉哪里等她靠近,一個錯身,把手機塞進(jìn)口袋里,同時腳一抬,狠狠踩在安桔的高跟鞋上。
“啊---”安桔痛叫出聲,抱著腳,美麗的臉上幾乎扭曲,伸直手臂指著麥醉,滿臉的不可思議:“你……你……你竟然敢踩我?”
麥醉面無表情,她站在那里,冷冷地笑:“我為什么不敢?難道只能你欺負(fù)我,就不準(zhǔn)我反抗嗎?”
她走過去,居高臨下看她:“陷害?安桔,你確定?”
“你敢說你不認(rèn)識那個戴口罩的人?你敢說不是你讓她去叫人換掉我的車?安桔,你不是一向很得意嗎?怎么?現(xiàn)在敢做不敢當(dāng)了?”
“我知道又怎么樣?你能奈我何?我……”
“安桔,你給我閉嘴!”旁邊拉著她的經(jīng)紀(jì)人終于忍不住了,大喝一聲打斷她的話。
他道:“麥醉,我知道剛才片場的事讓你很生氣,但在事情沒弄清楚之前,你拿著一段來歷不明的錄音,指責(zé)安桔,我們可以告你誹謗的?!?p> “對,告她,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安桔反應(yīng)過來,也不喊痛了,站起來掏出手機。
麥醉氣急反笑,她突然有種荒唐的感覺。
為什么作惡的人,總是那么的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