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猴子請來的逗逼
那日不告而別,容茶謊稱是白澤病了,是以才急著趕回瀛洲山。
話落,白澤配合的表現(xiàn)出口歪眼斜,嘴里還滴下了幾滴哈喇子。
郁錦大驚,“這是中風(fēng)了吧!”
白澤:“……”
你才中風(fēng)呢!
你抽瘋!
擔(dān)心白澤一個情緒激動把事情捅漏了,容茶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哎呀,小琴窈這臉是怎么了?怎地變成這樣了?”
她不提還好,這一提明顯能感覺到琴窈的怒氣,看向她的眼神都帶著寒光,像一柄鋒利的劍。
容茶感覺,大概那就是傳說中被氣的“忿忿的”。
不過不知是她濾鏡太重的緣故還是當(dāng)真如此,她總覺得那小丫頭眉宇間透著絲絲戾氣。
當(dāng)然了,這種改變正是她樂見的。
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
剛上瀛洲山的琴窈已經(jīng)死了,是她殺死了她,現(xiàn)在站在她面前的,是鈕祜祿琴窈。
容茶瞧著,心里暗暗點頭。
“徒兒正要與師父詳說此事?!庇翦\代琴窈開口,“琴窈,你先回去休息?!?p> “是。”
“慢著!”容茶抬手止住了她的腳步,明顯看到小丫頭的背脊一僵。
僵硬的轉(zhuǎn)過身來,琴窈低眉斂目的站著,“師祖有何吩咐?”
“你這臉傷的如此嚴(yán)重,還是遮一遮為好,我這恰好有一方輕絲白綾,你拿去吧?!比莶韫首鞅瘧懀雷约涸绞沁@么做琴窈心里就越是恨她,是以想了想她又補充道,“千萬別和師祖客氣?!?p> “……琴兒多謝師祖大恩?!?p> 這句話琴窈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大恩”二字她咬的極重,可見是恨透了容茶。
而正想容茶自己說的那般,琴窈越是這樣她就越興奮。
對方的表現(xiàn)激勵了她作死的積極程度。
等到琴窈第二次轉(zhuǎn)身離開之際,她又賤兮兮的把人叫住了,“從今日開始,你就別和你師父住在一塊了,搬到學(xué)員宿舍去吧?!?p> 聞言,琴窈震驚。
“為何?!”
“唉……”容茶狀似為難,“我后來琢磨琢磨,你們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的確是不合適?!?p> 琴窈還欲再言,卻被郁錦揮手?jǐn)r下。
毫無疑問,他無意間添的這把火讓琴窈心里更陰暗了。
容茶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卻對自家徒弟萬分愧疚,尋思著他現(xiàn)在孝順一時爽,將來追妻火葬場啊。罷了、罷了,看在師徒一場的份兒上,將來等她脫離系統(tǒng)之前給他抓只刺猬回來,跪一跪就好了。
其實她不讓琴窈繼續(xù)和郁錦住在一起,不光是為了找她麻煩,最真實的目的是想讓她在學(xué)員宿舍那邊交幾個朋友。
縱觀歷史上所有黑化的女主,哪個身邊不得死兩個閨蜜啥的。
是以,她也得找兩個琴窈的朋友禍害一下。
一邊琢磨著,容茶一邊往屋里走,“里面敘話。”
“是?!?p> 郁錦跟著她走進房中,看到郁璃姿勢妖嬈、衣衫不整的躺在榻上,慌忙低下頭停住了腳步。
他素來老成穩(wěn)重,這會兒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師、師父若有事忙……徒兒便稍后再來……”
看著郁錦微紅的面色,容茶無語。
這是重點嗎?
“你看看他的臉!”她無奈提醒。
“徒兒看見了?!彼笆?,依舊沒有抬起頭來,痛心疾首的說道,“縱是徒兒上次拒絕了師父,您也不該如此墮落,竟找了一個和徒兒一模一樣的人作為替身,師父您清醒一點,這樣是不對的!”
“……”
你才給我清醒一點!
怎么她就墮落了呀!
見郁璃半倚在榻上一動不動,話也未說一個字,郁錦的臉色就更難看了,“師父您竟為滿足一己私欲而不顧他人意愿?!”
“哈?”容茶一臉懵逼。
“若非被您施了法術(shù)動彈不得,他怎會如此乖順!”
“你想多了……”
除了腦子,他全身癱瘓。
郁璃面無表情的眨了下眼睛。
內(nèi)心:我本就如此乖順,無關(guān)法術(shù)。
懶得和郁錦多廢話,容茶讓白澤將從前的過往再給郁錦講一遍。
而她家這位傻徒弟見白澤說的口若懸河,呆呆萌萌的來了一句,“你不是中風(fēng)了嗎?怎么說話還這么利索?”
白澤:“……”
容茶:“……”
他只是個幾百歲的孩子,除了原諒他們能怎么辦呢!
好不容易聽白澤說完了那段往事,郁錦看向容茶的眼神非但沒有改變,反而更復(fù)雜了,“師父,所以……徒兒才是替身是嗎……”
“乖徒兒,你看這面鏡子,它又大又圓,再看鏡子里那人,他又蠢又欠。”
“……師父您是在罵我嗎?”
“傻徒兒,無須用疑問句。”她就是在罵他。
要不是她一巴掌過去他可能會死,她就直接動手了。
沉吟了片刻,郁錦的智商方才重新上線,“師父是想讓徒兒幫忙找尋大師兄散落在外的魂?”
“沒錯?!?p> “師父放心,徒兒定不辱命?!鳖D了頓,他又說,“何不叫上菡兒一起?”
“誒……她剛剛沒在嘛……”容茶四下里看了看。
此時郁菡強烈要求插入一句題外話:師父,我的存在感就這么弱嗎?
白澤去叫了郁菡來,一只腳才踏過門檻她就愣住了。
視線在容茶、郁璃和郁錦之間來回游移,最終又落回到了容茶身上,“師父,縱是師兄一時無法接受您的情意您也不該如此墮落,竟找了一個和師兄一模一樣的人作為替身,師父您清醒一點,這樣是不對的!”
“……”
你們兄妹倆是猴子搬來的逗逼嗎?
想氣死她,然后繼承她鎖妖塔里屯的大白菜?
“你、你、你……”容茶指了指白澤,“你再給她講一遍?!?p> 于是,郁璃又魂飛魄散了一次。
隨著白澤話音落下,郁菡的眉頭絲毫沒有舒展的跡象,看向容茶的眼神還是充滿了不贊成,“師父,所以……師兄才是替……”
那個“身”字還沒說出來,容茶就笑瞇瞇的朝她走近,“來,看著師父手里的板磚告訴師父,你要說什么?”
“……徒兒愿為師父馬首是瞻。”
“孺子可教?!?p> 摸了摸郁菡的頭,容茶面露欣慰,“為他集魂之事有違天道,你們只需在外幫我打探消息,剩下的事我自己來做,不過切記不可對外張揚,人前人后也莫要表現(xiàn)出與他親近,以免引人懷疑。”
“是?!?p> “那你們?nèi)グ?。?p> “徒兒告退?!庇翦\和郁菡一前一后離開了屋子,郁菡走在后面,腳步漸緩。
想了想,她還是幾步跑了回來憂心忡忡的對容茶說,“師父,您當(dāng)心身體?!?p> 說完還給她留下了幾顆九轉(zhuǎn)大力丸。
容茶:“……”
氣到不想喂雞。
*
晚些時候,容茶本想偷偷摸摸去瞧瞧琴窈的情況,奈何郁璃不讓她走,她正糾結(jié)如何說服他呢,就見小鐵錘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師祖!師祖!大事不好了!妖王楚寒衣來了,已經(jīng)到山腳下了!”
“楚寒衣……”
容茶對這人知之甚少,不知是原本就沒有交集還是記憶被抹去了。
若是被抹去了,那么……
她若有所思的看向郁璃,難道他與楚寒衣相識?
“師祖你快去瞧瞧吧,他在外面罵的可難聽了?!?p> “罵誰?”
“罵您?!?p> “敢罵我!”一聽這話,容茶當(dāng)時就掀桌了,“我先躲躲。”
“……誒?”鐵錘懵了。
這就是所謂的“用最剛的語氣說最慫的話”?
最后——
容茶是被郁錦和郁菡一左一右架去了山腳下,背上還背著面無表情的郁璃。
遠遠地,她就瞧見了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人,像一只斗艷的孔雀,鼻孔朝天、下巴對人。他并沒有妖族的兵將前來,只他一人叉腰站在山門前,指著瀛洲山破口大罵,儼然一副潑婦模樣。
“凌月仙姬你給出來!你別躲在里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
“你有本事?lián)屇腥?,你有本事出來呀!?p> 容茶黑人問號臉。
搶男人了?
她搶誰啦?!
不會……
真是她背上這個吧。
楚寒衣原本罵的正歡,見不遠處有一朵云彩正在向他這邊移動,正中間駕云的人不是容茶卻又是誰!
人言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況他與容茶又是新仇加舊恨,這會兒連牙齒都咬的“咯吱”作響。
“你總算來了……”楚寒衣抬手丟出了一個什么東西,正好砸在了容茶腳下,“我妖族圣鳥被你如此玩弄,奇恥大辱絕不能忍,你今天必須得給我個交代,否則我就屠盡你瀛洲山上下一干人等。”
乍一看楚寒衣扔了什么過來,容茶還以為是暗器。
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一只被拔了毛的鳥,渾身上下光禿禿的,連睫毛都沒放過。
噗——
這是哪個狠人干的,漂亮!
“師父,邪音不是被你殺了嗎?”郁錦覺得奇怪,卻見容茶朝他擠眉弄眼,不知是何意,“師父,您也中風(fēng)啦?”
“……”
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
楚寒衣也聽到了郁錦的話,聲調(diào)驀然拔高,“什么?!邪音被你給殺了?那這只是什么玩意?”
“老弟,你自己家養(yǎng)的鳥你不認(rèn)識啊?”說著,容茶將背上的郁璃放下,讓他靠坐在一棵樹旁,總這么背著他她頸椎受不了。
可就是這么一個普普通通的動作卻引來了楚寒衣的注意,邪音的死活也不管了,只一味直勾勾的盯著郁璃的眼睛看,眼神在一瞬間亮起,“阿璃!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