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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血虎穴

第9章:有情況!

浴血虎穴 樂樂田 3339 2019-09-26 09:54:30

  原來,張小月把茶柜移開,是一堵墻,不知她碰了哪里,突然出現(xiàn)一扇小門。

  她向孫明武招了招手:“快,快過來?!?p>  孫明武回頭看了一下外面,指了指那些工人。

  “自己人???!跟上我?!睆埿≡录贝俚卮咧?。

  孫明武跟了進去,穿過小門,來到后院一個封閉的小室,只有離地很高的幾個小孔。里面擺著二張桌子及幾把椅子,角落里有幾桶汽油。在前面小方桌旁,坐著一位小小個子的男人。

  “方然書記,這是草原派來的梅關西同志,司令部副官孫明武。”張小月介紹了一下。

  “好!孫副官原來是你??!感謝你在關鍵時刻為我們報警!”方然緊緊握住孫明武的手。

  “都疏散了嗎?他們明天上午要展大搜捕!”孫明武坐下后問。

  “在家的特委主要成員,我們做好了緊急通知并分開隱蔽,約好明天傍晚在關西點匯合,那里離天狼山較近。剛剛從另一站點經(jīng)過這里,就進來休息一下,沒想到你這么晚還冒險過來?!狈饺环€(wěn)穩(wěn)地回答,接著又問他最為關切的問題“有搞清是誰叛變了嗎?”

  “他叫吳大可!”孫明武面色凝重地說。

  “??!是他?確認嗎?怎么可能?”方然捶了一下桌子,但仍然難以置信。

  “沒錯,就是他。下午接到我的報警消息,草原同志就連夜以進酒的名義來到江東??墒遣恢睦锍隽瞬铄e,吳大可親自到我們喝酒的劉三雙家指認,他就是梅關西的上線張洪亮?!睂O明武堅定地說。

  “啊,真的是他!真的是他??!只有他才知道張洪亮這個以前的化名。這個敗類!”方然氣得直咬牙,他點著一支煙,沉默了......

  “方書記,那怎么辦?他可知道特委大部分密秘??!”張小月不停地抓著雙手,顯得十分焦急。

  “真的沒想到,都怪我識人不察??!我會向組織做檢查,先不說他了?,F(xiàn)在當務之急是通知廖一京同志,不能在關西楊坑等著大家會合了,所有人員應馬上進天狼山西北,否則就來不及了?!狈饺粶缌藷?,接著布置任務:“第一、由我負責通知省府所在地南江特委人員,設法天亮前全部通知到位,往天狼山西北撤退,那里是三省交界處,有我們的游擊隊接應。第二、張小月帶領外面三個我保衛(wèi)人員,連夜出省府南江,沿途通知中堡、青塘、下關等三個縣的主要同志,不能北進了,來不及了,全部撤至南部青龍山區(qū),等待時機!第三、孫明武立即回去,暗中保護草原同志,但一切以不暴露為原則。大家分頭行動吧!”

  “可是你身邊沒有人,我不放心,還是讓他們與你一道吧!我只身前往報信就是?!睆埿≡卵壑泻鴾I說。

  “你怎么分不清輕重!我個人安危算什么呢?南江這里下午派出一批通信聯(lián)絡員,這里只有二十來人。這里的人分布較為集中,我來得及。而南部三個縣有上千人,不及時通知,如按原計劃明天下午到關西會合,不全都撞到他們槍口上了嗎?”方然生氣地說。

  “要不你化一下裝,我用車子帶你去通知,更快。”孫明武說。

  “不行,這樣,你就很容易暴露。我有自行車,也方便。服從命令,分頭行動!”方然命令道。

  孫明武向方然警了一個禮,就先出洞,憂心重重地驅車回司令部了。

  方然與張小月道別后,也獨個騎著自行車消失在夜幕中......

  張小月是個寡婦,是下關碼頭人,丈夫當兵在抗日戰(zhàn)場上死了,有個兒子十三歲叫白鳳生,由外婆帶,由組織批準,每月由花店經(jīng)營所得中提十五元法幣補貼白鳳生的生活費。

  所以讓她丟了這么好的一個花店,實在心痛。但是必須服從命令。

  她快速收拾了一下東西,讓三江、小石頭、木生等三人幫忙,存放的十多袋糧食搬上車,加裝好汽油后整裝待發(fā)。

  “姐,看,那邊車燈隱約朝這邊過來,我們快走?!必撠熼_車的三江指著燈光方向說。

  “別慌!我們這里還沒有暴露,吳大可不知道?!睆埿≡驴戳搜壅f。

  她心中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讓三江他們去報信,自己繼續(xù)堅守這個花店。他們能不能完成任務呢?萬一......

  但她相信三江,相信小石頭,相信木生。幾年來,他們三人都跟在方然身邊,是可以信賴的!

  “三江,你帶著他們兩,一定要通知到中堡、青塘、下關三縣。無論遇到什么困,必須堅決完成任務!這里沒有暴露,我留下來。我認為留下堅持更有價值?!睆埿≡抡f出心中的決定。

  “姐,你這是違反命令!不行,一起走!”三江不容分說。

  “你們聽姐說,如果全部撤出,這里就一點消息都沒有了,將來還怎么返回?相信姐!”張小月堅持自己的決定。

  “那把糧食留下!”三江想了想,也不是沒有道理。

  “你們將會遇到前所未有的困難,你們帶上吧,在關鍵時總能解決一點問題。我這里自有辦法??熳甙桑 睆埿≡抡f著,推他們上車。

  一聲“保重”,三江駕著貨車往南邊飛馳!

  張小月回屋放下包裹,迅速收拾了一下門前屋后,關上店門,關燈了,一切都恢復平靜,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夜晚。

  可是,今夜注定不平靜,沒一會兒,吳大可就帶人過來了,車隊就停在花店前。

  張小月嚇了一跳,他怎么知道這個點,這是絕密的,只有方然及其警衛(wèi)知道,這是草原同志規(guī)定的。她不開燈,不出聲,靜靜地觀看著外面的一切。

  “你們說看見那輛161車號,哪里去了呢?怎么不早報告?”吳大可問。

  “我們在貨運站看到二個人在裝花,當時沒在意,剛才開會時,你說特委有這輛合法的貨車才想起來的。要不問一下花店老板,是不是有送花到這里?”一位小啰啰說道。

  “花?”

  吳大可反復念著,看了看這花店,沒有痕跡。倒是邊上有,但那不是貨車的輪子。

  原來,邵安他們從劉三雙家撤出后,并沒有消停。司令部他們是調不動的,一切必須按計劃,他是無法調動的。但辦事處行動科有上百人,可以先行動的。邵安怕消息走漏,臨時任命吳大可為搜捕前敵副指揮,正指揮當然是汪竹廷,他老人家就是總指揮在家坐鎮(zhèn)。

  吳大可想,拿錢走人可能不現(xiàn)實,既然走到這一步,倒不如一做二不休,決定接過這個職務,好好立功,在國府中謀個好差使,風聲過后再作打算。于是,為了表現(xiàn),他報告了方然的南江辦公居所及密秘用車,尾號161。雖然轉了一圈,中統(tǒng)撲了個空,吳大可雖然心中惱羞成怒,但他認為,只要找到這輛車,說明特委仍在南江,他們就仍有機會。可巧,行動三組幾個小癟三剛好路過貨運場有看見它正在裝花。而司令部盯梢的特務回梅樓時,也發(fā)現(xiàn)了這輛貨車,故吳大可就帶人趕了過來。

  “去把門敲開!”汪主任命令。

  兩個小兵一陣猛敲,沒有反應,繼續(xù)敲,仍是沒有反應,就在他們要抬起腿踩門時,門開了,踩了個空,跌到在地上。

  “你們干什么?買花有這么買的嗎?”張小月披著襖子開門,生氣地問。

  汪竹挺遞了個眼色,幾個嘍啰二話不說就進去搜。不一會兒,他們出來報告,一切正常沒有問題。

  吳大可走了前去,看看了看張小月,問道:“老板娘,有一輛161號的貨車到這里來嗎?”

  張小月心想,他們既然來到這里,肯定是事先發(fā)現(xiàn)了這輛車,于是說道:“有,這輛車傍晚給我們拉了半車貨。怎么啦?有什么問題嗎?我可正經(jīng)生意,不做偷稅逃稅的事?。 ?p>  吳大可不理會她的問題,只管著自己問:“哦,那為什么店前一點車印都沒有?”

  張小月總算看清了這個叛徒,就是他!不過,她不能氣不能怒,很禮貌地回答:“哎喲喂,我說老總啊,我們這是花店,明早要開門營業(yè),門前亂七八糟的,讓客人怎么有心情過來挑花賞花?所以,每次卸完貨,都會搞一下衛(wèi)生整理整理的。這么干干凈凈,老總覺得不好嗎?”

  “嗯,哪你知道,車往哪走了呢?”汪主任走過來問道。

  “這個真不知道,我在里面給他們付完賬,也沒注意啊。十有八九是去貨運站接活去了!”張小月笑著回答。

  “我們過來,你一個婦道人家,怎么這樣淡定不會怕?”汪主任盯著她問。

  “哎呀,我說老總,前面就是司令部,李司令還在這訂花呢!我怕個啥,我又沒犯法。你們也都是國府之人,不然敢這么浩浩蕩蕩地在司令部門前做亂?”張小月笑著說。

  “汪主任,別管她了。你來看,這里有兩條路,一路往南通下關縣,一路往關西方向。要我說,他們應是去了關西方向!”吳大可拉著汪主任說。

  汪主任不以為然,他認為幾個站點都撲空,說明特委已得消息,而南江這里確實會有部分撤往關西方向的天狼山,因為那里有游擊隊。不過,既然方然的車子還在送花,至少方然在南江或他們在等方然回南江,所以他們要去,也是去南邊,要么通知要么接應。

  于是,汪主任說:“我認為方然要么還在南江,要么去了南邊。這樣,你和行動科長汪一刀帶三分之一人馬去他們關西特委老巢,情報科汪小花帶三分之一隊員去南邊三縣。特派員剛才也電話通知四縣警局突擊出洞,配合你們。我?guī)б徊咳肆粼谶@里繼續(xù)在南江搜查?!?p>  吳大可心想,分兵不是好事,但又沒辦法,只得這樣,領著一路往關西進發(fā),他知道,特委要撤到游擊區(qū),關西楊坑是必經(jīng)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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