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吾話音未落就感覺到兩股炙熱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他順著目光看去稍微一愣,隨即嘿嘿一笑:“你們看我干嘛?難道我說的不對?”
“對對對,沒想到你這包子說的還挺有道理?!倍卧葡斐鍪持笍椓藦椫岬哪X瓜兒,俊朗的臉頰上露出一抹笑意。
段云溪對知吾的所作所為,知吾可真是一臉的不爽加無奈:“哪有你們這樣的?一個老是戳人家的腦袋,這又來個了一個彈人家腦袋的……”
蘇念三人本身就沒有多少靈力,更何況現(xiàn)在又被人家抓到了這里。就連僅存的一絲靈力也被之前那陣突如其來的白霧給封住了,現(xiàn)在只好待在這里靜觀其變。
目前,他們?nèi)俗顡?dān)心的自然是剛剛被人家?guī)ё叩男亚铩?p> “啟稟宮主,那個男子已經(jīng)送到您的房間了,屬下先行告退!”安置好昏迷著的醒秋,羞花這才來到邀月面前稟報一聲,隨后退出了邀月宮。
寂靜無聲的寢宮中,燭火隨著微風(fēng)輕輕搖曳。一張寬大的雕花玉欄床榻上,冰藍色的輕紗帷幔半遮半掩。
透過冰藍色的帷幔,隱約間可見一個將醒的男子輕輕的抬起自己的手臂,揉著昏昏沉沉的腦袋。
時不時的還會聽到一陣輕嘆之聲。
“這……這是什么地方?”或許是男子意識到自己周遭的環(huán)境發(fā)生了變化,他心中一驚猛的坐起身來打量著這個陌生到不能再陌生的宮殿。
看其豐神俊朗的面容,正是那個被羞花拖走的醒秋。
自己被莫名其妙的帶到了這種陌生的地方,醒秋自然是不甘被俘。他試圖起身下榻,可沒想到一個不小心從那雕花玉欄上滾了下來。
醒秋身為十二劍宗凌云宗四大護法之一,還是第一回遇到這種事情。
“怎么回事?身上很軟沒有力氣,而且還……”思量間,醒秋握了握自己的雙手心中更是驚訝至極不可置信,“我的靈力……沒了?”
“不是沒了,而是被我的內(nèi)侍給封了!”
伴隨著一陣開門聲,那道冰冷之至的女子聲音傳入醒秋耳畔。
聞聲看去,正是這里的主人邀月。她邁著輕盈的腳步走了進來。在這極為安靜的宮殿中,即便是輕到不能再輕的腳步聽起來給人的感覺同樣是沉重的。
邀月走到趴在地上的醒秋面前,一雙泛著冰冷的眸子打量著他。
“封了?”感覺到邀月帶來的那陣寒意,醒秋抬起眼眸望向那雙冰冷且又好似黑寶石般的絕美眼眸。
猛然間,空氣凝固時間似乎就此靜止。靜靜地注視著邀月的面容,醒秋早就忘了自己仍然趴在地上。
而那邀月,俏美妖艷的臉蛋兒上自然嚴肅緊繃,沒有一絲的柔情可言。
“好像……”良久,醒秋才回過神來。
他細細的打量著自己面前這個女子,醒秋自然不是那種會被美貌迷惑之人。
只是……面前這個女子,長得太像他心中思念的那個人了!
不由自主間,醒秋伸手輕輕的揉了揉邀月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fā)。早就如同死了一般的心又重新開始跳動著。
“是你嗎?”醒秋的眸間露出十余年前就已經(jīng)沒有了的笑意。他看著她,眼眸里滿滿的純真和清澈,清得沒摻一絲假意。
而邀月呢?在這拜月谷生活那么多年,見到過的男人也不在少數(shù)。從來沒有一個敢像醒秋這樣揉自己腦袋的?那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很顯然,醒秋這一親昵的舉動嚇了邀月一跳。堂堂拜月谷谷主竟然睜著一雙大眼睛不知如何是好?
霎時間,竟露出了一個害羞的小女子姿態(tài)來。
“啪……”
寂靜的宮殿中,傳來一陣響亮的巴掌聲。
只是片刻間,邀月一截雪白的皓腕微微轉(zhuǎn)動,揚手一巴掌甩在醒秋的臉上。
“你是個什么女孩子?連女孩子該有的溫柔都沒有,我又沒做什么,你干嘛甩手就是一巴掌?”醒秋才不管對方是不是冰冷的神情,他捂著自己臉頰上的巴掌印自言自語著。
“本宮主的頭發(fā)也是你該摸的?沒剁了你的手就對你格外開恩了!”邀月怒睜眼眸,那陣冰冷的寒意直逼醒秋。
“你看你這姑娘,長得這么漂亮脾氣還不好,當(dāng)心嫁不出去?!毙亚镆矝]有回答邀月的話,只是自顧自的說著,順道用足力氣強撐起自己的身體,盤腿坐在了地上。
“來來,坐下!”醒秋拍了拍地面,突然又覺地上微涼對女孩子的身體不好,他又脫下自己的外袍鋪在地上,“現(xiàn)在不涼了,坐下吧!”
眼睜睜的看著醒秋這反客為主的一系列動作,邀月的原計劃早就忘得一干二凈。在醒秋的面前,竟然表現(xiàn)得的一愣一愣的。
“哦!”邀月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醒秋,她就像個乖孩子似得坐在醒秋的身邊。
或許邀月反應(yīng)過來了,只是這么多年她還從未見過哪個男人竟敢在她面前如此放肆的!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邀月正要開口,猛然間意識到什么?她嘴唇一撇,“作為男人,在問女孩子名字之前,是不是得先說出你自己的名字?這是最基本的禮貌懂嗎?”
“呃……好像是這么個理兒?”醒秋嘿嘿一笑,又重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你好,我叫醒秋。請問你叫什么名字?”
“邀月。”邀月自然知道什么禮貌不禮貌的,只是她好歹也是個極為冷漠的拜月谷谷主,告訴醒秋名字已經(jīng)很看得起他了。
“邀月,不錯的名字……”
醒秋正夸贊邀月名字的同時,只覺身旁一股寒意猛然襲來侵入骨髓。
“大膽,本宮主為何要跟你廢話?”從剛才起,邀月就已經(jīng)對醒秋的做法忍無可忍。
只看她伸手揪住醒秋的衣領(lǐng)冷喝一聲:“臭小子,你別跟本宮主在這里耍花招。你的靈魄本宮主要定了!”
對于邀月的所作所為,醒秋似乎沒有一絲的畏懼。反而是淡然一笑:“不礙事的,我呢……修為高,大不了先借你點。等日后你再還給我好了!咱們禮尚往來,就是朋友了!”
“你……”盯著面前這個連死都不畏懼的醒秋,邀月倒是來了興致,“你可知道如果我吸了你的靈魄是怎樣的后果?”
醒秋點點頭,伸手輕輕的捏了捏那滑嫩的臉蛋兒調(diào)侃一聲:“沒關(guān)系,誰讓咱修為高呢?你盡管拿去用吧,不礙……”
醒秋話音未落,邀月?lián)P手又是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不消片刻,他兩頰變得又紅又腫。
“不知羞恥,你還敢碰本宮主?”邀月看見醒秋就來氣,怒聲喝道。
“你這個姑娘真是的……算了,你想要我的靈魄就來取吧。”說話間,醒秋噘起嘴巴等著邀月吸取自己的靈魄。
看著眼前的人,邀月只覺又氣又好笑。敢在她的地盤兒調(diào)侃她的,也就醒秋一人。
“怎么還不吸啊?”良久,醒秋噘著嘴就好像嘴巴里嚼著東西一樣嘟囔著。
“惡心……”邀月氣的一腳踹得醒秋來了個四腳朝天,“來人,給我把他扔出去!”
“嘭!”
宮門被揚長而去的邀月踹開。
“宮主,發(fā)生什么事了?”等在門前的羞花見邀月怒氣沖沖的出來,她向里面看了看問道。
“你們從哪兒弄來那么一個男人?給本宮主扔出拜月谷,扔的越遠越好!本宮主一下也不想見到他!”
“是!”羞花雖有疑問,可她卻從來不敢違抗邀月的命令,只得按照邀月的吩咐,將醒秋丟出了拜月谷。
恍惚間,夜色悄然而至。
今日的拜月谷中并非像往常一樣大霧彌漫,反而是出現(xiàn)了極少的清晰明朗。
天空那一輪皎潔的明月好似玉盤一樣,給整個拜月谷灑下一層淡淡的光輝,像極了一個身披輕紗的妙齡少女。
偌大的寢宮中,微風(fēng)輕拂床前冰藍色帷幔。只看這宮中,邀月身披一襲同為冰藍色的絨袍,靜靜地坐在地上。
白天發(fā)生的事,她自然生氣的很??墒呛髞砘剡^頭來想想,醒秋這個家伙似乎又挺有意思的,她好像沒那么討厭他。
“唉!”邀月一手托腮,一手輕撫著自己坐著的那件衣袍。而這衣袍,正是之前醒秋鋪在地上的那件。
邀月正獨自坐在原地發(fā)呆,就見寢宮外一道黑色身影極快的閃過,隨后一個腦袋慢慢的從邀月身后探了出來。
“邀月,你干嘛坐在這里發(fā)呆?難道……是想我了?”醒秋似個幽靈一般,從邀月的身后鉆了出來。聲音中還帶著絲絲的陰陽怪氣的調(diào)子。
“你你你,怎么又回來了?”聽到聲音,邀月心中一驚不由得后退至床邊。
“怎么……我回來看看你很奇怪么?”醒秋嘿嘿一笑,湊到邀月面前,“看你平日里就很少跟人打交道,怕是連個朋友都沒有吧?不如我們交個朋友吧?”
“誰要跟你交朋友?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她們都是我的朋友……”
“她們啊……是你的下屬罷了!朋友跟下屬可是有著天差地別的區(qū)別呢!”醒秋無奈的搖搖頭,“肯跟你說心里話的才是你的朋友!”
“是嗎?”邀月扭頭望向正盯著自己的醒秋。
穆兮嵐
【預(yù)告:十二劍宗雙美間的較量 如花VS 楚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