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進(jìn)了宮殿,侍女立刻上來迎接,捧上了放了花瓣的清水,讓她凈手。
嗯……這里還不錯,艾邵又滿意了一眼。
“等一下送點吃的到我房間,我累了?!?p> 侍女趕緊點頭,怯聲問道:“不知道公主今天想吃的是哪個品階的元神?”
啥?艾邵楞了幾秒,擺擺手。
“今天不吃這些,弄點人類的食物來。”差點忘記了,魔族主要是以元神為食,這是他們被詬病的最大原因,所以艾邵當(dāng)然是不可能吃的。
“好的,等一下小的就送過去,公主先去歇息。”雖然疑惑,覺得公主好像哪里不一樣了,但侍女還想活命,不敢多問,而且公主個性陰晴不定,感覺不一樣也是很正常的。
魔族公主的房間果然有公主范,裝修挺別致,大紅大黑的配色,斜臥在自己的榻上,她一邊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一邊消化著腦袋里面的資訊。
魔族的資訊掌握的差不多了,不過林屋那里倒是不太確定,艾邵放出了法力去探林屋的消息,在她這里的資訊,林屋雖為皇子,不過為人正派,而且又鍾情于自己,是個相當(dāng)好的對象。
因此當(dāng)她看到林屋坐在皇宮里左擁右抱時,完全不敢相信這就是同一個人。
金碧輝煌的房間里,對面坐的是當(dāng)朝皇帝,也就是林屋的父親。
林屋揮手讓旁邊的美人們出去,確定屋內(nèi)無人后,說道:“父皇,你大可放心,這次的事情就交給我辦,那個魔族公主腦子不太好使,只要我挑撥一下,等他們魔族內(nèi)斗,到時候我們坐收漁翁之利就成了?!?p> 被稱為父皇的男人一臉欣慰的看著林屋,拍拍他的肩膀:“孩兒,為了人族的未來,就辛苦你了,不過我聽說那公主的脾氣刁蠻,你莫不要吃虧?!?p> 林屋一臉不屑,哼笑:“刁蠻?那是對其他人,對我,她聽話的跟只綿羊一樣?!?p> 父子倆同時放聲大笑。
原來這一切都是陰謀?目的是要讓魔族內(nèi)斗?艾邵瞧林屋那得意的樣子,恨不得就去給他兩巴掌,什么東西不騙,居然騙感情,還想利用公主去引發(fā)內(nèi)哄,這根本是不教訓(xùn)不行。
等等,那玉帝為什么會指派這樣的任務(wù)呢?
她立刻把玉帝又喊了出來。
艾邵:這個林屋比郭皓翔還渣,你要我讓公主跟他在一起?
玉帝:哎呀,怎么這么快就被發(fā)現(xiàn)了……上神,你就按著任務(wù)做,其馀的別管了。
艾邵:你該不會是想要利用公主來消耗魔族吧?
玉帝:……我家王母娘娘叫我羅,暫離暫離。
果然是這樣,這玉帝一點也不安好心眼,做這些事情都是為了他的利益,財神說的沒錯,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想到財神,艾邵又皺起眉頭,不知道他在這個地方有沒有店鋪呢?如果沒有的話,就少了個說話的對象了。
隔天一大早,公主馭簪飛行的事情已經(jīng)傳遍了魔族,就連皇上跟皇后也都知道了,不過不只是皇上皇后,就連長老們通通認(rèn)為不可能,一定是守衛(wèi)眼花。
公主有多大的能耐,沒人比長老們更清楚,根本就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廢物阿……還喜歡上人類的皇子,法術(shù)不行、腦袋更不行。
因此第二天艾邵剛睡醒,就有侍女在門口等著說魔皇召見了。
“讓他……讓我爹等一下吧!我不用梳頭嗎?”艾邵帶著起床氣,不悅的對侍女說。
“是……”可是公主,你之前確實都不梳頭的阿,侍女自覺很無辜,不過還是乖乖的去回報,畢竟公主肯梳頭這對魔皇來說,算是件好事,魔皇就曾經(jīng)說過,要不是自家女兒長得好看,否則整天披頭散發(fā)的,就是魔也會被嚇壞。
約莫半個時辰,悠哉的換好衣服、梳好了頭,艾邵走到宮殿拜見‘父母’。
魔皇盯著艾邵,一下子不太適應(yīng),無論是氣場還是外貌,不過他很單純的說服自己,這是因為女兒今天梳頭了……
能夠聽到魔皇心聲的艾邵差點沒笑出來,想不到這魔族反而比人還單純,他們畢竟有修為,認(rèn)真感應(yīng)的話,是可以感應(yīng)出公主身上有其他的真氣在,但就因為梳頭這么簡單的事,連感應(yīng)都懶。
行了個禮,艾邵問:“不知父皇跟母后這么早喊我來有什么事?”
“這個……”女兒到底怎么了,以前她是不會行禮的阿,魔后慌亂的掐了丈夫一把,擔(dān)心艾邵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這公主過去也太沒禮貌了吧,艾邵腹誹,不過這對她也有好處,不用弄懂這宮里的規(guī)矩。
雖然說她過去也有接觸過魔族,但畢竟是在不同的大陸上,禮儀應(yīng)該還是有差別,現(xiàn)在穿在一個不在乎禮儀的宿主身上,方便,太過方便。
除了玉帝的動機(jī)不純外,這一切都很美好,不過她已經(jīng)決定了,這次,她不會按照玉帝的計畫執(zhí)行,反正夾竹桃可以再攢,但傷害無辜的魔族,這做不到。
定了定神,魔皇問:“聽說你現(xiàn)在可以馭簪飛行?”
“這很困難嗎?”艾邵反問,一邊抽出頭上的簪子,輕盈的落在簪上?!安痪褪沁@樣。”
那一刻,魔皇跟魔后都快忍不住滿眶的淚水,差點哭出來,自家女兒終于在法術(shù)上有了進(jìn)步阿!不枉她吃了這么多丹藥,終于見效了!
這個公主這么廢,那到底該不該收斂一點呢?艾邵有些迷糊,不過不管了,要她裝傻子很困難。
魔皇:“你,你的功力怎么會突然大增?”
“我也不知道,一覺醒來就這樣了。”艾邵聳聳肩:“而且這也不困難,沒必要大驚小怪吧?”
確實別人做起來不困難,可是你之前連馭劍都有問題阿,更別說是那么小的簪子了……
優(yōu)美的從簪子上跳下,艾邵取回浮在半空的簪子,把簪子重新插回髻里。
艾邵:“父皇、母后,既然我都來了,不如我們來談其他正經(jīng)事吧?”
“如果是要談解除婚約的事,那不用說了,我們不會同意的?!蹦Щ实哪樕⒓醋?yōu)閲?yán)肅,冷冷的掃過艾邵。
“那如果不是呢?”眨了眨眼睛,艾邵回以一抹妖嬈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