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勤伯雖然此刻眼中是充滿殺意,但他卻沒有自己動手的打算,而是一揮手,示意另外幾人去對付何守正。
他嘴上說要讓何守正死,但他心里也有些沒底,雖說剛才他已經(jīng)試過了何守正的身手,可他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打算再試一試,多了解一些對手終歸是有好處的。
只要能對自己有幫助,死幾個手下又如何。
被他命令的那幾人,在剛才目睹了兩個同伴被擊殺的一幕后,內(nèi)心早已是對何守正產(chǎn)生了恐懼。
他們一共四人,只見他們個個都腿腳發(fā)抖的緩慢而行,一點(diǎn)點(diǎn)的朝著何守正靠近,那樣子就像是在趟陷阱一樣,畏畏縮縮的。
“你們這幾個飯桶!”張勤伯一臉怒氣的朝著那四個黑衣人罵道:“你們這幾個飯桶快給我上,不然的話,我就要你們死!”
那四個人一聽,當(dāng)下便橫下心來。既然不上去也會死,那還不如拼一把,說不定還能取勝。
四人大吼著,舉起刀就朝著何守正沖了過來。
何守正冷哼一聲,提起大刀,運(yùn)起內(nèi)力,直接就是一揮,霎時間,一道極為剛猛的刀氣便橫掃而去。
那四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那剛猛的刀氣直接掀飛,在半空中慘叫了幾聲后,便落在了地上。
他們紛紛吐出了一口鮮血后,便當(dāng)場斃命。
張勤伯的臉開始抽搐了起來,他不得不承認(rèn)一個事實(shí),那就是何守正的實(shí)力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他的意料。
能隨手揮出如此強(qiáng)大的刀氣,這在整個江湖那都是少見的。
他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遇到了一個高手。
他也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剛才他還以高傲得意的姿態(tài)想要招何守正入他的麾下,可現(xiàn)在他卻有些害怕了。
剛才他還對何守正說什么別怪他心狠手辣,可現(xiàn)在,他卻怕何守正對他心狠手辣了。
人生往往就是伴隨著很多的變數(shù)。
下一刻發(fā)生的變化或轉(zhuǎn)換,誰都說不準(zhǔn)。
見張勤伯一言不發(fā)的愣在那,這何守正便譏諷道:“怎么了?老匹夫,看到我改用刀刃砍人了,就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他已經(jīng)看出張勤伯開始忌憚自己了。
張勤伯聞言,很快就緩和了神色,將面色恢復(fù)到之前的那般淡定,緩緩開口道:“果然是不錯,你的刀很厲害,敢問你尊姓大名。”
見那老家伙在和自己裝淡定,何守正心里便暗道:“你再裝下去也沒用?!?p> “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何守正。”
既然已經(jīng)得罪了鐘伏教,那還怕啥?難道還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敢說了?
“何守正?!睆埱诓妓髁艘粫汉螅睦锉惆档溃骸懊菜平系氖沟陡呤譀]有一個叫這個名字的。”
其實(shí)他沒聽說過也很正常,何守正雖然武藝高強(qiáng),但是此前一直都是在華亭縣那個小縣城里當(dāng)捕頭,并沒有在江湖上走動過。
江湖上也自然沒有他這號人物。
“我說你到底還打不打了?”何守正看著不遠(yuǎn)處的張勤伯,眼中明知但語氣卻裝作不知的問了一句。
他知道張勤伯那老匹夫慫了,不敢和他打,但他卻裝作不知道,看看那老家伙的淡定之態(tài)還能裝多久。
張勤伯此刻內(nèi)心是相當(dāng)?shù)募m結(jié),這打吧,自己打不過,這不打吧,面子上又下不來。
要是今天自己認(rèn)了慫,那豈不是顏面盡失,這要是傳出去了,自己以后還怎么在江湖上混。
堂堂鐘伏教右令使,居然被一個江湖中的無名之輩給嚇退了,這傳出去得多丟人啊。
更何況還是在自己手下面前,那豈不是威信盡失。
不過,短暫的糾結(jié)之后,他還是找到了一個自認(rèn)為兩全其美的辦法。
只聽他道:“這位小兄弟啊,你的刀法剛猛霸道,可謂是世間罕見,老夫我見你年紀(jì)還小,又是年輕有為的高手,不忍心傷害你,你走吧,老夫今天就當(dāng)什么都沒看到。”
他說話的口吻就像是一個長輩對著一個晚輩一樣。這正是他的狡猾之處,如此一來,他能以關(guān)懷晚輩的為由,給自己一個臺階下,既展現(xiàn)了自己的寬容大度,又能不失顏面。
同時,這也是再給何守正一個臺階下,讓他也免去一場爭斗。既然能夠安然揮袖而去,何必要拼個頭破血流呢?
可何守正的回答再次出乎他的意料,只聽何守正突然大笑了起來,對著張勤伯嘲諷道:“你這老匹夫,剛才還跟我放狠話,現(xiàn)在又想給自己找臺階下,真是夠不要臉的?!?p> 被他這么一說,張勤伯頓時是老臉一紅,他指著何守正支支吾吾了半天,竟然不知道該說啥好。
見他那樣兒,這何守正便開口道:“老匹夫,既然你說不出來,那就不用說了?!?p> 然后,就見他用刀指著張勤伯道:“前面我讓了你兩回,這次輪到我主動出招了。”
話畢,他就縱身一躍,跳到了半口,這一躍就躍出了六丈多遠(yuǎn),以高擊下,勢要將張勤伯給一擊致命。
見對方來勢兇猛,張勤伯不敢去硬接,而是急忙向后一退,同時,他也不忘還擊,只見他從袖口中抖落出了幾個暗器,緊接著,就朝著何守正丟發(fā)了過去。
何守正見此,趕忙控制身形,一個側(cè)翻,閃了開來。
落地站立之后,何守正便指著張勤伯大罵道:“老匹夫,竟然用暗器傷人,真是個老不要臉的家伙。”
退到了一邊的張勤伯此刻再也沒有了剛才的淡定之態(tài),只見他面露慌張的對著那些圍著村民們的黑衣人揮手命令道:“你們還愣著干嘛?給我上!”
可那些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敢?guī)ь^第一個沖。
“一群廢物!”張勤伯急的大罵道。
“老匹夫,受死吧?!焙问卣质且粋€躍起,在半空中朝著張勤伯揮出了一道雄渾的刀氣。
張勤伯連忙一個閃身,刀氣便劈在了距離他腳尖一尺的位置,瞬間崩起了一片碎土與灰塵,還好他及時的捂住了臉,不然的話,肯定會吃一嘴的土。
“老夫我跟你拼了?!睆埱诓彩潜槐萍绷耍急蝗私o欺負(fù)到這份上了,再不做些什么,那他就真的枉為鐘伏教的右令使了。
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瓷瓶子,猛地朝著何守正丟去。
何守正用刀一下子就將那瓶子砍碎,頓時,一團(tuán)青色的煙霧便擴(kuò)散開來。
“這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