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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一笙

你是我的一笙

落思痕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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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4-26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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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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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家小女初長成

你是我的一笙 落思痕 3621 2020-04-26 09:04:02

  年味正濃的時候,久不見風雪的易川城趕在開春之前下完了這個冬天的最后一場雪。

  瑞雪兆豐年,示意好的開端。

  雪花壓的樹枝兒亂顫,放眼望去,院落滿是白茫茫的一片。

  地上堆了零零散散的腳印,孩子們?nèi)鲩_歡了整院子瘋跑,經(jīng)久的笑聲和著鳥鳴,熱鬧非凡。

  皮猴子高亢一聲,“小魔王來了,快跑!”

  孩子們不慌不忙散開,朝四面八方躲避。

  一波操作太熟練,像是演習了百八十回。

  熊孩子們口中的“小魔王”是個小丫頭。她頭上扎了一對羊角辮,綁羊角辮的紅繩挽成了蝴蝶狀。丫頭特意穿了身紅棉襖,她本就是活潑跳脫的性子,年節(jié)熱鬧歡騰吉祥,與她身上的衣裳簡直相得益彰。

  家里來了貴客,小姑娘不僅生的好看,唇紅齒白粉雕玉琢,偏偏她的嘴跟抹了甜蜜似的,一口一個爺爺喊著,果真叫客人歡喜的不行。

  她是許家孫子輩唯一的女娃娃,受盡了寵愛,家里有客來訪,葉一笙備受關(guān)注。而她的那些哥哥們,倒顯得似有若無。

  他們從未計較過什么,但是小魔王表面溫潤無害,單論起栽贓嫁禍的本事,無人能出其右,因而惹得她的哥哥們叫苦連天。

  趁著魔王與長輩們在一起,哥哥們背著她果斷溜之大吉。魔王畢竟是小孩子心性,在屋里面坐了一會,便溜了出來。

  葉一笙興高采烈地跑出來想和他們玩,可是院子里連一個雞毛都沒見著。

  葉一笙環(huán)視了一周,“一、二、三……”

  音量不重不輕,卻足夠她的哥哥們聽見。

  “要不出去?小魔王準保憋著壞招在等著我們,要是去告我們一狀,又要挨罰了?!?p>  “不出去,挨罰就挨罰,大不了就是一頓手板。我們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p>  所以一致商量好了:不出去。

  葉一笙從一數(shù)到一百,瞧不見他們的身影,不急不躁地蹲坐在雪地里,手里攥了幾把雪往自己身上一扔,火紅的衣服上滿是雪漬。

  葉一笙戲精本精:“哥哥,哥哥,哥哥……你們玩的時候撞著我了……能不能扶我起來……哥哥、哥哥……”只聞其聲,不見其淚。

  好黑的顏料潑身上,洗都洗不掉,哥哥們的心在滴血。

  許老爺子聞聲出來,訓斥了一番后,小魔女的哥哥苦大仇深地看著她,心不甘情不愿聽她指揮。

  屋里的客人也就是陸老爺子坐觀整場,用了四個字評價小魔王——名不虛傳。他當時只覺得許家的女娃娃惹不得,未曾想過,他家今后與這個女娃娃結(jié)下不解之緣。

  時光飛逝,斗轉(zhuǎn)星移,小魔王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性子不似小時那般肆無忌憚,但也依舊明媚張揚。

  闖了禍離家出走,留下許亦時背鍋處理,從小到大這成了他們約定俗成的事情。

  像這回,葉一笙照常闖禍,許亦時照常處理,多長時間以后她想回家了就給他說一聲,他去接她。

  興許玩瘋了,葉一笙困神附體,趕都趕不走。許亦時輕手輕腳的把她抱起來,葉一笙在他懷里蹭了蹭,又捎帶找了個舒適的位置趴著,這大概是睡得太實誠了,葉一笙耷拉著腦袋嘴角的哈喇子流到她哥干凈的白襯衫上都不自知。

  現(xiàn)在距離許亦時現(xiàn)在住的地方有一段路程,背著她走了一段距離,葉一笙悠悠轉(zhuǎn)醒。

  十六七歲的少女尤為叛逆。

  別人家的孩子在上高三時晝夜刷題,恨不得一天當成兩天用。可咱們的這位葉大小姐竟在如此緊要關(guān)頭跟隨她哥的腳步在大山中玩得是樂不思蜀。

  原以為瘋玩了半年后會就此收斂,萬萬沒想到年后葉一笙反倒變本加厲。她在家中長輩們的看護下無憂無慮長大,自然而然也就養(yǎng)成了她這種隨心所欲無法無天的性格。

  再怎么著也不會就真的放任不管,只不過是知道葉一笙向來有自己的主見,是一個有分寸的孩子,極少過問罷了。

  兄妹倆回到家差不多已經(jīng)十一點了,葉一笙晚飯沒吃,肚子餓得咕咕叫,許亦時在廚房忙活著煮面。

  葉一笙也不知打哪聽到的消息,得知他哥要在開學的那一天去送她,拽著褲腳死活不同意許亦時去。

  “哥,我求求你了,開學那天別去我們學校,我真的害怕會發(fā)生交通事故的,再說了,讓別人知道你是我哥,挺丟人的!”葉一笙自言自語道。

  “嗯?!比~一笙眼神躲避,許亦時假裝沒有聽見她意有所指,把切好的水果遞進葉一笙的嘴里,非常贊同地說道:“放心,我會認真考慮你的請求?!?p>  葉一笙一邊嚼一邊想,這是轉(zhuǎn)性了,長時間不見變得如此好說話了。

  剛尋思著要不要夸他幾句的,許亦時后面的話差點讓葉一笙咳出一口老血。

  “你們學校的領(lǐng)導讓我作為校友回學校參加開學典禮,要不,你和他聊聊,不讓我去?”許亦時這樣客氣商量的口吻更加讓葉一笙生氣。

  “許亦時,你狠?!庇驳牟恍猩宪浀模~一笙直接坐到許亦時的腳上抱著他的大腿,可憐巴巴的帶著哭腔求他,“親愛的哥哥,我們可以采取迂回的政策,你去可以,但不要和我走在一起?”

  葉一笙用這一招那絕對是屢試不爽,許亦時左右搖擺半晌,經(jīng)過深思熟慮之后終于決定尊重葉一笙的意見。

  她見許亦時松口了,葉一笙當即站起來又拍了拍屁股上并不存在的塵土,滿不在乎的道,“要早這么痛快不就完事了嘛,非得讓我求你,麻煩。”

  許亦時歪了歪嘴角,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三天后,來自天南海北的人齊聚一堂。各地的方言交雜在一起,十分有趣。

  葉一笙享受著開學氛圍,難得的是她竟能如此老實的躲在角落,側(cè)耳細聽一些人用純地道的易川話所講述的開學趣事。

  這一年秋天,陽光正好。百年名校,古道邊,小橋流水,濃厚的歷史文化底蘊,生生不息,代代相傳。葉一笙懷揣驚喜,感受這份美好。

  午后的校園,蟬聲陣陣,略顯寂靜。樹蔭底下,男孩席地而坐,手里拿著一本書,細細思量。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笑容且清且淡。

  微風吹過,河面泛起層層漣漪,漾到了十七歲少女的心。女孩的臉像熟透的蘋果,卻不知是天氣燥熱還是內(nèi)心的羞澀。

  “小丫頭春心萌動,對你這未來妹夫可還滿意?”說話的是許亦時的經(jīng)紀人吳愷,初見親妹情竇初開的模樣,他特別想知道旁邊這個護妹狂魔現(xiàn)在究竟是何感受。

  許亦時看了一眼葉一笙,視線最終自然而然落在少年身上,他說話時帶著情緒,語氣中夾雜著滿滿的擔憂,“溫潤如玉,越是這樣的人往往越不好接觸。小笙死心眼,認定一個人哪有那么容易更改?!?p>  許亦時是國內(nèi)最年輕的國際影帝,他曾在川大求學,之后本科學位畢業(yè)又去國外進修碩士學位。

  他原本在外地拍戲,返回易川,一是葉一笙開學,二是作為川大知名校友參加新生開學典禮。

  在吳愷陪同下,許亦時剛和學校領(lǐng)導商討完典禮注意事項,便瞧見了剛才發(fā)生的那一幕。

  十七歲少女的心怦怦亂跳,周圍一切是那樣美。此刻,歲月靜好。往往美好的事情維持的不會太久,總會被不和諧的因素打破這份寧靜。

  那么多人圍成一圈,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紛紛,葉一笙不清楚狀況也不好貿(mào)然插言。

  女孩倒在地上,膝蓋和胳膊兩處流了不少血,她的臉色蒼白,額頭上布滿了斗大的汗珠,大概是太疼的緣故,她的牙齒緊緊貼著下唇部,即便這樣,她也努力地綻放出一抹笑容,讓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狽。

  葉一笙不忍心,走過去,半蹲在女孩跟前。

  她溫溫和和沖葉一笙笑了笑,柔聲道,“能不能先扶我起來?”

  葉一笙笑著點了點頭,慢慢地扶女孩起來。

  步淇單腳支撐著身體的重量,整個人看起來搖搖晃晃的,葉一笙拿胳膊作為支點,承擔著她身體的部分重量。等站穩(wěn)腳步,步淇的視線恰好與正前方那位中年時髦女士的視線相持平。

  那婦女見步淇如此艱難地站著瞬間來了氣勢,又開始指指點點說些難聽的話語。葉一笙隱隱約約的聽出個大概的情況,因而那雙眼在看她時多了幾分幽深的味道。

  步淇氣場大開,她凝視著那個女人,冷冷的道,“阿姨,每個人都應該為她自己說的話負責任,您也不例外,您敢不敢調(diào)監(jiān)控,看看到底是誰的錯?!?p>  那婦女大約是被步淇這陣仗唬住了,她心里發(fā)顫,久久不說話。

  葉一笙懶得擱這浪費時間,扶著步淇扭頭就要離開。

  一個女生在看到葉一笙的背影時突然大喊,“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許亦時的妹妹!”

  媒體曾經(jīng)拍到過兄妹倆在一起逛街的背影照,事后雖澄清了二人的關(guān)系,但在當時的確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經(jīng)歷過那件事,葉一笙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大眾的視野,如今事情過去了那么久,僅憑一個背影還能認出她身份的,這絕對是真愛粉無疑了。

  吳愷打算驅(qū)車離開學校,卻被許亦時阻止,看到葉一笙那邊的騷動,他還特別好心的詢問了一聲,“小笙是不是需要幫忙?”

  許亦時嘴角彎了一彎,語氣中有股莫名其妙成竹在胸的把握,“這種事她可以解決?!?p>  葉一笙朝吳愷眨了一下眼,意味而深長。吳愷內(nèi)心發(fā)怵,總感覺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在他身上。

  葉一笙對著眾人朝吳愷那邊指了指,非常驚訝地說:“那不是許亦時的經(jīng)紀人嘛,我聽說他明天會來我們學校參加開學典禮,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許亦時自出道以來,很少接受采訪,就連人們平常口中所說的“偶遇”也很少和他沾邊。如今好不容易能夠遇到和他相關(guān)的人,粉絲們又豈會那么輕易放過這次機會。

  圍觀的人群悉數(shù)朝他那邊涌去,吳愷深吸一口氣,打著手勢放狠話,“咱們走著瞧,下次有事別求我!”

  “我有哥,萬事不愁!”葉一笙又揮手示弱,“愷哥,王牌經(jīng)紀人,涵養(yǎng)氣度,無論哪一樣都不能讓人看輕?!?p>  她嘴角淺笑,深思苦索一番,結(jié)果不言而喻:王牌經(jīng)紀人,若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砸招牌,丟人!

  大批人群朝他這邊涌來,吳愷回頭示意許亦時離開。他大概真的沒意識到,早在葉一笙把眾人的目光引到這邊時,許大影帝就開溜了。

  兄妹倆在沒合商的情況下再次把吳愷算計。

  葉一笙一個人無法把步淇送到醫(yī)院,她剛把吳愷得罪,還真不敢給他打電話,只能請許亦時幫忙。

  兄妹倆很有默契,此時葉一笙的手機鈴聲響起,來電顯示可想而知。

  許亦時拿她沒辦法,也只能由著葉一笙的性子胡來,“在那里站著別動,我有點事,先離開。一會兒吳愷忙完會送你倆去醫(yī)院。記住,下次不能在這么胡鬧了,明白嗎?”

  盡管許亦時躲避的地方讓許多人瞧不著,但葉一笙第一眼還是瞧見了,她笑著對他扮鬼臉,“我知道了,親愛的哥哥,沒事我先掛了,拜拜。”

  葉一笙對許亦時揮手告別,沒有絲毫不舍。許亦時頗為無奈吐槽了一句話,“沒良心的小丫頭。”

  葉一笙將人扶到一片隱秘也還算清爽的蔭涼地,她嘴里七拐八拐的說著一些讓人聽了匪夷所思膽戰(zhàn)心驚的新奇事。

  步淇歪著頭,嘴角掛著溫和的清淺的笑容,她偶爾搭上一兩句話,大部分時候都是葉一笙在說,她始終做的是一個走心的聆聽者。

  葉一笙不是話多的人,說些有趣的事轉(zhuǎn)移注意力可以緩解疼痛,想來步淇也是知道的,漸漸的她的話變得多了起來。

  兩個女孩在聊天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們不僅專業(yè)相同,而且還在同一個班,同一個寢室。茫茫人海中,兩人相遇,是緣分。

  葉一笙的幫助讓某人心里產(chǎn)生一種相惜之感,不盲目逐流卻又恰到好處,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盡己所能助人,這樣的女孩無疑是聰慧善良的。

  落葉雖無痕,盡留相思意。少年將一切盡收眼底,風吹亂女孩額前的碎發(fā),也吹亂了他的心。記憶中那個眉眼彎彎,笑靨如花的女孩恐怕早已不知不覺溜進他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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