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3 一夫當關
到了火車站,三人乘坐火車,來到三百公里外的大城市,不作停留,連夜趕到全國第二大國際機場。
農秋未預料到行動會進行得如此迅速,他還有一些事情未處理,比如向工廠請假,會不會再回去,兩說,至少保住一個半月工資。
好在通過電話溝通,部門主管準了他的假。
然后是趕往機場的路上,農秋接到了閆護士的電話,倒是沒罵他,簡單的一句,注意安全,就結束了通話。
在機場,有人送來一個背包,里面有三人的護照,簽證都已經(jīng)辦好。再就是去取了機票,等候登機。
大個言語不多,飛魚是個話癆,閑的無聊,他問農秋:『掙了錢,你打算怎么花?』
農秋簡單一句打發(fā)了他:『存起來。』然后就閉起雙眼,開始他日復一日的工作,在腦海中繪畫。
飛魚哀嘆一聲,得,又是一個悶葫蘆,這漫長的旅途,該怎么熬過去啊。
十億的懸賞任務,足可以讓人欺師滅祖。
參與者互為競爭關系,也就是彼此都是敵人,最危險的時刻,就在其中一人完成任務之后,將會發(fā)生極其慘烈的搶奪戰(zhàn)。
對身邊的兩人,農秋一刻都不敢放松警惕,誰都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突然倒戈相向,本就是為了利益而臨時拼湊的隊伍,為了更大的個人利益,窩里反的故事,歷史和現(xiàn)實中屢見不鮮。
農秋不會允許自己失敗。
聽到了檢票登機的通知,三人站起身,走過去排隊,飛魚不小心與人撞了下肩,雙方回頭互看了一眼,都露出歉意的微笑,彬彬有禮相互點頭致意,沒起沖突。
大個在那人離開后,再次回頭看了一眼,似有所思,但沒有言語。
上了飛機,三人是頭等艙,座位居中相連,飛魚生性好動,與農秋換了座位,來到邊上。
在所有乘客登機后,機艙關閉,又走完一系列常規(guī)程序,飛機發(fā)動,開始向跑到行駛。
飛機起飛后,進入預定航線,乘客可以自由活動,飛魚就開始作妖了,使喚空姐就像在使喚自家丫鬟,一點都不客氣,將自己乘客的權利行使得淋漓盡致,讓空姐的職責發(fā)揮到極致。
大個和農秋一樣,上了飛機就開始閉目養(yǎng)神。
飛魚跟二大爺似的享受著空姐的優(yōu)質服務,喝可樂像在品鑒紅酒,得先搖晃兩下,再小口抿一嘴,最后還得咂吧一舌頭。他扭頭笑看著隔壁兩位養(yǎng)生組合,心道:二十多個小時的飛行,睡覺時間多的是,應該先嗨起來。
如果條件允許,也沒人會揍他的話,飛魚真就會大聲放音樂,將這里變成一個大party現(xiàn)場。
簡直就是一沒長大的熊孩子。
飛行了近十個小時后,農秋醒來,有點口干舌燥,正想呼叫空乘拿點水喝,大個睜開眼睛,制止了農秋,并遞給他一瓶純凈水,還小聲說道:『省著點,后面飛機上的任何飲料和食物都不要碰?!?p> 大個說話時一臉的認真,農秋不懷疑他在開玩笑,也就是說,飛機上有同行,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們三人的身份,并且對他們下手了。
農秋能忍受,但飛魚聽到大個的吩咐后,就像沒了爹媽的孩子,自閉了。
又差不多十個小時后,飛機降落。
出站口有人舉著牌子,上面寫著兩個字—大個,正朝著這邊四處張望。
『嘿,敢情是個香蕉人。兩個簡單的字都能寫得這么丑,也是不容易,人才!』飛魚快步走過去,一把奪下牌子,說道:『朋友,老祖宗的臉面已經(jīng)不夠你這么揮霍了!』
接機的人咧嘴笑著,用夾生的漢語說道:『給祖先抹黑了,回家就把我女朋友打一頓?!?p> 飛魚好奇道:『你給老祖宗丟人,關你媳婦兒什么事?』
農秋走過飛魚身邊,頭一歪,湊近他耳邊,說道:『他女朋友是老外。』
飛魚恍然大悟,跳起腳一巴掌拍在香蕉人腦袋上,罵道:『你大爺?shù)?,打女人不算本事,老祖宗已?jīng)丟不起你這個人了,你可消停點吧?!?p> 接機的年輕人是個華裔,名叫杰森,個頭比大個還高,估摸著應該有一米九,笑起來憨憨傻傻的模樣,很可愛,周圍許多姑娘偷偷地注視著他。
『開個玩笑,國內不都是這樣說的嗎,睡個外國女人就是為國爭光……』
飛魚邊走邊搖頭,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嘴里念叨著:『這孩子算是徹底廢了!』
杰森不是五人之內,一個打臨工的司機而已,因為路上有了他,飛魚的嘴皮子功夫可算有了用武之地,兩人的對話是雞同鴨講,但也樂在其中,只是苦了農秋和大個。
離開機場半個小時后,大個指揮杰森進入一條泥土岔路,繼續(xù)往前,進入一片森林,再深入了些,大個喊停車子,吩咐三人呆在車上,他自己下車去,在車后兩米遠站停,雙手疊放在身后,似在等著誰。
飛魚扭頭看著車后的大個背影,神情有些緊張地問道:『有尾巴?』
農秋也是扭身看著,點頭道:『應該是與我們同班飛機過來的人。』
不到十秒,一輛越野車疾馳而來,離著大個三米遠剎停,從車上下來四人,一水的對襟白褂,瞧著挺有氣勢。
飛魚憂心忡忡地問道:『大個能應付的了嗎?』
不可否認,大個看起來是很厲害,但對方也不會是軟蛋,而且還是四個人,所謂雙拳難敵四手,飛魚不得不擔心。
農秋搖頭不說話,但他相信大個,雖然不知道他的武力值究竟有多高,敢這么擺出一夫當關的陣勢,必定有支持這個底氣的資本。
拭目以待,靜觀其變就是。
飛魚又問道:『農夫,你的特長是什么?』
農秋回頭看了眼飛魚,笑了笑沒有回答。
車外的五人,也沒多廢話,直接就開打了。
對方四人中,兩人手上功夫了得,一人腿腳功夫一流,還有一人就是那傳說中的鐵頭功。不過,不管他們如何攻擊,都能被大個輕松格擋,五人走過十余招,那四人開始結陣,招式配合起來,進退有序,戰(zhàn)斗力瞬間提升,攻勢比之前要凌厲許多。
眼見大個似乎處于下風,飛魚再次緊張起來。
一人瞅準了機會,繞后一把抱住大個的腰身,另外兩人緊接著過來,一人抓住大個一條臂膀,暫時控制住了大個,最后是那名鐵頭功,腳尖點地,頭頂對準了大個胸膛,準備來個野蠻沖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