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擊斃命
蘇眠可不想這么快折磨死自己的獵物,她還有許多問題要問,等一切搞定之后,再考慮留不留她一命。
她抬腳,踩在了貝霖的手指之上,剛好,是那只沒有脫臼的手。
“??!”貝霖痛地尖叫出聲,她越是叫的大聲,蘇眠腳下的力氣就越是加大,反正她這院子也是偏僻,就算是貝霖再叫,她也不怕會來人救她!
似是發(fā)覺了蘇眠的用意,貝霖聰明地閉了嘴,咬住嘴唇,臉上已經(jīng)沁滿了一層豆大的汗珠,她的身體禁不住顫栗著,匍匐在蘇眠的腳下,聲音帶著哭腔苦苦哀求:“小姐,奴婢知道錯了,求你原諒奴婢這一次吧!”
蘇眠見她如此,并未有絲毫的憐惜,這些都只不過是她自找的!
“說,是誰做的!”她的聲音冷冷落下,砸在貝霖的身上,只覺得渾身血液都停止了流動。
“都是,都是大小姐指示的,跟我一點都沒關系啊,”貝霖滿臉淚水,嘴角已經(jīng)被她咬出血了,“這都是大小姐安排的,跟我沒有絲毫的關系!”
“那昨晚的事呢?”蘇眠繼續(xù)開口,在方月兒昏迷之前,唯一見過的人只有這丫鬟,想要探尋口風,也只能從她這里下手了!
聽蘇眠這么一說,貝霖立馬搖頭,一張臉全是茫然,“小姐,昨晚那件事跟奴婢一點關系都沒有,奴婢是真的不知道!”
“哦?”她提高語氣,同時腳下的力氣加大,甚至開始碾動,疼得貝霖繼續(xù)哀嚎幾聲。
“我說,我說,”貝霖眼底閃過一抹痛恨,抬頭,又是一臉的可憐,“是方順,方順讓奴婢把藥下在小姐的飯菜中的,其他的奴婢真的不知!”
蘇眠思索著貝霖話語的真實性,不過看她那模樣,似乎又不像是說謊,于是移開了踩在她手上的腳。
方順,又是這個人,看來想要了解到底是誰陷害,得找到這個方順才行!
正當蘇眠思考之時,貝霖不知哪來的力氣,猛然朝著她撲去,而她的手上,赫然出現(xiàn)一根簪子,正冒著鋒利的光芒。
“去死吧!”貝霖痛恨地瞪著蘇眠,她拖著那只殘廢的手臂,用那只被蘇眠踩得通紅的手舉著簪子,朝著她的脖子刺去,她像是瘋子一般,癲狂至極!
蘇眠本不想要了她的性命,她倒是放她一命,而她,卻想趕盡殺絕,既然如此,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快速閃躲開貝霖的攻擊,蘇眠一手捏住貝霖的手腕,一手奪過她手中的簪子,隨后一個用力,拿著簪子的手朝著貝霖的后腦勺揮去。
頃刻之間,貝霖已經(jīng)一動不動,她臉上還殘留著痛恨的表情,只不過眼里多了幾許的驚恐以及不可置信。
而她的腦后,簪子正中風池穴,插入延髓當中,一擊斃命!
蘇眠看著漸漸倒下的貝霖,大口呼吸著,臉色煞白,胸膛劇烈起伏著,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安慰著自己,若不這樣做,此刻躺在地上的便是自己。
若想生存,只能把別人死死踩在腳下,否則就不會有絲毫的安寧!
她,只不過是做了該做的事而已!
待冷靜之后,蘇眠快速地抽掉插在貝霖后腦勺的簪子,竟然一絲血液都沒有,隨后她將簪子插入貝霖的發(fā)間,讓她看起來更加自然。
把房間收拾干凈之后,蘇眠扛著貝霖到了后院的湖泊旁,沒有發(fā)現(xiàn)別人之后,她脫下貝霖的鞋子,迅速將她推入了湖泊當中,隨后把鞋子丟進湖邊的草堆中,快速離開這里。
毀尸滅跡這種事她是做不了,與其挖坑把人埋起來,她不如給眾人制造個恐慌!
反正藏也藏不了,那就讓眾人都知道!
回到房間后,蘇眠躺在床上,有些不安,想她上輩子救人無數(shù),這輩子竟然一來就殘害了一條生命,不過她并不內(nèi)疚,相比于方月兒身上所受的虐待,死,只不過是個小小的教訓而已!
盯著頭頂?shù)乃貛?,蘇眠竟然覺得困了,或許是剛喝完藥的緣故,所以有些困倦,反正她現(xiàn)在是被禁足的,想必應該不會有人懷疑到她的頭上,至于那幾個被她扒光衣服丟進水井里的大嬸,就更不用擔心了,這次教訓,夠她們安靜一陣子的了。
而且若是沒被人發(fā)現(xiàn),能不能從井里上來,都是個未知數(shù)。
如此想著,蘇眠漸漸進入了夢鄉(xiāng)。
與此同時,竹林之中。
“你說,她并不傻?”凌洛撫琴的動作戛然而止,眸光傾斜,落在了自己手下那張紅得跟上了胭脂的臉上,不由皺眉,“這是怎么回事?”
威九低頭,抬手捂著臉頰,“沒事,只不過摔了一跤而已?!?p> 摔?能摔成這樣?
凌洛微瞇雙眼,明顯不相信。
“但是奇怪的是,方月兒她不但不傻,反而還會醫(yī)術的樣子,”威九見凌洛要發(fā)作的樣子,立馬扯開話題,“而且屬下特地去打聽了下她抓的藥方,是……”
“是什么?”凌洛輕描淡寫地開口,可即使這樣,也令人生畏。
他是當朝九王,冷峻無情,腹黑成性,相傳,只要是得罪過他的人,均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避孕之藥,”威九沉默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開口。
凌洛頓時,青筋暴跳,那個女人,竟然還吃藥!
他沒要了她的性命,便是對她的恩賜!想不到她竟不識抬舉,還怕生了后患不成。
“威九,去方府!”頎長的身子從地席上起來,一身白袍,將他襯托地宛如天人,眉宇之間散發(fā)出來的肅然之氣,讓人退避三舍。
威九若是早知如此,就不多嘴了,他本以為凌洛對這件事會不痛不癢,沒想到竟然會引來他如此大的反應,這下真的是咬斷自己的舌頭都來不及了,但事已至此,只能勸說:“主人,你現(xiàn)在身體尚未恢復,還是靜養(yǎng)為好”
“靜養(yǎng)?”凌洛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張羞紅的臉,心中只覺得一股火氣在燃燒,那個女人,不但強上了他,現(xiàn)在還想斷了他的后!若是再靜養(yǎng)下去,日后他九王的臉,往哪擱!
“主人,這件事急不得,況且你去見她,以什么樣的身份呢?”威九有些著急,本來凌洛跟方家就有一層微妙的關系,不單單是因為方德清的姐姐是皇后這一點,更多的是先皇的一句圣言。
“身份?未婚夫君,夠嗎?”他大步而去,驚的威九在原地一動不動。
未婚,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