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遣散了眾師兄弟,文江按照記憶,緩慢的熟悉起身體狀況,練起拳法來?;艏胰v究的是行拳走勢,威如虎豹,輕似貍貓;剛?cè)嵯酀?,?nèi)外兼并;虛實結(jié)合,束展相伴;順勢而為,隨波逐流。
文江一招一式打得都十分認(rèn)真,一開始的時候,還有些不適應(yīng),走上兩步,意識跟不上身體,往往腳下會自己絆自己,好好打上幾遍之后,整體已經(jīng)熟悉,竟然打得有模有樣。
打了好一會兒拳法,文江漸漸也發(fā)現(xiàn)了這具身體的不對勁,霍廷恩雖然是暗勁強者,可打起霍家拳來,卻有些吃力,有些地方打不上去,往往需要回一口氣,才能再次出手。
武術(shù),勝負(fù)只在一念之間,在他回這一口氣的時間,他就已經(jīng)輸了。再則,武術(shù)講究的是一鼓作氣,再而衰,衰而竭。往往出拳的時候力量是最大的,回一口氣,拳雖然打出去了,力量卻也減半。
文江曾經(jīng)看過很多小說,遇到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基礎(chǔ)不夠牢靠。
陳真實力和自己差不多,他憑什么就能和化勁宗師交手?
他的基礎(chǔ)實在是太牢靠了,無論是肉體的強度,還是出手的速度,都已經(jīng)超越了暗勁,當(dāng)他把力量集中于一點打出去的時候,就算是化勁宗師也不得不退避其鋒芒。
文江想要到達(dá)陳真那種程度,只有再練一遍明勁和暗勁。
想到就干,這一向都是文江的準(zhǔn)則,當(dāng)下,文江遵循著記憶中的訓(xùn)練方法,一招一式的,訓(xùn)練起了最基礎(chǔ)的明勁……
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7天時間過去了,文江每天都要守靈,少部分空閑時間他都待在小院里鍛煉明勁,七天時間,重修明勁,也不過讓他的實力進(jìn)入了明勁前期。
都說窮文富武,練武,藥材是必不可少的。
利用藥材來打熬筋骨,鍛煉皮肉,增加身體的抵抗能力,這才是最好的方法。
如今文江也到明勁前期,拳法間出了勁力,已經(jīng)是時候,開始藥浴了。
利用自己現(xiàn)在是精武門大師兄的身份,文江很快就找齊了藥材,開始熬藥,鍛煉筋骨。
與此同時,遠(yuǎn)在RB的陳真剛剛從船越文夫那里收到了自己師傅的死訊。
站在船上,陳真面色低沉,一種滔天的怒火正在醞釀,霍元甲怎么可能會在比武中被人打死?
當(dāng)陳真回到精武門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三天后了,這個時代雖然已經(jīng)有了輪船這樣的交通工具,可從RB到大陸,也需要些時間。
如今霍元甲早已下葬,陳真連他最后一面也沒見上。
“五師弟?!?p> “五師兄!”
“五師兄!”
見到陳真,眾人都很欣喜,霍元甲去世,精武門的主心骨就沒了,文江到來的時間太短,實力太弱,根本撐不了精武門。
但是陳真就不同了,陳真的強大是有目共睹的,他深受霍元甲喜愛,到外國留學(xué)這個名額,連親生兒子都沒有,卻給了陳真,由此可知,他到底有多喜愛陳真。
陳真的強大,讓他成為了精武門最后一根頂梁柱,也是大家的主心骨。
“你不是在RB留學(xué)嗎?怎么回來了?”大家都很開心,農(nóng)勁孫卻不同,陳真的人氣太高了,他如果想爭奪精武門館主這個位置,文江根本就不是對手。因此,他說話間帶著責(zé)備語氣。
“我在RB,從報紙上看到了師傅的死訊?!标愓鎳@了一口氣。
“我們沒有通知你,就是想讓你好好學(xué)習(xí)……”
“好了,五師弟好不容易回來,農(nóng)叔就別責(zé)怪他了,先給父親上柱香吧?!鞭r(nóng)勁孫還帶要說,文江卻伸手?jǐn)r住了他。
陳真回來,那么,那兩個吃里扒外的東西,也該清理一下了。
文江十指緊扣,狠狠的握了握。
“嗯!”
農(nóng)勁孫沉默了,他是霍元甲的好朋友,一心都為霍元甲著想,哪怕現(xiàn)在霍元甲已經(jīng)死了,他也為霍元甲的后一代著想,可現(xiàn)在說話的是霍廷恩,為了給他面子,只能沉著臉不說話。
“嗯!”
陳真接過師兄弟們遞來的孝服,三下五除二穿戴完畢,直接走向了由霍元甲親自書寫的忍字牌匾,將之取下,跪在霍元甲遺像前,狠狠的磕了三個響頭。
三個頭磕完,陳真直起身來,直接一拳,將牌匾打成粉碎。
“陳真~你,這可是你師傅親自書寫的?!鞭r(nóng)勁孫見到這一幕,當(dāng)場便被氣成了七竅生煙,恨不得一腳將陳真踢出去。
“沒事!”文江連忙攔住想要動手的農(nóng)勁孫。
“父親忍了一輩子,最后也落得這個下場,有時候,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打碎了也好。”
陳真并沒有說話,站起身來,將身上的孝服脫掉,轉(zhuǎn)身就要向外走去。
“五師弟,等一下,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文江知道他要去干什么,連忙攔住了他。
“大師兄請說!”陳真聽此,不由回過了頭,看向了文江。
“嗯!”文江向一旁的小師妹使了一個眼色。
“去把門關(guān)上,把精武門的人都叫來,一個也不能落下,記住,一個也不能落?!?p> “好的大師兄!”文江說話比較嚴(yán)肅,小師妹也感覺到了鄭重,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跑出了靈堂。
“五師弟稍等一會兒?!苯淮晷熋茫慕謱﹃愓嬲f了一句話后,靜靜的等待起來。
不一會兒,精武門已經(jīng)閉館,眾人也被他叫到了大堂。
“把大家叫到一起,是因為我有一個重大的事情要宣布?!笨吹奖娙说烬R,文江便直入話題。
“大師兄你說吧,我們聽著?!?p> 見到文江鄭重的樣子,就連板著臉的農(nóng)勁孫也不由得鄭重起來。
“到底是什么事?這小子以前為什么沒跟我說過?”
“父親在擂臺上被人打死,我是不相信的,相信不只是我,在座的各位都不相信這個事實?!?p> “前些天守靈,我悄悄的將父親的血肉拿去化驗,化驗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他并不是死于擂臺,而是死于中毒?!?p> 文江從袖口中拿出了一份化驗單,這確實是他前些天去化驗的,將它遞給了農(nóng)勁孫,在這里,農(nóng)勁孫輩分最大,只有他先看完,其他人才有觀看的資格。
“什么?”
“師傅死于中毒?”
陳真最先忍不住,一把搶過了農(nóng)勁孫手中的化驗單。在化驗單上,死于中毒幾個字,卻是那么的醒目。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些RB人怎么可能是師傅的對手!一定是用了卑鄙的手段?!?p> 農(nóng)勁孫申過手再次將化驗單拿回自己手中,定眼一看,果然。
怔了怔,開口問道:“霍老四在比武的這段時間中,從來就沒有出去吃過飯,他吃的東西,我們一直都吃,為什么只有他一個人中毒,而我們卻平安無事?”
文江搖了搖頭:“父親并不是所有東西都和我們吃的一樣,農(nóng)叔,你別忘了,他有哮喘,為了治療哮喘,他從南洋買來了一些鱷魚皮,而鱷魚皮,是他一個人吃的。”
“你的意思是,精武門內(nèi)有內(nèi)奸?”文江話語剛說到這里,人群中,一道蒼老的聲音卻打斷了他。
“根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