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天斗,其樂無窮,與地斗,其樂無窮。
陸離在和黃蓉斗智斗勇間,亦是覺得其樂無窮。
反正我就不承認,你有本事拿出證據(jù)來。
“大丈夫行事敢作敢當,姓陸的,既然做了,你又有什么不敢認的?”黃蓉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故意激他道。
“低級的激將法。”陸離看著黃蓉,語氣中透著濃濃的不屑。
那日趙王府盜蛇之時,他玩心上來,也是留下了象征的盜圣身份的郁金香與字條,所以黃蓉這丫頭猜到他這“盜圣”的身份也是在情理之中。
不過,讓陸離心中納悶的是,這黃蓉今天又是唱的哪一出?
自己跑來問也就算了,居然還把楊鐵心也拉了過來。
自修煉北冥神功以來,每至深夜,他都會去些貪官惡紳的府上走一走。
這些府邸之上,有的不乏武功高強之輩,而他的目的自然是為了找這些免費的陪練對象。
若是遇到作惡多端,恃強凌弱者,陸離也不介意將他們的內(nèi)力化為己用。
至于那盜圣二字的由來,也只不過是他一時心血來潮,靈光乍現(xiàn)間想出的一個點子罷了。
如今,這城中“盜圣白玉湯”的傳說因此被鬧的沸沸揚揚,陸離也是始料未及。
“......”
黃蓉看著這個油鹽不進的的家伙,一時間也沒了對策。
“陸大哥,蓉兒說的那行俠仗義,劫富濟貧的盜圣,真的是你嗎?”站在一旁的郭靖忽然開口,語氣憨厚,還帶著些崇拜的問道。
行俠仗義,劫富濟貧?
我什么時候有變得這么優(yōu)秀了?
看著這么會說話的郭靖,陸離很是滿意的笑了笑,隨即大方的點了點,承認道:“不錯,這盜圣的確是我,不過那白玉湯嘛,只是我胡謅出來的名字?!?p> 【來自郭靖的信仰+287】
【來自黃蓉的信仰+263】
【來自楊鐵心的信仰+201】
嗯?
只不過是承認了盜圣的名號而已,怎么會掠奪到這么多的信仰值?
如此說來,為自己創(chuàng)造了一個盜圣的身份,簡直是神來之筆了。
這城中有數(shù)以萬計的人口,等盜圣身份公開之時,那么一定可以掠奪到一波大量的信仰值。
看來,搞事情,才是這個系統(tǒng)的正確運用方式。
陸離身旁,郭靖神色有些激動,黃蓉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神色,楊鐵心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事情想說。
【來自參仙老怪梁子翁的信仰+274】
看著界面上忽然多出來的一道提示,陸離若有所思,心中一時間警覺起來。
冷靜的目光掃視過四周,在某個角落停留片刻后,陸離忽然開口說道:“別躲了,出來吧。”
郭靖三人面帶疑惑的順著陸離的目光望去,卻并未發(fā)現(xiàn)絲毫異常。
正要詢問之際,一個發(fā)須皆白,身材中等的老翁,緩步從遠處的陰影中踏了出來。
“哈哈哈!”
只見他癲狂的笑了幾聲后,道:“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我暗中跟著你,本以為你與那白玉湯相識,沒想到你就是那大名鼎鼎的盜圣。我的寶蛇呢,你把它藏在哪了?”
“蛇血我喝了,蛇肉我吃了,你還別提,那蛇羹的味道可真不錯?!标戨x舔了舔下嘴皮子,帶著回味之色的夸獎道。
“小畜生,那可是我精心照料了二十年的藥蛇啊!你既然喝了它的血,作為補償,我要吸光你的血?!绷鹤游搪勓阅樕笞?,聲嘶力竭的怒吼道。
雖說他來之前就已經(jīng)考慮到了這個最壞的結(jié)果了,但此刻聽到陸離親口承認。
那飼養(yǎng)了二十年的寶蛇最終是為他人做了嫁衣,心中的那股不甘和憤恨宛如滔天駭浪般席卷而來。
梁子翁此時青白交加的面容上,看上去分外扭曲。
“我要你死!”
梁子翁轟然一掌打出,呼嘯的掌風,裹挾著無比強橫的力道,直接向著陸離腦門要害襲去。
陸離不慌不忙,腳下輕點,凌波微步施展而開,身形瀟灑飄逸,縱橫挪移間,巧妙的將戰(zhàn)局其引至一處空地上。
屈指輕彈,一道微弱的劍氣激射而出。
剎那間,就斬下了一縷梁子翁那本就不多的頭發(fā)。
梁子翁看著飄落在地的白色發(fā)絲,背后兀的嚇出了一身冷汗。
心中暗道:要是方才那劍氣打在了自己腦門,恐怕已經(jīng)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梁子翁臉上的猙獰收斂了不少,轉(zhuǎn)而化為了些許懼意,驚怒道:“小子,你這是什么武功?”
“繼續(xù)啊,正好陪我練練這門劍法?!?p> 陸離也不回答,說話間,他體內(nèi)的北冥神功悄然加速運轉(zhuǎn),腳下邁出的步子也是愈發(fā)精妙靈動。
手勢幻化間,一道道或強或弱的劍氣激射而出。
劍勢多變,時而劍路雄勁,如風雨欲來之勢,時而巧妙靈活,難以捉摸,時而輕盈迅速,變化精微。
場中劍氣縱橫,瓦礫飛濺,兩道人影一攻一防,處于一個巧妙的平衡狀態(tài)。
看似平局的戰(zhàn)斗,梁子翁卻是心中苦澀。
他往日引以為豪的輕功,此刻只有用來躲閃避讓的份。
梁子翁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無法近這年輕人的身,再這樣下去,別說是報仇雪恨,今晚能否有命活著離開還是個未知數(shù)。
心中打定主意后,趁著躲閃之余的空隙,一記子午透骨釘悍然射出,也不管那結(jié)果如何,立馬就想縱身躍上樓頂,借機遁走。
“想走,可沒那么容易!”
陸離眼神微瞇,身形微微一晃,輕松地閃過了子午透骨釘。
一股莫大的吸力憑空而生,仿佛一只無形之手,生生將那梁子翁從半空中拉扯了下來。
“你,你做了什么......”
梁子翁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如石像般癱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驚恐問道。
看著不遠處緩步走來的那道年輕人影,他清秀臉上掛著的那絲笑意,宛如魔鬼的笑容深深刻在了他的心中。
梁子翁終于發(fā)現(xiàn)了哪里不對勁,他的內(nèi)力正在源源不斷的流失著,那張蒼老的臉上遂愈發(fā)驚懼起來。
“剛才不是有人說了嗎,盜圣嘛,自然是要在“盜”字上多下些功夫,你的功力,我就暫且盜走了。”
又過數(shù)息,陸離收斂起臉上笑意,看著汗衫盡濕,宛如一攤爛泥的梁子翁,沉聲說道:“回去告訴完顏洪烈,我和他兒子還有筆賬沒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