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六。
羅凡和林牧月以及端木穎走在鄉(xiāng)間小路上,手中拿著一個攝像機在拍攝,從大年初一林牧月留下來之后,他就一直在拍。
留個回憶,也順便顯擺下自己之前得到的神級拍攝技能。
“真是不錯啊,這技能絕了,我覺得我要是去當個導演的話,拿個什么奧斯卡的小金人沒問題?!?p> 羅凡暗暗點頭,什么拍攝技巧在他的腦海中,簡直就是輕車熟路,沒有任何的阻礙,太簡單了。
“行了,咱們該回去了,收拾下今天回蘇南去。”
羅凡關上微型攝像機,朝著兩女喊道。
半個小時后,羅凡三人從家里出來,看著鎖上的院子,羅凡沒來由一陣心傷,瞥眼看了下遠處的燕子山,心中難免有些傷悲。
又該走了!
“爹,娘,過年了我會再回來?!?p> 羅凡喃喃自語,三人隨即上車離開了。
等羅凡離開之后,羅愛國等人從遠處慌張跑了過來,他們聽到羅凡要走了,意識到如果再沒辦法緩和關系,那么就再也沒機會了。
可是,當他們氣喘吁吁跑到這里,看到緊鎖的院門后,眾人的眼中都出現(xiàn)了茫然和悔悟,特別是幾個小輩,捶胸頓足,似乎失去了天下最珍貴的東西。
這幾天,他們想盡了辦法,從各方面去和解,可惜羅凡對他們的態(tài)度,一直是不冷不熱,淡漠無比。
不怕怒,不怕急,就怕淡漠無視!
蘇南。
羅凡回到了莊園,蒙拓和蒙山這爺孫倆早就回來了,把家里打掃的干干凈凈,看到羅凡回來之后,激動的很。
“真人?”
“哎呦,老蒙拓你竟然突破了?”
羅凡看到蒙拓之后,先是一怔,體內(nèi)那股恐怖的波動,絕不是脫凡境的氣息,他這是突破了啊。
蒙拓此刻竟然有些老淚縱橫:“是啊,我原以為這輩子沒機會再突破到真人境了,可是不曾想到,竟然突破了?!?p> “羅少,如果沒有你,我這輩子肯定沒機會了?!?p> 蒙拓激動的很。
突破到了真人,那就代表著他又能多活些年,畢竟體內(nèi)真元之力更強了,生命力自然會多一些。
羅凡倒是愣住了,他突破和自己有什么關系?
“羅少,你不知道,你平時在家中,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讓我懂了很多,原來我一直隱于塵世,淬煉心境,完全就是一個錯誤?!?p> “真正的淬煉,就是將自己徹底融化在塵世中,而我故意為之,卻恰恰相反,弄巧成拙了?!?p> “就如羅少,在世俗中玩世不恭,在假裝是學生之時,卻逐漸成了真正的學生,這才是真正的修煉?!?p> “而我,想裝卻裝不成,滿腦子想的都是修煉,故此差點斷了修煉之路?!?p> 蒙拓感嘆。
羅凡……傻了眼。
靠!
這和自己有什么關系,完全就是你自己遐想的好不好。
“對對對,爺爺說的對?!?p> “羅少,我現(xiàn)在終于懂了,你的苦心我們爺倆會永遠銘記在心,蒙山也已經(jīng)突破到了脫凡,以后若有差遣,蒙山萬死不辭!”
一旁傻大個也是連連吼道。
……
哎!
這爺倆瘋了。
不對!
羅凡陡然一愣,隨即不可思議的看向了蒙山,這家伙竟然突破到了脫凡境,是不是太恐怖了?
要知道,在半年前他還只是區(qū)區(qū)的中級武者,半年的時間連跨幾大境界,這速度太恐怖了吧。
“行了行了,突破了就好?!?p> 羅凡覺得頭皮發(fā)麻。
這爺倆簡直就是妖精啊,突破的速度這么快,而且還在自己面前這么顯擺,羅凡充分懷疑,他倆是在自己面前裝逼!
靠!
要低調(diào)的懂不懂?
當天晚上,羅凡把自己這幾天拍攝的東西給剪輯了下,然后放在了視頻網(wǎng)站上,標題名為《?;ㄠl(xiāng)游記》。
名字土嗎?
土到掉渣!
可內(nèi)容好不就行了,羅凡也想看看自己拍攝的東西,到底會不會有人稱贊,不過大概率應該是會的。
接下來的幾天,羅凡屁事兒沒有,而端木穎和林牧月則是一頭扎到了公司里邊,又開始忙活了起來。
正月十五。
羅凡,慕秋白,林青,王峰四個狐朋狗友,跑到了蘇南的古街游玩去,兩女依舊在忙活公司的事情。
依舊足夠?qū)掗煹慕值郎希松饺撕#簧俣际羌胰祟I著孩子在游逛,而四周的街道上攤位琳瑯滿目。
捏泥人的,做糖人的,寫藏頭詩的,畫素描的,賣各種小玩意兒的,街道兩旁燈籠高掛,喜氣洋洋。
“嘖嘖,老子就喜歡這種場合,忒舒服,忒熱鬧?!?p> 王峰嘿嘿說道。
羅凡也是點點頭,他同樣喜歡,這種感覺真的很舒服,行走在人群中,看著熱鬧無比的人群,再配上這種節(jié)日氣氛,簡直爽爆了。
“哎哎哎,前邊干什么呢,往后退什么退,擠著孩子了!”
“我靠,大哥你慢點退,我鞋丟了?!?p> “快跑啊,有人動刀了!”
“嗚嗚,媽媽!??!”
就在羅凡幾人剛朝前走去的時候,突然前方傳來一陣糟亂,人群往后瘋狂的退去,瞬間擠到一片。
孩子的哭聲,大人的畏懼吼聲,令原本很好的氣氛,陡然崩塌。
“怎么回事?”
羅凡額頭一擰,直接朝前沖了去,身影在人群中穿梭,這擁擠的人群根本就擋不住他。
“我靠,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小白咱們也退吧?!?p> “行,羅凡快走?!?p> “哎人呢?”
“我靠,這貨不是沖過去了吧?”
慕秋白三人在人群中隨浪波動,根本就站不穩(wěn)腳,別說沖過去了,連退都是一個幻想。
街道中央,已經(jīng)空出了一大片地。
一個腳踩木屐的倭國人手握一柄東洋刀,滿臉猙獰看著地上一個三十多歲的壯漢,眼中盡是凜冽殺機。
“你,敢和我斷水流大師兄叫囂,活膩味了!”
“我滴,是你無法想象的存在,今天我要用你的血,祭我手中的弒神刀!”
這個面目憎惡的倭國人說罷,雙手舉著東洋刀擎天。
颯!
刀光四濺,在陽光下更是刺眼。
“??!”
“殺人了!”
“快逃啊?!?p> 遠處看到這一幕的人群,更是慌亂無比。
而躺在地上的那個壯漢已經(jīng)滿臉驚恐,不斷的朝一旁爬去,可他卻始終覺得自己沒能逃脫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