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白婉君是對秦世炎的印象差到了極點,而眼下姜挽歌又不在家,所以一切事物都由白婉君管理著,所以……秦世炎當仁不讓的被白婉君趕了出去。
不過說到底白婉君還是歌善良的女孩,讓秦世炎清清爽爽的洗了個澡才轟他出門的,不然的話,一身尿騷味足夠讓秦世炎的回頭率高達百分之百了。
至于那人小鬼大的嬰兒,倒是被白婉君留在了別墅里,吃好的喝好的,苦了秦世炎只能露宿街頭,因為身無分文的關系,他只能一路步行,當他走到天橋底下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了。
放眼看去,每一個橋洞中都有人占據(jù)了,而且不少連鍋碗瓢盆都在,看樣子好像是在這常住的。
秦世炎也不是啥金貴的公子哥,風餐露宿也不是第一次,倒也沒覺得有什么委屈的,隨便找了一處空地便躺了下來。
“新來的?”
這時,旁邊一個老乞丐湊了過來,完全是一副自來熟的姿態(tài),一邊打著招呼,嘴里還神神叨叨的:“這地兒不錯,可是金陵城的龍口所在,四面懷水。”
瑪?shù)?,天橋底下,你跟我說四面懷水?
真當老子是智障兒童呢?
秦世炎本著“媽媽說不要跟陌生人說話”的理念,直接無視了那個老乞丐,側過身做起了他的春秋大夢。
那老乞丐見自己熱臉貼到了冷屁股,也是悻悻然的回到了自己的狗窩。
一夜無話,可能秦世炎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命運就在這一晚,走進了一個轉折點。
翌日清晨。
秦世炎糾結再三,最終還是選擇去找姜挽歌,畢竟那妮子答應給自己一份保鏢的活計,要知道,這對現(xiàn)在的秦世炎來說,可是“金飯碗”啊。
徒步一個多小時,秦世炎再次來到了姜挽歌所住的別墅,只是天將見白,別墅門口已經(jīng)有十幾個人并排站在門口了,秦世炎心中嘀咕著難不成是迎接我的?
這多不好意思啊。
然而,當他看到站在眾多黑衣男子身后的白婉君時,秦世炎就意識到自己想多了,這娘們不會是要跟自己玩群毆吧?
“看什么?小姐花錢請你來這里,可不是讓你來當門神的?!卑淄窬粗厥姥啄嵌蹲拥哪樱浜咭宦曊f道,貌似心里有些火氣。
秦世炎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不過他也不傻,知道現(xiàn)在要是再惹這位總管家,怕是自己要吃不了兜著走,只能悻悻然的問道:“哦,哦哦,那我要干些什么?”
“你問我保鏢該干什么?”白婉君被氣得夠嗆,“當然是保護小姐了。”
“可是姜挽歌那小娘皮也沒在這里啊,我上哪兒去保護她?”秦世炎更加無奈了。
“小姐說了,你過幾天再執(zhí)行保鏢的義務,先讓我跟你接觸一下?!卑淄窬е例X恨聲道:“你要是連我的考核都過不了,那你還是趁早滾蛋吧,姜家不需要廢物?!?p> “哦,那我……”
秦世炎還想問些什么,可誰知白婉君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沒等他說完就直接將他踹到了汽車后座,她自己則是坐上了駕駛位置。
“今天我?guī)阍诮鹆瓿枪涔洌惆阉凶哌^的地方都給我記牢了,以后你負責開車?!?p> “我是保鏢,不是司機……”
然而這次秦世炎依舊沒有機會把話說完,就感覺到一陣強大的推背感傳來,白婉君起步直接把油門踩到底了。
自今日之后,秦世炎對白婉君的認識又加深了一分。
坐出租車要錢,但是坐白婉君的車要命。
說是帶著秦世炎在金陵城逛一圈,可這個過程只花費了三個小時,除去二十幾個紅燈等待的時間,滿打滿算也就兩個半小時,白婉君要求秦世炎把經(jīng)過的路線全部記下來,擺明了是在刁難秦世炎。
不過秦世炎也不是省油的燈,本就有些路癡的他哪能記得住,坐在車上還難受的一批,索性一個側身躺在后座上呼呼大睡起來,正好昨天晚上也沒睡好。
白婉君也不去管這些,秦世炎不記路才好,等下次他當司機的時候才會被小姐責罰。
大紅色的蘭博基尼最后在金陵城最大的酒店門口停下,秦世炎也從昏昏欲睡的狀態(tài)中清醒過來,一看是在酒店門口,像是瞬間打了雞血似的:“開飯了?”
白婉君很自然的一個白眼丟了過去,一聲不吭的將秦世炎攥下車,隨后指了指身后富麗堂皇的五星級大酒店,問道:“吃飯是沒錯,但你覺得,你進的去這種地方么?”
很顯然,白婉君的話外之意是指秦世炎衣著太寒酸。
其實白婉君也就是嚇唬嚇唬秦世炎,逞逞口頭威風,然后帶他隨便找個小飯店解決午餐問題。
可誰知秦世炎把“厚顏無恥”這四個字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根本就不管自己的衣著是否適合這種場合,一聽白婉君是帶自己過來吃晚飯的,兩條腿上像是裝了電動小馬達似的,那速度叫一個快啊,白婉君在后面根本就追不上。
原本秦世炎這一身寒酸的裝扮連大門都不見得能進去,只不過迎賓小姐看到白婉君追在后面,也就沒有多話,開玩笑,姜家總管家誰不認識,這家酒店還有姜家的股份呢。
事實上,就算是秦世炎好意思,白婉君也挺不好意思的,畢竟這個鄉(xiāng)巴佬是自己帶過來的,可眼下已經(jīng)進了酒店,打退堂鼓顯然是不可能的了,無奈之下只能在二樓訂了一個包間,盡可能的不讓人發(fā)現(xiàn),不然自己的面子都不知道往哪里擱了。
只不過白婉君還是小覷了姜家在金陵城的地位,她才剛進包間,酒店的大堂經(jīng)理已經(jīng)在包廂門口恭候多時了。
因為前臺打過招呼,大堂經(jīng)理倒也沒有驅趕秦世炎,只不過不驅趕不代表也要像大少爺一樣供著,那位經(jīng)理就完美的無視了秦世炎,對著白婉君躬身道:“白總管,歡迎光臨?!?p> “光臨光臨?!?p> 白婉君敷衍的應付著,看著秦世炎已經(jīng)老神在在的坐在主位上,毫不客氣的在喝茶吃花生,白婉君都快原地爆炸了。
大堂經(jīng)理則是驚愕的看著秦世炎,心中開始揣摩著這個少年的身份。
敢在姜家總管面前如此放肆,不會也是出自某個大家族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剛才無視了他,是不是錯過了一個溜須拍馬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