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股龐大的力量從對方身前傳來,那是一只充滿恐怖力量的手,只一接觸,中年人便如風(fēng)箏般倒飛而去。
“噗”他爬起來連吐幾口鮮血,立刻閉目調(diào)息,遲了傷勢恐怕還要加重幾分。對方要殺自己也是輕而易舉,不如大方調(diào)息了。
玉千薰驚訝的看著抱著姐姐的人,又看看旁邊空空的椅子,前一刻他明明還在自己身邊呀!
玉千鳶緊繃的身子稍微放松,她低頭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大手,玩笑似的問著:“你閑的嗎?沒看見我就要弄死他了嗎?”
白羽瞳將她靠在自己懷中,輕聲道:“你弄死他無所謂,但是弄死自己可不行。”
周圍人群鴉雀無聲,明明是兩個男人靠在一起,怎么就該死的覺得那么的合適呢。
玉千鳶掙脫懷抱,輕咳了一聲,有些尬尷地說:“怎么處理?貌似已經(jīng)不好解決了呀?!?p> 本來她只是打算練練手打磨打磨基礎(chǔ)的,但一戰(zhàn)斗起來那種你死我活的本能就將戰(zhàn)局拖入了絕地。
“哎呀呀,看你們鬧的。”終于聆音坊的老板施施然走了進(jìn)來。環(huán)顧了一周,問道:“可有人與我說說這是什么情況嗎?”
中年人咳嗽了一聲,臉色蒼白,他的孫女也在一旁,臉色同樣不好看。
另一邊玉千鳶和白羽瞳站在一處,玉千薰被留在樓上不得下來。
云攬月走了過來,對老板說道:“陳兄,這個還是我來說吧。雙方不過因為一點小事起了一些爭執(zhí),你這地方太過保暖,難免火氣上升比較快,活動活動也屬正常?!?p> “哈哈,你這么說來還是我的不是了?若是攬月公子覺得我這太過暖和,不如之后我在聆音坊門前為你搭個臺子露天彈奏可好?”
云攬月一頭黑線,勸個架而已,懟我做什么。
“哈哈哈哈,陳梓錦,你這方法甚好,這樣我就不用花錢入包廂了。你這包廂一天都夠我吃一個月了。”白羽瞳哈哈笑著。
“你們在我這打架斗毆我也不追究了,但是打碎這么多東西,你看怎么賠吧?”陳梓錦不爽地說著。
玉千鳶說道:“東西可都是那個女人打碎的。大家有目共睹,你找他們賠吧?!?p> “這位小哥好生俊俏啊,以前沒來過吧?”陳梓錦盯著玉千鳶,仿佛要將她剝開來看個徹底明白。
白羽瞳見狀不悅地將玉千鳶拉倒自己身后,只冷冷地看著他。
“還嫌我這暖和呢,我就覺得好冷。來人,再搬兩座暖風(fēng)陣來?!标愯麇\對侍者下了命令,才對周圍的人說道:“好了大家,照顧不周,今日本店裝修,賬單全免,就此散去吧,明日等攬月公子涼快了,再為大家彈奏吧?!?p> 眾人心知后面的事不是自己能參與的了,于是都賠笑著散去了。
“薰兒,你先回去,改日哥哥再帶你來玩。”玉千鳶將妹妹交給侍衛(wèi)隊長,說道:“好好照顧你家小主子。務(wù)必周全。”
侍衛(wèi)鄭重地點了點頭,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護(hù)著玉千薰回府了。
“三爺爺,咱們也走吧?!彼獌豪坐Q海的衣袖。
陳梓錦緩緩說著:“小妹妹,你們可要等一等了。咱們還得算算賬呢。來人,上茶。”
侍者上好五杯茶,將茶壺放好。然后緩緩?fù)顺龃髲d。
一片狼藉的大廳中,五人分坐成三組。中間是陳梓錦,兩邊便是打架的雙方。
“嗯,今日將大家留下來呢,還是想表示一下本店的大度?!标愯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繼續(xù)說道:“雷鳴海,咱們也是故交了,說來你們凌月宮跟我們白鹿門也是友好往來。今日這事,我也不多計較了?!?p> 雷鳴??蜌獾鼗卮鸬溃骸瓣愋执蠖取!?p> “三爺爺!明明是他們不對,為什么我們要……”
“閉嘴!”雷鳴海恨不得將這丫頭按住了打屁股,說道:“你打碎了聆音坊那么多東西,陳老板大度沒跟你計較了,你還想怎么樣?”
霜兒委屈的看著三爺爺,她不明白平時爺爺對自己愛護(hù)有加,今日為什么要這樣。
雷鳴海也郁悶,白鹿門那是惹不起的存在,看來太嬌慣這丫頭了,回去還得好好教育啊。
“還不快謝謝陳老板!”雷鳴海大聲命令霜兒。
只見她眼睛都快流出淚水了:“爺爺,您送我的鞭子也毀了,我還讓人打傷了,還要讓我道謝嗎?”
玉千鳶一抹壞笑被同情的表情代替,說道:“別為難一個小姑娘了,沒看人家都要哭出來了嗎?陳老板既然這么大度,想來道謝什么都也不會在意的?!?p> “哼!”霜兒別過頭不看她。
陳梓錦也覺得為難一個小女孩沒什么意思,說道:“沒關(guān)系,以我們的交情不用說什么謝不謝的。只希望以后這種事情不要再發(fā)生了就好?!?p> “那就謝過陳老板大度了。我們爺孫也覺得疲乏了,就先告辭了?!崩坐Q海起身抱拳。
陳梓錦見白羽瞳沒意見,便點了點頭放兩人走了。
然后大廳桌上只剩下三人。
玉千鳶看看陳梓錦,又看看白羽瞳,這兩人有貓膩。
“我看這位小哥受傷不輕,不如就在小店住下吧,我這就叫人帶你們?nèi)シ块g。”陳梓錦叫來人把二人送上了三樓的客房,然后開始清理工作了。
房間中,白羽瞳和玉千鳶大眼瞪小眼,誰也沒也先說話。
半晌還是玉千鳶開了口:“我要療傷!”
“我?guī)湍?。?p> “不要,你出去?!庇袂S指指門口。
“我出去,那你穿幫啦,不要緊嗎?”早在兩人剛見面的時候,玉千鳶就知道白羽瞳認(rèn)出她了,手上的戒指不是誰都有的。
玉千鳶一愣,還真是個問題,于是說道:“算了,你幫我護(hù)法吧。”
再不療傷一會都回不去王府了,接連戰(zhàn)斗下來自己已是油盡燈枯了。
“好?!卑子鹜纱嗟幕卮?。
玉千鳶盤膝坐好,眼睛剛閉上,就聽見白羽瞳的聲音響起。
“哎?我看你一點也不像多有同情心的人啊,為什么要幫那個小丫頭說話?”
玉千鳶睜開眼,緩緩說道:“這次她闖了禍,陳老板大度原諒了她。但她不這么認(rèn)為,她覺得自己沒錯,所以道歉她是絕對不干的?!?p> 白羽瞳點點頭,認(rèn)真地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