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說:“小姐,你操心太多了。為什么要翻臉呢?張公子走了,留下的產(chǎn)業(yè)需要靠山,光憑那些商戶罩不住。他討好你還來不及呢,怎么會翻臉?”
呂勝男說:“好吧,跟你不說這里了。誒!”
邀月不解的問:“小姐,你嘆什么氣呀?”
呂勝男回答說:“趙嫣然真命好,團頭的女兒,嫁個窮書生,偏偏書生丈夫中舉又做官的。還對她這么好。嫣然坊。咱們呂家那么多產(chǎn)業(yè),有哪個用我的名字了!”
邀月最了解呂勝男脾氣,也知道該怎么哄,說道:“小姐,別的不知道,全縣的士族家庭,沒聽說誰比你更受家族重視。你又這么聰明能干,還這么漂亮,身材還這么好。小姐,說真的,我要是個男人我早就愛上你了?!?p> 呂勝男難得的略帶恐懼的看了邀月一眼,又覺得對方不可能是百合,這才自嘲的笑了笑,說道:“就會挑好聽的哄我。打賭贏了的時候揍我怎么沒見你手軟?那次都打紅了。”
聊到這里,兩女倒是嘻嘻哈哈玩鬧了一會兒,又聊身材隱私又聊哪家的公子帥氣。
聊著聊著,很自然的又說到了張東信。
邀月有點花癡的說道:“張公子就挺帥的,要是再高點就好了。他好白呀!就是稍微有點文弱?!?p> 呂勝男也說:“他不矮,是我個子太高了。男人嘛!那會兒年輕,又是讀書人。你覺不覺得,第二次的時候見他比第一次要成熟的多?”
邀月這會兒也聊放松了,略帶不滿的說道:“小姐,第一次去的時候,你在那兒和人家小兩口談,我在旁邊跨院看不清。只是覺得這是個挺帥的小哥哥?!?p> 說道這里,呂勝男和邀月同時意識到了什么,對視一眼,瞬間都臉紅了。
過了一會兒,呂勝男佯怒問道:“小丫頭片子,你不會真的看上他了吧?”
邀月略顯慌亂的說道:“不是的!小姐,你想呀,這兩年咱們聽到的附近發(fā)生的離奇有趣的事情,好像都和張公子有關(guān)。聊多了就親切了。要是楊過從書里出來,站在我面前,我肯定更喜歡?!?p> 呂勝男說道:“楊過長什么樣子誰知道。不過也是,確實好多事情都和他有關(guān)。案子審的特別,生意花樣也多,寫故事,居然還上山談判土匪,誰能想到還真的打通了商路。害我被你打…”
也是巧了,回到家里,呂勝男問管家有沒有什么趣事。
管家回答說:“兩件。已經(jīng)確定,鄰山縣確實舉行了一場比賽,有人在比賽中受傷,聽說差點扎死,離心臟就差半寸。還是鄰山,新出了一個叫大王八丞相口服液。
哦,還有一封信剛到?!?p> 呂勝男和邀月先是本能的替?zhèn)唠y過,接著就覺得好笑,當著管家的面沒好意思笑出來。
等呂勝男看完信,“噗嗤”樂了,又趕快板起臉把管家支出去。
然后,呂勝男再也抑制不住身體,笑出來了,邊笑還邊把信遞給邀月,說道:“哈…啊噗!你自己看?!?p> 邀月看完也笑。
信上面約三件事:
第一,為了防止謠言誤導(dǎo),也是為了對合伙人表現(xiàn)誠意,張東信把鐵餅標槍比賽的詳細經(jīng)過講了。包括廣告和丘濤暢的傷。
第二,希望關(guān)于鱉丞相口服液接下來在樂平縣的銷售能全權(quán)交給呂勝男。
第三,過一陣子,想順路來呂勝男這里拜訪。
邀月笑著說:“太逗了!明明是鱉丞相口服液,二管家非要叫人家大王八丞相。哈哈哈!”
呂勝男被搶了臺詞,趕快說道:“還有這句也逗!他前面說是鱉丞相口服液,后面自己又說正版的看殼,有老王八標志。”
邀月說:“還有還有,這個什么哦哦哦耶?!?p> 接下來,二女討論了半天鱉、龜、王八以及鱉丞相口服液的話題。
最后,邀月問道:“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百年的兔子你莫追。小姐,百年的兔子為什么不能追呢?”
呂勝男心說:“又搶我臺詞!這個問題本來該我問你的。現(xiàn)在讓我怎么維持讀過書有見識的大小姐形象?”
十五秒后,呂勝男說:“死丫頭,正事忙完沒?”
又十秒后,邀月問:“小姐,咱們要不要做鱉丞相口服液?”
呂勝男罵道:“這破玩意兒,搞笑還是賣東西來著?能賺錢嘛!”
罵了一會兒,實在沒詞兒了,呂勝男停了。
邀月弱弱的問:“小姐,我覺得…你看咱到底做不做呀?”
呂勝男又罵了幾句,說道:“做!為什么不做?不做怎么知道問題在哪里。”
…
鄰山縣,金城光親自接應(yīng),預(yù)料之中的“危險人物”血鳳凰范詩茵來了。
恢復(fù)本來面貌的范詩茵確實長得不錯,比林秀兒的顏值略高一點點,比秦夢瑤又略差一點點。身材卻很好,還修長,氣質(zhì)也還行。
張東信先開口道:“詩茵姐,久違了?!?p> 范詩茵眼中閃過不小的驚訝,很快又穩(wěn)定下來,說道:“張大人,想不到居然是你!評書里有喬裝改扮后親入賊窩的大官,原先我還不信?,F(xiàn)實知道了,原來真的有,還讓我遇到了。”
張東信笑道:“哪里是什么大官我也沒化妝呀。你放心,來了這里,你就只是范詩茵。那些個事情,有人說都沒人信。”
寒暄片刻,張東信說道:“你的事情我知道,一切皆因上一任縣令糊涂,事情本身來講又對你不利。好在主要當事人都還活著。等下你正常去縣衙報案就行。”
范詩茵想了想說道:“我想先擊鼓鳴冤。”
張東信說:“這樣反而起疑。我這里你是不知道,幾乎沒人擊過鼓。唯一擊鼓的佟尤氏,你猜怎么了?”
范詩茵說:“這么大的事情,我又關(guān)心外面,還那么多商隊,怎么能不知道呢?”
張東信開玩笑道:“佟尤氏都成了朱尤氏了。以后得叫人家尤大嫂了。”
范詩茵:“……”
縣衙大堂之上,原告范詩茵已經(jīng)到了。
縣衙大門口及幾處鬧市區(qū)。
“Duang~張縣令審案了,風化案件!”
就這一句臺詞,無限循環(huán)。
意料之中,鄉(xiāng)親們熱情高漲。
意料之外,士族地主家也來人了。
匯集在一起,人確實很多。打眼一掃,簡單分類,不友好的士族家庭:庾家,蕭家,西門家,費家。族長自持身份,都是派管家來的。
不友好的曾經(jīng)的敗訴被告:燕平、馮巖、郭蛤蟆、佟本分。
立場不明確的勢力:馬家。
金城光最操心,悄悄去后院告訴張東信道:“外面人很多,從來沒有見士族旁聽過審案呀!難道潘氏的奸夫和他們有關(guān)系?”
張東信卻對金柳說道:“勸勸我岳父吧,關(guān)心則亂呀!”
金柳沒說話,張東信直接就伸手過去摟。
金柳這才害羞的說道:“你自己去和爹爹說嘛!他是你岳父。哎呀!爹爹在跟前呢!”
金城光見張東信一點不慌,還有空當著父親的面欺負人家家白菜,無奈的苦笑道:“賢婿,是我急了,你給咱分析分析嘛!”
張東信說:“正因為和被告沒有關(guān)系,他們才敢來看。按本朝律法,為避免各級官吏審案有所不公,鄉(xiāng)紳可上堂觀審。雖說他們并不關(guān)心底下的平民呀,佃戶呀有沒有冤案。但是來看一看,給我添點堵還是不違法的。
你想呀,我快離任了,又好久沒案子了。他們就來看,盯著我,讓我畏手畏腳。審不出結(jié)果,他們看我笑話。審出來了,事情又和他們無關(guān),他們又沒什么損失也不怕受到牽連。”
金城光想了想,好奇的問道:“照今天這架勢,如果奸夫咬死不承認和潘氏有問題。你總不能動刑逼著他們認罪吧?”
金柳卻插話說:“夫君最本事了,可以悄悄下藥?!?p> 張東信苦笑道:“哪有這么神的藥?要看起來像個正常人,還要正常的招供?!?p> 聽了這話,金柳二人本來應(yīng)該擔心的,可是看到張東信這胸有成竹的樣子,二人又覺得沒必要擔心了。
不等二人問話,張東信說:“等會兒就知道了。放心的瞧熱鬧吧?!?p> 金城光先退出去了。
一點兒沒猶豫,張東信攬金柳入懷,胳膊繞到后面,手掌用力拍了一下金柳的滿月,說道:“沒看見嫣兒和雁子去準備東西了?”
金柳一手揉臀,也不敢叫疼,說道:“看見了。好像往盆子里放石頭了?!?p> 張東信又笑了,溫柔的說:“柳妹,要不你還是別學(xué)審案陰人了?!?p> 看著夫君陽光又干凈的笑,金柳臉一紅,卻堅決的說:“不!我要學(xué)。我不笨的,就是以前沒接觸過?!?p> 張東信說:“好,只要你挨得了揍,我就教。那個,這可不是我非要打你,我也心疼的。這個叫肢體記憶,也和條件反射有關(guān)。知道戲班嗎?學(xué)唱戲哪有不挨打的!”
金柳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打了學(xué)的快我知道。但是你打我不是為了學(xué)習(xí)?!?p> 二人又玩鬧了一會兒,冷清秋都過來請了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