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興昌說道:“勝男妹,你這么做賠的可是家族的錢?!?p> 呂廣接話很快,說道:“是呀!我也覺得這么做穩(wěn)賠?!?p> 見兩個盟友開口了,呂興邦接話道:“對呀!勝男妹,你只是替家族打理生意,這些事情還是得大家一起決定?!?p> 這話已經(jīng)接近質(zhì)問了,說完以后就都安靜了,等著呂勝男解釋。
呂勝男冷冷的說:“今天家族開會是說生意的,不要稱姐道妹的。我還是那句話,我有把握賺錢。前期的投入大不可怕,敗家才可怕?!?p> 這話打擊面有點大了,把呂家的這幫子紈绔都捎帶進(jìn)去了。
會場騷動了一會兒,呂向遠(yuǎn)咳嗽幾聲,大家又安靜了。
都沒想到的是,接下來說話的居然是呂勝男的親妹妹。
呂詩語說:“我覺得呂勝男掌柜說的不對。前期投資大很可能導(dǎo)致后期運轉(zhuǎn)出問題。去年的奚家,彭家,還有前一陣子的丘家,都不是真的沒錢,就是因為有貨物沒現(xiàn)錢。尤其是丘家,居然又過繼了一個混混兒子,去鄰山縣找秦小姐,要按照以前的娃娃親成婚。不說秦小姐已經(jīng)被土匪霸占了那么多年,最后丘家那位居然灰溜溜的走了,據(jù)說還出了意外,被別人一槍扎趴下了?!?p> 呂詩淇接話道:“我們家可不能成為笑話。咱們這回可更冒險,哪能這樣隨隨便便的就花這么一大筆錢建塑像呢!”
呂勝男的這兩個妹妹來參會只是湊數(shù),想不到這次卻語出驚人。
親人的打擊往往更致命,還好呂勝男夠堅強。
呂勝男臉色煞白,強忍心痛說道:“我的情況不一樣。我用錢只動我打理的產(chǎn)業(yè)。我意已決,就算賠光了也不影響你們的月例錢?!?p> 呂向前這次還算有擔(dān)當(dāng),說道:“沒參與過家里生意的不要亂說話。這次我支持呂勝男掌柜。不過,要不緩幾天?等小說賣錢了?!?p> 呂勝男斷然拒絕道:“我只不過是用我這邊的閑錢給小龍女建一個塑像。不能等,《神雕俠侶》一定能火?;鹆艘院笤俳o小龍女建塑像就耽誤了。”
呂勝男的態(tài)度再次引起全場的不滿。
見呂向前都臉色變了,為了討好大家,呂紹這樣的小人物也敢反駁了,說道:“呂勝男掌柜,別的不說,你要造的這個塑像太離譜了,別的不說,小龍女的塑像往外尿鱉丞相口服液,讓所有人免費接走試喝。這不是惡心人呢嘛!誰敢來喝?”
呂勝男冷冷的瞪了呂紹一眼。
別看就這一眼,呂紹還真覺著瘆得慌,有點后悔出頭了。
兩秒后,呂勝男解釋道:“這樣做是故意的!因為人就是賤!”
好嘛!一語雙關(guān)。又是一句話罵了一群人。
接下來的反駁就更激烈了。
散會以后,回到自己的閨房,呂勝男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邀月湊過來問:“小姐,最后怎么樣了?聽說吵的很厲害,你沒吃虧吧!別生老爺?shù)臍饬耍€沒當(dāng)上家主呢!”
呂勝男本來微笑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說道:“我父親真當(dāng)上了家主兼族長又能怎么樣?你還真信他的鬼話。”
邀月說:“小姐,老爺還是挺有本事的,對你也不錯?!?p> 呂勝男沒興趣聽下去,打斷了邀月的話,說道:“別說了。本來心情不錯的,不提那些破事了。我給你說,他的方法真好用,太厲害了。”
邀月詫異的問:“張公子嗎?他給你出什么主意了?”
呂勝男嘿嘿一笑,說道:“沒告訴你哦!他在那五十篇故事里藏了一個點子。先給你說剛才商量的結(jié)果。只要神雕俠侶在三天內(nèi)銷量超過一百冊,就同意我建造小龍女的塑像。張公子厲害,知道家族的人會反對,所以讓我一開始提的是小龍女的塑像尿鱉丞相口服液?!?p> 兩秒后,邀月說:“啊~真陰險!”
呂勝男得意的笑道:“下次見到他,我給他說你罵她陰險。我讓他幫我摁住你。咯咯咯!”
邀月居然沒有考慮可能性,瞬間在腦子里有畫面了,慌忙的解釋道:“我說的不是他?!?p> 呂勝男板起臉問:“那你說誰陰險?說我嗎?”
邀月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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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寧縣,一家新開的面館遇到了一點小麻煩。
一個粗礦的漢子帶頭,身后站了三個同氣質(zhì)漢子助威。
粗礦漢子喝道:“你們這是欺客,應(yīng)該報官。”
店主是個中年婦人,陪著笑臉解釋道:“客官息怒。我們家的面不一樣,肉是最好的,菜也是最新鮮的,面也是最上等的白面。我們做的也仔細(xì),別家一天能出一百碗,我們家才三十碗?!?p> 粗礦漢子又粗暴的喝道:“少扯淡!老子不懂,老子就知道別家的面一碗才三個銅板,最貴的不過五銅板,你家卻賣十二個?!?p> 店外面的一輛油車旁邊,蘇小小今天是女孩子裝扮,全過程都聽見了。這時顯得很憤怒,對旁邊的侍女說道:“前兩天聽說這里新開的面館不錯,沒想到遇見這種事情?!?p> 店里面還在吵。
一個少女終于忍不住質(zhì)問道:“你們這些人,吃之前怎么不嫌貴?吃完了不給錢不說,還要訛我們!我娘都說不要你們錢了,你們怎么還不走?”
聞言,身后的小弟們露出更兇惡的表情,粗礦漢子嘴里不干凈,喊道:“老子沒看到,誰知道你們賣這么貴!”
少女立刻反駁道:“胡說!那么大的字寫著,十二文一碗。每個進(jìn)店的人我們都會先告知價錢?!?p> 身后某小弟突然對著已經(jīng)跑到外面不遠(yuǎn)處看熱鬧的食客們喝問道:“你們誰能證明?你們進(jìn)來的時候店主告訴你們十二文一碗了?”
十秒過去了,依然沒人回答。
領(lǐng)頭的粗礦漢子獰笑著看過來,問道:“再問你們最后一次,賠錢還是見官?”
少女對母親說:“娘,咱們見官吧!聽說新來的張縣令明察秋毫不受外人影響?!?p> 中年婦人想了兩秒,對粗礦漢子說道:“我們見官!”
聽了這話,粗礦漢子不笑了,說道:“好!弟兄們,砸!”
“踢里哐啷鐺鐺鐺!”桌椅板凳連帶桌上的筷子醋瓶,瞬間倒地,現(xiàn)場一片狼藉。
看著外面的冷漠人群,蘇小小對隨行的護衛(wèi)打手說道:“快去幫幫她們吧!”
一個打手說:“姑娘,我們只是保護你的安全,還是別管閑事了?!?p> 與此同時,店砸的很快,眼看著這幾個混混要打人了。混混的手還沒抬起來呢,眼前黑影閃過,瞬間倒地兩個。
一共就四個混混,剩下的兩個慫的很快,比砸店還快。
蘇小小驚呼道:“是你!”
放展(方言,放展的意思同擺平,搞定,撂倒,撂翻)了兩個混混的是金柳,同樣也是正常的女人打扮。
金冰雁本來也想動手呢,臨出手意識到這里可不是鄰山縣,上面還有郡守和州牧呢。于是,金冰雁繼續(xù)帶著手下留在人群。
剩下的兩個混混幾乎沒有戰(zhàn)斗力了,但是金柳也沒放過,撿起板凳就砸。直到四個混混都躺在地上不敢起來,金柳還掄了帶頭的粗礦漢子幾板凳。
金柳這才對不遠(yuǎn)處的蘇小小笑了笑,不知自言自語還是給蘇小小講的,金柳說道:“夫君說的沒錯,這些看熱鬧的就是起哄有用,真有事了沒一個指望的上?!?p> 蘇小小說:“姐姐,不怪他們,老實人誰敢惹這種混混呢?!?p> 金柳說:“老實人?哼!你不知道這種老實人還能逼人家母親喝毒藥呢!”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一隊巡鋪的官兵來了。帶頭的巡鋪直接跑到了倒地的粗礦漢子跟前,先詢問了對方的傷勢,接著就喝道:“怎么回事!誰出手這么重?還有沒有王法?”
金柳那暴脾氣,直接吼著說道:“說的對!還有沒有王法?人家母女倆辛辛苦苦開個店,你瞧瞧被這些流氓砸的?!?p> 地上的粗礦漢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站不起來了,就這么躺著說:“郎爺,是她打我。我們就是來吃個飯,覺得賣的貴,問話的聲音大了點,這個女人就打我們。店也是她砸的?!?p> 領(lǐng)頭的巡鋪叫郎貫,別看不是官,勝在權(quán)利大。從“郎爺”這個稱呼不難看出,郎貫和躺地上的這個粗礦漢子認(rèn)識。
果然,郎貫對著金柳喝問道:“你怎么回事?跟我去衙門走一趟?!?p> 也是因為金柳穿的這身衣服不差,郎貫弄不清背景,不敢輕易得罪。
金柳壓了又壓,還是沒有完全壓住,發(fā)聲質(zhì)問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們巡鋪主要是負(fù)責(zé)救火的,有了治安案件也該移交宛寧縣衙。別的不說,你為什么只憑他一面之詞就抓人!就算不問我,怎么不問問大家怎么說。還不承認(rèn)你徇私!”
這話一出,郎貫也火了,想到自己畢竟算是州牧府的人,一時之間沒有想到為什么金柳對他的職位分工這么清楚,只是憑怒火辦事。
郎貫對人群喝道:“誰愿意出來替她做偽證?”
無趣的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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