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張東信起了賣弄的心思,說道:“當(dāng)年蘇秦游說六國,一人同時佩六國相印,不僅實現(xiàn)了個人的人生巔峰,還成就了前無古人的輝煌。再想想當(dāng)年,妻子不理他,嫂子不給他做飯,他父親還罵他:‘你看看你,一天不種地也不出去找活,整天在家里練嘴皮子!’”
眾人都笑了,雖然也感覺到張東信的說話風(fēng)格突然有點變化了,但是都沒在意。只有人群中的蘇小小心里敏感,臉稍稍一紅。
張東信繼續(xù)說著:“蘇秦如何游說難度最大的曾經(jīng)霸主魏惠王呢?魏惠王可是個人物,座上賓都是墨子、孟子這樣的大師,張儀還曾在這里吃過癟。呵,蘇秦講了一個故事。
蘇秦有個朋友聽的懂獸語,有一次聽到一個老鼠祖母說:‘孩子們,搬家吧,主人買貓了?!?p> 鼠子鼠孫們說:‘不行!我們這么多人還打不過一只貓了?’
老鼠祖母說:‘希望你們說的出做的到。我以前在一個更大的家族住,吃的那叫個好。后來也是主人買貓了,當(dāng)時我的兄弟、丈夫、叔伯,也這么說。結(jié)果呢,他們見了貓就跑,都被吃了,就我逃到這里了。孩兒們,我不想看著你們死?!?p> 鼠子鼠孫聽了以后更是嗷嗷叫。
恰這時,一只大黑貓沖來,鼠子鼠孫們毫不猶豫,呵呵!全跑了。
然后,黑貓追上一個咬死一個,很快就又只剩下老鼠祖母了。
老鼠祖母豁出去了,已經(jīng)不想活了,就和黑貓拼命。
你們猜怎么著?等把老鼠祖母壓在身下制服的時候,黑貓累了,沒吃,還諷刺道:‘一開始你們一起上,每個人都不用拼命,稍微努把勁兒就把我弄死了。何必現(xiàn)在你一個在這兒拼命呢?!?p> 老鼠祖母哭了,那是一滴晶瑩的淚珠,包含著凄涼與絕望。”
講道后面,張東信惡搞一下,南宮師妹靈魂附體。
工匠們文化不行,但不影響聽懂故事。
等了一會兒,張東信才說:“團結(jié)很重要吧?我們也要相互交流技術(shù),有困難要提出來,遇到瓶頸的時候更要群策群力。就是要大家的力量擰在一起?!?p> 金柳心說:“夫君果然能忽悠?!?p> 趙嫣然心說:“夫君果然是天生的領(lǐng)導(dǎo)?!?p> 蘇小小心說:“真帥!大才子,治世能臣。能用這樣簡單易懂的故事傳達這樣的道理,這次給工匠們留的印象一定很深。故事也有趣。我要有個這樣的大哥哥多好!咦?我怎么…”
說完故事,張東信沒有停留,又去見了農(nóng)民們。
見大家眼巴巴的看著,貌似心里還挺忐忑。
于是,張東信有針對性的說道:“大家好,這次的產(chǎn)量將是你們想不到的。我這里就一點,之前承諾的賦稅政策不變。不管人口,也不看土地質(zhì)量,更不會提前定稅額,就一個原則,對半分。各種各的地,收成多就得的多?!?p> 主要是因為掌握的土地少,所以好管理,張東信才有條件實行這樣的政策。
至于這個政策對刺激農(nóng)民的積極性的作用,從農(nóng)民們聽了張東信說話以后的表情和反應(yīng)就能看出來。
張東信又接著進行了下一項活動——授勛儀式。
張氏軍校的優(yōu)秀畢業(yè)生中選出了三名,工匠里選了五名,都授予了東信榮譽勛章。
農(nóng)民這次沒有,優(yōu)秀農(nóng)民是否授勛,以什么為標準,張東信還沒想好。就算授勛也該等豐收了以后。但是,這次儀式也允許農(nóng)民來參加。農(nóng)民來了可以鼓掌叫好嘛!
儀式結(jié)束以后,張東信安排大家敞開吃喝了一頓。
...
次日,張東信看完了大家提出的滅虎意見,對每個人的能力有了一個初步評估。再綜合其他方面的情況,首先進行了人員調(diào)換。主要是將丐幫和紅花會的人互換。
第一次動了丐幫的四大長老,將最早的兩個,即:荊六和茅十一調(diào)到了紅花會。另外還從丐幫調(diào)走了八個人。
紅花會這邊人員更復(fù)雜,里面有很多投降的土匪,投降時間還不同,情況也不一樣。
浪里白條這個外號是張東信給起的,所以,見到這個人的時候,張東信先是像熟人那樣打招呼并開了幾句玩笑。
接下來,張東信正色道:“浪里白條,現(xiàn)在我告訴你,這里的很多事我都說了算。我問你,是想更有權(quán)勢還是覺得現(xiàn)在這樣就挺好?”
浪里白條似乎考慮這個問題很久了,立刻答道:“請...請齊天大圣提拔?!?p> 張東信笑道:“可以,以后叫我張公子好了。我這次來山里是滅虎的,順便看看朋友。你叫什么名字?總不能以后還用外號吧?!?p> 浪里白條說:“賤名不足掛齒。以前背了案子,還是別用了?!?p> 張東信說:“那好,給你從起個名字吧。”
浪里白條說:“好,我姓薛。”
五秒后,張東信說:“以后你就叫薛長春吧?!?p> 浪里白條很高興的答應(yīng)了。
聊完以后,薛長春就和另外九個土匪就被調(diào)到丐幫了。
接下來,張東信又從后來招降的土匪里挑了十個提拔了一下。
后面的這些都沒避著趙嫣然和金柳。
這時,張東信才問兩個妻子道:“你們怎么看?有什么想問的就問吧?”
金柳調(diào)皮的說:“夫君真陰險!可憐我父親和大姐的父親忙活一場,最后紅花會和丐幫都被你掌握在手中。”
張東信也不生氣,說道:“不想兩位岳父一直這么辛苦嘛!我不這么做不行,人多了如果不好好管理,以后的反噬會很大的。如果有大士族買通了我們里面的人,隨時憋著造反怎么辦?這還是其中一種情況,皇帝都有被推翻的,更何況咱們?!?p> 聽了這話,又想了一會兒,趙嫣然率先說道:“記得夫君給過二妹的父親一本冊子,里面有一個故事,說是太子發(fā)動兵變殺了楚王,連楚王臨死前吃一次熊掌的要求都沒滿足。利益面前父子尚且這樣,更何況手下的人?!?p> 金柳也露出了傷感的表情,顯然是有點被這樣的人性丑惡面刺激了。
張東信說:“很好,直面人性。其實就是這么回事。救命之恩人家未必記一輩子,利益面前就更難說了。當(dāng)然了,人性也有真善美的一面,也別太悲觀。嫣兒越來越有大家族的大少奶奶范兒了。柳妹也很善良,所以更要開心哦!”
金柳卻說:“我想和小小聊一會兒。我要給她說剛才那個故事?!?p> 張東信詫異了兩秒,然后說道:“好。你去讓她也難過難過吧?!?p> 金柳和趙嫣然:“……”
張東信笑著繼續(xù)說道:“還有一個事情,我看汝昂很不錯,可以試著讓他做段棕翰的副手,暫時代替他。讓段棕翰跟在我身邊滅虎,順便給他講點兵法。總不能手下都畢業(yè)甚至拿勛章了,段棕翰這個主將還沒來上學(xué)?!?p> 趙嫣然和金柳的意見也一樣。畢竟,能優(yōu)先去張氏軍校學(xué)習(xí)的都是人品信得過貢獻又比較大的人。
至于汝昂,確實足夠優(yōu)秀。不僅學(xué)習(xí)時表現(xiàn)搶眼,后來筆試和實操的綜合成績也是最好的。
...
金柳終于有自己的時間了,這才來找蘇小小說話。
兩個女孩子見面之后直接抱頭痛哭,這也說明了兩人之間是有真感情的。
哭過之后,金柳說道:“妹妹,你真是不聽話!當(dāng)初非要去建康,幸虧現(xiàn)在沒事。不行!氣死我了,我要好好修理你。”
女人之間的打鬧有時候更沒顧及。打了幾下,蘇小小求饒道:“姐姐別打了,我錯了還不行嘛!”
金柳也意識到自己手重了,連忙停了下來,條件反射的哄道:“哎呀!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小小乖,別生姐姐的氣。其實,打在你身上痛在我心里?!?p> 又哄了幾句,哄到后面的時候兩個人又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
情緒平復(fù)以后,兩人又說了好一會兒才把話說開了。
蘇小小問:“姐姐,剛才那句‘痛在你心里’是不是跟你夫君學(xué)的?他平時就這樣哄你呀!”
聞言,金柳一下子就臉紅了,嘴里卻說道:“不是!沒有!”
說這話的時候金柳臉上除了嬌羞還有幸福,答案已經(jīng)不言而喻了。
蘇小小心里有點失落,臉上卻不肯表現(xiàn)出來,岔開話題說道:“昨天聽張公子講了一些事情,說真的,他很有主見,做事往往特立獨行。那個故事就很好,和之前你在信里給我講的那些故事一樣好。對流民種地的收稅政策也好,就是一點,會不會太少了?以后要加稅怎么辦?”
金柳臉上的羞紅還沒完全褪掉,卻又得意的賣弄道:“其實夫君說了,這個不難的,你猜一下?”
蘇小小在潛意識里也想找一下自己的價值,所以提前也想過這個問題?,F(xiàn)在說道:“地是租的,之前應(yīng)該和流民談過期限,所以現(xiàn)在不用專門說。時間到了自然可以加稅。如果租期定的太長,想提前加稅的話,可以通過控制水源。給水漲價了就等于變相漲租子了。
無趣的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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