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十分鐘過去了,張東信又給第三組進行了技術指導。
指導完以后,張東信指揮道:“游戲的先下去。第三組開始練習?!?p> 聽到這話,金柳和蘇小小等人下去了。第三組六個人又練習了和第二組同樣是次數。
練完以后,還是邀月帶他們六個去一邊做同樣的安排。
整個過程中,三組人始終分開,且沒有機會額外自己訓練籃球技術,還一直在大家的眼皮底下活動。
張東信這時又說:“想玩的可以先玩會兒?!?p> 很默契,也很君子,這次女同胞一個沒來,把機會留給了男同胞。
看著幾個正在輪流玩投籃的男同胞,張東信心里感嘆:“素質不錯呀!”腦子里說這樣一幅畫面:本來是一條雙向單車道,寬度只允許并排兩輛車。因為臨時修路造成了一邊不能通車,兩個方向的車共用單車道,只能一次過一輛車。開車的是今天玩籃球這些人,大家把中間的距離拉的遠遠的,兩個方向的車一邊一個按秩序通行。
大概十分鐘過去了,張東信再次發(fā)號施令,玩籃球的下去了,三組參加試驗的人進行了考核,每人投籃十次。
結果是必然的,第三組完勝。
張東信適時說道:“諸位掌柜的,諸位未來的掌柜。你們做事的時候肯定是練習、思考、學習前人經驗,一個不差。你們能做的很好,你們手底下的人呢?本次培訓馬上要結束了,最后送給大家一句話,絕不是空話。這句話叫共同成長。希望大家無論上下,所有人一起成長。當然了,態(tài)度很重要,也要注意方法。好了,我說完了?!?p> 這樣的試驗之后,再聽了這些話,底下人不可能無動于衷。
張東信卻很淡然,心說:“我把土匪都忽悠‘瘸’了。那是多險惡的環(huán)境,那難度多大。給你們還不是玩兒一樣,我可是一句話就能讓你們丟飯碗的?!?p> 不同于張東信的灑脫淡然,之前的呂勝男雖然已經逐漸在做人和經商等方面對張東信認可了,但只是覺得自己有點不如張東信。這次的幾個小試驗對呂勝男來說卻有如醍醐灌頂,終于深深的佩服張東信了。
呂勝男心里嘆道:“你真的做到了。還是這些人,其他條件也沒變,你用這小小試驗真的玩出了花樣,真的能發(fā)人深省。關鍵是道理不復雜,這么簡單卻能讓人牢牢記住。不!也不簡單。對我來說簡單,對底下的普通伙計就是很有用的做人做事道理了?!?p> 可以這樣說,在今天,這幾個聞所未聞又腦洞很大的試驗之后,呂勝男徹底對張東信佩服了。已經不是到底誰更強的問題了,呂勝男甚至有了把張東信視為男神的趨勢。
接下來,呂勝男依靠社交的習慣和經驗或答話或安排什么,做的都很合適。但是,呂勝男的心里一直沒有平靜。
蘇小小前一刻還在和金柳說悄悄話。女孩子在少婦大姐姐面前撒嬌起來也夠肉麻。蘇小小嬌嗔道:“姐姐,給我揉,疼死我了!現在還疼呢。”
金柳壞笑道:“肉多的地方也怕疼呀?來,再打幾下就不疼了。”
可是等懸殊的投籃結果出來以后,再看看大家的反應,蘇小小和金柳都安靜了,表情也嚴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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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前,張東信專門隨著呂勝男進了書房,說道:“呂勝男小姐,我就這兩招,后面的就靠你了?!?p> 呂勝男半有意半無意的嗔道:“叫的這么見外!我娘叫我凝兒。其實我小時候是叫呂詩凝的?!?p> 張東信知道這樣的稱呼是不可以輕易用的,但是,看著呂勝男的眼睛,里面仿佛不只是期待,還有著無限的寂寞和苦楚。
張東信還是心軟了,安慰似的叫道:“凝兒,我走了,我會記得在多給你的信里寫點有趣的東西。再見?!?p> 說完,張東信迅速抽身離開。
張東信出去不久,邀月進來了。也許是因為跟前沒有別人,呂勝男突然糾結的說:“你覺得張公子到底怎么樣?我覺得很好。你說...唉!算了不說了?!?p> 邀月沒有好奇心作祟,只是眼睛咕嚕嚕的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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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過去了一個月,張東信突然接到了一份意料之外的朝廷任命。這次是吏部和兵部聯(lián)合簽發(fā)的,任命張東信的職位還是安撫使,但是沒有提滅虎,而是讓張東信配合大軍撫民。
事情的起源在幾年前,差不多張東信剛去鄰山縣做縣令的時候。
梁國的西南很多地方,存在著一些嚴重的民生問題。首先是積案和冤獄。這方面張東信去之前的鄰山縣也有,縣衙沒興趣破案,里面的很多官吏只想著怎么利用職權賺錢。時間長了,牢里面人滿為患,犯人晚上都不能同時睡覺,因為躺不下,最后只能分撥睡。
其次是商路不通。這一點上又和鄰山縣一樣。不同的是,紅花會打開并控制了連接南北朝的商路,鄰山縣受益很大,附近其他地方也有緩解了。
而西南的州郡不同,這里的有些小縣城,因為商路不通造成的成本增加和稀缺效應,那里的很多縣里老百姓都吃不起鹽了,成片成片的人因此倒下。
還有就是天災,發(fā)一次大水誕生一批難民。兩個多月前發(fā)生的還是特大洪水。
終于,幸存的災民揭竿而起,迅速裹挾了大量饑民。
同時,和之前南北朝之間的群山那里一樣,這邊的山里也有很多山寨,里面的土匪們也因為劫殺的太猛導致了無人可搶。所以,見外面有天下大亂的趨勢,土匪們也出來了。
比起各種難民,山寨的土匪組織紀律性要好一些,戰(zhàn)斗力也強一些。兩者有個共同的目標就是錢糧,所以就同時奔向官府和大戶了。
經過多次混戰(zhàn),土匪和難民合流,形成了幾支挺有實力的隊伍。
地方官府,特別是縣一級的官府無力抵抗,很多地方一片混亂。
接到奏報以后,朝廷急了,迅速調集附近駐軍平亂。但是,軍費是個大問題。
更難處理的問題是如何使用軍隊。簡單的說:是任命一個最高統(tǒng)帥統(tǒng)一指揮,還是朝廷定出平亂計劃由各個將領相互配合。如果統(tǒng)一指揮,派誰去承擔這個重任?如果各司其職,又如何保證每支隊伍都出力?如何約束軍隊,有糾紛了以什么標準裁定?
再考慮的過程中,很多將領和地方官員措施不當,情況愈演愈烈。
后來,朝廷終于做出決定,選擇委任了兩個最高統(tǒng)帥,同時又派出了很多有能力節(jié)度使配合。這些節(jié)度使是來打輔助的,要管的事情卻很雜。比如:上任的同時帶些米糧送過去。穩(wěn)定地方,讓不安分的百姓放棄跟隨造反的念頭。遇見已經造反卻沒有犯下殺孽的百姓可以酌情招降。帶領民兵征收糧草,等等等等。
而張東信就是朝廷眼中有能力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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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張東信拿著朝廷的任命文件,心里是有喜有悲。喜的是英雄有用武之地,悲的是同胞真可憐。
對一般的文官來說,這種任務是痛苦的。張東信則不同,丐幫和紅花會發(fā)展了這么久,養(yǎng)了這么多人。張東信又親自開辦了軍事學院,畢業(yè)了好幾批嫡系。再加上精選特訓的精銳特種戰(zhàn)士和玉女堂的精英女間諜。張東信的實力很強。
更關鍵的是,對張東信的隊伍來說,經歷戰(zhàn)爭是一次洗禮,是一次成長蛻變的機會。
于是,張東信一分鐘都沒耽誤,立即開始籌劃了。
人員的選擇和調動在張東信這里同樣是大問題。不能只依靠朝廷分撥給的這點官軍。
最大的不穩(wěn)定因素是后來投降的山寨土匪。他們人數非常多,短時間內又不可能被紅花會消化,忠誠度實在難以保證。
而大家到了黃果縣以后,勢必還要整編當地的流入伍。而流民的成分也復雜,還有地域差異的因素在里面。這些人聚在一起已經屬于易暴亂群體了。如果張東信自己帶的隊伍質素和忠誠度不夠,其中一些人別有用心的使點壞,那么出事的概率就更太大了。
所以,后來投降的這些山寨土匪不能帶,至少不能多帶。
這些土匪留下來了,張東信就得多留下一些嫡系人馬維護紅花會的正常運轉。否則,平亂順利還好,一旦出現什么問題,難保留下的土匪不會趁機反噬。
經過思考和適當的詢問,張東信決定,后來投降的土匪這次一個也不帶。紅花會里的嫡系人馬則是調走了一半,而且,這些人里幾乎都是張氏軍校的畢業(yè)生。
丐幫的情況就好的多。丐幫成立的更早,又沒有驟然的大規(guī)模招降,人員數量一直是穩(wěn)步上升。雖然后來向長紅花會輸入人才,但是丐幫的發(fā)展還是比較穩(wěn)健。
所以,張東信從丐幫抽走了大量嫡系人馬,這些人中的張氏軍校畢業(yè)生人數占到了整個丐幫的三分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