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裨將還想在索取點什么,揪著沒有送糧食的事情不放。
閆縣丞也是個小官油子,在官場混了好多年。這時悄悄說道:“將軍,下官不知道張安撫使以前和您有什么過節(jié)。只是一點,不知道您知不知道最后趕來攻打叛軍的那支隊伍就是張安撫使招募的民兵?!?p> 這話的意思是:“張東信手里能直接控制的軍隊比你人數(shù)多。你差不多就行了。你又不缺糧,還給你錢了?!?p> 裨將心里妥協(xié)了,嘴上還繼續(xù)皮干。(方言,皮干可以是批評干涉的意思。在方言地,皮干的意思類似于沒事找事。)
閔裨將真可以,一直皮干到了段棕翰帶著人也回來。
...
經(jīng)此一戰(zhàn),黃果縣無人敢來進(jìn)犯,一直挺平安。
一個文官,帶著朝廷撥付的那么人馬,錢也少的可憐,硬是直接穩(wěn)定了一個縣,間接穩(wěn)定了一個州。要知道,后方的穩(wěn)定可是能間接的支援前線平亂的。
換句話說,張東信的撫民工作成績很突出。
……
由于朝廷的重視,政策也比較得當(dāng)。所以,隨著時間的推移,所有起義造反的隊伍都被平定了,地方的秩序也逐漸恢復(fù)了。
這時,朝廷的旨意來了,對張東信等參與平叛的安撫使的安置是:暫時回歸原職。
可是,張東信這邊老虎滅的差不多了,不能再繼續(xù)了,再捕殺會影響生態(tài)平衡的。
換句話說,具體到張東信這里就是:閑著。
所以,張東信決定帶著大家一路游覽著慢慢往回走。還是分明暗兩路,不過暗中那一路由段棕翰帶領(lǐng)了。趙嫣然、金柳和金冰雁都陪著張東信一起走了。
人員上也有變化。流民組成的民兵里,有些人的質(zhì)素還是不錯的。張東信親自選了五百人一起回去。
張東信笑了,自嘲道:“我這數(shù)字選的。紅花會和丐幫各分到新增弟子二百五?!?p> 金柳好奇的問:“夫君,二百五是什么意思?”
張東信笑著說道:“二百五的故事有好幾種,我說個一般人不知道的?!?p> 金冰雁接話道:“哥,又是一般人你不告訴?!?p> 金柳和趙嫣然聽了都笑。
張東信接著講述道:“五百兩銀子為一封,二百五就是半封。諧音‘半瘋’。
故事是,從前有個官,每次出門的時候都有一個差役用身體開路。可以想像這個差役有多壯,走到最前頭就可以在擁擠的人群擠出一條路。
后來這位強壯的差役退休了,又找了兩個差役負(fù)責(zé)開路??墒?,兩個差役才達(dá)到了原先一個差役開路的效果。
原來那個差役叫五百,后來這兩個就是兩個二百五?!?p> 故事好冷,趙嫣然金柳和金冰雁相視一笑,金柳調(diào)侃道:“夫君,我覺得自己仿佛突然置身于冰天雪地只中?!?p> 張東信:“……”
又聊了一會兒,趙嫣然問:“夫君,為什么選了整整五百人,有些人我看完全夠標(biāo)準(zhǔn)的?!?p> 金冰雁說:“我也納悶?!?p> 張東信想到這里又笑了,解釋道:“也許是我太謹(jǐn)慎了。選這個人數(shù)不僅是因為這些人達(dá)到標(biāo)準(zhǔn),更不是為了致敬某位歌手。因為要消化。人多了很可能成為小集體。紅花會里面還不穩(wěn)定,之前的幾股人馬還沒有消化到位,不敢現(xiàn)在新增太多南方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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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時候的很多事情,由于種種原因,比如身在局中,導(dǎo)致當(dāng)時搞不清楚。但是等過去一段時間了,回頭再看,就發(fā)現(xiàn)事情的起因、經(jīng)過、結(jié)果都看的清清楚楚。
比如這次,已經(jīng)打聽到了,之前和張東信皮干的閔裨將是士族子弟,還是朱異的親信。這就不用解釋為什么閔裨將這么皮干了。
實際上不只是皮干了,參與平亂的將領(lǐng)里出自士族家庭的太多了,本來就要搶功勞,搶張東信的功勞就更不客氣了。要知道,除了呂家,士族里沒有和張東信關(guān)系好的。
反正張東信樂的清閑,旅游了一個多月,然后回到了紅花會的山寨里,打算繼續(xù)張氏軍校的教育指導(dǎo)工作。
從經(jīng)濟上講,虎系制品本來就不愁賣,張東信又營銷到位,呂勝男又善于駕馭。所以,張東信即使在山里待著,收入還是在原有的基礎(chǔ)上有新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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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回到山寨里了,張東信最先要面對的是蘇小小。
每個人對感情的處理方式都不一樣,可能是張東信對蘇小小的感情也沒那么深,所以可以用相對輕松的心態(tài)去撩。
事情是從張東信回山寨的第一天開始計劃的。
晚上,趙嫣然和金柳一起,認(rèn)真的對張東信談起了懷孕子嗣問題。結(jié)果當(dāng)然是:讓張東信娶蘇小小進(jìn)門。
張東信本人也不裝了,提出了計劃,由她倆配合。
第二天下午,在山上一處花卉旁的涼亭里,金柳、趙嫣然和蘇小小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金冰雁和張東信也不時插話幾句。
到了后面,節(jié)奏又變得和平時一樣,成了張東信講故事談見聞。金柳和趙嫣然、金冰雁不時的嘰嘰喳喳問幾句。蘇小小也不覺得自己多余,同樣聽的挺津津有味。
這種狀態(tài)下,蘇小小漸漸的感覺很踏實,久違的踏實與舒服。還是一樣,不一定要一起聊什么,就是看到張東信這個人就覺得心里不空。
到了飯口,小昭和敬業(yè)的廚娘助理郎秋怡小姑娘一起提著食盒來了。
看著兩女?dāng)[弄碗筷,張東信隨口說道:“筷子一頭是方的,一頭圓的,代表著天圓地方。我們用圓的那頭把食物塞進(jìn)嘴里,意思是民以食為天?!?p> “呃?我還從沒這樣想過呢。真的是這樣嗎?不過確實很有道理的?!碧K小小終于忍不住插話了。
趙嫣然三女都沒她快,見狀干脆不接話了。小昭和郎秋怡更是不敢插話只是聽。
張東信看著蘇小小,眼神中略顯激動,迅速調(diào)整情緒,語氣如常的說:“是呀,我們有句老話叫君子遠(yuǎn)庖廚,里面其實也能體現(xiàn)筷子的尊貴?!?p> 金柳問:“怎么體現(xiàn)的?”問完以后又覺得自己不該這個時候搶臺詞分散熱度。
張東信笑著看金柳,問道:“君子遠(yuǎn)庖廚是什么意思?”
金柳受到微笑鼓勵,嘻嘻一笑,拉著蘇小小胳膊說:“妹妹,這話什么意思。”
蘇小小順口解釋道:“意思是后廚那里殺豬宰羊的,君子看到了會心里不忍,所以應(yīng)該遠(yuǎn)離?!?p> 說完,蘇小小也下意識的看著張東信,想聽聽他的解釋。
張東信說:“沒錯,能立即說出意思,你不讀死書,最起碼有自己的思考。我就按你的話往下推理,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后廚的活,包括烹飪熟以后得切肉都是下人們干的事情。君子進(jìn)餐時只需要用筷子夾起來吃就行。那么我們是否由此可以體現(xiàn),用筷子本身就是有身份地位的表現(xiàn)?!?p> “?。 边@回是六個女人一起,而且沒有表演成分。因為她們確實沒這么想過,聽了張東信的分析,覺得既新鮮又合理。
“筷子有兩根,在八卦里邊屬于‘巽’卦,所謂的巽卦就是最上邊兩根陽爻,底下一根陰爻組成的卦象。吃飯的時候一根筷子動一根不動,動者為陽,不動者為陰,這是兩儀之象?!睆垨|信趁熱打鐵,順便多賣弄了幾句。
趙嫣然、金柳、金冰雁還好,小昭和郎秋怡也是,因為從小沒有受過文化藝術(shù)教育,追求不到這些,所以感觸不深。
蘇小小則不同,因為她出身富商家庭。錢多了就渴望擺脫身份,富商家里對其以宦官人家的大小姐兼才女為目標(biāo)培養(yǎng)。蘇小小又確實有成為才女的潛質(zhì),酷愛文學(xué)。后來被賣青樓,更是受到了最高級的藝術(shù)教育,時不時的還可以跟達(dá)官貴人聊天。所以,蘇小小對張東信最后的幾句賣弄還挺欣賞崇拜。
換句話說,張東信最后的話成功圈粉蘇小小,雖然只有一個人,但是定位恰巧精準(zhǔn)了。
后面的時間里,張東信和蘇小小的聊天互動逐漸增多。
再往后,不知什么時候,涼亭里只剩下張東信和蘇小小了。
張東信突然覺得這個程序很熟悉,心里斗爭以后選擇了主動提出結(jié)束今天的約會。
蘇小小漂亮的小臉上寫滿了詫異,仿佛在問:“你確定說的是今天先聊到這里嗎?這會兒的氣氛這么好,又沒有外人。應(yīng)該是我說先回了,你追著問能不能改天再約好不好!”
實際上,張東信這么做不是心血來潮。這么說吧,如果把趙嫣然、金柳和金冰雁換成王媽媽,張東信就和西門大官人當(dāng)年的套路一樣了。
…
等張東信回到臥室的時候,金柳也詫異的問:“夫君,你怎么回來了?小小攆你走了?不應(yīng)該??!她很崇拜你的,我能看出來的。”
張東信只好解釋道:“那個,我覺得有點不對。我給你講個故事你就明白了。話說武松武二郎……”
類似于烈火遇見了干柴。這一次還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的。蘇小小的心已經(jīng)被撩起,真的有一種火一樣的感覺灼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