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章和平
在向三代火影報告了根部接手了三臺的保護之后,猿飛日斬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隨后卻是不再提這個話題,轉而卻是讓望月景時和宇智波鼬回家好好休息一段時間,為下一個任務做好準備。
走到分別的路口,望月景時和宇智波鼬同時停住了腳步,兩人背對著對方,但是卻又不約而同的將視線移到自己身后,想要偷看對方的動作,然后又在視線交匯的一瞬間把視線移回了各自的正前方。
“鼬,如果真得還有什么疑問的話,今天晚上是個不錯的時間。”望月景時首先開腔說道。
宇智波鼬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才回答道:“好?!?p> “那么,晚上見。”
“晚上見?!?p> 望月景時在話音落下之后扭頭一看,卻是已經看不到宇智波鼬的身影,看到的只有空無一人的道路。
“太早了……宇智波鼬……為什么你加入暗部的時間提前了這么久呢?”望月景時喃喃自語道,“而且……”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沉,話一出口就被秋天的微風給吹散了。
月上中天的時候,望月景時關掉廚房的燈,然后一步一步走上自家的二樓,伸手按亮書房的燈,赫然就看見宇智波鼬正蹲在他家的窗臺上,宛如一尊沉默的雕像。
宇智波鼬等到窗臺的燈亮了之后才從窗戶翻了進來,然后抬頭看著望月景時,沒有一絲一毫猶豫的說出了他一直藏在心里的疑問。
“前輩你作為大蛇丸的間諜,到底是以怎么樣的心情留在木葉的呢?”
到底是怎樣的心情呢?
宇智波鼬的問題把望月景時給問住了,或許一開始他想過這個問題,但是自從他答應了大蛇丸的條件之后,似乎就沒有再思考過這個問題了。
因為在實際上的接觸之后,木葉也好,大蛇丸也好,在他心里都是差不多的,沒有太大的區(qū)別。
木葉接受他,是因為他的推薦人是木葉也難以得罪的上月談合;
大蛇丸需要他,是因為他是木葉的暗部可以提供無數的信息。
“該怎么說呢?”望月景時伸了個懶腰,然后一屁股坐在書房之中唯一的椅子上,雙手極其自然地垂放在兩側,“沒什么區(qū)別吧。給木葉做事也好,給大蛇丸辦事也好,只是換了一個領導而已?!?p> “你對木葉難道沒有一絲感情嗎?”宇智波鼬問道。
望月景時搖了搖頭,反問道:“宇智波鼬,你認為初代火影與宇智波斑創(chuàng)立忍村的時候的理想是什么呢?或者說,他們認為忍村會帶給這個世界怎樣的改變呢?”
這個問題難不住宇智波鼬,因為他平日里思索最多的以及別人告訴他最多都是和這個問題本質一樣的問題——何謂忍村?
他直接說道:“開創(chuàng)和平的時代?!?p> “和平的時代?!”望月景時用怪異的腔調重復了一次宇智波鼬的回答,然后又猛地坐了起來,說道:“雖然是個可笑的理想,但是當初的那兩人的確是這么想的,終結混亂的時代,開創(chuàng)一個和平的時代?!?p> “只不過——”望月景時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他看著宇智波鼬,一字一頓地說,“這不過是他們的想象而已。從忍族與忍族之間的混戰(zhàn)到忍村與忍村之間的戰(zhàn)爭,參戰(zhàn)的人數人數、傷亡的忍者人數、被卷入的平民人數,都在不斷的增加。時至今日,五大國之間結盟與背叛,五大國忍者之間連綿不絕的仇恨……都是對那個理想的一次又一次的踐踏亦使得那個理想的光芒越加閃耀?!?p> “只是它越是明亮,越是讓靠近他的人睜不開眼。看不見,就意味著抓不著?!?p> “在你的眼里,忍村就沒有一點可取的地方嗎?”宇智波鼬問,“難道忍村帶來的只有戰(zhàn)爭的擴大嗎?”
望月景時再次搖了搖頭,他又慢慢躺了下去,旋轉著身下的椅子從書桌上拿起一本書丟給宇智波鼬,同時說道:“忍村并不是沒有任何優(yōu)點的,至少忍村的出現消滅了大量的小國家,降低了了戰(zhàn)爭出現的可能性?!?p> “同時忍村的制度保證了忍村周圍的相對安全,確保了相當數量的普通人的平安生活,亦保證了忍族之中兒童的存活率?!?p> “要知道,在混亂的戰(zhàn)國時代,初代火影千手柱間和二代火影千手扉間的弟弟千手板間和千手瓦間都死在了戰(zhàn)斗之中,這亦是初代火影想要創(chuàng)立忍村的原因?!?p> 宇智波鼬一邊聽著望月景時的話語,一邊翻動著對方剛剛丟給他的書。
這本書與其說是書,不如說是一本薄薄的冊子。冊子的內容也很簡單,前半部分記載的只有這些年來木葉每年犧牲的人數,后半部分則是木葉每年的新生人口。
鮮活的生命化作的冰冷數字并很難讓人有感覺。只有將前后兩種數字相減時才會發(fā)現,這個村子的人數一直穩(wěn)中有升,才會讓身為忍者的宇智波鼬感覺到一絲暖意。
宇智波鼬將手里薄薄的冊子合上,清澈的眼睛看著坐在自己望月景時,對方在視線交匯的一刻瞇起了眼睛,繼續(xù)說道:“鼬,你很聰明。你的思維與同齡人完全不一樣,這導致你和同齡人談不來,同時又因為年齡的原因讓你被成年人所輕視,所以你有許多事都藏在心里,默默承受著那些本不該在你這個年齡所承受的問題?!?p> “但是,有些事不是一個人能夠承受的來的,有些事也不是你認為應該是什么樣的就會變成什么樣?因為,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比人心更復雜的東西了。”
宇智波鼬隱隱約約覺得望月景時的話意有所指,但是他想不到對方到底在指那件事。
直到他完成了那件事,看到佐助絕望的眼神后,他才想起這段話。
宇智波鼬離開了,從望月景時這里拿走了一本望月景時從托京都送過來的書。
“忍者的歷史是戰(zhàn)斗的歷史,希望你能明白這一點,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