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意外收獲（作者：秦巖濤）

　　唐偉舉起杯中酒鄭重其事地說：“今天，我們是迎來了英雄人物張酒壺凱旋而歸大喜的日子。與此同時，我們又迎來了一個尊敬姐姐的大駕光臨，使寒舍蓬蓽生輝。為此，我們有理由喝一杯貴重而具有十分重要意義的酒?！?p>　　我和米香互相看看了，也端起酒杯，我們共同喝了一大口酒。

　　我沒喝過這么好的酒，一小口一小口品嘗，感覺到了酒的綿、烈，沒喝一口都感覺在浪費，是我不配享受這樣的好酒呢？

　　我說：“其實做人也像酒一樣。不好的人似不用糧食加工、用食用酒精配置的劣酒，喝著味道不好，很容易傷身體；做平常的人似糧食釀造的一般性的酒，聞著嗆鼻子、喝著口感烈；做好人就像多種糧食在一起精心釀造的，經(jīng)過很多年的發(fā)酵、儲藏，才有了那種價格不菲，口感綿、烈的感覺，給人一種享受。人品好的人就像酒香之巷，仰慕你的人會主動去尋著你的品質(zhì)去尋覓?！?p>　　唐偉和米香對我的這些話很贊賞，他說：“從你的身上看到了淳樸厚道、你的心還流動著純潔泉水，大腦還是沒有被污染過的一塊凈土，還上演了英雄救美的精彩片段?！?p>　　我很不好意思地說：“那有什么英雄救美，都是碰上了，不出手良心要受到譴責(zé)啊?！?p>　　唐偉繼續(xù)說：“現(xiàn)在，我有一件事已經(jīng)跟我簡單商量了一下，就差姐姐舉手表決了?！?p>　　米香眼睛眨眨說：“不論是什么，我都同意。”

　　我說：“我在受傷治病期間，讓你受苦了?！?p>　　米香說：“當初是你救了我一條命，我感激都來不及呢，沒有受苦不受苦的?！?p>　　唐偉說：“也許是命運的安排，你和我剛認識就發(fā)生了一件至關(guān)生死存亡的關(guān)鍵時刻，你能夠把握住時機給我打電話，而我也冒著生命危險把殺人兇手抓獲，這也是一個特殊的緣分。在這段時間里，你也為了照顧我把工作辭掉了，租房的房主也已經(jīng)把她攆出去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家可歸了?！?p>　　米香說：“我沒有什么可以報答我弟弟的，我失去工作不算什么?！?p>　　我說：“可是，你現(xiàn)在身無分文，也沒有地方可去了，將來怎們生活呢？”

　　米香心思沉重地說：“慢慢找工作吧，沒事的，我還能挺得住?！?p>　　唐偉說：“米香姐，不要難過，這里還有你的兩個弟弟，從明天開始，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我雇傭你當保姆，每個月500塊錢，你就在這個樓房住、在這兒吃，我和酒壺都沒對象，房間還很寬敞?！?p>　　米香露出笑容說：“就怕你們嫌棄我……”

　　我說：“我們哥倆怎么能嫌棄姐姐呢？”

　　唐偉說：“對啊，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我們的大姐了，我們?nèi)齻€人，每個人一個房間，誰也不打擾誰。過些日子等你的父母氣消了，我和酒壺領(lǐng)著你回家，請求兩位老人的原諒，好不好？”

　　米香又笑了用力點點頭表示同意了，然后用手支著下巴說：“我給你們做保姆，打掃衛(wèi)生、做飯、洗衣物之外，我要約法三章。”

　　唐偉和我把頭聚集在一起共同說：“請大姐說。”

　　“第一，不準任何人隨意出入我的房間；第二，不能隨意對我所做的食物進行挑剔；第三，每天沒有特殊情況要按時回家吃飯，在家里我說的算，大事小事都要跟我說，不能隱瞞真相?！?p>　　唐偉和我雙雙舉起手來高興地齊聲喊：“喔？！……好嘞，好嘞?！?p>　　米香激動的流出了眼淚，用手擦擦眼淚，舉起手中的酒杯，唐偉和我也把酒杯舉起來，三個人共同把酒杯的酒干掉了。

　　夜里，米香卻哭了起來，我和唐偉也不能隨便進她的房間，就在門外面小聲試探地問：“米香姐，怎么了？”

　　米香好像聽見我們在喊，就沒有了聲音，而后又睡著了，睡聲像個小老虎呼呼的，我知道米香是在做夢，夢里哭著呢。

　　清晨。

　　我和唐偉從睡夢中醒來就看見米香在廚房做飯。我和唐偉互相使個眼色，互相商量了一下，兩個人便翹著腳悄悄走到米香身后，一起大聲喊：“姐姐！早上好！”

　　米香被突然的喊叫聲嚇得跳起來，我和唐偉得意的樣子放聲大笑。

　　米香隨手拿著菜勺就追著打我和唐偉。

　　早餐開始了。

　　米香為我們做了一些綠豆粥，她說綠豆有很多營養(yǎng)，對人體有很多作用，什么抗腫瘤、敗火、消毒、降血脂說了一大堆，大熱天里吃著好，另外還做了兩樣小菜。

　　唐偉就笑：“姐姐還是一個營養(yǎng)學(xué)家和知識學(xué)家呢，知道的真多。”

　　我想想米香的過去，心里倒是更加感覺她的可憐，現(xiàn)在無家可歸，寄寓我們的房檐下，日后將怎么辦？誰的心里也沒有譜，一個女人沒有家、沒有愛、沒有住所等失落，是多么可憐？她為了讓我們高興，盡了全力為我們做了好吃的。

　　米香在一旁叫喊著，讓我們趕緊坐下來吃，看看味道怎么樣。

　　我們?nèi)齻€人坐在一起埋頭吃飯。唐偉用嘴細細品嘗菜的味道說：“滋味真不錯，不知道酒壺喜歡不喜歡?！?p>　　米香停下吃飯，眼睛不停地在我和唐偉臉上打轉(zhuǎn)，想知道兩個人對菜肴的看法。

　　我也在品嘗米香做的菜，少許才說：“不行，這菜的味道可不行，差得遠呢……”

　　米香一臉失望，想說什么卻沒說出來，眼睛不干澀了。

　　我趕緊說：“我覺得這菜的味道雖然趕不上國家一級廚師的水平，至少要趕上國家二級水平，也不錯了，唐偉要是娶上這樣的老婆，肯定幸福死?！?p>　　我的話剛說完，米香用手中的筷子打在我的頭上說：“你想氣死姐姐是不是？”

　　唐偉和我哈哈大笑。

　　吃過飯，唐偉問我：“剛才你的話差點嚇死我，今天你有沒有事做？”

　　我一臉迷茫說：“你不是讓我跟姐姐兩個人在家做飯等你回來吃吧？”

　　唐偉一臉正經(jīng)地說：“今天你可以跟我去上班了”

　　“真的假的？我記得在沒出事之前你就讓我上班了，受傷住院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單位還能用我啊？”

　　“你的事我已經(jīng)給局領(lǐng)導(dǎo)匯報了，局領(lǐng)導(dǎo)很贊賞你，也說像你這樣的人不用是一個最大的損失，特批等你傷好后，仍然可以回單位上班?！?p>　　米香聽了這些話高興地跳了起來：“太好了，弟弟人品好，名聲大著呢，哪個單位都用得放心?！?p>　　我說：“既然領(lǐng)導(dǎo)相信我，我還想繼續(xù)干，要不然我還得到外面找工作了?！?p>　　唐偉高興地說：“我相信你一定能行?！?p>　　唐偉領(lǐng)著我到單位，一路上跟我說見了領(lǐng)導(dǎo)一定要謙虛，教會我很多客套的話。

　　我們先是到了局長辦公室，唐偉敲敲門，聽見里面有請進的聲音。

　　唐偉領(lǐng)著我走進辦公室。

　　看到局長正在看報紙，他頭不抬眼不睜地說：“什么事？”

　　唐偉說：“局長，張酒壺已經(jīng)傷愈出院了，今天我把他領(lǐng)過來了。”

　　局長抬頭看見我倆，主動站起身來伸手與我握著手說：“好啊，歡迎重新來到工作崗位，人最可貴的是品質(zhì)和道德，不管是否有才華，我看中的是一個人真正的人品。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本單位英雄人物，值得全局人員向你的英雄事跡學(xué)習(xí)?！?p>　　我笑了笑說：“局長，實在不敢當，請局長放心，只要你能信得過我，一定能完成我的本職工作，不能讓領(lǐng)導(dǎo)操心，如果有做不到的地方，請多多批評......”

　　局長接著說：“原來你到這個單位做勤雜工的，但是，我考慮了一下，決定讓你到辦公室工作，以后多跟唐偉學(xué)習(xí)，我聽說你會電腦，所以你的工作就是負責(zé)打一些材料，其他的就不讓你做了。打掃衛(wèi)生和送材料的工作我已經(jīng)找到人了。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可以上班了，月薪每個月提高到1000元，福利待遇也不會差，只要你不嫌少就行啊。”

　　我看到局長如此器重，心里又激動又興奮地連連說：“謝謝局長……”

　　這時候，局長辦公室突然被人撞開，一位20多歲嬌艷的女人滿臉怒氣般的卻出現(xiàn)在這個辦公室，把我和唐偉嚇了一跳。

　　局長馬上站了起來，臉上一臉似笑非笑、似哭不哭的表情，趕緊對我和唐偉說：“你倆沒事了，回去做工作吧……”

　　我和唐偉知趣馬上就轉(zhuǎn)身要離開局長辦公室，哪知那女人嘿嘿一笑說：“人多也不怕，我還希望人多一點呢，這樣，我們的事就可以挑明了……”

　　我和唐偉一秒鐘不敢停留，腳步加快了剛走到門口，就又聽到那女人說：“都兩個月沒給我錢了，我拿什么吃飯，你口口聲聲說愛我，一個多月也沒來看我你是不是又喜歡上那個臭女人了？我懷孕了，你知道嗎？以后我怎么辦？……”

　　我和唐偉雖然是撤出局長辦公室，門也被關(guān)上了，但是還是聽到里面局長哀求的聲音說：“我的姑奶奶啊，你小點聲行不行？這里是單位啊，要是讓別人知道了我怎么辦？我還是一個單位的一把手，你被給我捅婁子了，好嗎？我上個月不是給你錢了嗎……”

　　我和唐偉就偷偷地笑，偷偷地豎著耳朵聽，里面聲音倒是小了，只是聽到女人低聲哭泣的聲音。

　　結(jié)果沒過多久，大約不到五分鐘的樣子，里面?zhèn)鞒鏊け拥穆曇簦缓缶吐牭揭宦暣囗?，看來不知道是誰打了誰，然后，局長辦公室的門又被拽開，那女人很激憤走了出來，面上毫發(fā)未損，看來局長挨了嘴巴子。

　　我和唐偉趕緊回到辦公室把門關(guān)嚴，如果讓局長知道我們在偷聽就麻煩了。

　　結(jié)果很長時間，局長沒有走出辦公室，我和唐偉看看外面，那女人已經(jīng)坐上了一輛小車，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接走了她。

　　看來這又是一場感情的游戲。

　　唐偉告訴我，這件事千萬不要跟任何人說，不能滿嘴跑火車，當初就我們倆知道這件事，如果傳出去領(lǐng)導(dǎo)一追究就麻煩了。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局長就打電話讓我和唐偉到他的辦公室去一下。

　　剛進門，唐偉就順手把門關(guān)嚴了。

　　就看見局長坐在一個轉(zhuǎn)椅上，后背對著我們，也沒有正臉看我們，我和唐偉互相看了一下，知道局長臉上被那女人打受傷了，不好意思轉(zhuǎn)過來。

　　局長說：“剛才你們都看到了，那個女人是一個做買賣的，有一些歷史的陳欠，這些陳年舊賬都是前幾任領(lǐng)導(dǎo)的欠賬，跟我沒有一點關(guān)系，欠人家的錢必須還上，我已經(jīng)把這件事解決了，但是這件事關(guān)系到前幾任領(lǐng)導(dǎo)，所以今天這件事要絕對保密，要是出了問題責(zé)任會很大的，到時候追究起來就要承擔(dān)責(zé)任的，你們知道嗎？沒事就去忙工作去吧?！?p>　　我和唐偉一個勁地點頭答應(yīng)著走出局長辦公室，我就偷笑對唐偉說：“你看著當領(lǐng)導(dǎo)的，就是有手腕，明明是自己保養(yǎng)小老婆，還找了一個很好的借口，真不是人。”

　　唐偉趕緊給我使眼色，意思不讓我再說。

　　回到家后，卻沒有見到米香，飯已經(jīng)做好了，放到餐桌上，人卻不見了，給她打幾次手機都不接。

　　不一會她就氣沖沖地回來了，我和唐偉嚇了一跳問她怎么了，米香說今天心情不好，到了超市什么都沒買，順手捏碎了幾包方便面，被超市的服務(wù)生發(fā)現(xiàn)了，要她賠方便面，她就跟人家吵了起來，說什么也不承認是自己捏碎方便面的，超市監(jiān)控器正好乃談有故障，沒有視頻資料，她最后還是勝了，服務(wù)生還跟她道了歉。

　　能熊人處，且熊人。能耍賴處，且耍懶。這是米香的定律。

　　我和唐偉聽了就“哈哈“大笑，米香姐姐太有意思了，心情不好就去捏方便面，要是在發(fā)脾氣還不得發(fā)生什么事呢。

　　我和唐偉都能想到米香為什么不開心，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總要過一個階段，米香的心情才能好起來。

　　為了逗米香開心，我和唐偉就把局長的事給她講了，米香笑得很開心。

　　此后的日子，按照局長的安排，我在市招商局與唐偉一個辦公室共同工作，局長有事沒事滿臉的微笑就來辦公室來看看，算是視察工作。

　　在唐偉的幫助下，我已經(jīng)出色完成局里一些材料的打印和各項文件的復(fù)印工作，心里感到非常滿意和自豪，自己嘆氣說：“目前還能稱心如意，也不知道將來怎么樣呢？”

　　唐偉笑著說：“萬事都是從頭做起，等你慢慢認識這個社會的時候，就能找到適應(yīng)和發(fā)展自己的機會。當初牛頓不也是因為一個蘋果砸在他的頭上才發(fā)現(xiàn)萬有引力的嗎？就是為做大事積累經(jīng)驗?！?p>　　上午我忙完工作下了班，心情特別好，就去逛逛商場，心里就有給米香買點東西的想法。也不知道買什么好，想著想著腳步就溜進了一個商場里，逛來逛去拿定主意，最后決定要給米香買一樣化妝品和一件飾品，主要留意化妝品和首飾柜臺。

　　我一回到家里，唐偉就問：“明天是雙休日，你打算做些什么？”

　　“最近我看米香姐整天給咱倆做飯、洗衣服也很辛苦，做女人的都喜歡美，她也沒有錢去買一些女人用的東西，所以我想給她買一瓶好一點的雪花膏，再給她買一個玉手鐲。”

　　唐偉一聽就笑了說：“哥哥真是越來越招人喜歡了，你知道買賣這些的需要多少錢嗎？”

　　“我在商場已經(jīng)打聽好了，有一種叫SKII名牌的美容用品300多元，玉手鐲全天然翡翠淺綠玉手鐲不到400元，兩樣加在一起才700元，我還是能付得起的。”

　　唐偉聽完就“哈哈”地笑：“我真佩服你，才知道你是男人中的精品系列，心里細膩，想的周全......”

　　我說：“這件事先不要讓米香姐知道，我給她來個驚喜。”

　　“我看行，明天我加班，你自己去買這些東西，買東西的錢我出，就算是你買的，好不好？”

　　“那怎么行，我自己有錢的。”

　　唐偉拍著我的肩膀說：“哥哥，兄弟之間不用談錢，只要我有的，你就有，這次就算你借我的?！?p>　　我高興地點點頭。

　　夜里，唐偉在咬牙、打呼嚕、說夢話。他以前是不打呼嚕的，這幾天他也許是累了，竟然在睡覺的時候打呼嚕，這呼嚕聲急急緩緩，忽大忽小。我不習(xí)慣聽打呼嚕的，那一夜根本就沒睡多少覺，就用手機把它打呼嚕的聲音全都錄上。

　　早上，米香第一個沖進我們的臥室，大喊誰半夜打呼嚕，攪得她一夜沒睡多少覺，我說不是我，唐偉也是不是他，我就把昨晚錄音放出來，唐偉聽了自己睡覺呼嚕的聲音就大笑，他說還沒聽到自己的呼嚕聲這么好聽，米香馬上到廚房拿了一個咸鴨蛋，然后說：“今天加一個菜，這是獎賞弟弟呼嚕聲動聽的，以后為了睡好覺，要拿棉花堵住自己的耳朵?！?p>　　看看，米香在袒護唐偉，明知道打呼嚕不好聽，到他的耳朵里，呼嚕聲竟然非常好聽，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吃過早飯，唐偉去到單位加班，我抽空就到市“國貿(mào)大廈”，我看著商場里人山人海已經(jīng)眼花繚亂，不由得感嘆社會經(jīng)濟發(fā)展所帶來的繁榮景象。走到化妝品柜臺前時，柜臺服務(wù)小姐非常客氣地詢問：“先生，請問您買什么？”

　　我說：“我昨天也到這里，我想看看一種SKII名牌的美容用品......”

　　服務(wù)小姐給我拿出十幾個品種的化妝品，并詳細地介紹產(chǎn)品的功效。

　　這時候，商場里有一位負責(zé)人走了過來，把服務(wù)小姐從柜臺里叫了出去，對她像是交代什么工作，服務(wù)小姐點點頭回到柜臺說：“先生，您在這個化妝品柜臺里，想買什么東西都有人買過單，請您放心挑選?！?p>　　我聽完服務(wù)小姐的話，我心里一驚，以為是聽錯了，問服務(wù)小姐：“小姐，你是不是搞錯了？”

　　服務(wù)小姐說：“對不起先生，我真的沒有搞錯，您的名字不叫張酒壺嗎？”

　　對啊！這是怎么回事？誰?。空l能替我買單？為什么給我買單，將來還要給我“買雙”呢。

　　我以為是唐偉跟我開玩笑呢，馬上給唐偉打手機詢問這件事。

　　唐偉此時正在單位加班，他也是迷茫地說：“我正在辦公室加班，我哪有時間跟你做游戲？”

　　掛斷電話，我心里更加覺得此事不可思議，剛到市里還不到幾個月，怎么可能認識一個能為我花錢的人呢？想了想決定先把化妝品拿了再說。

　　于是，我隨意挑了我相中的化妝品，不用花錢買東西真是不習(xí)慣，就到商場的另一個玉器柜臺去買玉手鐲。然而到了那里，我又碰到了同一樣的事，竟然還是有人偷偷替我買單，我不能給替我買單的人增加負擔(dān)，于是就買了一件420元的玉手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