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未覺得這事有些不好意思,她和程子吟又不是很熟,還跑過來給人送錦旗。
于是,她扭捏的進了醫(yī)院,隨意的拉了一個小護士:“你好,能麻煩你幫我把這個交給程醫(yī)生嗎?你就說是夏未送的。”
小護士看見她的那一刻很是驚喜:“哎,你不是那個蕭醫(yī)生的女朋友嗎?”
“不是,我不是他的女朋友,我們沒有關系?!?p> “是嗎,那蕭醫(yī)生上次送你來的時候,那么擔心你?!?p> 夏未只覺得無語,她又懶得再解釋一遍:“請你幫我把這個交給他,謝謝?!?p> 說完,她就走了,小護士拿著錦旗,有些迷糊:“真是的,作為女朋友有什么不好意思送的,還讓別人代送?!?p> 于是,她把錦旗送到了蕭季書所在的科室。
“蕭醫(yī)生,這是你女朋友送給你的錦旗?”
“我女朋友?”蕭季書疑惑的站起來,他什么時候有了女朋友?
“就是上次你送來的那個女生?。拷惺裁聪摹氖裁吹??!?p> 小護士一時想不起夏未的名字了,蕭季書倒是從她一半的描述中聽出來了,是夏未。
他不解的接過錦旗,奇怪,夏未為什么要給我送錦旗,我又沒有醫(yī)治過她。
當蕭季書“咻”的一下打開手里的錦旗時,四個醒目鮮黃的大字——鋼鐵直男,讓他的臉頓時黑成鍋底。
小護士抽搐著嘴角:“蕭醫(yī)生,你到底是有多不解風情,才讓你的女朋友發(fā)出這樣的無能怒吼?”
那四個大字實在是太刺眼了,每一個字,每一次筆畫,似乎都在訴說著,作為蕭季書的女朋友,到底承受了多少非人的委屈。
“蕭醫(yī)生,我走了啊?!毙∽o士看著蕭季書逐漸精彩的臉,趕緊溜了,她可不想讓怒火燒到自己的身上。
“但是,我覺得,你女朋友說的也沒錯。”她扒著門,小心翼翼的探出頭,說完這最后一句話。
科室里,蕭季書看著那面錦旗,陷入沉思。
魏宇這邊,韓星然也是,她沒有自己親手把錦旗送過去,而是讓人替她交給魏宇的。
因為賭氣,她什么也沒說,想著魏宇看著上面的字,就該知道是她了。
當魏宇興沖沖的打開錦旗,看著上面的“妙手回春”,同樣陷入了沉思。
他的同事調侃道:“魏宇,看來你幫助過的人,對你感激的成語都不知道怎么用了,哈哈。”
夏未回家的時候,發(fā)現(xiàn)韓星然正一臉郁悶的坐在沙發(fā)上。
“怎么了?不順利?”夏未邊脫鞋邊問她。
韓星然氣鼓鼓的:“順利什么啊,魏宇這個混蛋,收了錦旗,到現(xiàn)在還沒給我打電話!”
“那你就給他打唄,多大的事??!”
夏未態(tài)度隨意,韓星然卻別扭著:“我不要,我就要等著他打給我。”
話音剛落,韓星然的手機鈴聲響起,夏未瞟了一眼,是魏宇。
她調侃道:“你還不快接,不然過了時間,他又掛了?!?p> 韓星然慢悠悠的接通電話:“喂,干嘛啦,都說了不要再來找人家了,人家再也不想看見你了啦?!?p> 聽見她和平常完全不一樣的神色語氣,夏未在一旁捂著嘴偷笑。
韓星然瞥了她一眼,然后打著電話,走到客廳的另一邊。
“哼,你好煩啊,不要再來找我了?!?p> 韓星然嬌嗔道,她原本想傲嬌一下,可是沒想到那邊真的把電話給掛了。
“喂?魏宇?喂?喂!”
韓星然在客廳的那頭氣的跳腳,夏未卻搖了搖頭,唉,愛情啊,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蕭季書在收到那面錦旗之后,就一直想不明白,為什么夏未要送他這樣一面錦旗,到底是什么意思。
剛好魏宇也因為韓星然的事,而感到煩悶,于是他給蕭季書打了一個電話,約他出去喝酒,兩人一拍即合。
酒桌上,魏宇喝的有些醉了,他舉著酒杯,口齒不清的問:“蕭季書,你說,你說,她們女人到底想要什么?!”
蕭季書神色清冷,他輕呷了一口酒,搖頭:“我也想知道。”
魏宇開始絮絮叨叨的抱怨:“你說我家然然,她要什么我給什么,她說東我絕不往西,她說南我絕不往北,你說我都這樣了,她怎么還不滿足啊,還每天作來作去的,因為一點小事就離家出走?!?p> “可能女人都這樣作吧?!?p> 說到這,蕭季書想起來以前和夏未在一起的時候,夏未也經(jīng)常動不動就提分手,讓他很心煩。
他抬起頭,問:“如果一個女人說你是鋼鐵直男,這代表什么?”
“還能代表什么???肯定是嫌棄你不解風情,不知道主動一點咯?!?p> 魏宇將手搭在蕭季書的肩膀上:“肯定是夏未說的,她就是嫌你不主動啦,你說你也真是的,你等了兩年,既然心里還有她,就主動一點嘛,這樣一直拖著算怎么回事,再說了,我也可以幫你啊?!?p> 蕭季書看了一眼爛醉如泥的魏宇,搖頭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還是我來幫你吧。”
他拿出手機,給韓星然打了個電話,沒過多久,韓星然就開著車過來了。
她怒氣沖沖的將魏宇拖進車里,一邊罵一邊心疼。
“喝這么多,喝死你算了,一下沒人管你,你就放飛自我了是吧!”
蕭季書幫忙扶著,好不容易將魏宇這個大個子給塞進車里。
臨走之時,韓星然好好的感謝了他一番:“蕭季書,我看的出來,夏未心里還是有你的,你們倆這么多年的感情,不可能說忘就忘的,我言盡于此,你自己好好把握吧?!?p> 現(xiàn)在全世界的人都在告訴他,夏未的心里還有他,全世界的人都讓他重新追愛,他也想啊。
這兩年來,他又何嘗忘記過夏未,可是,他始終缺乏了一點勇氣,并且他還執(zhí)著于兩年前,那場無緣無故的分手之中,他想要一個答案。
韓星然從她家搬出去之后,夏未的生活又開始回歸平靜,如一潭死水一般,沒有一絲波瀾。
每天,她要做的事就是努力工作,然后下班回到家,學著和自己相處。
這天,下班回到家之后,夏未接到一個久違的電話。